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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話應該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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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渡大師道:“浮生皆沉於幻象,貧僧遁入空門已有整整六十年了,阿彌陀佛。”他説罷佛號,目光停留在那名身披紅袈裟的年輕僧人道:“他是貧僧親傳弟子,法名,無相。”趙青青輕啓紅,默默唸道:“無相?眾生皆有相,他叫無相,本宮才疏學淺,他莫非是天下獨黑,唯我獨白?”普渡大師道:“殿下博學多聞,又是皇室第一美女,很得先皇寵愛,有些佛門秘聞,殿下恐怕是略有耳聞的,貧僧就不一一説明了。”無相和尚年紀輕輕,卻有大師風範,俊美的臉寶相莊嚴,不可侵犯一般。

眉目有神,面帶慈悲,趙青青只看了幾眼便回過頭道“大師,恕本宮直言,看人不能只在外表看,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師若覺得難聽,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普渡大師如何不知道她話中意思,只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趙青青吩咐眾人生火做飯,趁着空暇的時機,便也帶着朱瑤去看看洪通的傷勢,畢竟人家是為了幫忙才受得傷。

洪通都被人當成活寶看待,這次受傷很多人都想着看他笑話,歐陽霓捂嘴咯咯嬌笑,只有趙青青温柔體貼道“寨主為了王事受了驚嚇,本宮特來看看寨主。”洪通是受寵若驚,雖是一直好,倒在趙青青面前可不敢打馬虎眼,自覺形穢下只是唯唯諾諾道“這能怪誰?

只怪俺老洪命不好,公主您能來看看俺老洪,俺老洪這兩百多斤扔在這兒也覺得值了。”趙青青表現得温柔如水,俏臉嫣然一笑道:“洪寨主也不用這麼客氣,本宮早就想派人送你回城中休息,你看如何?”洪通一聽這話頓時急道:“俺這傷沒事兒,就是被嚇的不輕,公主可別趕俺走。”趙青青見他既然如此説了,也不好多做説話,只是説了幾句場面話,便出了帳篷,一出帳篷看見歐陽霓背對自己,捂着小嘴在那咯咯嬌笑,開心得不得了。

朱瑤在旁邊和歐陽霓聊着天,兩女情打的火熱,不時説説笑笑。趙青青奇怪問道:“朱瑤,你們兩個?”朱瑤提着裙子走過來咯咯嬌笑道:“歐陽姑娘説洪通是膽包天,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看看銷魂門的姑娘們怎麼勾人,才死活不肯走。”趙青青也被她逗的不輕,連擺玉手道:“好啦好啦。人家都嚇成那樣了,就別笑話他了。”朱瑤温柔道:“我也説是呢,你看這兒大山深處,荒無人煙的,袁少秋又身體弱,燕郎他也真是的,做什麼去了也不説一聲,害的人家擔心。”趙青青温婉可親道:“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咱們女人也摻和不進去。”眼看天越來越黑,時間已到黃昏,山中火把漸漸點起,通紅一片很是耀眼,帳篷林立,各處衞兵分成幾隊來回巡邏,朱瑤用過飯菜,也不知道趙青青去哪裏了。

正好歐陽霓要來找她下棋,兩女就在帳篷裏下起棋來,朱瑤是貌美無比的女子,歐陽霓也差不到哪裏去,兩女都是秀可餐的人,燭光下更是明豔動人。朱瑤手沾白子,玉手支着香腮道:“妹妹你今年幾歲了?”歐陽霓一雙美眸盯着棋局反覆思索,聽她發問,抬起俏臉微笑道“十九歲了,姐姐你多大?”朱瑤温柔一笑:“正好比你大了一歲,諾,棋下這裏。”説着把棋子放下,歐陽霓不知道朱瑤是琴棋書畫樣樣通的人,今晚下棋連輸好幾場。

好在朱瑤故意讓她,總算贏回幾局,不至於太過難看,雖是這樣,歐陽霓還是柔聲道:“姐姐太厲害了,我們今晚就下到這裏好嗎?”朱瑤咬着紅笑道:“是,妹妹説了就這樣辦吧,改天再來較量較量。”歐陽霓拉着她玉手出來賞月,坐在草地上看繁星點點,帳篷林立,火把通亮。

