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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拉個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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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至白水山半山坡時文繡院內就已經知道了太宜公主即將到達。

梧桐一如往常般拿着細如牛毫的針線看着周圍的大小姐們穿針引線,愁到了極點。若她真要在這一直待下去,想必一定是整個文繡院墊底的。一直跟着君阡打架拆遷,雖説當年名義上是君阡的丫鬟,實則這些活什麼都沒做過。伺候好君阡只有一條原則,就是陪鬧事。

文繡院不像尚武院那麼隨意,因為言太宜愛面子,所以她到的時候院內所有人都要出來駕。

梧桐隨眾人而出,在文繡院門口時姑娘們已經等候着,對於這些閨中弱質來説,在這裏攀上言太宜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

誰都知道言太宜是言坤立眼前的紅人,誰都知道這個公主一手遮天。

唯獨梧桐並不羨慕,因為她本該有這樣的權力。

言太宜優雅的從馬車中下來,火紅風衣在一片白茫之後似三途河邊的曼珠沙華,如她本身的高貴和驕傲讓人不得不臣服在她的腳下。

她斜眼飄過伏着的眾人,經過梧桐身邊時,停了下來。

那一眼突然發現,這張臉彷佛夜夜纏繞在心中的夢靨,即使不上妝,也美得讓人驚訝。

言太宜本就是個大美人,與梧桐站在一起時,彷佛錯明珠爭輝,説不清誰跟美豔,卻讓人無法忽視其中任何一個。

難怪言止義會那麼傷心,言太宜想到言止義曾跟她討要過這個女子,心下覺得從言止息那裏出來的人都不可小覷。

“你,跟我來!”言太宜拋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向裏面,眾人皆羨慕嫉妒恨地看向梧桐。梧桐在文繡院秉持着言止息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的低調,除了琴棋書畫的成績差的可憐,着實沒有什麼能引起人注意的地方。

因着平裏她素面朝天又往往坐在最後,院裏的人從沒發現原來這個女子是這樣美麗。

可看着方才言太宜有些冷清的口氣,眾人又放下心來。女人善妒的居多,太宜公主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現這麼一個可與她爭這玄天之的女子,怎會容得下。

她本就不那麼大方。

想到此處,眾人只覺得心神愉悦血脈通暢,想要去湊個熱鬧圍觀一下她二人,只可惜有賊心沒賊膽,唯一能做的便是湊在一起嚼舌頭。

這要是在尚武院言止義喊了君阡談話,怕是半盞茶的時間內那屋子的門外窗下牆角屋頂都會被學生們團團圍住,並且從四面八方去窺視姦情的眼神。當然,這主要源於言止義男女通吃。

梧桐鼓着嘴跟了過去,心中升起不好的預。她二人從無集,言太宜為何突然喚她過去?早知道言太宜是個不好惹的主,莫非是她和君阡出了什麼馬腳?

梧桐一進去,言太宜的貼身丫鬟便知趣的退了下去關上門。

“你叫伍桐?”言太宜的聲音毫無情,這原本便不是什麼有深度的問話,梧桐低着頭着衣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抬起頭來我看看。”梧桐吐了吐舌頭半仰起臉,撲閃撲閃着睫翹成卷兒像是娃娃一般,因為剛從外頭進來温差強烈的緣故,臉上泛着紅暈甚是人。這副摸樣,連言太宜都不由的一怔。

若只是長得漂亮也就罷了,言太宜分明覺到面前這個女子對她毫無懼意,沒有世人趨之若鶩的奉承阿諛,沒有因為等級品階太過懸殊的壓抑,體現得分明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故作調皮的眨眼和手上的小動作,那麼隨意,全然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女子。

出征的時候面對千軍萬馬兵戎相見生死離別,世上最為殘酷的最為悲痛的浮現在眼前,梧桐早不是那個侑京城跟着小太妹狐假虎威的小丫頭,自然比不出閨閣的女子多了分氣勢。

“你為什麼會在三皇兄身邊?”梧桐側着腦袋回憶了一會,順溜道:“王爺在回昭平的途中見我孤苦無依,所以收留了我。”

“那君陌呢?”言太宜靠在椅子上玩着自己的指甲,這動作和言止息那麼相似,梧桐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因為言氏一族天生甲片與常人不同的緣故導致他們都喜歡欣賞自己的指甲。

不同的是,言止息的指甲很乾淨,可以清晰的看見甲片的紋理和透明度,而言太宜的指甲上圖了紫棠琺琅,鑲了雕琢成各種樣式的寶石,甲尖有一層極細的鋸齒形刀片,遮蓋她整片的指甲。

“王爺在收留我之前他已經在王爺身邊,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和王爺認識的。”梧桐慢條斯理地回答,這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回答越是湛,越容易被言太宜懷疑,乾脆全部推掉,讓言太宜自己去找答案。

