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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最後的黃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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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丑氣地滿臉通紅,卻不敢出絲毫的怨恨,在受着心口處的劇痛越來越強烈之餘,他滿頭大汗地吼道“那陳驀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如此為他賣命?!”

“好處?”龔都冷哼一聲,隨即眼中出幾分鄙夷之,望着文丑冷冷説道“我龔都雖是個匹夫,但也知人情世故!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這就是我龔都!”説着,他深深了口氣,握緊了劍柄,一口氣將劍刃盡數推入。

而與此同時,文丑渾身一震,前與後背亦彷彿被一柄利刃所貫穿一般,迸出一道鮮血。

[龔都,龔都,我認了一個人做大哥哦…誰?嘿嘿嘿,聽好咯,奮威將軍陳驀,赫赫有名的陳奮威啊!][你就是龔都麼?我叫陳驀…][你們這兩個傢伙,不好好習武一天到晚到街上鬧事!——龔都,我不是叫你看着劉闢這傢伙麼?][這個氣啊,唔,在我看來,氣就是一種媒介吧,用以刺身體內的細胞…等等,這樣解釋你們可能不懂…啊啊,你們只要記住,氣是武人必須掌握的就足夠了,恩,必須要掌握氣,否則,踏入戰場充其量也只是送死罷了!][不對,集中神,要更加全神貫注!]…

陳帥,不,大哥,如果不是你,或許我龔都,與劉闢那個傢伙還在汝南當山賊吧,別説什麼命魂,或許就連[氣]的存在也無從知曉吧,渾渾噩噩,最終為當地官兵所剿滅…

啊,劉闢那傢伙能遇到大哥,真是太好了…

我龔都能遇到大哥,真是太好了…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我龔都能報答的,也只有這樣了…

大哥,保重!

劉闢,你這傢伙要活着啊!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龔都只覺自己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在消失,望着手心的那一道血痕,他苦澀地笑了笑。

“嘁!——好不容易覺醒了武魂,卻只用了這一次,實在是太可…可惜…”漸漸地,他眼中的神采消失了。

然而在龔都的不遠處,文丑卻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只見此刻的他滿臉怒容,口的血涓涓淌着鮮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該死的!”拄着寶劍搖搖晃晃地走到龔都身旁,文丑滿臉怒視地望着躺在地上已沒有了呼的龔都,尤其是龔都臉上略帶幾分遺憾的滿足,更是叫文丑心中一口惡氣難以下嚥。

“沒有料到吧,蠢貨,文某的心口與常人不同,較為偏右…”雖然話是這麼説,但是從文丑那略帶顫抖的話音中看得出,他着實是被嚇到了。

不得不説,方才,那是文丑有生以來最覺驚恐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像方才那樣,覺如此接近死亡。

“該死的傢伙,竟然敢恐嚇我文丑?!”心有餘悸的文丑顫巍巍地伸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隨即對着已沒有呼的龔都舉起了手中利劍,似乎是想將其大卸八塊。

或許,連上天看不慣文丑那連死者都要褻瀆的做法,只聽轟地一聲,兩旁劇烈燃燒着的糧草轟然倒下,兇猛的火勢,頓時將文丑以及龔都二人沒其中。

“將、將軍!”在眾多袁軍士卒的驚呼聲,文丑奮力跳出了火堆,舉着手中的利劍恨恨地望着龔都倒下的方向。

“可惡,真是便宜這傢伙了…”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文丑伸出捂住口,即便沒有傷及要害,但終究是被貫穿了身軀,倘若是常人,恐怕早已死去,也只有像文丑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萬人敵,才能承受這等身體上的創傷吧。

“將、將軍,您不礙事吧?”一旁的士卒好心過來攙扶,卻被文丑一把推開。

“哼!——南面有張頜在,那陳驀必然是從北、東兩處逃竄,速速撤離烏巢,重整兵馬,再行追趕,倘若叫其跑了,本將軍饒不了你等!”

“是,是…”

“哼!”冷哼一聲,文丑捂着口率先離去,畢竟他口的傷勢需要包紮,至於那陳驀,他並認為失去了戰馬代步的陳驀能跑多遠。

十萬兵馬,難道還追不上那幾百個失去了戰馬的黑狼騎?

開什麼玩笑!

想到這裏,文丑忍不住又轉過頭去望了一眼烏巢內的火海。

“那個該死的傢伙…真他孃的晦氣!”而與此同時,越過了烏巢澤,劉闢一人二騎正飛奔趕往東阿,跑着跑着,他忽然覺心口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刺痛。

怎麼回事?

