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為曦兒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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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辰在腦子裏將情況過了一遍,才不緩不急地開口。
“查了怎麼回事了麼?曦兒怎麼會受傷?”
“有人故意為之,但是明顯有人封鎖消息,暫時查不出主謀是誰。”要不是有人封鎖消息,當天慕月辰就應該能聽説,想也知道他肯定在國外忍不住一定會飛回來。
畢竟人多口雜,有心之人再想掩蓋,也難保不會有隻言片語傳出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傳來傳去已經變了味。
慕月辰也不拐彎抹角了,索直接挑明。
“有和席家聯姻的打算?”納蘭臻乍然聽到發小這麼問,本來慵慵懶懶的姿態秒變正經。
“你聽誰説的?”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傳成什麼樣了麼?大家都傳納蘭、席兩家要聯姻,席家千金不滿納蘭家的小姐做她嫂子,兩人一言不合就在宴會上大打出手,一時之間醜態百出。”納蘭臻一時之間非常詫異、氣憤聽到這個消息,他一直在調查上次宴會上的事情,想不通的也一直在這兒。
納蘭曦一直在國外求學,那次也是回國後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面,平常除了上下班很少出門。
她向來温馴謙和,應該不會惹到什麼人,明明就是意外而矣,卻傳成了這樣,是誰在背後造謠中傷妹妹?
納蘭臻馬上打了個電話給特助楊木,接通之後,冷聲吩咐。
“滲入當時慈善酒店的人員內幕,再查!現在有人中傷曦兒。一定要揪出幕後主謀。”納蘭臻掛了電話之後,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他氣憤懊惱沒有保護好妹妹。
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平復了一點心情。
心情變好之後,納蘭臻想逗逗發小。
“不過,説到聯姻,倒是有可能呦。我媽媽可是非常喜歡席澤。”一句話成功得讓慕月辰的臉黑了下來。
納蘭臻從書桌上下來,長腿邁動,走到窗邊,遠遠地望着花園裏的小姐妹在一起説説笑笑。
慕月婷正給納蘭曦的手腕戴着什麼,納蘭臻一時好奇,拿來望遠鏡調好焦距一看,頓時笑了。
他轉頭看着發小,揶揄他:“捷克波西米亞水晶手鍊?你為什麼不自己給曦兒?以那小丫頭不開竅的小腦袋,別怪哥們我沒提醒過你,她猜不出是你送的,你一直這樣温水煮青蛙,你的心意她怎麼知道?”慕月辰苦澀一笑:“你不是不知道,曦兒從不輕易接受男子的禮物。如果我送,不管便宜貴賤,她都不會要。”納蘭曦對待異向來是張弛有度不曖昧,不給人遐想的空間,克謹有禮,在如今物慾橫的時代,這樣的女生誰不喜歡?
可是這樣的女生心裏並沒有慕月辰。
他心裏很清楚。
但是他愛納蘭曦,已經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守護納蘭曦成了他的本能。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成了別人的新娘,他會怎麼樣。
就在納蘭臻還在調查中的時候,墨北星已經順藤摸瓜找出了傳瞎話的人。
這天,墨家的秘密地下室。
那天酒店的一個小領班已經被打得不chéngrén樣了,就在墨臨要將下一鞭落下的時候,那領班已經開口了。
“別打了,我,我説。”剛在一直隱在黑暗中的墨北星這下從光亮中走出來,踱步到她的跟前。
眼前的小領班耷拉着頭,渾身血跡,像個毫無生氣的破布娃娃。
“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情,她給了我和另外幾個領班錢,讓我們散步謠言中傷納蘭家的大小姐。本來我們不想答應,因為席家的危機公關做的很好,馬上封鎖了消息。如果再有消息漏,東窗事發肯定就是從我們這兒出去的。我們怕惹來麻煩。結果她拿安全威脅我們,我們不得不做。”小領班説完就暈了過去。
墨北星只覺得腔一下子全被怒意填滿。
白情,又是白情。
墨北星咬牙切齒,從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墨臨,證據留了麼?”墨臨拿出錄音筆:“都在這兒了。”墨北星接過,又説:“不夠,還要照片。”隨後,墨北星拿着車鑰匙,開走了科尼克直奔白家。
白老司令正在花園裏打太極,看見墨北星來了,笑開了眼角的條條皺紋:“星兒來啦?是來找情兒麼?”墨北星斂起下車前的暴怒情續,換做笑意對白老司令説“是的,白爺爺,白情在麼?”白老司令平常就見到墨老就常吹風,要促成兩個孩子在一塊兒。
但是他看出來一直是白情一頭熱,這會兒墨北星主動上門來,白老還以為兩人開始走動,有戲。
