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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7節:第五百七十三章: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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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遠在幾個人的攙扶下,一步步地捱了過來,坐在了他旁邊的,望着他陰陰地笑了。

“樸老大,階下的囚的滋味並不好受吧?”喬遠並沒有立即讓人大打出手或是怎樣,只是睜着一雙滿是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裏刻骨的怨毒讓樸成順有些不敢與他對視。

經過了這幾天連續不斷的折磨,樸成順已經快要瘋掉了,整個人的神意志也被非人的摧殘完全垮了,哪裏還敢拿自己再當什麼老大。

裏的驕橫早已經不見,只是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像一條狗似的,可憐兮兮地盤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樸老大,如果不是辰哥,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居然就是這麼當老大的,扣質我兒威脅我在外面打生打死甚至不吐口暴你也就算了,可你是怎麼對待他們的?任意凌我的兒取樂,甚至還用烙鐵燙我兒子的前後背,我與你有何等仇恨,你這樣凌施暴於她們?可惜,我的兒子今年才九歲半,現在已經被嚇得快要傻掉了,整天躺在牆角里哭,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喬遠説到怨毒處,一腔怒火無法發,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掉了樸成順兩顆門牙,頭又磕在了馬桶上,血如注,樸成順卻不敢説一句話,只是,躺在角落裏吭唧着。[旁邊的胡哥不知道這位樸老大的身份,但他很清楚眼前這樣遠哥是什麼身份,那可是江城道上威名赫赫的大哥級人物之一,據説以前可是跟過j省十三位大哥之一的,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跟遠哥有仇,這還了得?

當下一聲暴吼“給我揍他…”緊接着帶頭便撲了上去,一羣人奮勇爭先,拳腳加如雨點兒,好半晌才停止,而樸成順則早就暈了過去。

不過這羣傢伙打人還是很有準兒的,只是傷其皮筋骨,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內傷,所以樸成順現在還死不了,但跟喬遠關在一間屋子裏,估計以後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天快亮的時候,樸成順終於醒了過來,身上無一處不疼,嘴裏腮邊更是火燎燎的,像剛被烙鐵燙過。

他無助地躺在那裏,眼神渙散地望着天空,耳中聽着睡的同舍犯人們那起伏的鼾聲,牙兒都快咬斷了。

耳畔依稀還回響着喬遠那陰森的笑聲“樸老大,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地等着吧,等着我如何我如何地侍候你。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要十倍百倍地找回來,讓你連死都死不死。”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他何時何地受過這種罪?現在他幾乎都要絕望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四爺來救他,他就會死在這裏了。

“不行,我不能再讓他們這麼折磨下去。”樸成順緩緩地坐起來靠在牆角,抹去了嘴邊的血跡,望着對面的喬遠,心底下狂吼着。這種鬼地方,他一天也不能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只能被他們慘無人道地折磨死。就算不死,那種靈魂上的屈辱與煎熬也讓他無法承受。

眼神油然落在了地上的一塊帶血的紗布上,那是喬遠自己給創口換藥後隨意扔在了地上的一塊紗布,他突然間想起,喬遠還是一個剛剛手術過的病人,於是,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為了逃出去,他決定,鋌而走險了…

接下來的兩天裏,樸成順出奇地温順,忍受着號子裏一羣人的拳打腳踢,無論是什麼花樣兒,都忍了下來,這也讓一羣市井氓們對這位曾經j省老大現在變成的落水狗頗為不屑,鳥老大,也不過如此罷了。

第四天,號子裏放風的時候又到了,喬遠鞠着,在幾個同舍犯人的攙扶下往外走,樸成順依舊在馬桶旁邊盤着,垂着頭,痴痴傻傻的,嘴裏還唸唸有詞,像是神已經崩潰快要瘋了一般。幾個人也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出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出去之後,樸成順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眼裏出了一絲瘋狂的神,向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隨後,他悄悄地爬了起來,摸到了胡哥的牀畔,在裏面翻了幾下,從枕頭裏出了一把模樣怪異的刀子。説是刀子,其實就是由一木頭頂端綁了一片鋒鋭的手術刀片做成的,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不過用來劃開人的皮動脈是絕對沒問題的。

在這種連針都不允許存在的看守所裏,這種武器已經是很逆天級別的了。

這些子,樸成順一直偷眼觀察着那位胡哥的一舉一動,對他的這個半公開的秘密早就已經瞭然於了。

拿出了刀子,反手握着,藏在袖子裏,樸成順假裝萎頓困苦的模樣,扶着牆,一步步地捱了出去。

“嗎的,你個兔崽子,讓你在屋子裏盤着,你怎麼出來了?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讓你把腦袋扎到馬桶裏去?”正靠在牆兒曬太陽的胡哥擰眉立目地吼道,不過旁邊有看守警在,他也不好立馬就撲過來對他拳打腳踢,將他趕回去盤着。

樸成順假裝沒聽見,只是扶着牆,低着頭,畏畏縮縮地沿着牆兒,像一隻膽怯的老鼠。可是他的眼神卻暗地裏四處巡視着,早就看到了喬遠正在不遠處靠在牆上眯着眼,一副昏昏睡的模樣,好像本沒有注意他似的。

現在他距離喬遠不過就是三四米的距離,心中大喜,趁着所有人都沒注意,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虎撲便已經撲了過去,袖子裏的刀子向外一伸,一下便將鋒利的刀刃對準了喬遠脖子上的大動脈,左手扣着他的喉結,聲嘶力竭地狂吼“開門,打開牢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他不忍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已經決定鋌而走險,劫持人質要逃出去了。至於能逃出多遠去,他不管,反正他要離開這裏,這個鬼地方,他一刻一刻都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