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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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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箐的臨時閨房裏,龍戰緊緊摟住衞箐。2受着衞箐柔軟温暖的身體,龍戰的眼淚落了下來。衞箐伸手擦去龍戰臉上的淚痕,看着龍戰臉上新增的傷痕,很是心疼。輕聲説道:“為了我,你受苦了。”龍戰搖了搖頭,笑容看起來有點猙獰。説道:“只要你安全,就夠了。”短短的一句話,對衞箐而言,卻勝過萬語千言。自己的安危,在他心裏遠勝他自己。

兩人都沒有再説話,深情相擁,久久不願分開。忽然,門被打開,一聲咳嗽打破了這份幸福。兩人迅速分開,向門口看去。

白統領一臉笑容,站在那裏説道:“非是姐姐要做這惡人,打擾兩位。眼下非常時期,還請兩位移步前邊,大家在等你們商量一些事情。”龍戰和衞箐隨同白統領來到前院一間屋子,馬鳳梧正在那裏等候他們。幾人重新落座後,白統領先開口説道:“衞峯和岑統領在外面坐鎮,以防有變。

韓泰和司萌小姐受傷正在休息恢復,正好馬公子安頓好手下兄弟,便不辭辛苦要和我們商議接下來如何行動。”白統領話音一落,衞箐立刻説道:“衞箐在此謝過公子高義,公子仗義馳援,衞箐不勝。”馬鳳梧聞言笑道:“大小姐説哪裏話來。鳳梧和龍戰韓泰兩位兄弟一見如故。在鳳梧眼中,龍韓兩位兄弟就是鳳梧生死至

大小姐無需如此見外,鳳梧跟隨你們,也並非無所求。於公於私,鳳梧都要盡心把大小姐一行安全送出明州。”馬鳳梧説完,臉上表情自然誠懇,沒有半點做作之意。白統領接着説道:“之前我和鳳梧公子簡單聊過幾句,有一點我們見解相同。

之前圍困這裏的死亡領主並非像任東那樣,為你們所斬殺。那些死亡騎士,骷髏和行屍,不過死亡領主一小部分手下。死亡領主移兵他處,想必是遇見了難纏對手。也許有大規模傭兵團或者馬家其他人員與之遭遇。”馬鳳梧停了一下,繼續説道:“諸位有所不知,有些地方,冥界妖物不能染指。原因有三,其一是馬家所設守護結界,總有一些無法轉移的東西,需要看守。由家主所設的結界帶有冥界主宰氣息,冥界妖物斷不會靠近。2其二是有些實力強橫的妖獸,他們和馬家有約定,他們的地盤馬家不能踏足。其三是有一塊神秘的無主之地,冥界妖物從未前去,不知為何。好消息是那塊無主之地距離這裏百里左右,我們可以儘快趕去,躲上一時。”見馬鳳梧又停了下來,言又止的樣子。龍戰問道:“那裏莫非有什麼麻煩不成?”馬鳳梧點點頭,説道:“鳳岐五哥想必也和你們説過,這裏最需提放的仍是人。鳳梧擔心有些傭兵團或者盜團也會躲在那裏,會有不必要的麻煩。”龍戰放下心來,無所謂的説道:“人也好,妖物也好,若是找麻煩,殺了便是。”馬鳳梧雖然傳承的死神血脈,還是被龍戰的説話震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若非如此殺伐果斷,這一路怎麼能過得來。就是不知衞鵬哪裏不對,會讓自己的女兒大搖大擺的去省親,這不是明擺着叫人動手麼?算了,説不定另有隱情。

白統領心道,龍戰這小子殺氣越來越重,和歐陽大統領越來越像,難道這小子是歐陽大統領的私生子不成?白統領很快放棄了這個無聊的想法,笑道:“鳳梧公子,還得勞你帶路,我們就去那塊無主之地避避風頭。”兩個多時辰後,天開始發亮。龍戰在高牆上抬頭看了看高空的那層亡靈天幕,天幕沒有減弱的跡象。韓泰來到高牆上,用力拍着龍戰的肩膀。

龍戰看了看他,滿是關切的説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大哥!”韓泰沒有像以往那樣嬉皮笑臉,神有些沉重的説道:“兄弟,我沒事。皮糙厚的,傷早就好了。只是心裏痛的很,無處發。”龍戰不想起了夢縈,那個命運悲慘的女子。神一陣黯然,嘆了口氣,説道:“大哥,夢縈已經徹底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任東也已經消滅。大哥不需多想這些了,看開點吧。”韓泰看着灰濛濛的遠方,堅定的説道:“這些冥界妖物,一個也不能放過。”有馬鳳梧帶領灰衣騎士在前面引路,加上馬鳳梧超強的應能力。隊伍及時繞開了許多冥界妖物,省卻了不少麻煩。隊伍走了整整一天,天漸暗的時候,來到一處村落。

