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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再投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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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雖有一身青丘九尾狐的妖力,但是…我做不到…”在漢寧太守府的客房中,張寧仔細檢查了一下陳驀的狀況,隨即嘆息着搖了搖頭唐馨兒一聽面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寧跟前,梗咽説道“張小姐,看在當初我夫與您關係不錯的份,您就救救他,這份恩情,妾身做牛做馬也會償還…”説到後面,竟泣不成聲“唐家姐姐誤會了,”張寧連忙將唐馨兒扶起,握着她的手輕聲解釋道“非是我不願救,只是…逆天續命乃忌之術,我雖得聞其名,卻不得其法,真是…當真是不知該如何救他…”説着,她望了一眼躺在榻上昏不醒的陳驀,苦澀説道“姐姐要相信,倘若有辦法救她,即便犧牲我,也在所不惜…”唐馨兒聽聞只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幸虧張寧眼見,伸手急忙扶住,將她扶到桌旁的椅子上“連張寧小姐也不行…難道世間就沒有一人能救我夫命麼…”説着,唐馨兒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起來望着她難受的模樣,再瞧瞧當初威風凜凜的陳驀如今衰弱地如同遲暮老人一般,張寧心中也不是滋味,撫着唐馨兒的背脊輕聲勸道“唐家姐姐莫急,會有辦法的…”説着,她喃喃嘆了口氣,説道“可惜我所掌握的道術,沒有我那妹妹那般多…”

“妹妹…”失聲痛苦着唐馨兒聽聞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止住哭泣,好似失魂般喃喃説道“對她一定可以她一定可以的…”説着,竟要去搬動躺在榻上從陳驀張寧一驚,一把抓住唐馨兒的手臂,皺眉説道“唐家姐姐,莫非是想去找我那妹妹?”只見唐馨兒臉上閃過一陣為難之,苦澀説道“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麼?”

“你覺得她會出手相助麼?”

“我求她…”

“你求她?”張寧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説道“雖然我遠在漢中,但也知幾分原委,袁曹之戰我那妹妹不惜犧牲了平生最心愛的男人,也要維持自己手中的權利與心中的野心,那樣的她,會理睬你的請求?”

“我…”

“按照我那妹妹的秉,倘若你帶着陳將軍前往求助無疑是羊入虎口…”

“或許…或許她會顧念當初的恩情…”

“倘若我那妹妹當真是顧念舊情的人,那麼,她與陳將軍之前,恐怕也不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那…”見唯一的生路都被張寧斬斷唐馨兒面如死灰見此,張寧撫了撫唐馨兒的背脊輕聲説道“唐家姐姐且莫要傷心我父藏有不少道家典籍,如今都堆在庫房內,且我查閲一番,我相信…定能從中找到救治陳將軍的辦法”抬頭望了一眼張寧,唐馨兒緩緩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即刻去府內庫房翻閲我道家典籍,唐家姐姐與陳將軍且在此安心居住,我會吩咐府內下人好生照料,倘若唐家姐姐有何吩咐,儘管對府內下人言道便是”

“如此,多謝張寧小姐了…不知,究竟需要多久?”

“應該的,至於時…”張寧望了一眼躺在榻上昏不醒的陳驀,猶豫説道“長則一月,少則數,我相信定能有所收穫…”説着説着,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也是,為陽壽已盡的人續命,這在道術中屬於忌,畢竟道家遵從老子的無為思想,什麼叫無為?也就是所謂的聽天由命、順應天命的意思,自己什麼都不做,一切看上天安排而為陽壽已盡的人續命,這顯然是違背生老病死的法則的,這種逆天而行的法術,即便是張寧,也不曾習得在吩咐過府內的下人後,張寧便當即來到了府內藏有道家典籍的庫房,一本一本查閲書內所記載的道術,然而庫房內的道家典籍何止上千,不得不説,這實在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工程但是張寧沒有辦法,她只有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唐馨兒,只是為了陳驀,為了這三年來自己心中一直所思念着的人…

啊,不知從何時起,這個擁有天下間最強大妖力的女人,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那個在徐州時遇見的男人,那個有別於這個時代的男人,甚至於,一度起了幾分惡念,以至於她們姐妹倆從陌路徹底變成死敵…

在最初回到漢中的那幾個夜晚,她幾乎每夜都會夢到張素素那充滿怨恨的面孔,不過在隨後的子裏,她每誦讀道家書籍,道心倒了鞏固了許多,只可惜,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唐馨兒與陳驀,將她這三年來好不容易維繫的道心徹底打碎尤其是當望見當初策馬立於萬軍之前、威風颯颯的陳驀,如今竟然呈現出如此老態、昏不醒時,張寧只口一陣緊縮一定,一定要救他不得不説,由於那一身青丘九尾狐的龐大妖力,使得張寧從小便受到了天道的刻意關照不隨意殺生、不逆天而行,在這二十來年裏,她一直維持這與天道的默契,但是這一次,她顧不得了,顧不得要逆天而行…

