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那微微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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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意思?”中分頭嘿嘿笑着,搖頭擺尾的上前,上下打量了阮袖兒兩眼,一臉相,道:“一百萬定金,我們給了兩個月了,貨呢?當時怎麼説來着?你可是親口答應了,五十天內給不了貨,翻倍還我們的錢,這話沒錯吧。”
“沒錯。”阮袖兒點頭。
“你承認了就行。”呂二哈哈一笑:“貨你是沒有了。
錢看來你也賠不了,這樣吧,你去陪我三個月,那就算兩清了,”説着一揮手:“帶走。”
“誰敢碰小姐一頭髮,我碎了他。”宏興幫中一個年輕人怒聲大叫,這年輕人個子高大,一張紅臉膛,雙手拿一
鋼管,邊叫邊狂舞着往前衝,到也給他衝進十幾步,但三江幫這邊人多,也有不少持長鋼管的,又打又戳,他短時間內衝不過來。
“一身蠻力。”張五金不知這紅臉膛是阮誠還是阮信,只暗暗搖了搖頭,這時三江幫的人已經對着阮袖兒衝了過來,阮袖兒非常乾脆,扭身就躲到了張五金身後,還揪住了他後背的衣服,恰如闖禍的小女孩躲到父兄背後。
很顯然,她對張五金非常的信得過。張五金當然不會對不起她這種信任,錢箱揚起來,啪,打翻一個,回掃,啪,又打翻一個,跨步上前,一個窩心腳,踹飛一個,再掄錢箱,這一傢伙掃翻兩個。
“有高手。”
“乾死他。”
“兩邊圍上去。”三江幫的人鬼哭狼嚎,刀齊上,張五金順手搶過一
鋼管,一米五六長短,入手沉甸甸,打架那是一等一的好傢伙。
他沒學過兵器,但勁大,力強,眼急,手快,把錢箱往地下一放,先一個橫掃,叮叮鐺鐺一陣響,伸過來的刀全給掃開去,這叫大開門。
然後雙手執,跨步急戳。他這跨步急戳沒什麼名目,但勝在又快又急,只聽啊呀聲急起,一下就戳翻了五六個人,大都是
口捱了一下,雖然鋼管無鋒,挨一下可也不輕,不倒地是不可能的,有一個甚至給戳飛了出去。
眼前一空,張五金猶不甘心,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沒學過,卻好象也有用
的天賦哦,這下起了興,狂吼一聲,
着三江幫的人就衝上去,狂掃猛砸,點戳相
,瞬間又打翻十幾個人。
呂二本來躲在後面,結果張五金這兩陣一掃,全掃空了,把呂二了出來,他卻給張五金的神勇驚呆了,竟然瞪着眼珠子站在那裏,躲都不知道躲了。
“死吧。”張五金惡作劇之心起,狂叫一聲,雙手執,當頂一
就狂劈下去,這一
若真要劈中了,以張五金的力道,呂二這顆腦袋,絕對會象一個
西瓜一樣爆開。還好阮袖兒在後面急叫一聲:“不要打死他。”張五金本就只是玩一個惡作劇,宏興幫和三江幫,明顯都是本地黑幫,而且好象還是生意上的夥伴,打打鬧鬧的好説,但張五金真要一
子把人家頭目給打死了,那就是結下死仇了,他事後拍拍
股走人,阮袖兒怎麼辦?所以,聽得阮袖兒一叫,張五金立刻收勁,鋼管堪堪停在呂二頭頂,
起的風,帶得呂二的中風成了亂草。
***他不會招式,但懂勁,手上勁力妙到毫顛,説起就起,説停就停,絕不會有偏差,可別人不知道啊,眼看着鋼管砸到呂二頭頂,三江幫中頓時驚呼四起。
至於呂二自己,則完全呆住了,就那麼傻立着。他不動,張五金也不動,鋼管也不收手,就懸停在呂二頭頂。三江幫的人一看不對,也沒人敢衝上來,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着,裏裏外外近兩百人,一時間卻是鴉雀無聲。
“一百萬翻倍是兩百萬是吧。”阮袖兒知道張五金這人愛惡搞,忍着笑,把錢箱子打開了,一千比索一疊的,拿了二十疊出來,雙手捧了,道:“我阮袖兒説話算數,這裏是兩百萬,賠你。”
“啊。”呂二看到鈔票,驚啊一聲,這才回過神來,退開一步,不想雙腳發軟,竟然一個踉蹌,一股坐倒在地,又啊的一聲痛叫。
這一聲叫,彷彿開鍋的號子,無論是三江幫,還是宏興幫,一時間驚啊聲四起。因為阮袖兒故意把錢箱子大打開了,那一箱子的錢,除了比索,還有美金,把所有人的眼都晃花了。
