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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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夜愣愣地看着狼歌那疼得發白的模樣,她正發着抖…
他打傷狼歌了嗎?那兩巴掌,他的確打得很用力,但…但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只是氣壞了!他沒那個意思要打傷狼歌!
“狼歌,很疼嗎?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狼夜一靠近狼歌,雁歸馬上猛然拖住他的手往外走。
“不許靠近她!你跟我出來!出來!”
“娘,我…”
“住口!出來!”
“娘…”狼歌呻着想説什麼,但痛楚卻讓她視線模糊。天!怎麼會這麼疼!
“小鮑主,別説話,很快就不疼了。”薩多奴老淚縱橫,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啊,怎麼能教人不能有情?這不是註定了死路一條嗎?
“可是娘她…”薩多奴搖搖頭,揮手點了她的昏,狼歌頓時陷入昏之中。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看着狼歌那張白得嚇人的小臉,薩多奴不由得深深嘆息?歉瓚釕夏欠叫⌒〉撓袷緗裾沒啪説暮焐餉ⅲ∩焓摯拷淌值娜榷熱萌誦木ㄕ劍?br>這詛咒,難道真的無法可解?
“娘…”狼夜隨着母親來到外面,夜沁涼如水,他不由得打個寒顫。偷偷抬起眼,以為會看到一臉怒容,但母親臉上卻只有沉痛的悲傷?且姑偷匾徽穡÷砩瞎螄驢薜潰骸澳錚±且怪來砹耍±且掛院蟛桓以俅蚶歉枇耍竽鐫攏?br>尋常人家的孩子,打打鬧鬧原是常事,就算是柔然皇室,打小也鼓勵孩子們互相挑戰,培養戰鬥力。只是換成狼歌與狼夜,卻渾然不同了,她甚至不能讓狼歌迴護弟弟…
雁歸回頭,看着哭得滿臉淚水的兒子,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上前緊緊擁抱住兒子,哽咽地搖頭。
“不是你的錯…是娘錯了!娘不該…不該拿狼歌去換那該死的太平!”狼夜一臉茫然的淚水,不懂母親所説的話。
“你現在還小,也許聽不懂娘説的話,但你要記住,柔然能保平安,咱們母子現在還能活着,就是狼歌拿一生幸福換來的。”雁歸含着淚,仔細地盯着兒子的眼説道:“狼歌終身不能動情,不管是對你、對我都一樣,不然她會死。你也不想歌死的,對不對?”狼夜傻傻地點頭,他不明白母親的話,但他不想母親傷心,不想狼歌死去,所以他還是點頭,將母親的話像是刻印一樣刻在心上。
“別讓狼歌動情,不管發生什麼事。如果你要狼歌好好活着,那麼就別讓她動情!”最後一句話,到底是説給狼夜,還是自自己聽的?雁歸夫人苦苦嘆息,知道這要求對誰來説都太難,更何況狼夜不過是個年方十二歲的小孩子。
怎麼能讓一個人不動情?狼夜真的傻眼了,只能怔怔地望着母親,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不能動情的意思是什幺?是不許狼歌喜歡任何人、任何東西嗎?可是狼歌明明誰都喜歡,樣樣都愛,又怎麼能叫狼歌不要動情?
“夫人…”紅葉突然來到雁歸身邊,壓低了聲音靜靜開口。
“他…來了!”雁歸一震!咬着牙放開孩子。
“你先帶狼夜進去。”
“奴婢遵命。”狼夜蹙着眉,不明就裏地望着母親。是誰來了?為什麼母親看起來那麼不高興?
“紅葉,是誰來了?”紅葉與狼夜頻頻回頭,望着雁歸夫人直的背影,紅葉嘆了口氣。夫人真是命苦,這就是所謂的紅顏薄命吧?雖然夫人向來冷峻,但紅葉知道她其實是極為堅強善良的女人,只是命不好。
“紅葉?”
“小少爺,您就別問了…”紅葉嘆口氣,正好與踏出門口的薩多奴碰個正着。
“總管…”
“他來了?”紅葉垂眼點頭。
“是。”薩多奴站在長廊之下,靜靜地眺望着不遠處的荷花亭。兩條黑人影,只像是翳影,落在荷花池裏不起任何漣漪,卻在他心裏掀起軒然大波。
十二年,柔然年年都來特使,她避着不見也已經十二年。儘管十年之期早已過去,但她怎麼打算呢?到底是他不讓她走?還是她自己不願走?特使們來來去去,每次都附上雪白信箋一封。第一年,上面寫着:三百六十載。第二年,上面寫着:七百三十載。
今年的信箋上寫着:四千三百八十載。
“如果,你想回去,我會同意。”他靜靜開口,面對着荷花池,聲音裏有壓抑的痛楚。
雁歸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