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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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行沉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你到底想怎樣？”在一片汪洋淚海之下，屬於酒無賴的放不羈、自由率頃刻間蕩然無存。因為此刻摟在懷裏的姑娘更勝一籌，教他百口莫辯，只有伏首認罪的份。

宋鴻珞猛地回神，杏眼圓睜，紅微張，所有剛吐出的不滿、牢騒，在意識到袁行就在她身邊的瞬間，化為灰燼。

是啊！她説這麼多，到底想怎樣？

“怎麼？痛到不能説話嗎？”見她久久未出聲，袁行低下頭，內心波動如地瞅著她。

一意識到自己失控的情緒、兩人過分貼近的身軀，宋鴻珞心裏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些許驚慌。

“我…我要回房了！”她了鼻子，勉強鎮定下來，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釐清他們之間的…曖昧情愫。

袁行雙手落在她的肩上，不讓她離開。

“等等，別走。”他的心情被宋鴻珞翻搗的無一處平靜，不到時機就不到時機，但總不能讓酒甕一直擱在火上沸著吧！

隱隱察覺到他異常堅定的口吻，宋鴻珞低垂螓首，扭著肩。

“我累了，那一罈温酒全讓給你。”

“還在生氣？”

“沒有。”她別開臉，不敢多看他那讓她心神亂的深眸。

“那…你在怕什麼？”宋鴻珞被他注視得渾身僵硬，揚起淌淚的雙眸，怒瞪著他。

“我只是累了。”她的不安當然源自於他…今晚的老有些不同，與他之前的形象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在他那幾乎就要將她燃盡的熾熱視線下，宋鴻珞無法裝作若無其事，只想馬上消失在他面前，好好理清思緒再説。

“坐下。”他揚指揩去她的淚，難得正經的語氣隱含著一股懾人的力量，不容抗拒。

“你要做什麼？”她努起，心不甘情不願地問。

“我想娶你。”他捉住她燙傷的指，由間暗囊取出一罐葯瓶，用嘴咬開瓶上的布，小心翼翼地為她灑上葯粉。

淚懸在眼眶，宋鴻珞錯愕至極，有些回不過神地瞅著他。

“你、你説什麼？”

“我知道你是喜愛我的。”就算淪落到如斯地步，他格里的自負依然存在。

轟的一聲，宋鴻珞驚愕地微張，氣得渾身顫抖，但嘴裏竟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什麼…我、我…”

“既然咱們兩情相悦，順理成章地結為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少了平輕浮放蕩的神情，他的語氣堅定果決。

那並非是沒有經過深思慮，一時衝動而説出口的話，那是袁行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兩情相悦…這麼説來，他、他也喜歡她嘍？

轟的又一聲，這一回，宋鴻珞白的雙頰，倏地染上一層羞赧的嫣紅。

這人是怎麼一回事，先是頂下醉花塢，又説要娶她？他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瞧着她又羞又怒的茫然神情，袁行如釋重負地朝她咧嘴一笑。

“你覺得怎麼樣？”她這般甜美醉人的滋味讓他食髓知味，有了“夫”這層正大光明的關係，以後吻她，再也不必被她當成偷香賊了。

腦海中想像著宋鴻珞“任他宰割”的可人模樣，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淺笑。

“什、什麼怎麼樣？”她纖柔的身子頻頻顫抖著，顯然承受不住他突如其來的求親。

“嫁給我。”他當真要娶她？宋鴻珞眨了眨杏眸，依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她不否認她被老憂鬱落拓的氣質所引…也不否認，當他吻著她時…她並不討厭，甚至強烈懷疑，自己會因過度沉醉而暈厥在他的懷裏。

當她瞧不見他時，心裏掛念的都是他！

如果，這是愛上一個人的徵狀，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悦的，那與他結為夫，她是不是也該鼓起勇氣，逃離阿爹為她尋覓的對象，努力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在她仍處在混亂的思緒當中時，袁行重新將宋鴻珞帶進懷裏，臉龐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酒香。

“成親後，我們就留在小山村繼續釀酒。”隱姓埋名對目前的他而言是最好的方法。

他突然靠得這樣近，讓宋鴻珞瞬間屏住了氣息，不敢氣。

“娶我是為了喝不盡的酒？”

“你説呢？”他勾起宋鴻珞的下顎，薄毫不猶豫地吻住那香馥嫣紅的瓣。

在他靈巧的舌探進她中的瞬間，她分神地吐出微弱的語音。

“你的武功好不好？”袁行頓了頓，瞬即便道:“好得不得了。”語落，他的舌迅速滑過她巧的貝齒，最後停留在她柔軟的丁香小舌上與她纏翩舞，讓她不再有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