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折道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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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五名三河騎兵的戰馬中的一匹，當殺死了那五名三河騎兵時，陳驀帶着張素素原路返回，本想助周倉、裴元紹等三人一臂之力，沒想到到了河邊後沒有看到三人，只有三具敵兵的屍體。

陳驀猜測着，周倉三人恐怕是奪了對方的戰馬，突圍逃走了。

當時那裏還留下了幾匹戰馬，於是陳驀就牽過一匹代步，雖説他自己吃地消長途跋涉，但是不保證張素素也吃得消，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而已。

“走了，素素！”

“嗯，是去西華麼？”

“啊，周大哥説，潁川黃巾的小渠帥彭屯紮在西華附近，麾下有大概五千的人馬，應該能出一點人手送你去廣宗…”

“那…你呢？和我一起麼？”

“我？”陳驀愣了愣，牽着馬繮對着張素素伸出右手，錯愕説道“當然了，怎麼了？”

“嗯！”張素素嘻嘻一笑，在陳驀的幫助下上了馬，用帶着幾分莫名的語氣説道“是呢，你答應過我，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對吧？”

“呵，是啊！”微微一笑，陳驀翻身上馬，緊貼着張素素背部的口的觸讓他心口一跳，但是沒辦法，畢竟她從來沒有騎過馬。

坐在張素素身後駕馭的戰馬，覺彷彿摟着她一般，那異樣的觸，讓陳驀不免有些尷尬。

“駕！”其實，陳驀也不會騎馬。

－－兩後－－花了整整兩天的時候，陳驀帶着張素素總算來到了西華附近，拜這次的旅途所賜，他總算是掌握到了駕馭戰馬的要領，漸漸地，下的戰馬也放開了速度疾馳。

一路上，張素素臉上的紅似乎不見退去，畢竟在疾奔途中，由於馬背上的震動，她不免地被震向陳驀，尤其是在下戰馬疾奔的時候，她幾乎一直都是縮在陳驀懷中。

途中，兩人都沒有説話，因為處境十分尷尬。

“籲！”當順着林中的小道穿過一片樹林時，陳驀突然勒住了戰馬。

那突然間的減速，讓懷中閉着眼睛面羞紅的張素素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

“怎…怎麼了？”

“噓，別説話！”陳驀做了一個聲的動作，隨即側耳説道“你聽！”只見張素素臉上莫名地浮現出一抹羞紅，隨即靜下神來細細一聽，愕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廝殺聲。

“前面是西華？”陳驀皺眉問道。

“應…應該是吧！”張素素不肯定地回答道。

“如果是，那就麻煩了！”陳驀翻身下馬，將不知如何下馬的張素素抱下馬背，隨即將戰馬栓在一棵樹上，帶着張素素穿過林子朝西面走去。

陳驀的猜測是正確的，帶着三千輕騎的孫堅連連夜地趕路，趁着波才兵敗的訊息還沒有傳到彭耳中時，突然襲擊屯紮在西華的黃巾。

要知道西華只是一個小縣，並沒有怎樣堅固的城防，只有兩三丈高的泥牆作為防禦。

而且守城的黃巾們仍然還抱着樂觀的態度，他們哪裏會想到波才八萬大軍全部葬送在長社，又哪裏會想到孫堅輕裝急趕兩前來偷襲西華，被孫堅偷襲成功，奪下了一方城門。

騎兵攻城，是最無奈的辦法，但是如果一旦被騎兵奪下一處城門攻入城內，那麼守城一方的處境會變得極其尷尬，尤其是缺少弓弩設備的黃巾，區區一些步兵本無法阻擋騎兵在城內馳騁。

戰鬥在五更天時展開，也就是平旦，差不多是凌晨三、五點的樣子，在灰濛濛的天下，守城的黃巾士卒本沒有料到孫堅會在此時攻城，當那扇破舊的木城門被孫堅擊碎時，西華黃巾就註定了敗北。

當陳驀與張素素趕到時，城內的黃巾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反抗餘力，五千黃巾有大半被殺，軍心大亂、士氣大喪、人人思退，主將彭帶着部下死命殺出城，卻被孫堅副將程普帶人團團圍住，無法突圍。

等到天矇矇亮時，西華城下便僅剩下了彭一名黃巾，其餘黃巾不是被殺，就是潰散逃走。彭，那是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的猛將，據説力大無窮，擅長用一把巨大的長柄斧，單論武藝比波才還要強，但遺憾的是，他只是一個不通兵法、不曉計謀的莽夫，所以無法成為統帥一方的大渠帥，但是在黃巾中的聲望卻並不低，否則也不會成為波才的副手，屯紮在西華，為波才保全後方。

望着被圍在城下的彭孤身一人左突右殺，跨坐在戰馬上的孫堅皺了皺眉，喃喃説道“看來張寶是朝東南方向逃了，是算到我會襲西華，所以中途折道投汝南黃巾麼？嘁！”説着，他懊惱地嘆了口氣，大聲喝道“彭，此時若是投降，棄暗投明，我還可饒你一條命將功贖罪！”話音剛落，就見彭廝殺的動作稍稍一停，吐了一口唾沫怒罵道“大丈夫死便死耳，何懼之有？”孫堅淡淡一笑，其實他也很清楚彭不會投降，只是抱着僅有的一絲希望試試而已，畢竟彭雖然不是萬人敵，但確實是一名極其強悍的武人，就連那些圍着他的三河騎兵都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