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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長安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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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瞧着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董卓心中悲痛不已,雖説當他看到西園衞時便意識到自己的胞弟董旻多半已慘遭不測,但即便如此,當他親眼得見時,心中仍是倍哀傷。

“叔穎…”濃濃哀傷之情,在董卓臉上轉眼便逝,只見他死死拽着拳頭,閉上眼睛深深了口氣,當他再睜眼時,滿臉煞氣。

“李肅!”見董卓舉步向自己奔來,李肅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揮手,回顧身旁士卒道“爾等還愣着做什麼?放箭!”數千弓弩手齊刷刷舉起了手中弓弩,將數千支鋒利箭頭對準了董卓,即便是董卓,也不由停下了腳步,面帶虎威掃視一眼四周衞,厲聲吼道“爾等造反不成?!”一聲厲吼如同驚雷,驚地那四千衞心中惶惶不安。

李肅又急又氣,狠狠一擊馬鞭在一名士卒身上,厲聲喊道“爾等還等什麼,放箭!放箭!”話音落下,四千弓弩手抬手齊,一時間,無數箭矢如同暴雨般將董卓罩在其中,連綿不絕。

“…”凝目望着越來越近的箭雨,董卓一把扯下身上錦袍,攪在一起,四下揮舞,竟然將大部分的箭矢擋下,即便有幾支箭矢命中,也無法傷董卓分毫。

“鐺鐺鐺鐺!”整整一炷香的工夫,直到董卓身旁地面掉滿了箭矢,箭雨終於漸漸緩了下來,因為有些衞已經完了他們箭囊中的箭矢,但即便如此,董卓依然毫髮無傷。

李肅萬萬沒有料到貌不驚人、體型臃腫的董卓竟然有這如此令人咋舌的武技,一時間驚地説不出來,在看那些衞,面面相覷,心中惶惶。

就在這時,彷彿有一道紅光越過那排排士卒跳出了場中,眾人定睛一看,卻瞧見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坐跨赤兔馬,傲然立於董卓面前。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忽然有一股驚人的殺氣籠罩過來,董卓轉頭望去,皺眉望見靠近宮門處的衞分兩旁散開,陳驀右手倒持劍戟,一步一步走到陣前。

望了一眼呂布,又望了一眼陳驀,董卓仰頭大笑,指着李肅對呂布説道“果然是我兒在背後攪事,否則,那匹夫安敢反我?”説着,他隨手將手中錦袍丟擲於地,面一沉,冷聲説道“古訓道[養虎為患,終遭反噬],果然不假!當初我收你二人時,便知你等後必反…”呂布冷哼一聲,一甩畫戟厲聲説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董卓,我呂布乃人上之資,豈能屈居你帳下?”

“我兒野心甚大,為父早早便知,”淡笑一聲,董卓回過頭望着不遠處的陳驀,沉聲説道“陳驀,本相可是待你不薄,賜你金銀、府邸,寶器、美姬,若不是本相當初手下留情,你豈能活到如今,與那唐姬相處朝夕?如此,你亦要反我?”説實話,陳驀的武藝董卓並不是很上心,但是他那詭異的命格之力與令人咋舌的擊殺之技,卻令董卓異常忌憚,畢竟對方本來就是一名了不得的刺客,曾經攪地雒陽滿城風雨,尤其是經過呂布的細心教導,陳驀武藝一千里,又豈是當初可比?

