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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洗澡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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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漩渦,離開得越遠越好,多呆一分鐘都是傻瓜。

“到越南去買新娘,大陸的女孩子不好嗎?”曾媚娘卻對這個話題起了興趣。

“不是不好,國內男多女少,女孩子要價高,又不願意嫁給農民,老婆不好找。”張五金顯得更加的不好意思:“我也是聽説越南女多男少,找女人容易,越南女人勤快,最主要是便宜,所以就起了這個心。”

“原來內陸找老婆這麼難?不是聽説重男輕女嗎?”曾媚娘咯咯笑了起來,又問張五金哪裏人,聽説是陽州的,就問陽州那邊的婚俗嫁娶,然後説着説着,就問到了國內的免費服飾還有電影什麼的。

她問什麼,張五金就答什麼,這女人聲音嬌脆,部也豐滿,側身坐着的時候,叉開的旗袍的褲襪,帶着幾絲婦的嫵媚,要是換在平時,跟這樣的女人説話調笑,張五金説一天都不累。

但這會兒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身在炸藥庫的邊緣啊,天知道盧虎幾個會不會就打起來,那他就糟了池魚之災了,怕什麼,偏偏來什麼,正説話間,腳步聲咚咚咚聲響起,盧虎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着黎明梁正午幾個。

盧虎到他面前,忽地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本人盧虎,願奉少爺為主,救回師長,若有一字虛言,死於亂槍之下。”張五金大吃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盧虎竟然會這樣,這也太荒唐了吧,不説他今天是第一天來大掌山,彼此完全不悉。

而且他也表明態度了啊,他甚至都説,不確定沙比讓一定是他爹了,盧虎為什麼還要這樣?難道僅僅就是因為他是沙比讓認定的兒子,所以就一定要奉他為主,他們真的這麼重義氣?可這是金三角,不是水滸梁山啊。

“你們怎麼説?”不等張五金做出反應,盧虎扭頭看黎明三個,他本就一臉橫,這會兒眼珠子瞪圓了,更有幾分攝人之氣,直若一頭猛虎,隨時可能擇人而噬。

“我也願奉少爺為主。”黎明看了張五金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他一路上對張五金都不錯。

尤其在知道張五金當過兵後,更加了幾分敬意,可張五金剛剛在門口的表態,過於怯懦,這是他猶豫的原因,不過他最終還是表態了,同樣單膝跪下,雙手抱拳,眼光炯炯的看着張五金:“如有違逆,讓我死於亂槍之下。”

“好。”盧虎暴喝一聲,瞪圓了眼珠子看着梁正午吳沙城兩個。梁正午斜着眼晴,冷冷的看着張五金,好一會兒,沒吱聲,卻扭頭看吳沙城。吳沙城臉胖,眼珠子小,尤其笑的時候,這會兒他沒有笑,小眼珠子也定定的看着張五金,見梁正午扭頭,他搖了搖頭:“不象。”但隨即臉上就浮起了笑意:“不過小孩子難説的,象媽的也有,即不象媽也不象爹的,也有。”説着,他扭頭看梁正午:“不必婆婆媽媽,你若是願意賭一把,胖子我奉陪,你若是不願意,胖子也奉陪。”這胖子笑嘻嘻的,照理説應該是個油滑人物,可他這態度卻簡單明白,一是一,二是二,當面鑼,對面鼓,沒有半絲油滑。

梁正午點點頭,也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冷眼看着張五金,道:“我梁正午願奉少爺為主,若有半點虛假,讓我死在女人下。”這算是個什麼誓,只是場合實在不對,否則張五金真要笑出來了,但盧虎黎明好象並不在意,吳沙城嘻嘻一笑,也跪下了:“我太胖了,女人的鑽不過。”説到這裏,臉一正:“我吳沙城願奉少爺為主,有一字虛言,腳踩地雷,這一身,給寸寸炸爛而死。”他發的誓也怪,但樣子很正經,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胖臉油光光的。

***後來張五金才知道,梁正午有一次出去嫖,遭了暗算,那女趁着他的時候,突然‮腿雙‬夾着他脖子,在他背上剌了一刀,虧得沒剌中心臟,但當時也暈死了過去,差一點就丟了小命,他這件事也成了一個公開的笑話,所以他若發重誓,就以這個為誓。

而吳沙城則是小時候放牛的時候,踩過一次地雷,他聰明,把牛牽過來,然後猛一下翻過牛背,跳了開去,牛炸死了,他震暈了,但撿回了一條命,所以踩地雷,是他一背子的忌諱,以這個發誓,自然也就是重誓。

