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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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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已經辦不到了,素素已無法再像當初那樣…

想着想着,張素素的眼眶不紅了,因為她不由想到了當初她與陳驀在逃亡汝南時那段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子。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拋棄素素?

你明明説過,你會一直守護着素素,不叫任何人傷害素素的,為什麼反而是你傷素素最深?

“小姐?”見張素素臉上滑落兩道淚水,依兒顯然是慌了神,驚慌失措地説道“是…是依兒笑地不好嗎?”

“噗嗤…”即便是此刻心情極為沮喪的張素素,在聽到如此天真的話也不由樂了,在抬手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後,拍拍依兒的腦袋,輕聲説道“是呢!——女兒家要做到笑不齒,明白麼?像男兒南那樣咧嘴傻笑,成何體統!”依兒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好奇問道“什麼叫做笑不齒?”張素素聞言愣了愣,隨即沒好氣地望了一眼依兒,低聲説道“看好了!”説着,她微微出幾絲微笑。

不得不説,本身就長着一副絕美容顏的張素素,絲毫未被她臉上那若隱若現的淚痕所影響,此刻微微一笑,彷彿梨花帶雨,即便是依兒,也不看傻了眼。

“小姐笑起來…好美…”依兒痴痴地説道。

張素素聞言錯愕一笑,隨即自嘲地嘆了口氣,喃喃説道“你説好看有什麼用,有人不這麼認為…”

“那個人真可惡!”依兒氣呼呼地説道。

話音剛落,就見張素素面微變,下意識皺眉斥道“不許胡説!”依兒顯然被張素素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縮着腦袋一臉惶恐之,而這時,張素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抬手撫摸着依兒的頭髮,和顏悦地説道“那個人,是我心中分量最重的人,是故,不要再瞎説了…”依兒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怯生生地問道“是男人麼?”張素素聞言一愣,見依兒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直轉,哪裏還會不知她在想些什麼,輕笑説道“很意外嗎?”

“嗯!”依兒使勁地點了點頭。

張素素聞言淡淡一笑,撫摸着依兒的頭髮,喃喃説道“説到底,我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當然也會愛上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呀?在城中嗎?依兒見過嗎?”依兒喋喋不休地問着。

望着自己的侍女那一臉興致的模樣,張素素幽幽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他跟另外一個女人走了…”

“咦?!”依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當她準備再細問時,卻發現張素素站了起來,裹了裹身上的單薄衣衫。

“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哦…”見張素素這麼説,依兒不有些失望,畢竟關於張素素的事,她可是很好奇的。

“走吧,”摸了摸依兒的腦袋,張素素徑直走出了亭子,走着走着,她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的星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繼而拂袖離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且不説張素素在濮陽擁兵自重,而在官渡一帶,袁紹正與曹cāo展開着烈的鋒,在六月十二到六月十八這幾天中,雙方隔江展開攻勢,袁紹猛攻,曹cāo死守,一時之間,雙方竟然呈現膠持戰局。

也難怪,畢竟官渡已是曹cāo最後的防線,一帶敗北,便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如此,曹軍上下皆是萬眾一心、眾志成城,頗有誓要將袁紹擋在黃河以北的氣勢。

不得不説,這種曠時費的鏖戰,恰恰是兵法中最下乘的戰法,畢竟這樣一來,無論是袁紹也好,曹cāo也罷,都會因此陷入戰爭的泥潭,難以身,而這樣下去最直接的影響,無疑是兩敗俱傷,反倒是便宜了其他諸侯。

即便是袁紹在消耗了眾多兵馬後終於擊敗了曹cāo,恐怕也難以藉此戰勝勢,順勢橫掃荊州、江東、漢中、蜀地,更別説曹cāo,要知道荊州的劉表素來與曹cāo惡,而一旦曹cāo在應付袁紹時損失了太多的兵力,那邊荊州恐怕就會趁機來攻。

為此,袁紹與曹cāo都希望出現一個能夠改變當前局勢的突破口,儘可能地以一場決戰來決定勝負。

“突破口,就在烏巢!”或許是巧合吧,袁紹與曹cāo在同一天同一時刻決定了接來下的戰略部署。

在接下來的幾中,袁紹與曹cāo很默契地保持了停戰,這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般,給曹軍帶來了巨大壓力,但反過來説,袁紹一方也承受着相當程度的壓力。

畢竟説句話説得好,要騙過對方,首先要騙過自己,為此,袁紹毫不掩飾其將烏巢作為屯糧重地的意思,更有甚者,大張旗鼓,生怕曹cāo不知道他將三軍所用糧餉都屯在烏巢一樣,而曹cāo一方,也做好了突襲烏巢的準備。

這是一場獵人與獵物的戰鬥,至於誰能笑到最後,現在依然還看不透,唯一可以清楚的是,曹cāo準備率軍襲擊袁紹屯糧重地烏巢,而袁紹,準備率軍埋伏意襲擊他烏巢的曹cāo。

初平三年六月二十三,李典、樂進、曹洪等人陸續率領麾下曲部悄然離開了官渡,藏身於官渡下游黃河淺灘一帶,而與此同時,袁紹亦叫身在烏巢的大將淳于瓊做好了準備。

難道説,是袁紹與曹cāo帳下謀士都未能察對方的佈局麼?