但遺憾的是,張魯書庫內的道書,大多隻是記載着一些雞蒜皮的小事,頂多記載一兩個淺顯的道術,以至於張寧埋頭苦苦尋覓了將近半月,竟然一無所獲也是,畢竟這種逆天續命的法術,如何會隨隨便便記載在尋常的書籍當中?

“…”默默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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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一無所獲的張寧疲倦地額頭,在這半個月裏,她甚至冷落了對她疼愛有加的義父張魯,為的就是儘早地找出救治陳驀的辦法但遺憾的是,上天讓她失望了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張寧不眠不休地尋找着,每一次,她滿懷希望地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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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但是最終,換來的僅僅只是失望半個月…

又半個月…

再半個月…

張寧依舊不眠不休地尋找着,然而那邊唐馨兒卻漸漸已耐不住這毫無休止的等待終於有一天,當張寧一臉疲倦地回到自己房中洗澡時,忽然驚聞唐馨兒竟然帶着陳驀離開了漢中…

“什麼?她走了?”

“是,小姐…”

“大概五前…”

“為何不攔住她?”第一次張寧在府內下人的面前出了憤怒的表情貼身的侍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告罪道“小姐您吩咐過,他們是您重要的客人,是故…我等不敢阻攔…”張寧疲倦地捂了捂額頭有氣無力地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是五前…當時奴婢想向小姐稟告此事的,可是小姐卻吩咐守在書庫的侍衞,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知道了”張寧皺眉點了點頭,揮揮手説道“你下去…”

“是,小姐…”望着侍女離開的背影張寧幽幽嘆了口氣其實事到如今,她張寧也明白,要從書庫中那些瑣碎的道術中找到逆天續命的道術,那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或許唐馨兒帶着陳驀去找張素素,那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關鍵在於,那個女人真的會顧念舊情麼?

退一步説,就算她張素素心中還有幾分舊情,願意出手救治陳驀,但是絕對不會再放陳驀與唐馨兒離開因為,倘若她願意出手相助,就説明她心中依然還在意陳驀,依她的格,多半會藉機將陳驀扣在身邊,甚至會不惜用妖術篡改陳驀的記憶,將陳驀記憶中除她張素素以外其他的女人全部消除…

張寧相信,她的妹妹張素素會這麼做的,因為如果不這麼做,以陳驀的格,是絕對不會再留在張素素身邊的…

想到這裏,張寧顧不得休息,在留下了一張紙條叫侍女呈給張魯後,便施展起妖術,化作一道清風追趕唐馨兒去了可是漢中距離張素素所在的許都何止千里,她又豈能知道唐馨兒究竟從哪條路走?甚至於,倘若中途遇到強盜、山賊,單憑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唐馨兒…

張寧不敢再想下去,四處找尋唐馨兒與陳驀的蹤跡,天見可憐,在第三的午後,她終於在距離漢中一百多里外的山坳找到了唐馨兒的馬車,這叫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唐家姐姐,何以如此心急?”面對着張寧明顯帶有責怪語氣的話,唐馨兒心中也有些愧疚,畢竟她這是不辭而別,極為失禮“張小姐勿怪,實在是妾身等不得…等不得那麼許久,萬一夫君有何…”説着説着,唐馨兒又止不住地啜泣起來見此,張寧哪裏還能説些什麼,她沒話可説,因為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她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助於陳驀的辦法想來想去,張寧不得不承認,要救治陳驀,必須得到張素素的幫助,可是那個女人,真的會出手相助麼?

