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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黃巾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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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還是生龍活虎的麼,這就醉倒了?”眾黃巾一臉詫異,議論紛紛,卻愣是沒發現讓那名黃巾昏的兇手正是陳驀。

直到陳驀連續打暈了好幾個人,才有人指着陳驀喊道“大哥,是那小子,那小子不知丟出了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畢竟是在深夜,劉闢的眼力哪裏比得上陳驀,本就看不真切。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跑過去探查同伴情況的葛陂黃巾站了起來,手裏握着一枚石子,難以置信地望着陳驀,嚥了嚥唾沫説道“大…大哥,是石子…是一枚石子…”

“石子?”劉闢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相信陳驀竟然用區區一枚石子打暈了自己的兄弟,別説他到難以置信,當初波才、孫堅、董卓、呂布等人在見識過陳驀這門絕技後可都是為之驚歎。

不得不説,這些所謂的葛陂黃巾確實夠義氣,在見識過陳驀這一手後,竟然沒有一個到害怕,相反地卻舉着兵器衝了過來,有的端着大刀,有的握着短劍,有的拿着一,但遺憾的是,他們甚至還沒有跑到陳驀面前就被後者用區區一枚石子打暈了。

“啪!啪!”

“啪啪啪!”短短几個呼的聲音,場中竟然只剩下了劉闢一個還好端端地站着,一動不動,他顯然是傻眼了。

就如同當初陳驀在芒碭山面前孫堅時一樣,兩者的實力本就不在一個等級,説得難聽點,就算是這裏有幾百個像他們這樣的葛陂黃巾,如今的陳驀要解決他們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但是話説回來,陳驀也並沒有任何傷害這些傢伙的念頭,一來是對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惡賊,與當初陳驀在潁川時所殺的黃巾完全不同,二來嘛,對方口口聲聲説要投奔自己,而且言語間充滿了恭敬,陳驀實在不好下狠手。

為此,為了避免那些傢伙自找麻煩,陳驀便趁早將他們打暈了事。

然而劉闢可不明白陳驀的良苦用心,他見自己的弟兄三下兩下被陳驀用石子打暈在地,生死不知,頓時然大怒,舉着大刀就劈向陳驀。

要不怎麼説無知者無畏呢?

望着越來越近的刀鋒,陳驀僅僅伸出兩手指便將其夾住,隨即迅速抓住劉闢手腕一扭,順勢折到他背後,輕而易舉便將他拿住了。

不得不説,劉闢確實是個有血的漢子,即便是被陳驀擒住,也沒有説出任何求饒的話,反而破口大罵,言辭鄙不堪入耳。

“老子好心想留你一條命,你卻反而害我兄弟…本事就殺了爺爺我,爺爺若是皺一皺眉,就不叫劉闢!”陳驀是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哭笑不得,見劉闢越罵越不堪,氣得一腳踹在他股上,將他踹了一個跟頭。

“給我閉嘴!”陳驀沉聲喝道,那滿帶氣勢的低喝,愣是叫猶自罵罵咧咧的劉闢閉了口。

這時,那位荀家兒媳見陳驀如此輕易便將劉闢等人撂倒,不住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求救。

陳驀皺眉望了一眼她們,略一猶豫,手指輕彈,三枚石子登時飛出,將她三人也打暈了,看地劉闢一臉的莫名其妙。

“站起來!”陳驀喝道。

只見那劉闢掙扎着站了起來,捂着股不住地氣,似乎方才那一腳並不輕,也難怪,誰叫這渾人罵地實在是太過不堪入耳呢。

“你叫劉闢?”陳驀問道。

“叫爺爺幹嘛?”劉闢氣呼呼地説道,話音剛落,忽然瞧見對面的陳驀舉起右手、手指間夾着一枚石時,不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強自説道“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就殺,給爺…給我來個痛快的!”陳驀好笑地搖了搖頭,忽然沉聲喝道“給我站直了,莫要折了黃巾的名號!”劉闢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隨即他覺有點不太對勁,望着陳驀詫異問道“你…你莫不是也是黃巾的弟兄?”陳驀並不回答,指着昏在不遠處的荀家兒媳並她兩名侍女道“你那些弟兄沒事,只是被我打暈了而已,待他們醒來,你們將這三位女子送還潁川,不得有誤!”陳驀的意思是讓劉闢趁那三名女子昏的期間將她們送至潁川城外,畢竟他此次不過是陪唐姬返回祖籍修繕祖墳,並不想過多地手不相干的事,只要將這三位女子送還潁川荀家,也算是還了荀彧的人情。

只可惜劉闢這渾人實在是個硬骨頭,即便是打不過陳驀,氣勢卻不輸半分,哼聲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就憑我饒你們一命!”劉闢頓時啞口無言,沮喪地耷拉着腦袋,忽然間,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搖頭説道“不行!我要用她換十萬石糧谷!”陳驀聽到這話啞然失笑,搖頭説道“你們真道天下無能人?就你們這樣的,恐怕就連陳留那關也過不去,何談遠去長安?”