為此,不到萬不得已,董卓也不想同時面對擁有至上兇獸命格的呂布與陳驀二人。

董卓的話,讓陳驀眼中殺意一滯,畢竟除去某些緣由,董卓確實待他不薄。

“陳驀!”彷彿是看出了陳驀心中的猶豫,呂布大喊一聲,喝道“當初誓言何在?!”陳驀默不作聲,凝神望了一眼呂布,隨即對董卓抱了抱拳,沉聲説道“相國,恕陳驀得罪!”董卓詫異地張了張嘴,要知道在此之前,陳驀從未這樣喊過董卓,也從未以姓名自稱,但是如今,在董卓幾乎身陷絕地之時,陳驀卻用相國稱呼董卓,以自己姓名自稱,其中緣由,董卓在明白之餘亦是心生慨。

“好,好!”緩緩解下間作為佩劍的七寶刀,出內中利刃,隨手將鑲嵌珍貴寶石的刀鞘隨手丟在一旁,望了一眼呂布,又望了一眼陳驀,沉聲説道“既然你等有此等自信,那麼…為何不動手?!”話音剛落,呂布猛地一夾下赤兔,雙手揮舞方天畫戟衝向董卓,與此同時,陳驀右手倒持劍戟,疾步朝董卓奔去。

轉眼間,呂布與陳驀便近董卓,手中持戟重重劈下,只見董卓用左臂為盾擋住陳驀劍戟,右手七寶刀擋住呂布手中畫戟,二人那千鈞力道,以一敵二的董卓倍吃力,右膝不由一彎,竟是硬生生被呂布與陳驀死死壓制。

“砰!”一陣石屑瀰漫,董卓腳下青磚塊塊碎裂。

董卓心中暴怒,一刀退呂布,隨即左手拽住陳驀劍戟,右手七寶刀揮了一圈,奮力砍向陳驀,陳驀當即舉槍便當。

要知道董卓手中七寶刀那可是絕世神兵,是王允的傳家之寶,又哪裏是陳驀手中兵器能夠相提並論的,即便是陳驀灌注了戾氣,那柄劍戟依然被董卓輕鬆斬斷。

眼瞧着那金珠寶氣的七寶刀餘勢未消砍向自己,陳驀左手一揮,將半截戟杆甩向董卓,趁對方扭頭閃避時,一個翻身後退,左手在地上一,再次躍起,同時右手戟刃亦甩出,待落地時,雙手在後一摸,摸出兩柄短短劍,再次埋身靠近董卓,兩柄利刃如影隨形,彷彿致命毒牙。

要論身法靈活,陳驀顯然是不輸任何人!

在此之前,董卓為了取樂也曾找人與自己角鬥,而且找的大多都是亡命之徒,有時數人,有時十餘人,甚至數十人他也嘗試過,但是董卓從未到絲毫吃力,而如今,面對着呂布與陳驀,董卓隱隱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該死!

董卓心中暗罵一句。

一個是自己麾下猛將之首,天生神力,臂力過人,手中畫戟力道剛猛,每一戟都帶着千鈞之力;另一個則擅長遊鬥,身手捷,招式凌厲,臂力也是不弱,時而以巧勁卸開自己攻擊,時而以剛力與自己硬拼,每每攻擊自己破綻之處,防不勝防。

雖説武藝還不及呂布,但是在董卓眼中,陳驀顯然要比呂布更加難纏。

“喝!”大吼一聲,董卓手中七寶刀揮出一道刀勁,本想着藉此退陳驀,卻沒想到陳驀雙手一合,硬生生將那道刀氣分作兩半,只聽“轟轟”一聲,殘餘的刀勁將陳驀身後偌大一片青磚擊地粉碎。

見自己招式如此輕易被陳驀破解,董卓心中一愣,這一分神,左肩當即掛彩,被呂布狠狠一戟劈在肩窩,力道之猛,硬是將董卓劈地單膝跪地,幸好董卓及時用左手撐住地面,這才不至於倒下。

