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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荷園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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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梧桐的手落到肩膀的一瞬間便立刻轉了身,反映捷,君阡一眼便能看出他身手高強,不在自身之下。

他警覺地看了看那塊玉佩,確認是自己的東西。

正要説謝謝的時候,目光久久滯留在梧桐的臉上。恍若遇見了仙人,豎起的青絲飄逸,娟秀的臉上柔美秀氣,秋水盈盈的雙眸含着笑意,分明是個男人卻將女子的一切美好攬在了身上。

沒有看出梧桐是女扮男裝,那男子在片刻的怔忡之後便抬起手接玉佩,沒有觸到玉佩卻握住了梧桐的手背。水般的觸,那曠世的美玉此刻在她手中變得光彩全無。再抬頭看‮花菊‬台的伶玉,突然覺得審美被提拉上了一個檔次。

梧桐想要掙,卻無奈那男子太過用力。

他對上梧桐尷尬的眼神,光溢目,“相逢即是緣分,既然這位小哥撿到了我的玉佩,那便留下做個念想如何?”正當旁人驚羨於梧桐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瑌玉時,站在牆角的言止息卻狡黠地對君阡笑了笑。

白尼瑪的眼睛泛着金光趴在君阡肩頭盯着站在梧桐面前的人。

“笑什麼?你妹妹被調戲了!”言止息附在她耳邊,就如同此刻那男子曖昧地低下頭對着梧桐的耳廓,“梧桐不是想看看她其他哥哥是不是像我這樣嗎?”君阡腦海中拉起了黑幕,“他是…”那男子對着梧桐的側臉情深地説道,“你一定是剛來昭平的,我叫言止義,你可以來睿安王府找我!”梧桐和她已經呆掉的小夥伴震驚了!

剛才還説着其他哥哥是不是像言止息那麼摳門的梧桐突然發現,小氣鬼跟變態比起來,就是珍珠之於魚目,她突然後悔自己早先説得話。

打算偷跑的梧桐被言止義抓住,“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哪裏?”

“嗯…”梧桐磕巴了半天,什麼都沒説出來,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住在睿寧王府,她暫且不能暴自己的身份,和言止息的共識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君阡和羽家受到傷害。

可現如今,若是不能編出了謊言應付言止義的話,想身便已不可能。

她手隨處一指,“我住在…住在…在…那邊!”那邊是哪邊,梧桐不知道,那麼隨口一説,言止義便笑道:“原來你住在荷園?”梧桐誠懇地點頭,心裏卻想着荷園是什麼地方?

“那好極了,荷園的主人和我相,過幾我便去找你。”梧桐對着笑容,心中長舒一口氣,臨走前不忘揮了揮手調皮地説道:“不見不散哦!”你去或者不去,反正我都不在那裏,去了也是白去!

言止息走上前,是兄長對妹妹的寵愛,“怎麼樣?”

“哥你早就知道是吧?你玩我!”梧桐一掌拍過去,言止息鬆鬆躲開,拉住君阡向前走。

梧桐好奇道:“哥你知道他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其他人知道嗎?這不會成為朝堂上的掐點嗎?”君阡到時坦然了很多,“即便知道又如何,像他們這般位高權重又有皇室血統,無論多大的醜聞都可以用金錢和權力去抹殺。再説了,只要他按照合法程序娶妃納妾傳宗接代,到底是親兒子,上頭能那他怎麼樣?是吧,言止息?”言止息默默地點頭,早已知曉了君阡接下來要問什麼。

“那你為什麼…”君阡接下來的“到現在還沒成婚”幾個字噎在嘴裏來不及説出,言止息就用了些里加快了腳步打岔道:“那邊就是小吃街,來了多吃點,我不怕被你們兩吃窮!”君阡默默地掐了他一把,便朝着那香味尋去,不了街邊傳來一陣嚎啕大哭,一眼望去不正是剛才趾高氣揚地牡丹亭頭牌梨伊一?

似乎她在罵伶玉時説了句伶玉搶走了睿安王,那不正是言止義?

所以,這言止義是雙戀還是原本是直的,後來被掰彎了?

一個人哭完的梨伊一抹了抹眼淚揮手招來牡丹亭的小廝,依舊叉着,那氣勢更凌冽了幾分,扯着嗓子喊道,“從此以後我牡丹亭只接待女客人,允許男人玩男人,還不允許女人玩女人不成!”説罷一摔門,憤憤而入。

聽見她喊話的路人圍了上來,興致地看着昭平第一家接待女嫖客的青樓正式開業…

“女人…玩…女人…”梧桐不解道,“怎麼玩?”言止息被嗆住輕輕咳了幾聲,“小孩子,只學壞不學好。”白尼瑪鄙視地瞅了瞅這對兄妹,同才是真愛,‮基搞‬創造未來。他們真是太落後了,觀念還沒有白尼瑪來得時尚

梧桐拉着君阡往前走去,昭平比侑京要繁華了許多,不是因為富麗堂皇的宮闕殿宇,不是因為沿途的商鋪店家,熙熙攘攘的人羣,過江之客多於鯽。從前在侑京,凡是君阡和梧桐出現街道,必然是杳無人煙門可羅雀。

因為眾人不敢惹這個靠山強硬的女孩,於是凡她所過之處,大多人選擇關門謝客。

如今到了人生地不之處,不可昭示的身份,一路隱藏的鋭氣,君阡突然覺得,這種平凡度的生活也能充實。無須言止息的庇佑,不拿身份壓人,只是過街穿巷,沒人來阿諛奉承,所見的笑容便都是真誠的。

如果有一天回到侑京,那個從前令人聞之變的小太妹變成達練老成的女將軍,不再招搖任,不再恃寵而驕,褪卻一身的驕縱,那傳説中的羽君阡,是否還是她?

