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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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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容量很小,自從-進駐之後。

微酸的味道滿溢,味蕾幾乎喪失所有能力。

因為喜歡,所以嫉妒。

星期一之後是星期二,星期二接着是星期三,星期三過了就是星期四,當然,星期四的後面不用懷疑,一定是星期五了。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常識,如果你是地球人,那它絕對是唯一的公式,本不可能會出現星期四後面接的是星期三,又或是直接跳到星期六之類的怪現象。除非,嗯,我是説除非啦,除非你的身分不是地球人。

《ps:這也並非不是沒有可能吧。》關於究竟是不是地球人,在這裏就暫且不繼續做任何討論了。我要説的是,星期四過了之後就一定跟着是星期五到來的事實。

對於很多人來説,星期五無非是個再快樂不過的小週末,它象徵着辛苦了一個星期後終於可以休息玩樂,尤其是它緊鄰着happyhour的週末,更是因此而備受期待。

正常人,一般的正常人多半都喜歡接星期五的到來。

在這之前,我也是廣大的正常人其中之一,同樣引頸企盼快一點pass掉一星期裏的前四天,直接跳到過完今天二十四小時後就可以無限happy的“金曜”(ps:本語中的星期五為金曜。)很遺憾的,今天是我有史以來最最痛恨“金曜”的到來,也是我頭一遭離正常人行列的哀悼

哀悼什麼呢?應該要哀悼些什麼呢?

毫無疑問,該哀悼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竟是如此漫長,尤其是這該死的午後,每一分每一杪都像拉長尾巴死不肯逝。

窩在“鑽石租書坊”裏,我整個人如坐針氈,做什麼都不對勁,連發呆都覺得特別難熬。

該死的金曜!懊死的金曜的午後!懊死的晶華下午茶!懊死的一想到現在端木紫正和那個劍道社的小白臉在晶華喝下午茶,我的嘴裏就忍不住蹦出一連串的“該死的”幸好“該死的”三個字並不是太難聽的話,不然來租書的客人一定覺得這間租書坊的店員怎麼那麼低俗兼智障,居然一個人瞪着空氣猛念“該死的”真是幸好我現在腦中唯一想得到的台詞是“該死的”而不是平常慣用的那些語助詞。雖然罵話是台灣文化的另類髓表現,而我也不覺得罵幾句髒話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坐鎮在大嫂的店裏,怎麼説都還是應該要維持一點點小小的形象才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六七點,大頭郭這個有異沒人的傢伙難得良心大發現,居然沒去陪他的超視覺系馬子哲媚,反倒拎着兩個雞排便當和珍跑來租書坊窩着説要陪我打發時間。

自從他把到了哲媚後,一有空幾乎都把時間貢獻給那個嗆妹,平常要找他一起吃頂飯都要排隊等哲媚沒空才有機會蒙獲大頭寵幸,到後來我也懶得找他了,反正一個人打發時間跟兩個人其實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我眼花,那肯定是天要下紅雨了。現在拉着一張塑膠椅坐在我對面的真的是那個見忘友的大頭郭。噢!如果今天不是該死的金曜,我是很應該動到淚滿面啦。

唉!想到晶華下午茶,我的心情就瞬間從天堂墜落地獄,框啷框啷在腔裏東撞西敲的,像是搖賓樂團的鼓手喝醉酒胡亂敲打。

不知道那個可惡的小白臉傅文生跟端木紫喝完下午茶後是不是就莎喲娜拉了?還是他們有其它續攤活動,譬如説去看部電影喝杯咖啡之類的?

該死的傅文生!陪着端木紫的人應該是我歐陽墨才對啊,要不是我猶豫了那麼一秒,豈會讓他白白賺到這次“卯死了”的luckychance!懊死的猶豫了那一秒!我這個該死的白痴!

咒罵了一連串的“該死的”無意識地我的右手重重拍上了一顆肥肥的腦袋瓜,一聲淒厲的哀嚎響徹整間租書坊,所有的客人紛紛轉過來看着櫃枱這邊,好奇地骨碌骨碌轉着他們因看了一段時間漫畫小説而疲累的眼睛。

呃…發生何事?誰在叫呀?還有,你們這些人在看個哦!

“黑炭頭,你沒事幹嘛打人家的頭啦!”大頭郭表情相當痛苦地-着他那顆大頭,嘴裏的一粒珍珠像在表演特技一樣噴到櫃枱上那本《叮咚,我來了》。

惡…真不是普通的噁心!珍珠的屍體經過大頭郭那排列順序很不整齊的牙齒啃咬後,軟糊糊黏在小説的封面上,旁邊還濺着一兩滴珍,可憐那本《叮咚,我來了》的封面女郎就這麼不幸中彈,嬌俏的臉龐上莫名其妙長出一顆大毒瘤。

啊,我的端木紫。

第一時間我看到被大頭郭噴出的珍珠給玷污了的封面女郎在哭泣,然後很自然的就想起了跟這本小説封面女郎極為神似的端木紫,於是我的心狠狠被揪刺了一下。

吼!真是太過分了,這個大頭郭噁心就算了,幹嘛牽拖到我的阿紫妹妹。

想也沒想,我的右手直覺反應再一次拍上那顆肥肥的腦袋瓜,店裏再一次響起像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喂,很痛耶!吧嘛又打人家啦!”大頭郭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倒退數步,刻意遠離我那隻不受控制的右手。

“很惡耶…”白了大頭郭一眼後,我趕緊找出面紙搶救那本小説的封面女郎。

“你發什麼神經啊?沒事幹嘛亂打人家的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