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兩幫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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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阿清她…”江進九站在一側面難。
言止息左右張望了下,蓼斐清沒出現,有些出乎他意料,只是不在,似乎周圍寬敞了許多,他一手擱着下巴一手依舊輕輕翻動着書頁,“對了,斐清她人呢?”
“被方刃決抓走了…”江進九回答得吐吐,言止息離開時曾跟他打了招呼,但正在跟方刃決手的蓼斐清卻不知道,她那一回頭中的驚詫江進九看在眼裏,便知道勢態不妙。果然,沒幾招,她就了破綻,被方刃決生擒。
言止息放下書託着下頷輕着太陽,須臾之後,道:“讓絮兒去救斐清。”江進九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猶豫道:“讓絮兒去救…恐怕…不太好吧?”
“放心,”言止息淡淡地笑笑,“沒人會注意到絮兒,她將是我最得意之作!”**睡夢中的君阡模糊中看到一個人影,小小的,穿梭在侑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繞過民居來到近郊的一處小溪,扒了衣服便一頭扎到水中,水中隱約傳來一個人影,纖瘦絕美,眼裏卻含了些未明的殺意。
水中的纖長的手指彷佛死神的召喚向她伸來,水面卻傳來官兵的聲音:“快,水底有人!”那雙葱白柔荑突然縮了回去,她一頭蹦出水面。
水下是森森的冷意,君阡打了個寒顫,卻不知怎地,看見那眼神中的高傲睥睨,沒有半分恐慌,宛如當空明月,那冷清透徹堪比山間清泉,起她片刻的好奇。
袁黎,她很悉,被她忽悠去遠處的小樹林,那水中的人便冒了出來,那莞媚的杏花眼帶着且試天下的霸道之氣,心開始悸動,而小女孩卻不知道那是什麼覺。
“我對你負責…”她嘖着手指,有一股味,“負責就是…我娶你!”那言語剛落下,眼前一晃,人卻已沒了影子,她了眼睛,不知何時言止息站在面前,衝着她微笑道:“羽將軍可是説話算話?”君阡噌地從牀上坐起,噩夢!她抓了抓零亂的頭髮,心中暗罵着言止息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鼻子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該死!哪個混蛋半夜在罵她!
似乎有些不對,君阡閉着眼想着,那場景那麼悉,彷佛身在其境,曾幾何時似乎對這一個陌生人講過這話,那麼灌木林中言止息説那話的意思是——那男孩是他?她曾在侑京救了他還説要娶她?
天旋地轉天昏地暗,君阡用被子裹着腦袋,果然是小的時候做了這麼丟臉的事説了這麼丟臉的話?水中…似乎…沒穿衣服…被看光…了!不知不覺臉上有些燙,君阡的心情再也淡定不了了,冤家路窄!
梧桐翻了個身繼續睡着,君阡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便乾脆起身披了件衣服四處走走。走到白尼瑪窩邊時,卻找不到它。估摸着是貓的作息時間和人不同,貓晚上神,大概是四處捉老鼠玩去了,便也沒在意。
帳外是蟬鳴和巡邏士兵的走路聲,她掀開簾子,着拂面晚風散散步。
突然想到蓼斐清,想到她看言止息時那冰冷的眸中突現那違和的温柔,心裏莫名有些酸,不知不覺君阡走向了軍牢的方向…
**一道黑影在牢中突然出現,月黑風高殺人夜,伸手不見五指,蓼斐清閉着眼打坐,突然警覺道:“誰?”沒有聲音,她卻能覺到有人在慢慢朝她走來…
頂尖的輕功!蓼斐清始終沒有聽到任何一絲響聲,這牢中到處拴着鐵鏈,隨意碰到哪出都必然牽扯出巨大的動靜,可那呼間的熱氣從遠到近,鬼魅般,幾乎無需落地。
只一閃,蓼斐清眼前就出現一個影子,掏出一串鑰匙,放到她手中。
蓼斐清拿着鑰匙輕輕一開,鐵鏈便落了一地,“是絮兒嗎?”沒人回答她,只是那影子一晃便消失在她面前,蓼斐清心中確定,那便是絮兒!
此刻已顧不上許多,蓼斐清打開牢門,將鑰匙系回那正在瞌睡中的獄卒身上,隱出軍牢。絮兒幫她出了大牢,但似乎沒有辦法將她放出居憂關,蓼斐清心中明瞭此中有言止息安排的人,但言止息從未向他人透過那是誰,她該如何出了這居憂關?
黑夜中,一個腳步聲不緊不慢,悠悠地漫步向軍牢,蓼斐清縱身一躍,攀上週邊一道矮牆,冒出眼睛看着君阡走向牢中。
不好!若不能即可出去,片刻後君阡必然會在關內大肆搜查她!