想念母親,想念侑京的青樓畫閣、繍戸珠簾,何時是歸途?

柳陌花衢的新歌巧笑,茶坊酒肆的按管調絃,看來人物繁,卻都不屬於她。

比起好玩的梧桐,君阡多了份善,許是因為帶兵時已久,再也不會只按心情做事。

言止息看出了她突然轉變的情緒,知道一個女子破了相還不能回家,遊蕩於陌生國度的愁思,便抬手摸摸她肩上的白尼瑪,眼神所過,是堅定和愛。

君阡笑笑,回過心思遊玩,這小吃一條街上全是各各樣的點心,白尼瑪聞着香味便從她肩上躍下,在各家之間嗅來嗅去,遇上喜歡的,便在那店家門口躺平了打滾,言止息給它買下來,才心滿意足地爬起,也不管髒了一身它引以為傲的純白髮。

在一切美食麪前,形象什麼的都是浮雲!這是白尼瑪作為吃貨貓得出的真理!

“你是怎麼想到讓白尼瑪去做細作的?它還能聽懂人話執行命令,起初我怎麼都不相信一隻看起來那麼無害的貓咪居然會通風報信。”君阡看着不斷撒嬌賣萌以求得更多食物的白尼瑪,不好奇它為何如此通人

每次言止息看着白尼瑪時,眼神化作一灘清水温柔舒朗,全然不像是在看一隻貓,倒像是凝視心愛的女子。

“它是我年幼時唯一陪伴的活物,從出生之始便跟着我。我發現它時剛從玄齊逃回來,睿寧王府早已破敗不堪,它躲在牆角微弱的叫着,只是一個會動的團。旁邊是一隻母貓的屍體,那時候我突然覺得,它和我那麼像。”言止息凝望着穿梭在攤販之間白尼瑪,繼續道:“我收養了它,帶着它讀書練武,那時它很乖,只是每天靜靜地蹲坐在一旁等我。直到有一天阿九和阿清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而我自己則親自出手去殺一個當朝高官,受了埋伏中箭而歸倒在府外,你猜它做了什麼?”君阡聽着,便隨口答道:“不會是它拽來了你府中的大夫吧?”

“只猜對一半。”言止息雙手叉在前,微微抬頭揚起下顎,任冷風吹打他的脖頸,卻絲毫不覺冷意,“原本府中的大夫不知它為何意,只當是我的愛寵便出來看看,不料它自己跳上藥櫃銜了些止血的藥材出來,大夫才能在發現我的第一時間進行救治。”君阡不可思議道:“白尼瑪會看病?那可真是神獸啊!所以你就開始培養它成為一代另類細作了?”言止息點頭道:“其實這麼説來,我府上還有一隻神獸,你也見過。”君阡一臉茫然地想了想,卻沒想出個所以然。

“我的那匹飛龍馬,無小聊!”君阡恍然大悟,在居憂關見到言止息的第一面他就騎着那匹馬,當時只注意到它的品種優越,因為沒有接觸,所以並不知道它有奇特之處。

“唔…無…小聊?”君阡倒一口氣,從沒想過言止息會給它取一個與白尼瑪異曲同工的名字,原本猜着也該是“絮兒”之類。

“你能給絮兒取名叫白尼瑪,我為什麼不能取名叫無小聊?”

“那…白尼瑪和無小聊是好朋友?”言止息淡淡笑道:“想知道它們有多好嗎?等回府上就讓你見識見識!”白尼瑪似乎聽到這邊的兩人在談論它的好基友,便一個貓撲竄到兩人面前,嘴裏還是剛剛咬了一半的烤魚,邊留着唾沫邊打着轉,時不時叫兩聲,對於他二人背後議論它和無小聊表示強烈的抗議和譴責。

正在言止息蹲下抱着白尼瑪寵愛地撫摸時,人向後退去,周邊的攤販收起攤慌張地離去,一時間前方的緊張氣氛和人羣的驚恐將原本平和的市集打亂。

“看那邊!”有人指着遠處的黑煙喊道。

“快跑啊!前面着火啦!”

“前面?”言止息抬頭看着濃煙滾滾處,翻卷的黑煙張牙舞爪像陰曹地府的鬼差前來勾魂,慘叫和哀嚎,衣着光鮮的士族子弟狼狽而逃。

君阡奇怪道:“前面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官家子弟?”言止息雖是語氣平淡,卻也經不住那剎那的疑慮,答道:“荷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