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對峙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要知道但凡天下之事,最忌諱以訛傳訛,據傳聞,奮威將軍陳驀雖不善弓箭,卻有着一手擲劍取人命的絕技,只要持短劍在手,數丈之內,他要想殺誰就能殺誰,無有活口。
或許眾呂布軍士卒中曾有人對此抱有疑問,然而當他時下親眼所見之後,他又豈敢亂動?
一時間,左面戰場三萬左右的呂布軍士卒,竟然刻意避開陳驀而走,不得不説,即便陳驀的實力尚未真正達到萬人敵這個層次,但是他在戰場對於敵軍的震懾力,卻絲毫不遜前者。
一人之威,乃至於斯!
而這在這時,呂布軍中又竄出一將,坐跨戰馬飛也似地衝向陳驀。
而當時陳驀正揮舞長槍退面前的一干敵軍士卒,忽然眼角瞥到從旁有一敵將策馬而來,當即右手在間一抹,摸出一柄短劍奮力揮出,原以為如此已足夠對付來人,卻沒想到那一名敵將右手一揮,竟用手中的寶劍磕飛了向自己的短劍。
“什麼?”眼角餘光瞥見這一幕,陳驀心中微驚,但見那員敵將衝至自己身旁,右手高舉寶劍,厲聲喝道“看劍!”陳驀下意識地轉過身來,用手中的長槍擋住了這一擊,然而那悉的聲音,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尤其是當陳驀清楚地望見來將的面容時,陳驀驚住了。
“文遠…”在陳驀驚愕的目光下,只見張遼大吼一聲,右臂肌一顫,竟然爆發出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將陳驀手中的長槍壓了下去。
“喀喀…”劍身硬磕長槍,那刺耳的聲音久久不絕,陳驀驚愕的發現,他竟然被張遼單純以腕力壓制了。
要知道陳驀的腕力在骨頭重長後素來不比他人遜,縱觀天下之大,也只有張飛那個天生神力的傢伙穩勝陳驀一籌,除此之外,即便是呂布、孫堅、董卓、關羽,也只不過與陳驀在伯仲之間。
“鏘!”猛一發力,陳驀奮力彈開了張遼手中的寶劍,隨即左手勒住馬繮,神莫名地望着佇立在丈外的張遼。
“文遠,我並不想與你手…”陳驀的語氣很是複雜,不得不説,徐州這一戰,其實他的心情十分沉重,畢竟呂布麾下眾多將領,在三年前大多都是與陳驀相的同僚,雖然眼下分屬敵我,但是在想當初,卻都屬於呂布這一系的武將,在與郭汜、李傕二人的明爭暗鬥同進退,郝萌、曹、魏續、成廉、宋憲等等,哪一個不是當初與陳驀一道喝過酒的同僚?
尤其是張遼!
眾所周知,主將與副將之間的關係,要比其他將領密切地多,比如呂布與陳驀,而張遼,他在當初便可以稱為是陳驀的副將。
“驀哥…”張遼微微張了張嘴,看得出來,當初的至如今沙場相見,兵戈相向,這位來自幷州雁門、素來注重義氣的男兒,其心情亦是頗為沉重,但是…
深深了口氣,張遼眼中些許茫盡退,握緊了手中的寶劍,沉聲説道“驀哥…不,陳將軍,且叫張某來領教一下足下武藝!——請!”説罷,他腿雙一夾馬腹,下馬兒頓時躍向陳驀。
“文遠…”陳驀尚未來得及説些什麼,但見張遼手中寶劍劈砍間,其聲勢之兇,如猛虎出閘。
“鐺鐺鐺…”
“鏘!”一時間,兩人硬拼十餘回合,竟然是不分下。
“怎麼可能…”分開之際,陳驀難以置信,驚愕地望着張遼手中的寶劍,他難以想象,張遼竟然單憑一柄寶劍便擋住了自己。
或許是注意到陳驀眼中的異,張遼駕馭着戰馬推開幾步,微微舉起手中的寶劍,沉聲説道“刀名…虎斷!”
“刀…”下意識地望去,陳驀這才意識到,張遼手中的兵刃,那其實並不是一柄寶劍,而是一柄細長的、單面開刃的刀,更叫陳驀有些驚訝的是,那柄刀有異於尋常刀劍,闊一寸,長四尺,刀尖處齊邊而斷,簡直就是一把縮小了尺寸的…
斬馬刀!