顯然不是!

其實雙方的謀士都很清楚,甚至於,就連袁紹與曹cāo二人也很清楚,説到底,這就是一場賭博。

袁紹賭曹cāo會去襲擊烏巢,但是卻無法攻克烏巢守備,到那時,官渡空虛,他這邊自然可以毫不費力地拿下曹營,如此一來,曹cāo便註定敗北,而袁紹,則可以攜數十萬得勝之師順勢南下,兗州、豫州、揚州、荊州、漢中、蜀地,直至坐享整個天下。

而曹cāo則賭己方能夠在袁紹派軍阻截之前強行攻下烏巢,將內中糧草輜重焚燬,如此一來,袁紹便只有從白馬調糧,只要斷其糧道,即便袁紹有數十萬兵馬,恐怕也難逃一敗,雖然此事異常兇險,但是這樣做的好處在於,己方軍隊不會損失太多,不至於來袁紹剛退、劉表又來攻打的尷尬局面,畢竟對於曹cāo而言,光是擊退袁紹是不夠的,他還必須提防荊州的劉表,而一旦在此戰後損失兵馬太多,那麼無疑是叫劉表得了便宜,而對於曹cāo來説,無論是袁紹也好,劉表也罷,他都不準備將兗、豫兩州拱手相讓。

不得不説,這是一場你算計我、我算計我,相互算計的戰鬥,但是袁紹與曹cāo都沒想到的是,卻有一人全盤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袁紹將糧草屯在了烏巢?”很顯然的,這個消息也傳到了陳驀耳中。

不得不説,這兩天陳驀與其麾下黑狼騎的子着實不好過,因為平丘、延津、燕城等地的相繼失守,使得他們完全被包裹在了袁紹的勢力範圍以內,更糟糕的是,因為一個月前那一場驚世駭人的襲營,使得數十萬袁軍對其相當重視,防守的力度何止提升了一倍,尤其是在夜裏,為了防止陳驀再像上次那樣將他們玩於鼓掌之上,袁紹特地從文丑那裏調來了兩萬烏丸騎兵,暫時由高覽、張頜二人統領,每個夜晚在燕城附近巡邏,為的就是防備陳驀。

不得不説,為了陳驀以及他如今麾下僅存一千九百三十四員的黑狼騎,袁紹可謂是興師動眾,不敢有絲毫懈怠。

雖説袁紹如此投鼠忌器實有些好笑,但是不管怎麼説,陳驀以及他麾下黑狼騎被限制了,正如荀攸、陳羣所料,在夜襲白馬之後的一個月,陳驀與其麾下黑狼騎再無任何作為。

也難怪,畢竟袁紹可是特定派了兩萬烏丸騎專門防着陳驀,更別説還由張頜、高覽二人統帥,這要是一旦遇到,等待陳驀的,恐怕也只有束手就擒了。

但問題是,如今陳驀已陷身於袁紹的勢力範圍之內,如何得到補給成為了他最頭疼的問題,畢竟曹軍撤退時施行了清野之策,污了水源、焚了山林,為的就是不叫袁紹從當地得到軍用口糧,而如今,袁紹還未見得怎樣,陳驀卻先嚐到這個苦頭。

正因為如此,是故當陳驀在得知了袁紹的屯紮之地後,他不有些心動了,畢竟俗話説的號,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倘若能再燒一把火燒了烏巢的存糧,那麼即便袁紹空有數十萬大軍,恐怕也難有作為,而更關鍵的在於,黑狼騎一千九百三十四員將士,早已斷糧半月有餘,每行走在那些倖免於火的山林當中,靠野果、野味充飢,不得不説,這對於此等功勳之士而言,實在是太過於淒涼。

或許是一個月前夜襲白馬的成功極大地鼓舞了陳驀以及黑狼騎將士的自信心,或許是他們實在被口糧一事得沒有辦法了,終究,陳驀還是決定朝着烏巢而去。

不得不説,陳驀的想法還是太單純了,他哪裏會知道,烏巢之事,那是曹cāo與袁紹的博弈,關乎兗、豫兩州博弈,關乎中原的博弈,關乎天下的博弈!

初平三年六月二十四夜,曹cāo麾下各將帶着麾下曲部兵馬,悄然坐船渡河,準備火燒烏巢,而與此同時,袁紹早已在烏巢至燕城一帶埋伏下重重兵馬,等待着曹cāo自投羅網。

而就在這期間,想法單純的陳驀也前往了烏巢,不明不白地踏入了這個袁紹原本為曹cāo而設的陷阱,十死無生的陷阱…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