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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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這次已經沒有官府撐了，百分之百的黑道組合，不能再公然站在陽光下為所為。

靈幻仙子這些話，其實並無指責地成份，只是説明事實而已，僅有點自嘲意味，無意為自己並不真能身事外辯護，既然與雄風會站在一邊，就不可能身事外。也表明她不是與亦官亦匪的人並肩站，雄風會僅是單純的黑道組織，與亦官亦匪的人並肩站，有骨氣的人是不屑為的。

與單純的黑道組織站在一邊，仍算是逍遙自在的江湖人，得人好處替人辦事天經地義，辦完事拍拍腿走路。

每個人處事的態度、看法、理由、都不相同。本惡的人所行所事，他本人並不認為是惡。

每個人對正的要求標準，並非全然相同的，更不可能放之四海而皆準，這與每個人的生長環境有關。

“你不覺得，你這是掩耳盜鈴嗎？自欺欺人。”芳華仙史果然不同意靈幻仙子的説法:“不管出了任何事故，任何人也不可能身事外。”

“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所説的身事外，是指不投靠擁有山門旗號的強粱，不向某些人效忠做爪牙受驅策。比方説，你我參於雄風會的追捕醫仙行動，不論成功與失敗，事後皆要自由去來，依然可在江湖逍遙自在，做自己高興做的事，不受拘束。陸大仙能嗎？他必須返回雄風會山門，繼續為雄風會賣命接受驅策，死而後已。”

“説得也是。”芳華仙史點頭同意:“參加任何一個組合，都必須有死而後己的忠誠，除非該組保覆沒崩潰。所以，十餘年來，我從不沾惹任何組織，我只為了合理的代價替人辦事。

雄風會羽未豐人手不足，碰上重大事故，不得不聘請高手協助，這次方會主真花了不少金銀，不惜工本志在必得。

我實在想不通，捉住了醫仙，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一個在天牢囚了五年的人，能給雄風會帶來多少利潤？費解！”

“醫仙在京都，有能力花巨金，收購太監們盜賣出它的“萬本靈芝，堆成萬歲芝山取悦皇帝，可知從他身上，必定可以榨出無數金銀珠定寶。

據我所知，醫仙曾經陸續從皇宮中，偷出不少神功秘法。方會主是玄門弟子，知道神功秘法的價值。”

“晴！你的消息，似乎比我還要靈通呢！”芳華仙史並非出於真誠的讚佩，口氣含有嫉妒口味。

“我在努力增加經驗和知識，必須留意一切事故的因果。其糟，大雨滂淪，明天在大雨中趕路，實在令人受不了。”靈幻仙子岔開話題，不想暴得太多。

連綿雨變成滂論大雨，寸雨聲令旅客發愁。

“明天再説吧！也許走不成呢！”最好息幾天，這幾天趕路趕得真辛苦。”天一亮，陸大仙就催眾人早膳，準備動身追趕，宣佈一定要在到達他州之前，務必趕上那些挑畔的男女。

因為據江湖朋友所知，尚義小築很可能位於地州至安慶的一段江面左右岸。那些男女如果返回尚義小築，有如龍返窟，猛虎歸，憑他們十三個人想打進對方的山門，不啻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大雨滂滄，怎麼趕？

不趕也得趕，不再顧及坐騎的勞累，冒着場淪大雨就道，所穿的雨具本擋不住雨，遠出兩三里，人和馬全濕透了，馬包裹上了一層泥漿，一個個叫苦連天。

天老爺保佑，到了渡頭，但見濁滔滔，河水高漲，連渡口也淹沒了，四艘渡船不見形影，不知駛到何處避水去了，官道的退完全斷絕。

陸大私傻了眼，不住咒罵老天爺搗蛋。

最後乖乖返回原住的農舍，白忙了一場。

向村民打聽，總算稍為寬心。這一帶人大江的小河，告發源於東面一帶山區，程不足百里。所謂易漲易退山溪水，只要大雨一止，三兩天便會水位劇降，渡船便會恢復往來。

天公不作美，急也是柱然。

這些天不怕地不怕，水裏火裏皆可走得高手名宿，不怕在滂淪大雨中趕路，怕沒有渡船過木河，乖乖向天屈服。

也許真的有所謂天意吧！禍福在冥冥中自有主宰，會來的事終須會來，想躲也躲不掉。

所發生的任何大小意外，皆可影響或決定結果，成功與失敗雖難以逆料。

一住三天，大水消退渡船才恢復往來。

高大元也是清明後第三天動身的，辦妥一切離境手續，用木挑了包裹，徒走動身南下。

按他所訂定的活動計劃，是清明後北上，前往他工作的地方，從事他所謂正當行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