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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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在下奉齊忠齊大帥的命令特來引接二位將軍。此處離汶城已不遠,汶城狹小,容納不下這十幾萬大軍,所以齊帥想讓二位將軍分批進入汶城好做安排!”汶城本就小,而齊忠是言止義的人,與言止息勢不兩立,此話聽在他二人耳裏是在給下馬威,卻也説不出哪裏不符合。檢查了傳令兵的證件,二人便下了馬坐在戰椅上開始調兵遣將,將兵馬一千一千的分做小隊隔一炷香的時間派遣。
約摸着發出去五十隊人馬,王遵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正要喚那傳令兵,可哪裏還有人影。
“不好!”王遵大叫一聲,立刻換上馬,剩下的五萬餘人也不分批了,領着大部隊向前尋去。然而這路上哪裏還有他們之前發出去的人!
“中計了!”遠處的方刃決正擦着雙鉞上的血漬指揮着手下搬運佻褚兵的屍體。
這是君阡的吩咐,讓人趁着夜偽裝成佻褚國的傳令兵去分散敵方的勢力,方刃決和梧桐只消帶上萬把人馬就可以分批幹掉對方。因為王遵和陳元昊此刻若是反抗齊忠的命令,便會給言止息雪上加霜,所以他二人只要不識破傳令兵的身份便一定乖乖照做。
王遵和陳元昊還剩下五萬人馬,這會已容不得半點損耗,必須集中力量早到達汶城,損失了大半的主力已是大錯,兩人不敢在耽擱,佻褚軍開始渡河。
河對岸,梧桐和方刃決帶來的弓箭手隱藏在石堆後,箭心對着那些在河上晃悠的小船。
船的行駛速度很快,河中央最容易遭到伏擊,所以佻褚軍正在賣力的滑行,行駛到河中央,對岸的伏兵突然出現,拉開弓箭向船中。
沒有風,箭幾乎是正對着士兵毫無偏差地去,原本照出點微光的火把成了擊的靶眼,被長箭到船的甲板上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泛着靈光的水面,水面盪漾開去劃出白的花,染上了碎金的光芒,又被鮮血染紅。
“快!快點衝過去!”陳元昊站在中央嘶吼,佻褚軍很久沒有受到這樣的重創。
此刻佻褚軍早已沒了後路,求生的本能使他們竭盡全力背水一戰,哪怕還有一點生的希望,而事實上,梧桐和方刃決帶來的人手也無法讓他們全軍覆沒。
兵力,是被一點點消耗殆盡的。
方刃決一聲令下,玄齊軍便立刻上馬迅速撤退,消失在天地一的霧霾中。
“可惡!”待到王遵和陳元昊上了岸,士兵已然七零八落衣冠不整,原本言止息還在時的高昂鬥志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陰影。
他們必須,立刻和齊忠匯合。
此刻佻褚軍在暗罵玄齊的同時,又開始埋怨朝廷為何這麼沒有徵兆的召回言止息。若是他在,怎會遭受這般。
與此同時,兩國的首領正各自懷揣着心思。
君阡聽着梧桐和方刃決的彙報,得意地笑了笑,她便是要齊忠新官上任三把火連一把都燒不起來,看他有多少能耐代替言止息。
羽戰祁凝重地站在行兵總府,自己明明讓君阡不可輕舉妄動,可她甚至不告訴他便偷偷下令伏擊。雖然效果很好,但,她為什麼打得那麼着急?
邵奕炆站在軍帳外抬頭看着沒有星星的夜空,君阡,你可是要讓他早點回來?
最生氣的莫過於齊忠,軍隊還未接手已喪盡了主力,若是向上彙報他這個新人主帥吃不了兜着走,言止義必然大發雷霆,前途,似乎沒了希望,那麼渺茫。
正趕在路上的言止息拉了拉帽檐,聽着暗衞的報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阿阡,你就那麼心急,想讓我早點回去嗎?這可是幾萬條命,什麼時候,你已經那麼狠心不屑一顧手掌生死!
一切,不過一眨眼。
王遵和陳元昊的殘兵到達汶城時,齊忠大發雷霆,罰了他二人各五十軍之後降了軍銜,順道修書給言止義洗自己的罪責。
作為言止義最親睞的將軍,這次是他在皇帝面前懇求了許久才得到的恩准讓齊忠替任主帥。要知道言坤立疑心重,將軍權給一個不是皇子的親信是一件多麼難的事。
前路,望不見盡頭,只看見滿城風雨來的前兆。
齊忠升起一種不好的覺,這汶城大約是自己匆匆過往的一站,是官場縱橫的碑墓。接替言止息,這是件多麼驕傲卻可笑的事,他做到了,卻要因此付出代價。
正在前往佻褚國國都的言止息卻突然放慢了腳步。
越往昭平温度一路降低,沒有邊疆的炎熱乾燥,楓葉荻花秋瑟瑟,原來是秋天到了。一直沒覺,一晃離發兵之過去了一年多。
一年多,不過是活了這一生的一小段,卻經歷了生死別離悲歡離合,腦中是過往的片段,平湊成一首羌笛之曲,淒涼悠長。
江進九算了算路程,彙報道:“王爺,還有十來的路程便可以到了,我們要不要加速?”
“不!”言止息望着天邊染紅的晚霞在碧天幕中渲染,在馬上悠悠道:“放慢速度,在我們到達國都之前,一定會重回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