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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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午後。

“好帥的跑車！”左絨邊讚美邊閃躲，希望能儘量減少入腔的廢氣數量“改裝過，引擎瞬間加速力不錯。”一秒內，她由快速飛掠過去的紅車影和引擎聲判斷出來。

驚豔過去，理智立即冒出頭來。

“這種車速太危險了。”她不敢苟同地搖頭，習慣地下評論，挪挪肩上的大旅行袋，温地繼續走。

石川焰癱在駕駛座旁，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淺笑，對身旁女駕駛瘋狂踩油門的舉動，既不讚美也不規勸。

完美情人的守則之一，就是不忤逆女伴的意願，不勸阻女伴的舉動。而且他身邊這位任的小姐，也不是能聽勸的人。對他來説，大家一同做伴玩樂，沒必要造成不愉快來影響氣氛。

瞬間飛逝的窗影引了注意力“噓！”他不正經低低地吹了聲口哨。

“怎麼了？”胡菁菁妖媚地挑眉詢問着。

“沒事。”石川焰慵懶地笑着，邊暖昧地撫摸她放在排檔桿上的手，一點也不在意女人正控着時速一三0的快車。

影像一閃而過，卻在石川焰的腦中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是女人的身影，完美的身材比例，但最特殊的卻是她彩詭異的穿着打扮。

熒光綠的薄衣本身就引人的目光，她偏又搭配上紫的韻律褲和黑的短靴，間隨意綁了件黑的外套，這種配夠大膽了，敢穿這樣豔麗系的衣物，可見是有高度自信心的女人。

他欣賞有自信的女人，那種顧盼之間的神采，是任何化妝品都妝點不出來的。不知道她的容貌如何？可惜在這種車速下，他無法看個仔細。

左絨閒散地散步，受着許久不曾有的輕鬆滋味。在美國多年，她已經習慣每維持高度警覺來處理公事。

“終於到了。”左絨拋卜肩上的旅行袋，呼着氣收下手繪地圖，隔着道路打量着對街的朱樓花苑。沒想到韓青芸真的照她的建議做了——選擇在醫院對面開花店兼賣咖啡，她愉快地笑了。

回過神，眼前斜停在路邊的紅跑車，又冉次引了她的注意力，了不起——左絨在心裏驚訝地稱讚着，忍不住歪着頭打量眼前的這幕景象。

男人彎吻着駕駛座上的女人，火辣糾纏着，女人的手陶醉地摩挲着男人的髮絲。

真正引左絨目光的，倒不是他們當街吻別的情舉動，而是男人接近特技表演的動作，她目測男人的體型——高瘦。以這樣的身材，要彎得這麼低，已屬不簡單的舉動，更何況他還要辛苦地維持嘴上的動作，實在太了不起了！難怪人類體能的極限不停地在刷新中。

因為驚訝，左絨忘了要掉轉開視線。

男人瀟灑地直起身，揮手，汽車快速加足油門離去。

石川焰鋭地覺身後陌生的視線，自在地轉身面對。她！剛才的遺憾！他習慣地地以右手撫過額前亂髮，嘴角壞壞地拉起弧度，細長桃花眼發出勾引的訊號。

這個撫發、微笑的動作由他做來，瀟灑得一如洗髮廣告片中的男模特兒。這次他毫不掩飾地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以彌補方才的遺憾。

可惜！他很快有了具體結果。原以為以她衣服系來看，她會是個豔麗嬌媚型的女人——就像他慣常往的女人般，可惜他失望了。

她實在不算美女。及肩的直髮、娟秀的臉蛋，屬清秀佳人典型，細細柳眉配上單眼皮的杏眼，還頗有幾絲古典女子該有的氣質。可惜的是，她鼻樑上覆古的黑框眼鏡，雖然添加了書卷氣，卻破壞了她身上屬於成女該有的媚態。

視線接觸的一秒內，他已經作下決定——她不是他喜歡的典型。

雙目接觸，左絨第一個念頭是——星期五餐廳當家紅牌舞男。

他的眼神充分地表出，他在女人堆裏的豐富經驗。而且這個男人應當知道，如何去引女的目光。他把雙手放在他黑的長褲中，深藍白點襯衫包裹住他瘦的身材，臉上掛着慵懶的微笑，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正經、閒散的氣質。

對於剛剛那場火熱秀有人旁觀，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現，坦然的目光幾乎要讓左絨懷疑，方才那幕情演出是出自於她個人的想象了。

既然對方不在意她的旁觀，那麼她大可不必要有“窺人隱私”的疑慮和歉疚。她收回視線，提起旅行袋過馬路。

有意思…她大膽視他的眼光然後臉不變地離去，石川焰欣賞她的反應。

以他的經驗來説，這種男女視線的接觸，通常是女先掉轉開視線。而且能在他“有意”的目光下保持住冷靜，不掉轉開視線、不低頭，這樣的女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