村子不大,一眼看到頭。綠樹掩映下的草屋都很安靜,顯然沒有人在。馬鳳梧帶領手下在村子裏仔細查看了一番,才放心的讓隊伍進來。

眾人聚到一處,馬鳳梧説道:“今夜我們得在這裏過一晚,明天再走。夜裏這些亡靈妖物活動頻繁,若是出了狀況,不好應對。今天我們走了大概七十里,明天中午,就能到那塊無主之地。”馬鳳梧是唯一悉本地狀況的人,他的話,眾人自然沒有異議。

深夜,龍戰一個人坐在村口一塊青石上。馬鳳梧從村裏走出來,也坐到了龍戰旁邊。馬鳳梧搶先説道:“兄弟,為何不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龍戰看了看他,平靜的説道:“你的恩情,龍戰絕不會忘記。”馬鳳梧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落寞。説道:“兄弟,我們之間不需這麼客套。

當初我跟隨你們,自然是為了幽靈令牌之事。一路下來,幽靈令牌之事可有可無。若是我能有你們兩個兄弟,心願已足。”夜下,龍戰的笑容更顯得猙獰恐怖,説道:“你出身馬家,錦衣玉食,地位尊貴,還有何不滿意之事?”馬鳳梧的神多了一些落寞,説道:“所謂高門望族,那是對他人而言。實不相瞞,我的生母是一個賤民侍女。我的父親是家主堂弟,在族中地位一般,談不上顯赫。

當年我父親一夜酒醉,恰好母親進去送湯。之後便有了我,母親懷胎期間,父親曾命人給母親灌了十幾次藥,不想叫我生下來。

‮物藥‬無功,父親便把母親綁在柴房裏,讓幾個婆子毒打了整整三。可惜天不遂人願,我還是生了下來。母親要生我之時,怕父親在來害我,冒死闖到家主平時賞花之處。

在一片彼岸花中,母親生下了我。也許死神顯靈,家主那恰好來到此處。看到滿身是血的母親和她懷裏的嬰兒,問清緣由後。

家主被母親一片護子之心動,把父親叫來狠狠訓斥一頓。隨後親自給我起名鳳梧,命人找一處院落安排我們母子生活,並且嚴令父親遠離我們母子。”馬鳳梧説到這裏,滿臉哀傷。龍戰不問道:“為何你父親會這麼做?”馬鳳梧苦笑道:“兄弟有所不知,像馬家這等家族,嚴體內血脈外。與賤民有染生子,便是犯了天條。不知有多少賤民之女,因為懷了主人骨,而被暗暗抹殺。像我母親這般,受盡苦難把我生下,已是罕見之事。”龍戰有些心酸,想起了自己的兩個母親,她們所受之苦,比這還要多上百倍。馬鳳梧繼續説道:“之前被父親百般折磨,母親在生下我之後,身體一直羸弱多病。

十三歲那年,一個風雨之夜。母親瘦的只剩一把骨頭,渾濁的眼睛早已看不清我。當我握着她那乾枯似鳥爪的手時,母親默默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的一生,因為父親的一次酒後亂,徹底葬送。那時我跪在母親身前發誓,一定要為她報仇。父親這些年來,因為幾次機緣巧合,為馬家立下不少功勞,深得家主器重。

幸好這次亡靈之,若是我能把幽靈牌染成血,按照祖宗規矩,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家主不得反對。”馬鳳梧的話語裏有着無盡的心酸,龍戰明白,若不是親身經歷,這種心酸絕不會有。

這番話給龍戰極大的震動,原來這世上像我們這等心酸之人,到處都有。

“要怎麼樣?才能把幽靈牌染成血。”龍戰的話語斬釘截鐵,語氣堅決。馬鳳梧拿出那塊幽靈牌,遞到龍戰手裏。龍戰看着手裏的幽靈牌,現在是紅。幽靈牌硬邦邦的,非常冰冷。

馬鳳梧嘆道:“我聽族人無意間説過,上次亡靈之時,一位族人斬殺了十七個死亡領主,令牌也才是金。血幽靈令牌,已經有兩次亡靈之沒有出現過了。”龍戰把幽靈牌還給他,説道:“收好,會有機會的。”馬鳳梧欣的説道:“多謝兄弟,和你説了這番話,我覺好受多了。”這時,一陣極度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龍戰二人立刻起身,看着遠處。一個人影出現在遠處,不徐不疾的向這裏走來。

一見不是冥界妖物,二人鬆了一口氣。來人身形高大,滿臉鬍子拉碴,看不出年紀。手裏拿着一個骷髏頭,上下顛着玩,走到村口,本沒注意龍戰二人。

來人邁步就要從龍戰他們身邊過去,見龍戰擋在前面,翻着一雙怪眼説道:“你若是人,讓到一邊去。沒看見老子累了,要找地方睡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