白老高興得不得了,樂呵呵的説:“在的,在的,就在那邊的小花園的花房裏。”墨北星順着白老的指向,走過去了。
花房裏,白情正在擺手中盆裏心培育的粉紅薔薇。
之所以選薔薇來培育,是因為有一次和墨北星路過花店時,他的視線對着花店內的粉紅薔薇注視了很久,後來沒説什麼就離開了。
粉紅薔薇多以男孩送給女孩以示愛意。
白情愛墨北星愛了10年,她自以為願意遷就墨北星,她願意角反轉培育他心愛的東西,想要借粉紅薔薇的花語傳達她要與他過一輩子的決心。
但她不知道的是,墨北星之所以留意粉紅薔薇,是因為他心愛的曦兒最愛這種花。
白情本也是多才多藝的,也能引着一眾富身子弟對她前呼後擁,可是她眼裏只有墨北星。
但她的愛用錯了方法,她一次一次的挑釁、栽贓納蘭曦只會把墨北星越推越遠。
白情聽到腳步聲傳來,回過頭看到墨北星,她臉上的詫異、欣喜那麼明顯。
她揮退了一眾在花房幫忙的傭人,輕快地跑來挽住墨北星的手臂。
“星,你來找我,我很高興,快來看我培育的薔薇花。”墨北星看到白情,壓抑的滿腔怒火終於爆發。
他用力扯開白情的手臂,迅速地用單手鉗制住她的脖子,臉上的黑風暴彷彿要颳走花房裏鋪陳的金貴防水地毯,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星兒,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到時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白情用雙手使勁扒被鉗制住脖子的手,卻不能撼動分毫,很快她的臉就因為缺氧變地有些發紫了,她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你,你在…説什麼,我,我聽…不懂。”她裝傻,企圖矇混過關,料墨北星一時查不到證據。
黑北星另一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紙袋,同時鬆開了鉗制白情脖子的手:“你還狡辯,仔細看看!”説着,他將紙袋用力摔到旁邊案板的空地上,巨大的衝力使得案板晃動起來,那盆粉紅薔薇重力不穩,哐噹一聲掉在地上,一時花盆碎片滿地,花土分散,原本嬌豔滴的花朵,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花瓣都摔散了。
白情顫顫微微地蹲下打開紙袋,裏面的照片散落出來。
小領班那張帶血的臉讓她一下子面慘白,還有小領班簽字承認造謠誣陷納蘭曦的書面證明,她掌摑納蘭曦的模糊截圖。有一張燈光昏暗的照片是最讓她崩潰的,照片裏她衣衫半,一張看不清面容的男士將手放在她的上。
她顧不上將照片一張張看完,趕忙拉住墨北星的褲腿:“星,你聽我説,那次我為你買醉,糊糊間被人趁機解開了衣衫,但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後來被爺爺的警衞員救了。真的,真的,我説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看不慣納蘭曦一直勾引你,你是我的,我的!我愛你,我愛你呀!”墨北星嫌惡地扯開她的手:“你的愛太骯髒,充滿了算計,我要不起,也不敢要。別説我沒提醒你,這些照片都有備份,如若你再去招惹曦兒,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白老面前,讓他知道知道他眼裏温柔孝順大方的孫女背地裏是怎麼個陰狠狡詐又不檢點的人!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説完,墨北星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頹敗不堪的樣子猶如被走了空氣的娃娃。她低着頭大聲的哭泣着,眼角掃到破碎的薔薇花,一個花瓣一個花瓣地撿起。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馬上從地上起來,開始翻箱倒櫃,這兒胡亂翻翻,那兒胡亂看看,最後在案板下面的隔層中找到一個打火機。
她找來一個花盆,打開打火機,一張一張地將照片點燃放在了盆裏。
燒着燒着,白情笑了,笑得那麼悲涼,笑出了眼淚。
完了,一切都完了,即使照片沒有了,也抹不掉墨北星對她的厭惡,也換不回他的心,他們之間,徹底沒有希望了。
滿是車的馬路上,科尼克豪車裏。
墨北星心裏很亂,他想看到納蘭曦,他想看看她的傷都好了沒有,腳是不是還在腫,臉是不是還有指印。但他心裏明白,即使去了,他連納蘭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將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來,打好手剎,將頭靠在靠枕上,閉上了眼睛,對一件事情如此的無力又無奈的覺真糟糕。
商場上再指點江山一片成功有如何?對於曦兒,他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