一個疑問,直到張寧保護着唐馨兒與陳驀一路來到許都依舊沒有得出答案建安三年十一月,在距離陳驀二十四歲生僅僅只有一個月的時候,張寧與唐馨兒終於帶着昏不醒的陳驀來到了許都而這時,陳驀已是氣若游絲,堪堪廢命,那蠟黃的面容,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大限已至見此,唐馨兒心急如焚,然而張寧依舊對張素素是否願意出手相助有諸般猜疑,二女在城內的客棧商量了一下,終於得出結論,先由唐馨兒帶着陳驀去試試,倘若三沒有音訊再由張寧出面畢竟張寧與張素素的關係實在是太差,如果能不出現就能解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這件事張寧自己也清楚,是故,她在許都城內的客棧歇息了一,一來讓唐馨兒去試試那微不足道的可能,二來,先前一個月不眠不休的翻閲道家典籍,再加上後來近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即便是張寧也有點吃不消了也難怪,她終究是個女人許都,依舊是那般繁榮昌盛,但是它的主人卻已不再是當初的曹cāo,而是張素素這個對權利都異常渴望的女人,在曹cāo患有頭風的期間,竟暗中收買、説服了曹cāo不少將領、文臣,甚至於到後來曹cāo頭風之症愈演愈烈時,張素素竟然公然對曹cāo的部將威利誘,將張遼、張頜、高覽等一批傾向於自己的將領提拔,且排擠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曹cāo心腹愛將公然將許都乃至朝廷的大權握在手中市井有謠言傳説,那個為曹cāo診斷病情的太醫吉平多半也是張素素派去的,為的就是控制住曹cāo叫其卧病在牀建安三年的許都,已成為張素素的囊中物,在曹cāo重病在牀的期間,他麾下原先那些文武羣臣,都相繼投入張素素麾下,或出於自願,或迫於形勢在將領方面,連於、樂進、李典這些將軍,也不得不受制於張素素;在文臣方面,早與張素素有暗盟的程昱第一個投靠,而郭嘉是受制於張素素所煉製的那些能夠排毒延壽的丹藥,即便不情願,也只能聽命,此後,隨着陳羣、陳琳等一些文臣的前後投靠,尚書令荀彧孤掌難鳴,迫於朝廷、迫於他荀家,也只能唯張素素馬首是瞻,因為他只有這麼做,才能維繫那已無任何威信的朝廷,才能保住他荀家一門上下幾百口人的命要知道在剷除異己這方面,張素素可要遠遠比袁術、袁紹、曹cāo等諸侯狠得多,在她執政的這幾年來,她已先後殺過不少不肯為她所用的文臣武將,當真是手段毒辣,令許都朝野人人自危不得不説,憑藉着過人的政治手腕,張素素已經掌控了幽、冀、並、青、兗、豫、徐等七個州,雖説保不定其中也有些看似臣服、暗中卻有所圖謀的人,但是至少表面上,張素素已掌控了曹cāo治下境內所有的勢力這個女人,終於到達權利的巔峯,如今的她,或許一個念頭就能廢除傳承了四百餘年的朝廷,之所以沒有那麼做,無非是荀彧、荀攸等傾向於漢朝的文臣苦苦懇求罷了,當然了,重要的原因,只是張素素不想引起動亂而已畢竟在曹cāo重病在牀的眼下,曹姓勢力、帝黨勢力,以及她張素素的勢力,在各方面人士的努力下總算是維持在一個相對比較和平的階段,即便是張素素,恐怕也不想去打破這個僵局帝黨且不説,至少傾向於曹cāo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即便是樂進、于、李典這些無奈之下轉投張素素的將領,也不見得就完全歸心,或許,他們只是在等曹cāo病情康復而已,只可惜,他們的君主曹cāo一直未見好轉也是,畢竟替曹cāo診斷的太醫吉平,那可是張素素麾下太平道的心腹,怎麼可能會叫曹cāo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白白頂着一個有名無實的魏公頭銜,曹cāo可以説是徹底地被張素素架空了或許,這是張素素打着潛移默化的主意,一步一步、慢慢地取代曹cāo,正如她當初從代丞相,變成如今的丞相一樣,因為只有這樣,才不至於發生一些烈的爭端,至少在曹cāo轉醒康復之前,曹氏、夏侯氏的勢力,是不敢有所妄動的丞相、昌文侯,參拜不名、劍履上殿,甚至於,見君不拜,這便是如今張素素在朝廷的地位,很難想象,一個女人竟然能夠坐到如此高位或許,就連張素素自己也沒想到“依兒,水涼了…”在許都城內最為堂皇華麗的丞相府中,年近二十又三的張素素安安穩穩正躺在温水池中比起三年前,這個女人面容不見得有多少改變依然是那副嬌嬈充滿魅惑的面孔,但是卻多了幾分貴氣尤其是眉宇間,殺伐之氣尤為明顯“嗯這就來…”伴隨着一個清脆可人的聲音,張素素的貼身侍女依兒提着裝滿了滾燙熱水的木桶將水緩緩倒入那個由整塊玉石雕刻而成的池中“小姐,今朝上有什麼趣事嗎?”一邊往池着倒着熱水,依兒一邊好奇問道作為張素素唯一的貼身侍女,或許,只有她才敢這麼問,才有資格這麼問,倘若換做其他侍女,本沒有那個膽量“趣事啊…青州發生地震算不算?”享受着舒適的熱水浴,張素素淡淡説道“那是災難呀…”依兒瞪大着眼睛説道“所以説,哪來那麼多趣事”張素素沒好氣瞥了一眼自己的侍女“哦…”依兒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歪着腦袋好奇問道“小姐,當丞相是什麼覺呀?”