只是身邊大山巍峨高聳,奇峯險石數不勝數,給夜平白多了幾分猙獰,暖風徐徐吹過身邊,腳下青草擺動説不出的怡人。

朱瑤玉手抱着自己裙子道:“小時候最愛帶着弟弟看星星,長大了以後不知不覺好像疏遠了很多。”歐陽霓偏着俏臉道:“姐姐,我倒覺得你這樣温柔如水的女子,是最好的。”朱瑤柔聲笑道:“哪有,我就是不愛説話罷了,殿下她也是不愛説話的人。”歐陽霓道:“姐姐你看今夜天真好,若是有人吹上一首笛子,可更是美。”她説着説着瓊鼻皺了皺道:“這兒空氣蠻濕潤的呢。”朱瑤也沒有細想。

正在這時歐陽霓又道:“定州傳説靠海,不知是真是假?”朱瑤笑道:“這兒就算沒有海,也有湖泊,明天的話我們不妨過去看看。”歐陽霓仰着俏臉凝視着頭頂月亮喃喃自語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朱瑤看她臉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一些從前往事,就在這時,有人跟着附和道:“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户,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歐陽霓抬頭一看,只見無相和尚身披紅衣袈裟從明月相照中,步步走來,他聲音清亮好聽,念起詩來更是頗有幾分意境。

朱瑤早就聽過趙青青説過這位無相僧人,一直也沒有什麼來往,歐陽霓出美麗一笑道:“閒來無事,便唸了詩聽。”無相僧人寶相莊嚴步步走來,眉目説不出是喜是悲,聲音富有磁道:“貧僧在佛寺,也常翻閲古人詩經。”歐陽霓美眸充滿水霧道:“那法師最喜歡那首詩?”無相僧人沉片刻,淡淡道“我佛慈悲,當屬辛棄疾的菩薩蠻。”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輕撫臉頰邊秀髮,她肌膚雪白,明月下頗為嬌美動人,紗袖遮不住衣下雪白的藕臂,很是誘人,勾甜美笑道:“今夜月不錯。”無相僧人俊美的臉,散發着寶相莊嚴,不可侵犯的氣息,他身材瘦長,聞言盤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瑤臉上,認真端詳起來,他目光雖説不出放肆,但是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朱瑤大不開心,心道:“除了燕郎能這樣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別想,乾脆偏過臉去,不發一言。”***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顆顆掛在夜空,草地上暖風徐徐,帳篷裏的燭火也漸漸稀少,只有不遠處三五成羣的人點着篝火在飲酒,朱瑤討厭無相僧人盯着她看,乾脆把臉偏到一邊也不説話。

歐陽霓輕攏紗裙,裙下出一雙秀美雙足,秀髮飄飄,美貌俏臉盈盈一笑道:“我且來説一首詩詞,給你們聽。”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着自己前秀髮,指尖兒在飽滿酥蜻蜓點水的略一逗留,紅輕啓道:。”檻菊愁煙蘭泣,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户。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無相僧人閉眼聽完,才睜開眼睛道:“請問朱姑娘可有良句對上?”朱瑤略一思索,玉手支着香腮輕聲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歐陽霓嬌嗔道:“姐姐天不早了。我們回去睡吧?”朱瑤牽着她玉手站起嬌軀,微彎身道:“法師,夜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師也早些安寢的好。”無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不錯,貧僧再坐一會兒。”歐陽霓美眸如水在他臉上看了看道:“法師也請珍重自己。”説罷兩女手挽手一起走了。

無相僧人目送二女離開,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銀河迢迢,繁星點點。

但見水之中一艘畫船如詩如畫停留在海面上,頭頂是明月如雪,身邊是清風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絕世美人,趙青青一襲鵝黃紗裙飄飄,鬢髮高挽,揹負玉手淡淡道:“誰家今夜扁舟子?

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户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照君。”方冰輕拍玉手從船艙走了出來。

容顏嬌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個巾幗女英雄,沒料想這詩詞歌賦也是樣樣通呢,説着輕抬臉頰續道: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半不還家。江水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清風搖情滿江樹。”趙青青偏過俏臉看她一眼,美眸頗有幾分愁意道:“説盡心中無限事,又有誰人可堪聽?”方冰咯咯一笑,與她並排站在船首嬌俏道:“殿下倒不必傷,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這兒來,恐怕小女再不相,殿下就要調集重兵手下無情了。”趙青青輕啓紅道:“本宮自不是沒有禮貌得客人,先禮後兵這個道理,從古傳到今,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把人得急了,方堂主倒不用擔驚受怕。”方冰把玩着自己前秀髮,神情從容自若道:“其實殿下想要的無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這個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統,我都曉得。

但是呢,話也應該説明白,定州得軍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對殿下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如果僅僅只是道義上為袁正南報仇雪恨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