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答應我才能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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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澗驍並沒有急着馬上進病房裏看爺爺,爸爸媽媽沒有馬上聯繫他,只是叫護士過來,只是想確認他人在醫院裏而已。
和護士答了句馬上過去,他就順着走廊向爺爺病房相反的方向走到空曠的室外透氣。
天空中的滿月倒是如詩裏寫的如發光銀盤一樣很亮。
月中了,明亮的月光灑滿四四方方的院子,將孤寂照的無所遁形,將他高大清俊的影子投到牆上。
他腦海裏又閃現出念席傷心的背影,他固執的讓自己以為她當時只是想找個肩膀而已,他刻意忽略唐翟的臉。
拿出手機,他調出了念席有一次在vip08房側對着他,留給他半張側臉正在聞花香的照片。
女孩細膩如羊脂玉的肌-膚周圍渡上了一層金的光芒,她還有兩個月就滿15歲了,側臉的稜角褪去了一部分稚-。
隔着屏幕,他近乎痴的撫摸着手機中的女孩。
她的爸爸只是説讓他見最後一次見背影,並沒有説最後一次聽聲音對不對?
他固執的找出那位英俊男人話裏的破綻。
固執的又將號碼撥了過去,寄託百萬分之一的希望念席能接。
嘟嘟的聲音單調的想着,他呼出的熱氣,全變成了白的霧氣。
凜冽的冷風吹在臉上刀子一樣刮的生疼。
就在他以為念席不會接的時候,電話那頭,竟然真的接了。
“喂…”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帶着她慣有的軟糯清甜。
“念席,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你聽我解釋…”他的心已經怦怦怦的全跳去了嗓子眼,幾口氣都停在那兒。
怕她掛電話。
“…聽我解釋那個小護工從來沒近我三米之內過,而且她基本都是挑你在的時候才去,我們從沒私下見過面,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更是從來沒有過肢-體-接觸。”
“你為什麼要裝受傷裝那麼重?明明你身上沒有傷。我討厭人騙我。”那頭的聽筒裏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就傳來女孩低低的質問。
他兩手了一下抵禦寒冷,顧不得手已經凍僵,馬上搶着答,並沒有細想念席是怎麼發覺他在裝成重傷。
“我想看見你,儘管方法很愚蠢。你原諒我,僅此一次。”他問完後,那頭久久沒有回答。
兩個人相對無言的時候,他又和以往一樣,開始巴拉巴拉巴拉。
“念席,我很喜歡你能每天過來,為我打飯,餵我喝粥,削水果。在這些瑣碎的事情裏,我能看到你的關心。給我一種錯覺,你每天並沒有回家,而是一直每天陪在我身邊。
“雖然當時在英國的時候,我説的那句我想追你,你沒有回答,但是我不會放棄追你。如果你能給我個機會,在你0歲之前,你的心不要為別人打開可不可以?
“等你0歲之後,我們一起去一一實現我現在所有的憧憬,但是前提是,我們6年後見的第一面,你就要答應我做我女朋友。我會為你那句我願意等上6年的時間。
“只為一句,只為一人,只此一生,是我給你的承諾。”他知道,她一直在那頭仔細聽,並沒有像上次一樣中途睡着。
他從電中,能判斷出她的呼相比剛剛重了幾分,儘管很微弱,但是他聽出來了。
那頭的女孩鼻息更重一分,極低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過來,卻不是回答他的話。
念席:“還欠你一副畫,明天那副畫,由我家司機帶給你,還帶去fashion。”
“可是fashion已經被章正軒炸平了。”他有些着急,不知道她到底是原諒還是沒原諒。
“你能出來見我一面嗎?見面的地點你來定,哪怕讓我看見背影也好。哪怕畫不是你當面給我也可以,放到你想要放的地方我去取都可以。”他這句話問出來後,那頭又不説話了。
既沒説行,也沒説不行。
直到兩分鐘後,那頭才直接開口。
“那就後天再見。我會讓司機裝畫的紫檀小桶放在國際機場男廁的枱面上,到時候手機通知你。如果你能看見我的話,就看吧。但是不要和我説話打招呼。因為我爸爸就在旁邊。”他聽出來了念席話裏隱約透出來的意思。
國際機場。
他一下子慌了。
因為他答應過,只要她出國,他便6年不再打擾。
可是經過這半年的接觸,他承認他變的貪婪了,他想在多看看她。
“你要出國?去哪兒?去多久?去幹什麼?什麼時候決定的?是今天去sk國際找墨老闆決定的嗎?”那頭長久也沒有回答。
直到寂靜的夜裏,彷彿從天籟外很遠的地方,飄來一段話,卻並沒有回答他任何一個問題。
“牧哥哥,下次你見到alio,幫我個他的簽名。我畫了很多他的模擬畫像,終歸不知道他的樣子,如果可以,幫我張照片,簽名簽在照片後面,算我欠你的人情。6年後給我就可以。”她的聲音清動空靈,來自天籟一般。
開頭的“牧哥哥”闊別了6年,卻是在眼前的情況下發出的,給了他萬分之一的甜。
牧哥哥之後簡簡單單的一段話,卻又像一個巴掌,將他一下子扇的很遠。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用最後的籌碼藉着邀請她出來。
牧澗驍:“我能馬上就到簽名,你答應見我一面可以嗎?”
“不可以。”所有的問題中,她只回答了這個,卻一點兒餘地也沒留。
牧澗驍:“為什麼不可以?既然你喜歡alio,難道不想馬上就見到他的樣子嗎?我甚至可以安排你們幾面。”只要你能留下…
我做什麼都可以。
“念席,夜深了,怎麼還不去睡?”一個低沉成--年人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
然後他就聽見“哐當”一聲的聲音接在後面,再之後就是紙張那種“嘩啦嘩啦”的聲音。
他能據聲音猜測出來,念席應該是把手機放在了櫃子屜之類的ying物裏面,然後蓋了很多張紙做掩護,可能一時着急,並沒有來得及掛斷通話。
牧澗驍找了個安靜的屋子,輕輕來回走動熱絡早在院子裏凍冰的雙腳。
手也凍僵了,可是他本不捨得放下手機。
然後他就聽見那頭傳來父女兩人的對話。
“爸爸,這麼晚了您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