“問這個做什麼?”張素素輕笑着説道“就是好奇呀,説嘛説嘛…”

覺啊…”伸展着雙臂靠在池子的邊緣,張素素自嘲一笑搖頭説道“啊,是什麼覺呢,起初倒是有些鮮不過子久了,也就那麼回事了…”説着她幽幽嘆了口氣“小姐,你好像不開心…”依兒小心地問道“開心?”張素素聞言苦澀一笑伸手挽起幾分池水,看着它從指間下,喃喃説道“原來所希望得到的東西,其實在得到後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小姐説什麼,奴婢不明白…”

“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張素素幽幽嘆了口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用手支在池壁上,帶着幾分揶揄説道“聽説了,文遠遠征幽州大奏凱歌,不但替我除了袁氏餘孽,還迫使公孫恭投降,再過一兩,恐怕就會回到許都…”沒來由地,依兒面一紅,低着頭支支吾吾説道“小姐説這個做什麼…”

“是呀,做什麼呢?”望着依兒那羞澀的表情,張素素眼中浮現出幾分落寞與苦楚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少女情懷,她也深愛着一個男人,在看到、聽到任何有關於他的事後,也會出羞澀而喜悦的神,但是如今…

張素素默默嘆了口氣忽然,她眼神一凜,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呼啦一聲從池水中站了起來,伸手一招,掛在一旁木架上的那匹紅綢彷彿有生命般飛了過來,將她裹住而與此同時,屋頂處突然轟地一聲炸開一大片,隨即,一名身披鎧甲的武將手握利劍從屋頂飛身下來,手中的利劍直指張素素,觀其面孔,竟然是張遼“哼”張素素輕笑一聲,雙手一擺,但見那紅綢飛舞,只聽一聲悶聲,前來行刺的張遼當即被紅綢中,轟地一聲砸到了殿內的廊柱“你還真是學不乖啊,文遠”輕笑説着,張素素再度坐回了池水當中,看也不看屏風外被自己打得站不起身的張遼“可惡”張遼滿臉怒意地注視着屏風後的那個影子,恨恨説道“你休要高興地太早,終有一,我當殺你為驀哥那一口怨氣”

“哼,武藝平平,口氣倒是不小,等你到了武神再來,否則,妾身還真怕哪一收手不及,將你誤殺…”張素素淡淡説道“你”張遼氣地滿臉漲紅,卻又啞口無言,畢竟,張素素的實力太過於深不可測,以他幾近武神的萬人敵實力,竟然絲毫沒有還手餘地,或許,真的只有到達武神才有資格與這個女人手“張…張將軍?您沒事…”依兒驚慌失措地跑了過去,望着捂着口勉強站起身來的張遼,她猶豫着勸道“張將軍,你莫要再行刺小姐了,你不是小姐的對手…”

“你説什麼?”張遼憤怒地瞪着依兒,駭地依兒連退幾步,小臉慘白見此,屏風後的張素素雙眉一皺,不渝説道“張文遠,去了一趟幽州,倒是學會向女人逞能了?”被張素素譏諷了一句,張遼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滿臉通紅,歉意地望着依兒“抱歉…”

“不,是奴婢説錯話了…”依兒低着頭,不敢看張遼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屏風後傳來了張素素淡然的聲音“依兒,我這裏不需要你服侍了,你就扶那個無能的將軍出去,像以往那樣,替他敷些藥,妾身方才那一下,不算輕…”

“是,小姐…”依兒小聲回了一句“文遠,可別把氣撒在她頭上,否則,妾身會翻臉的…”

“哼”冷哼一聲,張遼拂袖而去,依兒緊緊跟在他身後聽着二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張素素無奈地搖了搖頭,仰躺在池水中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殿外急匆匆走入一名侍女,施禮説道“啓稟大人,府外有人求見…”

“誰?”

“不認識,是一個女人,帶着她的丈夫…”

“哦?”在温熱的池水中泡得有些糊糊的張素素,臉上出錯愕的表情,古怪説道“怎麼?以為我丞相府是管家務事的地方衙門不成?”

“那個女人説,她的丈夫,叫陳驀…”

“呼啦”伴隨着一陣水聲,張素素猛然從池水中站了起來,雙目微眯,驚疑不定地望着那侍女,臉上表情幾近轉變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