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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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辦公室空下來,靜得可以聽見時鐘的滴答聲,她撥了通電話給兒子,確認他正準備上牀睡覺。親密地説了聲晚安後,她繼續忙碌。
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一人,黎以琴的手快速的在鍵盤上移動,一面對抗着中午時同事們所説的那些話,一面忍住想衝回家陪伴兒子的衝動,持續賣力地工作着。
喬問恆食不知味地吃着佳餚,心裏想的全是黎以琴益憔悴的模樣。
儘管被她拒絕得徹底,他仍無法對她忘情。
她就坐在他的辦公室外,他必須耗盡全身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衝出去,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愛一個人,對他來説是痛苦的。
先前是磨人的思念,現在則是無法滿足的深沉渴求折磨着他。
“問恆,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身穿香奈兒米套裝的女人,一手搖晃着紅酒酒杯,半是無奈地問。
“表姐——”喬問恆更覺得無奈。
誰教他運氣這麼好,跟黎以琴的事剛好被表姐活生生逮着?
家族裏,就數他這個表姐最關心大家的婚事,舉凡和情相關的事,一天到晚在世界各地飄蕩的顏問情,只要稍微嗅出一點味道,總是熱心地處理。
雖然她的行徑有時很令人頭痛,但不可否認的,幾對大家眼睜睜看着就快沒救的佳偶,都是因為表姐雞婆的介入而得以挽回。
問她為什麼對這些事情如此熱中,顏問情回答得很乾脆,説是祖母過世前把她拉到病牀旁,親**代的遺言。
那時候,顏問情才十一歲。
祖母留給她三棟洛杉磯的別墅、一大堆股票跟基金,外加一個擁有全球十六家分店的品店。
直到她二十歲時,為了捐款一百萬美金給某個動她的慈善團體,那是一個類似無國界醫生團隊的組織,她才開始動用這筆龐大的遺產,同時也認真執行祖母過世前時的遺言。
“叫我的名字,我可不想被你喊老了!中國人的輩分真是可怕!”顏問情不滿地抗議。
“別鬧了,你本不在乎這個。”喬問恆微微一笑。
“在不在乎這個,老實説,我自己還真的有點模模糊糊,不過,據這陣子我常常到你那裏走動的觀察,你很在乎那個女人,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顏問情挑高眉,語氣篤定地説。
她對這種事情向來極為,之前,她偶爾會打電話給他的特助,關心一下他的近況,直到最近他作了幾個跟以往行事風格不符的決定後,終於被她嗅出可疑的味道,所以她就來了。
幾乎在捕捉到喬問恆看向黎以琴的第一眼,她馬上就看出來,那是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時才會有的眼神,絕不會錯的。
又來了。喬問恆嘆口氣。
“她已經結婚,而且有小孩了。”
“那又怎樣?她又過得不開心。你以前那種強勢的掠奪格死哪去了?怎麼關鍵時刻就消失無蹤?”這種事情,顏問情通常只問兩人是否相愛,對她而言,用錢買不到的愛,比什麼都珍貴。
“我已經問過她,她堅持以兒子為主,不肯接受我的情。”喬問恆放下刀叉,以眼神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這樣你就放棄了?”顏問情一旦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沒有得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結果,她絕不會就這樣放着不管或直接走開。
“這也太不像你了!”
“我尊重她。”喬問恆僵着俊臉表態。
這一點沒得妥協,他可以足以影響全球金融的股票市場、整垮或救活幾間公司,但他不能罔顧她的意願,做出令她反的事。
“愛情真可怕,居然可以讓一個狂傲的男人學會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