言太宜抬了眼皮在她臉上一掃而過,“我四皇兄對你有意思的,這女子啊,嫁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四皇兄雖然口味特殊了點,但身份尊貴,這可是你的福氣。”她收回眼神微微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繼續打量自己一指千金的手指。

梧桐一時間現了些與剛才的鎮定截然不同的慌亂,急得臉上的剛褪下不久的緋紅又爬了上來,搖着雙手道:“小女子人卑位賤,不敢高攀。”看着她這般手忙腳亂,言太宜滿意地一笑,這才是正常人應有的反應,那樣淡然如水絕非常人,“這就怪了,來我這裏的女子無一不想攀上高枝,怎麼到你這兒就不一樣了呢?你若是有什麼苦衷,不妨説出來我聽聽。”

“沒…小女子有心上人了。”言太宜眼神的凌光一收,站了起來走到梧桐面前,一收捏住她的下巴託了起來,盯着她的目光變得煞氣十足,“是君陌?”梧桐張着嘴愣了一會,下巴被捏得生疼,心中開始竄起無名之火。言太宜提起君陌兩個字的時候恐怖得要將人生活剝,這讓她着實不

她強忍着心中的反叛和臉上的疼痛,微微點了點頭。點頭時下巴那股被托起的力道越發沉重,她呲着牙倒了一口氣,心中早已將言太宜罵了個遍。

言太宜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像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撤出一抹笑,“那怕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四皇兄好斷袖…”她故意停了停,意外的沒有聽見梧桐歇斯底里的喊叫。

常理來説,若是君陌是梧桐的心上人,言太宜的話説的很明白,言止義好那口,自然是被言止義糟蹋了的意思。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心繫愛人的女子,不是應該痛苦和憤怒嗎?眼前這人的反應太違和。

梧桐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君阡是女子,她知道言太宜想表達的意思,可若真出了什麼事,言太宜一定知道了君阡的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言太宜哪裏還有時間來嚇唬她。她很無所謂,卻不知此事自己犯下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你倒真是有些與眾不同,”言太宜轉身背對梧桐的一刻一手在懷裏摸索了一下。

“公主過獎。”言太宜不回頭,只是在離梧桐三丈遠的地方抱而立,“你高興地太早了,我想,三皇兄一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那個君陌因為盜竊尚武院劉青山院長的重要機密被我拿下了吧?”梧桐張嘴時冷不丁了一口冷氣不住地咳嗽起來,言止息確實有陣子沒來了,她不敢再擅自去往地道,所以對於君阡的消息一無所知。言太宜這一句君阡被她拿下,讓梧桐再也控制不住從進屋到現在的隱忍。

明明兩人本該有一樣的身份一樣的權利,憑什麼她能受萬人敬仰!

明明本是同生,憑什麼自己這樣被侮辱!

明明她梧桐除了身份什麼都不比言太宜差,憑什麼要跪着見她!

明明…

梧桐一下子心中的小宇宙爆發出來,理智被混亂取代,心中只想着君阡的安全。是自己害了她,怎能一錯再錯。若君阡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有什麼臉面對言止息,面對羽戰祁,面對這個世界!

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時,暴力戰勝智慧,四肢控大腦。

梧桐也是從小練武的,不比言太宜的嬌貴,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猛撲向言太宜。

文繡院是不準女子攜帶武器的,梧桐身上沒有利刃除了蠻力。

她撲過去的時候雙手便卡住了言太宜的脖子,意圖用命來威脅言太宜,言太宜覺到背上的重力和窒息,本能的一手抓住梧桐的手背。

她指甲裏的刀片嵌入到梧桐的手背上,一股腥稠的血從梧桐的手背到她的皮膚滲入她和血一樣妖紅的風衣,而梧桐絲毫沒有到痛意。

“你把她怎麼了?她要是有半點差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言太宜已經從剛才的驚慌中緩和了過來,儘管梧桐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給她帶來極大的壓迫,但她言太宜若是個好惹的角,就不會給言止息造成莫大的壓力。

女人衝動起來,比魔鬼還恐怖。

若是梧桐早一點有這種反應,言太宜早就信了她。

只是,晚了一步。

言太宜一手抓住梧桐的手背,另一直留在衣服中的手如星閃電猛然出執着匕首狠狠向後刺去。

只顧着上身力量的梧桐突然到腹中一冷,撕心裂肺的疼痛瀰漫全身,雙手依舊沒鬆開來。

“要死一起死!她説過,拉一個墊底的,死了不虧!哈哈!”言太宜到眼前一陣天昏地暗,那是因為缺氧而導致的,梧桐用了全身的力氣在雙手上,言太宜急促地呼,一把將匕首從她腹部出來,她還是低估了梧桐的戰鬥力,尋常女子哪裏吃得消這致命的傷害。

那隻執着匕首的手舉了起來,想閘刀落地,再一次將要貫穿梧桐身體的時候,門被人一腳踹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