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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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桐不安的直晃動深埋在皮椅中的身子,而蹺在桌面的腿雙因此而叉得開開的,鬆開的鈕釦和領結使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隱約聽見門把開?聲,他立刻睜着惺忪的睡眼注視着來人;而當他看清楚踏進辦公室的人是阮怡後,他便馬上閉上雙眼,等着接受繼之而來的質問和嘲諷。
阮怡骨碌碌地轉動着眼珠子,誇張的對他發出一聲驚呼,語氣中含有濃濃的嘲諷。
“哇--究竟是發生了甚?驚天動地的大事,能讓你這赫赫有名的遲到大王第一個來到公司?搞不好今兒個老天會下起紅雨,或者冰雹來了!”梁海桐無奈的聳聳肩。面對阮怡的奚落,他可是習慣得很!誰叫他“不幸”與這小妮子同學三年,如今又“倒黴”的與她成?一起創業、?前途奮鬥的事業夥伴!
認識阮怡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她的個從沒有因社會歷練而做任何修正,依然是如此的直接、朗;尤其是她的直接,有時真會令人忍不住要冒火,但她卻絲毫不以?忤。畢竟“坦白”對女人而言,是一項相當難得的特質。
隨意你下皮包,阮怡走向他,一把推開他高蹺在桌面的修長腿雙,一股就跳坐到他專用的桌面上,以盯着獵物般的眼神打量他。
“看來,你是在這兒待了一整晚?”梁海桐戒填的保持沉默,飛快的轉着腦筋,試圖分散她對自己的注意力。
“『飛達』的合約簽下了嗎?”阮怡不肯上當,徑自猜測。
“一定是跟女人有關!”他無奈的呻了一聲;阮怡實在太犀利,一針見血!
“怎?啦?該不是哪個沒長眼睛、沒腦袋的女人,被你搞大了肚子,害你有家歸不得吧?”正忙着整理領帶的梁海桐險些被她的話給勒死!了口大氣後,才軟趴趴的駁斥:“別這樣誣衊我行嗎?瞧你把我説得像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似的!”
“不是嗎?我可是常常接到不明來歷的女人打來找你的電話呢!”
“這就對了!是她們來找我,而不是我主動去找她們。”梁海桐微微扯動他那的薄。
對於這點,阮怡倒是無法反駁。梁海桐天生就擁有一張能引女人的俊臉,還有一股能惑女人的特質,所以願意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她隻手撐住桌面,傾身向他,托起他那剛毅的下巴,以挑剔的眼光端詳他。
“你的長相是不錯啦!但我實在無法想象,怎?會有那?多的女人會像蜂見着一般的向你黏過來?你也?不過是長得比別的男人多帥那?一點點而巳吧!”
“別靠我太近,小心自己也會被我『電』到。”梁海桐頑皮地朝她眨眨眼,並不忘對她出個人的笑容。
阮怡卻毫不淑女的朗聲大笑。
“放心吧!對你來説,我是絕緣體,你電不到我的。”海桐輕輕撥開她的手,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你真傷人!”憑良心説,並非梁海桐的俊、瀟灑引不了她,而是她心底一直深藏着另一個男人的身影。他長得沒有梁海桐出,更沒有梁海桐的幽默和隨,而且,他還是個木訥、無趣的男人,但她卻暗戀他好久、好久了!長久以來,她温柔的眸光總是悄悄凝視着他,尤其是在他不注意、或忙着與她針鋒相對、反相稽的時候。
“拜倒在你褲腳下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差一個。”斂住心神,阮怡丟給海桐一個促狹的笑容。
“基於咱們多年的情,我忍不住想奉勸你一句,終穿梭花叢間是很快樂,但小心隨之而來的代價!萬一哪天,有個女人鐵下心來糾纏你,到時,你就後悔莫及了!”梁海桐因這番話而渾身起了一陣寒顫,更使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伊雪雁。
“怎?難不成我的警告已經應驗了?”阮怡眼尖的盯着他愀然而變的臉,之後,她幸災樂禍的大笑!
“快告訴我,究竟怎?回事?”
“沒事!”阮怡才沒那?快死心,她像八爪章魚般,兩手緊纏上他的頸子,不罷休的追問:“別騙我,一定有事,説嘛!我好奇死了…”這時,辦公室門口又閃出了一道人影--“阮怡--”他們一同循聲望向甫進門的邵亭宇。
他對着阮怡大皺眉頭。
“你能不能端莊點?不?自己,也得顧及公司的形象,這裏可是辦公室,你怎?可以這?輕佻?實在是太沒有女孩子的樣子了!”阮怡還來不及回嘴,他又繼續數落--“你幹嘛一早就纏着海桐?你沒看到他一臉的勉強嗎?”
“你以?你是誰?海桐的監護人?還是他私人的保鏢?想保護他免遭我的『摧殘』?”阮怡極盡嘲諷之能事。
她故意收緊纏在梁海桐頸項上的雙臂;她和海桐就像是哥兒們,所以,這種舉動本不含任何男女情愛。但她偏要用這種親密動作來氣邵亭宇,誰叫他老是要對她擺出這副嫌惡的嘴臉,活像她正在使出渾身解數計劃誘海桐,而他嚴然是海桐的保護者。
“阮怡,你實在太隨便了!”邵亭宇一副恨不得跳上來推開她的模樣。
阮怡不甘示弱地反相稽--“你以?自己是太平洋總署?管得真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