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銅衣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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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過千山萬水,追進重巒疊障。
追過青天白,追過沉沉黑夜。
最後,終於又回到了大同府。
卻再也沒有見到那匹灰的狼。
王石娘、高天木法力無邊,瞬間便現出人形,徐不凡的軀體遠在深山絕谷中。
這時夜已深,三人連説一句話的時間也沒有,便提足跳進蓬萊居的那個小跨院。
剛剛鬧過人命,當然不會有人居住,王石娘推門而入,點燃燈,遊目四望,餘浩然的屍體不見了,那兩個貨櫃也不知去向。
找來一名店小二,高天木問道:“餘御史的遺體呢?”店小二道:“已由大同府裝棺入殮,運回京城去了。”
“還有兩個櫃子現在何處?”(缺一頁)阻斷了徐不凡的進路,大步一邁,已竄出一丈五六。
所幸,王石娘、高天木已擺銅衣使者的糾纏,適時堵住鍾玉郎的退路。
兩個銅衣使者也不含糊,凌空連翻兩個筋斗,落在鍾玉郎身邊。雙方旗鼓相當,擺出一副硬拼的架式。鍾玉郎的出現令徐不凡疑雲重重,道:“鍾玉郎,老御史是不是你殺的?”聞其聲未見其人,銅衣使者面有驚,鍾玉郎的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殺的,你不可能知道老金就是餘浩然。”
“你錯了,老金死後,大同府已查明他的身份,早已是家喻户曉,童叟皆知的事,這有啥稀奇,”
“哼,你推得倒乾淨,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
“找到證據又怎麼樣?”
“寧可放掉十個,絕不錯殺一人,這是我徐不凡做人做事的原則,一旦證據確鑿,即使上天入地,我也會要你的命!”
“徐不凡,你他媽的少吹法螺,前兩次被你揀了點小便宜,就自命不凡,真打起來,鹿死誰手,尚在未定之天。”王石娘懷疑鍾玉郎就是那匹灰的狼,但在他的頭頂之上卻始終看不出妖氣,道:“鍾玉郎,咱們打開天窗説亮話,你是人?是狼?”鍾玉郎表情全無的道:“狼?你怎麼會想到本公子會是狼,狼最,像你這麼漂亮的妞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要小心狼來了。”
“少貧嘴,不是那匹妖狼,何以得悉偽詔藏在老御史的貨櫃底部夾層內?”
“王石娘,別打啞謎,把話説清楚,鍾某越聽越糊塗了。”
“你少裝蒜,跟我們進入陰曹地府,搶走王倫,潛入尤猛體內,因而得知偽詔秘密,你的嫌疑最大,若提不出合情合理的解釋來,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別鑽牛角尖,事情簡單得很,本公子偷聽到你們與店小二、捕快的談話,自然會聯想到偽詔的下落,如此而已。”高天木聽得不耐,沉聲喝道:“別羅哩八嗦,是人是狼,一試便可分曉,接招!”暗暗叫足了十成十的功力,乾坤圈帶起一陣尖鋭的風聲,兩名銅衣使者雙劍齊舉,當!
劍圈相撞,火星四濺,誰也沒有討了好。
王石娘心有不甘,待聯手出擊,徐不凡搶先説道:“鍾玉郎,姑不論你是否殺害老柏台,或者是否那匹灰的狼,先出偽詔,咱們一切好商量。”鍾玉郎嘿嘿冷笑道:“笑話,已經到手的東西,豈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你要偽詔幹什麼?難道是想毀滅證物?”
“別想歪了,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看看就可以了,沒有據為已有的必要。”
“聖旨價值連城,偽造的更是千金難求,鍾某要留着做紀念!”空打開一看,臉陡然大變,高天木、王石娘齊喝一聲:“不出來你今天就死定了!”風火劍與乾坤圈織成一片寒芒,劈頭蓋面的攻上去。
鍾玉郎又豈是省油的燈,怒吼聲中,三人連成一體,全力反撲,只見掌風呼嘯:劍光閃爍,連徐不凡的元神也投入戰圈,眼看一場空前未有的生死之博,已是無可避免。
誰料,鍾玉郎用的是以進為退之計,雙方強猛的暗力甫一接觸,三個人猛一個倒縱,借力彈起,破窗飛出窗外。
徐不凡主僕一分一秒也不肯耽擱,銜尾疾追。
鍾玉郎與兩名銅衣使者速度驚人,彈身拔起二、三丈,凌空飛渡,企圖越城而出,徐不凡主僕如法炮製,升空攔截,雙方又在半空中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