但是這樣一來,董卓便出了破綻,見到如此機會,陳驀豈會放過,左手一甩,短劍應聲甩出,正中董卓手背,在貫穿了他手背上的白蛇眼圖案的同時,將董卓左手牢牢釘在地上。

隨後,呂布手中畫戟一轉,用小刃勾住董卓右肩一扯,頓時董卓肩上錦袍破裂,出了白蛇眼的圖案。

雙肩、左手,在短短几個照面,董卓竟然相繼被傷到三處命門,別説董卓,就連呂布與陳驀也覺有些驚訝。

“可惡!”怒罵幾句,董卓拔出手背的短劍,狠狠甩給陳驀,卻見陳驀在半空一個翻身,因勢利導,竟然輕易接在手中,這無疑叫董卓心中更是大怒。

呂布與陳驀的聯手,猛將與刺客的聯手,果然是不同尋常,每過多久,董卓間、腳踝、右手各處命門相繼被傷,一時間幾乎完全處於捱打局面,氣地董卓面發紫,渾身顫抖。

“該死!”一聲大吼,董卓的身上的氣息頓時改變,只見那翻滾的的戾氣中,隱隱伸出九條蛇軀,瘋狂地咬向呂布。

“九嬰!”呂布面一正,手中畫戟揮舞不停,就在這時,董卓幾步衝向他,一把抓住呂布右手,硬生生將他從馬背上扯了下來,狠狠摔向遠處。

只見呂布倒翻滑行了十餘丈,撞毀了偌大地方的青磚,這才止住去勢,拄着畫戟單膝站起,吐出一口鮮血。

陳驀萬萬沒有料到董卓突然暴怒將呂布擊退,正埋身在董卓身前,卻不想董卓早有預防,反手一記手肘擊在陳驀腹部,隨即左手握拳跟上,貼住陳驀口。

【崩勁·九龍炙炎!】只見一道炙熱如岩漿般的拳勁從董卓手中宣而出,瞬間將陳驀沒其中,隱約間能看到九條火龍,將偌大一片青磚烤地赤紅。

“咔咔咔…”待一陣令人牙酸的碎石之聲過後,陳驀整個人被生生打退了二十餘丈,狠狠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咕!”見一度處於下風的董卓突然間三下兩下將呂布與陳驀擊退,李肅只覺背上冰涼,額頭冒汗,縮了縮腦海暗暗嚥了口唾沫。

別説李肅,就連那數千衞也是倍震撼,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無雙的呂布啊,那可是攪地雒陽滿城風雨的潁川黃巾陳驀啊,他二人豈是尋常人?但即便如此,以二敵一依然無法擊敗董卓?

那道不盡然,只要看看董卓此刻眼神就能明白,擊退了呂布與陳驀的他,並沒有到絲毫輕鬆,相反的,反而是是他漸漸落於了敗局,畢竟是他先被二人出了命格之力。

“咔嚓,咔嚓!”吐出一口鮮血,陳驀勉強站了起來,只見他身子半屈,深深了口氣,他身上濃厚戾氣如同沸水般劇烈翻滾起來,在那無盡的戾氣中,隱隱地能夠看到一頭似獅似虎似狼似狐的兇獸正呲着尖牙低聲咆哮。

就在那異像出現的同時,陳驀身上竟然浮現出數個身影不斷重合的詭異景象。

命格之力:【貪狼!】而與此同時,呂布也站了起來,戾氣外放間,彷彿有一頭似虎似牛的赤紅兇獸正漸漸浮現出來。

當那頭兇獸浮現的同時,呂布身上氣勢暴漲,那帶着無盡憤怒的氣息,甚至一度蓋過了董卓的強大氣勢。

命格之力:【窮奇!】一個是來去無影的黑夜之王,一個是愈戰愈勇的百獸之王,看着呂布與陳驀身上浮現出的貪狼與窮奇虛影,即便是董卓,眼中也不出幾分不安。

唯一讓他覺有些心安的,便是董卓自信那二人找不出自己第九處、也就是最後一處命門所在,直到陳驀一手擊碎了他這個美好的期待…

--與此同時,陳驀的奮威校尉府中--張素素穿着一身淡黃絲綢所製衣裳,彷彿主人般坐在大堂內,舉止優雅地品着茶盞中的茶水,期間饒有興致地望向廳堂一角,在那裏,唐馨兒主僕二人正相互攙着手臂,一臉緊張地看着她。

“我們又見面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