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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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説你能走!”她哪裏聽得見他説的話!靖武人才追到門口,小丫頭身上的裙子先飛到他臉上,然後是一雙巧的繡花鞋…抬眼看去,那小小有如野獸般優雅靈巧的身影已經在大老遠外,赤着腳飛披着一頭散發,怎麼看都像一頭小小的獸。
“哇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在一旁聽着的靖歡再也忍不住了,抱看肚子大笑起來。
“該死的!你給我住口!”高靖武懊惱地瞪着弟弟。
“要是我猜得不錯,一定是你指使那小表擺我的對吧?”靖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噴出來了。他邊笑,邊着自己笑疼的肚子開口:“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教她孟子?狼歌聰明得很,她可用不着我教。”
“哼!”斑靖武冷哼一聲,但想到狼歌公主那張嬌的小臉…任他有多大的氣也生不出來了。不過十二歲的小娃娃,笑起來像陽光一般燦爛動人,黑白分明的眸子裏總是靈動地寫着無盡好奇,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如果不去想她那小腦袋裏無數的鬼主意的話。
狼歌人如其名,像極了一頭小狼。張開嘴,裏面竟真有兩顆小小牙。斜飛入鬢的眼睛與同年齡的小孩明顯不同,裏面寫滿了無盡的好奇。
狼歌的前額鑲着一塊小小玉石,如指尖那般大小,橢圓淚珠型的玉石端端正正地鑲在她飽滿的前額。他只聽過有人銜玉而生,卻不知道也有人鑲玉而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記得第一次見到狼歌的情景。宮裏的嬤嬤們説他不可能記得,那時候他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但他就是記得。他深深地記得自己伸手去碰那玉,冰冰涼涼的,像是天域來的冰。從那時侯開始,他便與狼歌結下不解之緣。
狼歌的發也是不同的,天生一頭捲髮披散在肩上,無論宮女們如何費盡心思替她挽髻,沒多久總是再度恢復原狀。
有時候他想,狼歌真是不適合宮廷生活,她多麼像一頭在原野上奔跑的小獸,在風中赤着腳飛散着頭髮。
穿上宮廷緻仕女服的狼歌無疑擁有絕對動人的容貌,一如她那一笑足以傾城的母親雁歸夫人,但只有很少很少人知道,那華美的外表與真實的狼歌多麼相異。
“走吧七哥,夫人等着我們呢。”靖歡伸個懶,他的年紀只比靖武小一歲,臉蛋看上去還有點孩子氣。十五歲的少年,卻有一雙明內斂的眸子。
靖武無言,他向來知道雁歸夫人很討厭他們,如果不是皇上的旨意,她本不會讓他跟靖歡靠近懷月宮…或者該説她不會讓任何人靠近懷月宮。
儘管天朝與柔然之間的仇恨太深,但他總覺得雁歸夫人這麼討厭他們並不單單隻為了兩國之間的仇恨…
如果不是為了仇恨,那是為了什麼?他想不出來。那麼美的女人為什麼會那麼的冷漠?同樣的,他也想不出來。
“你別哭啦!死就死了嘛!有什麼好哭呢?我請我娘再去幫你要一隻來就是了。”
“那不一樣啊!這八哥我養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讓它學會説話…誰知道…誰知道今兒個一起牀,它竟然死了…”
“那就是死啦。”狼歌嬌脆的聲音亮説道:“死了就是死了。”
“就是死了奴婢才傷心啊。”
“死都死了為什麼要傷心?”狼歌搖搖頭,大惑不解的模樣。
雁歸來到迴廊,瞧見婢女綠萼捧着八哥的屍體正哭得傷心,狼歌的話好似讓她有些驚嚇似的瞧着小女孩。
雁歸馬上冷起臉。
“綠萼,你這是做什麼?”
“夫人!”綠萼嚇得連忙將八哥的屍體藏到身後,臉嚇得白了!
“夫人!我…”
“綠萼的八哥死啦。”狼歌甜地笑了起來,奔到母親身前。
“她哭得好傷心呢。娘,你再給她找一隻八哥吧。”雁歸夫人凜然的臉讓綠萼嚇得手腳冰冷!雁歸夫人不讓懷月宮裏養任何寵物早已是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忌,她竟然一時忘了!
綠萼哭着爬到雁歸面前。
“夫人!您饒了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奴婢這就去把屍體給埋了!求夫人恕罪!”
“綠萼,當初你到懷月宮之時,我對你説過些什麼?現在求饒晚了。”雁歸淡淡開口,眼底沒有半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