君阡的腳一踏入大牢,牆邊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漫過了蓼斐清的撐在牆上的手,那黑影一轉,她便知道是絮兒來帶她去找那個人了。她緊隨着着絮兒的身影,來到城門口。
“等候蓼將軍多時了!”城門下站着一人,低啞的嗓音聽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刻意隱藏着自己,是言止息安排的細作。
城門悄然無聲地開了一道縫隙,蓼斐清抱拳輕聲道:“多謝,後會有期!”她剛一出城門,軍牢那邊就傳來君阡大發雷霆的怒聲,那打盹地獄卒跪在地上打着哆嗦,有人將他押了下去。
君阡在軍牢內細細搜索,那人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是人世間任何一個不可能的存在,出手那麼完美,連君阡都不得不佩服。
“立刻,我要去行兵總府!”當君阡匆匆忙忙趕到時,羽戰祁、盧不押和一干將領已等候在大堂。羽戰祁愁雲滿面,重要人犯失蹤,顯然,那細作越發大膽了。
“羽將軍可有何發現?”有人率先開口,卻是那盧不押的手下。
“沒有,”君阡答得乾脆,“最近可有嫌疑之人出現?”羽戰祁深呼了一口,搖頭道:“嫌疑之人倒是沒有發現,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看來勢力還不小。”説罷掃視了四周,羽戰祁本來就生得威嚴,加上常年在軍中樹立的威信,眾人被這麼一看,都看得有些心虛,彷佛那細作就在中間。
“哼!”羽戰祁的副將,先前的糧草官冷哼了聲,“看來是我們中間有內鬼!元帥,此時必須嚴查,我們已經經不起任何失敗了!”盧不押冷笑道:“説起來簡單,細作,任何一個人都擺不了嫌疑,我倒想聽聽,羽將軍有什麼建議?”
“笑話!”那糧草官盯着盧不押,眼中噴着怒火,“一而再再而三地劫糧草,如今在軍牢中劫囚犯,那細作在我們中的身份可是不低的,我想,監軍清楚得很吧?”
“你什麼意思!”突然跳出幾個人,舉着手中的武器對着那糧草官,眾人都聽出他針對盧不押,盧不押的手下氣憤得不得了,拿着武器便揮了過去!
羽戰祁怒吼道:“放肆!都給我住手!”盧不押向他們打了個手勢,那幾人憤憤不平地放下武器,瞪了他幾眼回到位置。
君阡倒並不懷疑盧不押,軍中本就是有兩批細作,一批是言止息的,而另一批,她至今為止都想不到是誰派出的。言止息的人雖然做得很隱秘,可對於她來説,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目的是什麼,便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誰是另一批細作,卻無法查出他來自哪裏,他的目的是什麼。
一直未發話的方刃決突然開口道:“你有什麼想法?”君阡瞪了他一眼道:“有想法還用得着在這裏探討麼?”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是知道這居憂關內有言止息的細作,並不知道君阡在關內已和他過手,兩軍戰間諜戰是最常用的手段,可若是告訴他們言止息可在關內自由出入呢?形勢比任何人想得都要艱難許多。
“此前我軍在此與佻褚軍對峙這麼久,除了糧草一事以外,對方都沒有大動作,羽將軍是否要考慮一下這細作是否是你這六萬大軍中帶來的?”
“放你孃的狗!”方刃決突然開口大罵道,“知道為何之前這細作沒有大動作嗎?你們可曾抓到過敵軍將領?本無誘惑可言,那細作自然是按兵不動!他會沒事出來瞎溜達?”大約因着那蓼斐清是方刃決親手抓來,原本脾氣就火爆的他一時沒忍住,起了兩邊的憤怒。
羽戰祁的人滿臉通紅,即便是他們不與君阡和方刃決當面爭吵,可這話擺明了沒給他們台階下。
“冷靜些!”君阡察覺到不安的氣氛,衝着方刃決皺了皺眉,“此言也不差,誰也無法確定那細作是誰,也許正在我六萬大軍裏。只是軍中混進了這麼個高手,來去自如,未免是一件可怕的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只望各位往後多加留意!”
“那是自然!”
“夜也深了,各位還是早些休息吧!”羽戰祁看着兩方劍拔弩張的氣氛,看這今晚也是解決不了,便讓大家散夥。
君阡留到最後,方刃決還未走,看着盧不押的背影道:“現在該怎麼做?”君阡冷笑道:“這事不是盧不押的手筆,但是,現在,請你幫我查些東西!”
“查什麼?”
“我要,盧不押的所有可查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