“這不行。”張五金直到這一刻才跳起來,雙手連搖:“我做不來的,你們另外找人吧,我明天就走。”他剛才確實是給驚住了。

盧虎四個竟然真的會向他宣誓效忠,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情節,電影小説裏或者有,現實生活中是沒有的,不過很快他就想清楚了,不是盧虎他們特別忠義,而是彼此顧忌,誰都想當老大,卻誰也當不了老大,才鬧了這麼一出。

只看剛才宣誓的情形,張五金就能瞭解個大概。盧虎是個跛腳虎,無人支持,梁正午吳沙城好象關係不錯。

可是,假如要他們兩個選一個為頭,另一個也不會甘心,再有一個黎明,黎明是沙比讓的死忠,沙比讓雖然是給越南政府抓起來了,但到底還活着,而且有張五金這個遠來的兒子,要他支持盧虎三個中的一個,他還不如支持張五金呢。

而他手中的實力是最強的,掌握着沙比讓的核心戰力,沒有他的支持,哪怕梁正午吳沙城兩個聯手,這個位子也坐不穩。

所以,議來議去,最終盧虎帶頭,效忠張五金。説白了,這就是一台戲,張五金並不是真的主角,一旦有新的波折出現,戲文立刻會改,張五金如果真以為自己是永遠的主角了。

高枕無憂,那麼説不定哪天早上醒來,腦袋就離開了脖子。這種傻事,他堅決不幹。無論盧虎幾個怎麼説,怎麼勸,他就是不答應,只口口聲聲明天一定要走。

盧虎幾個都是毒梟,氣都不怎麼好,臉頓時就有些難看起來,張五金一看又有些不妙,這些傢伙,別真的一着惱起來,直接把他幹掉吧,一時間凝着了氣,萬一實在不對,只有暴起突襲。盧虎幾個都只有間的手槍,身手嘛,嘿嘿,毒梟兇殘能打,拿一把ak,在這些原始叢林裏,都是好手,但近距離動拳頭,基本就是渣,張五金可以打包票,四個人,兩秒鐘他絕對可以全部幹翻。

然後要挾四人把他送出去,雖然有些冒險,但好過在這裏面等死,這時曾媚娘開口了:“少爺才來,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們不要急,我勸勸他,明天早上説不定就回心轉意了,”她這麼一説,盧虎幾個暫時間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盧虎帶頭轉身,氣虎虎的出去了,梁正午吳沙城跟着出去,梁正午轉過身,卻又回頭看了張五金一眼,後來張五金才知道,這是梁正午的習慣,他轉身後,一定還要回頭看一眼的,任何時候都不例外,這可能也是在這種獨特的環境下形成的一個心理陰影…

不相信別人,害怕轉身後,背後有暗算。盧虎四個出去,眼見曾媚娘笑呤呤的要開口,張五金搶先道:“夫人,我頭有些暈,想要睡一下。”曾媚娘眼眸中笑意盈盈,彷彿把他看穿了一樣,道:“五金,我叫你五金吧,你不要緊張,眼看着天快黑了,要睡,也先吃了晚飯吧。”她即然這麼説,張五金當然也不好堅持,曾媚娘似乎是這山上的另類,她對沙比讓被抓全無覺。

而盧虎幾個好象也不在乎她的看法,彷彿她不存在一樣,不過張五金不會問,曾媚娘一直陪着他閒聊,隨後擺上酒席,黎明也來了,盧虎三個沒有出現,張五金不知道他們在不在山上,也許怕黎明把他們一網打盡,所以不敢呆在山上吧。

不過他這也只是一種猜測,黎明看上去,不是那種人,再説了,即便黎明把盧虎三個全乾掉了,盧虎的手下就一定會聽黎明的嗎?難説。

酒桌上,黎明一直不説話,這人本來比較悶,一路上把張五金當少主,還好一點,有問有答,這會兒山中大變,沙比讓給抓了,張五金又畏畏縮縮,顯然讓他非常的鬱悶。

張五金本來還想跟他拉拉關係,一看情形不對,也不開口了,到是曾媚娘始終笑呤呤的,不住的讓張五金多吃一點兒。張五金不喝酒,吃了兩碗飯,説吃飽了。

黎明則一直在喝酒,見他放碗,黎明把杯中酒一口乾了,衝他一抱拳,轉身出去了“這人還真是有個。”張五金暗暗點頭。隨後曾媚娘安排張五金洗澡休息,洗澡的時候,一個侍女居然説要幫他洗,把張五金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