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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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休息吧,我…不會有事…”朔風不忍見她為了他勞累,勸着。
“不,我不累,我要照顧你,你忘了,我以後會是你的子。之前我病了,一直都是由你照顧我,現下換我來照顧你了。”他們僅有彼此,怎能不互相照應呢!她不會丟下他不管,永遠都不會。
朔風淡淡笑了笑,也不再堅持。説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肩上的擔子卻重得幾乎令他難以負擔。偶爾享有温柔的照撫,一點都不為過不是嗎?
似水柔情萬分地輕笑着,在他耳邊輕輕訴説從前美好的往事,一件又一件,就是要他不要向病魔投降。她那對冰冷的小手緊緊握住他那有着不正常熱度的大掌,給予安定的力量。
寒冷的夜風不斷由木板間的縫隙吹入屋內,她偏着身擋住大部分的風勢,好不讓朔風和昊風哥的傷再雪上加霜。
沒多久,朔風又陷入昏當中,似水不安地再為他換過額際上的濕
布巾,不住的向上蒼祈求。
她不求富貴榮華、不求名利雙收,求的不過是她所愛、所關心的人全都平安無事,這樣的要求不算大高,是不是?老天爺會成全她的,是不是?它不會再殘忍地自她身邊奪走重要的親人了,是不是?
夜風,颯颯吹進,給了她一個又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她不知道上蒼是否聽得見她真心誠意的乞求…
###朔風接連病了好幾天,本就沒辦法去工作。而張員外也並未因此就讓他們白吃白住,他命人強拉着傷勢較輕昊風去頂替朔風的工作,免得吃虧。
似水則是留在柴房照看朔風的傷勢,在沒錢請大夫、張員外又不肯施予葯物治療的情況下,她只能冀求朔風的身體能強壯地捱過去。
昊風的工作情況令胖廚子不滿意,所以,他們所能得到的食物更是少得可憐了。似水常常都餓着肚子,將冷硬的饅頭留下來分給朔風及昊風兩兄弟。
她不用工作,可以不用進食,僅以喝水來度過一天。可朔風需要體力,非得要有食物不可;而昊風也是,現在他每天要工作,花費的體力更大,胖廚子給的饅頭本就不夠吃,她怎忍心見昊風因柴砍得不夠多而被胖廚子責罰?
是以,她硬是不去理會胃部飢腸轆轆的抗議,為他們兄弟倆做着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以為事情不會再更糟了,命運之神終會眷顧到他們,實則不然,更嚴酷的考驗正在等着他們。
這,張員外父子闖進柴房,二話不説將仍躺在稻草堆上休息的朔風強拉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似水怕極了,忙着想拉開張員外那雙無情的手,此刻昊風哥在廚房忙着,光憑她一人小小的力量,可有辦法阻止張員外?
張天生馬上擋在她身前,不讓她有所動作。
“我們哪會想做什麼?不過是讓他為我們辦點小事。”張天生賊賊地笑着,似水認得出這笑容,這表示張天生不懷好意。
“放開他!你們快點放開他!”她尖叫着,小手拼命的想拍打開張天生的箝制,可張天生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有他在場,怎容許她一個小小的下人撒潑。
似水被打得眼冒金星,多餐沒吃令她沒多餘的體力好救朔風,她更是急了,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們將朔風給帶走?
被強拉起的朔風,勉強自己提起一絲氣力睜開雙眼,甫一睜開眼便見似水受委屈地被打了一巴掌,登時他心痛得難以呼。似水是他最疼愛的珍寶,居然接二連三受到欺負,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鄣叵胝跬顏旁蓖獾捏櫓疲刺岵黃鳶腖科Γ炊徽旁蓖庥燦底磐庾摺?br>“放開他,你要帶他上哪兒!”似水勉強着追了上去,雙腳一蹬便撲到張員外身上,想都沒多想,張口便是狠狠一咬。此刻,她心底僅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救朔風!不管他們要帶朔風上哪兒,她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啊…該死的臭丫頭,看我宰了你!”張員外痛得尖叫一聲,反身大掌一揮想將她痛打下來,可她硬是將他手臂上的咬得死緊,松也不鬆一下。
“爹,我來幫您。”張天生見狀想也不多想,順手拿起不知是哪個僕人放在地上的修剪花草的剪子,用力往似水的身上刺去。
尖鋭的鐵器劃破柔的肌膚,深深刺入,噴出豔紅的鮮血,似水尖叫一聲,整個人如斷了線的娃娃一般直直落地。
血花在朔風眼前翻飛,原先急着要救他的小人兒如同折翼的蝶兒般落地,他僅覺腦際重重地轟了聲,他再也聽不見她那細軟的柔柔嗓音,再也看不見她燦笑如花的嬌顏,她離開他了…
每個人都走了,先是娘,再來是爹,接着是似水,為問老天爺要這般待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事?
他不斷斥責着自己,只覺自己要發狂、要崩潰了。
“啊,她血了。”張天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隨便一刺就可能會出人命。
“沒關係,不過是條賤命,生兒,你別擔心。”張員外不過是掀了掀眼皮,輕率的看了下,並未將極可能消逝的人命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