劉闢愣了愣,他隱隱覺有種不祥的預,但是,眼下他卻沒有時間細想,因為在他身後,正追趕着一批袁軍騎兵呢。

數量不多,僅僅只是二、三十騎罷了,但關鍵在於,領頭的竟然是張頜…

“可惡!——怎麼會恰恰撞見這個傢伙帶兵巡防呢?真是不走運!”一想到張頜那連陳驀都不見得能夠將其打敗的實力,劉闢一頭冷汗,只能儘可能地加快下戰馬的飛奔速度,充其量,也只能暗地裏抱怨幾句。

他豈會想到,他身後的張頜更是氣地火冒三丈。

説起來,因為文丑的無禮要求,張頜不得已讓出了烏巢以西的地域,將擒殺陳驀這天大的功勞讓給了文丑,畢竟此時的他,已失去了袁紹的信任,哪裏還有資格與文丑平起平坐,這使得心高氣傲的張頜萬般惱火。

然而就在張頜帶着二十來個騎兵在烏巢以南巡邏作為散心時,恰巧撞見了前往東阿送信的劉闢,不出意外地,劉闢便成了張頜宣心中怒氣的途徑。

但是張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劉闢這傢伙實在是太滑溜了,要知道張頜好歹也算是通騎術的騎將,但是即便如此,卻竟然硬是追趕不上就在他面前不遠處的劉闢,這使得張頜心中更為惱怒。

從清晨追趕到晌午,從晌午追趕到夜幕將至,劉闢沿着黃河一路往東北逃逸,竟然行了整整有一百七八十里地,而那張頜,卻愣是追趕了一百七八十里地。

不得不説,到了這種地步,無論是劉闢也好,張頜也罷,都差不多已到達極限了,要知道除他二人以外,張頜起先身邊的那二十幾名騎兵,早已被他二人甩開幾十裏地,畢竟這種高強度的長途疾奔,哪裏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你這傢伙!——給我停下來!”張頜張嘴奮力大吼一聲,卻灌了自己一肚子的風。

“停下來,你以為我傻啊!”劉闢扭過頭去甩了一句,竟然再次加快了跨馬戰馬的速度。

“好!好!”張頜氣地渾身顫抖,倘若是在平時,即便他看到了劉闢,即便明知劉闢是前去求援,也不見得會花這麼大氣力來追趕,然而,因為文丑一事,這位河北名將心中積累了太多的怒氣,以至於竟然有種不追到劉闢誓不罷休的氣勢。

而劉闢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是故,一路上不敢有任何的停頓,只想着拖垮張頜與他下的戰馬,但是卻沒想到張頜的耐力實在驚人,就在他下的戰馬,也是極具耐力的幽州良駒,這使得劉闢沒拖垮張頜,反而是自己那匹馬活活累死。

好在還有龔都贈他的那一匹馬,否則後果實在難以想象。

然而好景不長,不多時,劉闢的跟前出現了一道阻礙…

黃河!

對岸便是東郡,是屬於夏侯惇管轄的東郡,雖然距離夏侯惇所在東阿尚遠,但是如果能抵達東郡,想來便能甩開身後的張頜吧,劉闢如是想到。

但問題是,如何渡過這波濤洶湧、水勢湍急的黃河呢?

而這時,張頜顯然也已瞧見了不遠處的黃河,這叫他臉上不浮現出了幾分冷笑。

“跑!叫你跑!——我看你能逃到哪裏去!”張頜心中惡狠狠地咒罵着。

黃河越來越近,張頜那空懸的右手已漸漸摸向間的利劍,只等着劉闢放緩戰馬飛奔的速度,他好趕上一劍將其擊斃。

但是出於張頜意料的是,劉闢竟然絲毫沒有減緩馬速的意思,相反的,他甚至又加快了下戰馬的飛奔速度,最後竟然一躍躍向了黃河,只聽撲通一聲,劉闢連人帶馬跳入水之中。

“喂喂…”心中一驚,張頜下意識地勒住了馬繮,千鈞一髮停在黃河邊,望着劉闢在湍急的水勢中游向對岸。

“這傢伙…”張頜探頭望了一眼波濤洶湧的水勢,隨即又望向在湍急的水勢中拼命滑向對岸的劉闢,憤憤地吐了口氣,從戰馬左側的皮囊中摸出弓箭,遙遙對準了劉闢…

“事已至此,怎麼可能會叫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