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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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也跟着一飲而盡。

“你很痛苦是嗎？”

“開玩笑！”白晴笑着瞟了曉峯一眼。

“你的痛苦來自己於你的執着。”白晴聽見這話一愣。

“你説什麼，我聽不懂。”

“我們都是一樣因為執着而痛苦的人，我相信你懂。”曉峯輕輕地笑着看着白晴。

白晴也微微一笑，眼中有淚光閃爍。其實這一年來，為了能夠和顧宇再一起，她威脅自己的爸爸，以幫助顧宇奪回了顧氏的企業。條件就是要顧宇離開夜歌，和她在一起。她覺得，時間長了，顧宇一定會愛上她了。

半年後，顧氏已經完全由顧宇接管。讓白晴欣的是，顧宇真的沒有去找夜歌。可是顧宇對白晴的態度還是一樣不冷不熱的。

“人總是在作繭自縛。卻偏偏又都樂此不疲。”白晴笑了笑和曉峯乾杯。

“我記得有人在我最鬱悶的時候跟我説，人之所以痛苦，只是因為想不開！”

“想開了就都成佛昇仙了。”白晴接過了曉峯的話。

“人得意的時候是儒家，人失意的時候是道家，人絕望的時候是佛家。”白晴想了一會兒“嗯，你説的很有道理。那你現在是什麼家？”白晴看着眼前的曉峯，逐漸產生了興趣。

“我啊，應該是道家吧！你呢？”曉峯問。

“佛家！”白晴輕嘆了一口氣説。

“好，為我佛乾杯！”曉峯又舉起杯子，兩人一起暢飲起來。

夜歌，每天還是一樣的狀態，生活平淡，帶着淡淡的憂傷。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夜歌養成了一個習慣，她總是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忽然抬起頭來看着天空輕輕地説:“你還好麼？”對於夜歌，快樂只是回憶裏才有的。所有記憶裏的快樂是不能重複的，能夠重複的是生活的細節。兩個人的愛情讓由一個人來承受，這似乎太過沉重。

曉峯偶爾還是會來找夜歌，但是卻不如之前那麼頻繁了。而且夜歌發現曉峯即使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電話也比原來多了。由此，夜歌猜測，曉峯或許是要有女朋友了。夜歌反倒釋然輕鬆了。她還會時不時地開着玩笑説:“曉峯，最近桃花別樣紅啊！”曉峯卻沒有和平時一樣可夜歌説笑，而是一臉嚴肅地説:“夜歌，你要幸福。”夜歌忽然被這話説得愣住:“怎麼了？”

“沒有啊，傻丫頭，你會幸福的。”

“哦？真的嗎？”夜歌眼神茫地望着前方。

“是啊，一定會的。夜歌，你這樣的女孩天生就是用來心疼的。”聽見這話，夜歌幾乎要落淚，因為動，此外，還是因為這句話悉。顧宇曾經對夜歌説過:“小鴿子，享受我對你的好是你的義務。”可這話彷彿餘音在耳，人卻一年都不見蹤影。

一想到顧宇，夜歌心中不搐般地疼起來。

幸福想留留不住，痛苦卻想放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