“…”深深凝視了那柄斬馬刀良久,陳驀微微了口氣,問道“重…幾許?”只見張遼掂了掂,輕笑説道“難比陳將軍神力,不過四十六斤罷了!”不由地,陳驀眼眉一顫。
總所周知,但凡世間猛將,其手中兵刃亦絕非單品,大多是用鐵、鑌鐵打造的神兵,其重量,非尋常人能夠揮舞,就好比陳驀手中這柄重達六十多斤的鐵槍,能夠連續揮舞者它長達一個時辰,就算是黑狼騎中,除陳驀以外也沒有能夠辦到。
那也難怪,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陳驀這樣可怕的腕力與體力。
但是,張遼手中的斬馬刀,卻重達四十六斤,或許有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麼,畢竟陳驀的鐵槍有六十多斤,而關羽、張飛的兵刃更是重達八十多斤,但是要知道,張遼手中的刀,那是一把縮小了尺寸的斬馬刀,換而言之,那是單手刀…
僅憑單手臂力,揮舞重達四十六斤的刀,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辦到的,更有甚者,看張遼方才揮舞斬馬刀時颯颯所響的破空之聲,簡直難以想象那竟是一柄重達四十六斤的刀…
“竟比我估計的還重三分之一…”陳驀低聲嘀咕了一句,抬頭望向張遼,隱約覺眼前的張遼竟是那般的陌生。
“文遠,退下,我不想與你手…”再深深了口氣後,陳驀再次重複了一句。
張遼愣了愣,望着陳驀眼中的複雜神,不知為何出了幾分苦笑,繼而,他舉起了右手的斬馬刀,遙遙對着陳驀,左手虛扶刀身。
“喝!”但聽張遼一聲爆喝,他手中斬馬刀那無刃的刀鋒處,突然迸出一道彷彿實體般的刀鋒,堪堪擦過陳驀臉龐,在驚愕萬分的陳驀臉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望着眼前飄過的幾絲斷髮,陳驀難以置信,卻見張遼依舊保持着方才的姿勢,望着陳驀吐出兩個字來。
“牙斬!”伸手摸了摸臉的那幾分濕潤,陳驀眼中滿是驚駭。
戾氣外放…竟然是戾氣外放?!
望着滿臉驚駭的陳驀,張遼微微搖了搖頭,帶着幾分莫名的沉重口吻,低聲説道“驀哥,我説過的,我已不在是當年的小卒了…”説着,他抬起頭來,死死盯着陳驀的雙眼,出一臉痛心的表情,沉聲説道“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初教導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驀哥,也出現如此大的疏忽?”
“文遠…”
“夠了!”抬手阻止了陳驀的話,張遼深深了口氣,雙目充血望着陳驀,沉聲説道“或許驀哥比起三年前更強了,但是在遼眼中,卻是弱了許多…當年的驀哥,何曾有人敢在你面前亮出兵刃?即便是如今的我,亦沒有膽量對當年的滿身殺氣的驀哥亮刀,但是我眼前的驀哥…果然是因為那個妖女的關係麼?”説着,他眼神一冷,低聲説道“只有在温侯麾下才能叫驀哥變得更強,回來,驀哥…如果驀哥執不悟,那麼遼就只能用動武打醒驀哥了!”説完,張遼一抖馬繮,下之馬幾步躍向陳驀,而他手中的戰馬刀,亦是高高舉起,朝着陳驀重重劈下,彷彿要將陳驀連人帶馬劈作兩半。
“…”受着張遼滔天般的氣勢,陳驀不敢怠慢,當即舉起長槍抵擋,只聽鏘地一聲,那巨大的力道,竟然叫陳驀下之馬馬蹄深陷土中。
好強烈的力道…
陳驀心中一驚,只覺雙手一麻,正要用盡全身力氣將其彈開,卻見張遼暴喝一聲,皺眉瞪眼,緊咬牙關,握住右手的斬馬刀重重一壓。
“轟!”但聽一聲轟響,戰馬黑風馬蹄下的地面塊塊碎裂,呈現蛛網般裂痕。
何等剛猛的力道!
陳驀還來不及在心中慨一聲,忽然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正迅速在張遼手中的斬馬刀凝聚,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陳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轉過身軀,而就在這時,張遼手中斬馬刀刀鋒之,再次迸出一道闊達一寸的刀氣,將陳驀身後一名袁術軍士卒刺了個透心涼。
“躲得好!”張遼大喝一聲,頻頻用力,直至右手青筋迸出。
“文遠!”陳驀皺了皺眉,雙臂一振,彈開了張遼手中斬馬刀,槍尖直指張遼左腿。
陳驀的本意,是想刺傷張遼左腿,好他退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遼竟然不閃不避,右的斬馬刀再度砍向陳驀。
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麼?
陳驀又氣又驚,當即折轉長槍,挑飛了張遼砍下來的斬馬刀,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覺面前寒光一閃,隨即,右腹一涼,疼痛難忍。
一夾馬腹躍後一步,陳驀驚愕地看到,張遼的左手不知何時也握了一柄與右手相同的斬馬刀。
“…”陳驀這才注意到,張遼間左右兩旁,各掛着一副刀鞘。
兩把麼?斬馬刀…
在陳驀錯愕的目光中,張遼雙手各自握着一柄重達四十六斤的小尺寸斬馬刀,右手正握垂在後,左手反握橫於前,雙目直視陳驀。
“這個架勢…”陳驀微微張了張嘴。
很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