還好張五金是把金條放最下面的,要是金條也亮出來,還不知是一個什麼情形呢。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三江幫自有人過來,扶起呂二,然後點了鈔票,呂二膽子不大,到會做人,只要一百萬,然後衝阮袖兒一抱拳:“阮小姐是信人,這一百萬我留在這裏,算做發貨的定金。”他本來輸得臉面全無,但了這麼一手,便張五金看他的眼光也略有些不同。宏興的人喜笑顏開的擁着阮袖兒進去,阮袖兒當場發錢,説來可憐,宏興快四個月沒開薪了。
跟南祟有一年拖欠教師的工資差不多,張五金現在還記得,當年他們的班主任老師在辦公室裏就着開水吃饅頭的情形,班主任老師家裏負擔重,沒發工資,就只好吃饅頭就開水了。
這樣可以省下兩餐的菜錢,不過阮袖兒比南祟市政府大方,南祟後來只補發了工資,阮袖兒則直接宣佈:“所有的老兄弟,全部發雙薪。”引發的歡呼,差點震塌了宏興老舊的辦公樓。阮袖兒本來要引介張五金,張五金笑:“你想招上門女婿啊,姑爺當家。”阮袖兒就明白了,也是實情,不過她這會兒不喜歡聽張五金説這樣的話,她不願聽到那個男人,她想選擇遺忘,張五金偏讓她記起,恨起來,狠狠的掐了張五金一下。這掐人的功夫,天下女人都是一個祖師真傳的,掐得張五金呲牙咧嘴,還不能吱聲,他也知道自己這話説得不對。
不過阮袖兒還是給張五金介紹了阮誠阮信兩個。阮誠便是那個紅臉膛,宏興幫中第一個急子。
阮信是個小個子,娃娃臉,看上去就象箇中學生,但卻是個少白頭,看人總是帶着微微思索的神,很明顯,是個愛動腦子的人,阮袖兒也説過,他是宏興幫的智囊,現在的宏興幫,説是阮袖兒領頭。
其實拿主意的,主要還是阮信。發了錢,安撫了人心,又讓阮信派人去望夫島接阮忠兩個,所有事情都忙完了,阮袖兒這才對張五金抱歉的笑道:“煩了吧,去我家,中午我親自下廚,做幾個好菜謝你。”張五金原以為,阮袖兒媽媽的屋子,就是一個小別墅,結果讓他意外的是,居然是一個種植園,隨處可見高大的香蕉樹和一些其它不知名的果樹。
“原來你家還是大農場主。”張五金驚呼。
“嗯哼。”阮袖兒得意的聳了一下鼻子:“大農場主不算,小小的啦。”説着比了一下指頭,神情嬌俏,看得張五金眼光發直,阮袖兒給他看得臉紅紅的,心中怦怦跳。
有些事是一定會發生的,張五金知道,她也知道。屋子是木製結構的,古古香,菲律賓原是英美殖民地,市區的房子,大抵是西式結構的,但阮袖兒媽媽的這幢房子,卻是純中式風格,兩進的院子,中間還有個月
門,進了院子,彷彿這不是遙遠的南洋之上,而是中國的江南水鄉。
“辛苦了,打出一身汗,你先去洗個澡,我來做菜。”
“你的手藝怎麼樣?”
“怎麼?”阮袖兒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你不會是説,你還會做菜吧?”
“會做菜很稀奇嗎?”
“當然稀奇啊。”阮袖兒叫了起來,略帶些誇張:“傳統的中國男人,可都是不做菜的哦,叫什麼君子遠庖廚,象我爸爸,一輩子都沒進過廚房,雖然他絕不是君子。”
“嗯,我也不是君子。”張五金點頭:“我只是個小木匠,喜歡進廚房,因為沒師孃,我得燒菜孝敬師父。”
“真的哦,那我們呆會合作。”説到這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倏的紅了一下,發現張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頓時羞到了,推他:“看什麼看,浴室在那邊,我給你找衣服。”她越來越嬌俏動人了,張五金心中似有火燒,到浴室,阮袖兒給他拿了衣服進來,道:“我媽給我爸準備的,都是新的,沒有穿過的,你身材應該也差不多。”她放下衣服,轉身要出去,她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轉身的時候,有一縷髮絲拂過張五金的手臂,那微微的搔癢,突然就勾動了張五金心中的洪,他一伸手,一下摟住了阮袖兒的
,吻向阮袖兒的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