“那也不行!我要用那娘們換十萬糧谷去投奔陳統領,説什麼也不放,要殺你就殺!”

“我叫你放!”

“除非你殺了我們,不然,就算你放了她們,我也要再她們劫回來換十萬石糧谷!”望着氣呼呼的劉闢,陳驀又好氣又好笑,説實話,他對眼前這傢伙的印象不錯,因為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中陳驀得知,這些人雖説自稱葛陂黃巾,並且也殺過一些人,但是卻並未傷及無辜的百姓,他們所搶掠的對象,都是各地的世家豪門,甚至説他們還取出了一些錢財糧谷分給極寒迫的人,比起當初假冒潁川黃巾之名禍害百姓的強盜、山賊一不知要好上多少。

再者,單憑區區兩百人便將汝南數處郡縣唬地聞風喪膽,陳驀覺得這些傢伙確實有點意思。

想了想,陳驀問道“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放呢?”只見劉闢一昂腦袋,斬釘截鐵地説道“誰説也不放!世上我劉闢只服陳統領一人,他説放我就放,其他人誰説都不放!”陳驀不搖了搖頭,隨即沉聲説道“好吧,那麼…你口中的陳統領發話了,放了她們!”

“呸!你説我就放…放…”説了半截,劉闢忽然覺對方的話有點不太對勁,愣愣地望着陳驀看了半響,忽然小聲問道“你…你方才説什麼?你是…”

“潁川黃巾,陳驀!”

“你…您就是陳統領?”劉闢傻眼了,連連搖頭説道“陳統領乃是我黃巾豪傑,怎得會…會如此年幼?”陳驀輕哼一聲,説道“想來一個反賊還總不至於有人冒名頂替吧?放了她們!”

“…是!”其實陳驀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向劉闢自報身份,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他需要的做的僅僅是將劉闢也打暈,哪裏需要幾轉周折地説服那莽夫。

或許,是陳驀不想看到這些傢伙死在前往長安的途中吧,畢竟要抵達長安,就必須經過陳留、、宛城、汜水、雒陽等地,而那裏早已經成為關東諸侯們的地盤,只要劉闢等人敢以葛陂黃巾的身份踏足,那麼等待他們的,無疑是被成千上萬的士卒圍剿,九死一生。

至於陳驀為何對劉闢等人心存好,或許是因為他們也自稱黃巾,而且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自從張素素在青州放出好言後,天下黃巾龍蛇混雜,有不計其數的強盜、盜賊假借黃巾之名殺人越貨,以至於黃巾在百姓中的口碑一落千丈,竟從當初的義軍淪落到賊子一

張素素雖然號稱有百萬黃巾,但是其中可堪一用的、抱着甲子年信念的黃巾,卻是少之又少,幾乎僅僅是十之一二,其餘的無非是一些假借黃巾名義作惡的強盜、山賊。

而劉闢,便是時下那極少數仍然抱着甲子年信念、還牢記着黃巾最初的起義目的,單純地是為推翻暴漢的黃巾之一。

為此,雖説陳驀並不想像劉闢説的那樣在潁川高舉旗幟,號召潁川、汝南黃巾信徒,但是也不想這些傻地可愛、一心想投奔自己的莽夫就這麼死去。

於是,陳驀便只好將這些傢伙留在身邊,免得他們又出去惹事生非,幸運的是,或許是[潁川黃巾陳驀]的名號實在是太過響亮,以至於劉闢與他的那些弟兄都會陳驀言聽計從。

而另外一方面,荀家兒媳歸到家中,果然像唐馨兒所想的那樣發佈告貼於城門,幸虧劉闢等人提早一步扮作百姓混入了城中。

畢竟自家兒媳已經回來了,荀家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多不事不如少一事,這是世家豪門的處事原則,再者,畢竟葛陂黃巾的名號實在是響地可以,誰能想到赫赫有名的葛陂黃巾其實只有兩百來個人呢?

如此一來,葛陂黃巾擄走荀家兒媳的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了,荀家也不敢派人上山搜尋,只是招募了一些兵勇幫忙守城。

而與此同時,因為董卓被殺,他麾下部將人人自危,尤其是牛輔麾下的郭汜、李傕二人。

其實張素素也曾派人招攬他們,奈何這二人原本就與呂布有些間隙,如今見呂布身居高位,把持長安,如何敢孤身入長安受封?

畢竟這一進去,可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了…

想來想去,唯恐朝廷追究的二人決定先下手為強,聯合牛輔、董越兩位中郎將,以為相國董卓報仇的名義舉十餘萬兵馬反攻長安。

而張素素自然不捨得將好不容易得到的長安拱手相讓,遂夜兼程召集雒陽、滎陽等地黃巾信徒趕赴長安。

只可惜兵力實在太過於懸殊,張素素非但未能守住長安,更將她麾下所剩無幾的鋭也消耗殆盡,以至於稍稍有了一些起的黃巾,再一次步入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