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僧與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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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是‘太平門’梁家高手,輕功果然要得,要不是早就布伏好,還真擒不下你。”
“現在我已成階下囚了,還有什麼好説的!萬望各位老哥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梁某人決不忘大恩大德。”
“唉呀,你怎麼忘了。”
“忘──忘了?”
“你們‘太平門’梁家,和我們‘下三濫’何家,是不世之仇。你沒有聽過嗎?‘遇梁斬梁,見何殺何’,而今,是你姓梁的落在我姓何的手裏,嘿嘿嘿…”
“天哪,我可不知道會惹着你們!何大俠,諸位何大俠,求求你們,幫幫忙,饒了我,今生今世,我只報恩報德,決不與何家好漢為敵…”
“你既是梁家的人,料必是跟我們何家大叛徒‘戰僧’有勾結,且快從實招來,否則我要你肝腦塗地!”
“我連戰僧原來跟你們是一家子的人也不知道,又怎麼會跟他有瓜葛呀!我只知‘下三濫’一門不住派人對付戰僧,我還以為你們跟他八輩子都扯不在一起呢!”
“你不説是嗎?”何家威一揮手,他的兩個師弟立即動刑,一刀割下了梁允擒的左耳。
梁允擒慘嚎起來:“…我真的不認識他…我真的不知戰僧是誰…我真的──”何家威一點頭。
梁允擒右耳又告鮮血淋漓落了下來。
林晚笑看得不忍,忙阻止道:“何必要這樣折磨他,我看他真的沒見過戰僧。”何家頂這時卻開口了:“林家小妹,你心地善良,但江湖上有的是狡詐惡之徒,不這樣是無法懲兇的。”他伸手搭向林晚笑肩膊,反問:“你不是要手刃戰僧復仇嗎?這樣容易心生不忍,怎能對付窮兇極惡的戰僧呢?”林晚笑側身讓開了他的手勢,還是很不忍心。
她覺得要對付的是戰僧。
不是眼前這就擒的人。
何家頂只好“陪”她先到鏢行後院去,説是有事要跟她商議──商量的當然還是如何佈局擒殺戰僧的事。
未久,林晚笑回到武廳,何家威等臉上都有得,遞上一張畫了押的血書給她過目:那名意圖行劫和污辱她的兇徒梁允擒,已承認一切都是戰僧唆使他乾的,死傷都是戰僧害的,與他人無尤。
林晚笑遊目四顧,不見那人,問:“他呢?”
“他?”何家威這才省起,忙道:“哦,押下去了。”林晚笑只見地上還留着好幾灘血漬,怵目驚心,除了兩隻耳朵之外,還有一隻鼻子,不由覺得一陣噁心。
“屈打成招,”林晚笑微蹙着秀眉,説:“這樣不好。”
“在江湖鬥爭裏,沒啥好與不好的,”何家頂滿不在乎的説:“只有收不收效。”
“反正戰僧此人面目可憎,”何家威咔咔咔的笑了幾聲:“我們就讓冒充他的人也面目可憎一些,正是名正言順、報應不!”忽爾,外頭響起了急哨之聲。
何家威微微變:“有人闖入。”何家頂卻大有奮亢之:“太好了。”
“沒有人闖過來,我們這‘潛翔大陣’豈不是白布置了!”何家頂興致的道:“在外頭把關的是誰?”
“兩位‘高派’好手:‘陰陽神’何馬,‘黑白鬼’何獅。”何家威對手上子弟瞭如指掌。
“那就更有意思了。你幾時見陰陽神、黑白鬼也有失手的時候!”何家頂眯眼笑着,那神情就像貪財的人看到黃金、好的人見着美女一樣“就憑“太平門”那幾只三腳貓,還夢想來救人,赫!”説着,又在不知不覺中把手搭到林晚笑的肩上。
林晚笑忽然有一種很奇特的覺。
她本來是來協助“下三濫”何家這一組高手,擒殺戰僧的,但在跟這些人三十三天來相處之後,她現在只想最好戰僧闖進來,把這些人打個七零八落、落花水算了。
要不是她應付得體,機警利落,恐怕早已遭何家這一干蕩狡詐之徒,污辱不知多少次了。
她覺得自己彷彿怕的不是戰僧的劫辱,而是這一干狼虎之徒。
奇怪的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