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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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開什麼玩笑,下節課是體育課,而且馬上就要上課了吔!這個時候叫她去?搞什麼啊?
“對,還有,你不用擔心上課的問題,我已經幫你向老師請假了。”男生似乎早有準備,連假都已經請好。輕輕給了他一個微笑,藉以掩飾心中的不快。
霸道的行徑,也不過問她,就直接按自己的意思去做。這樣的人,會是誰?
“我知道了。待會兒就去。”很好,倒是挑起她的好奇心了。今天若是見不到那人的廬山真面目,或許還會換她去約人。不過在那之前…眼角掃過縮在一邊的小老鼠,“把我的話記在心裏,可不要忘了。”
“嗯、嗯嗯。”小老鼠不住地點頭,乖乖地用敬畏的眼神恭送她的離開。直到不見左千夜的背影,原圈圈才敢吐出憋了老久的氣。
呼!剛剛的千夜變得好可怕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知道她真正的個並不若大家面前的那般文靜可人,但是…好像也相差太多了吧?
想起聞隸書對待她的態度,原圈圈靈的記者嗅覺發揮功效。
難道聞隸書一直都是知道千夜的真正個是如何的?而千夜呢?
是不是隻有在聞隸書的面前才不會假裝文靜?下保護?聞隸書是否也是一樣呢?那兩個人…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不用偽裝,才能顯真正的自己,他們有沒有發覺,只有對方,才是自己能夠放鬆的歸處呢?唉,要等到那天,似乎還要好久吧!
因為那兩個人,不是普通的遲鈍啊!嘆——★★★★★★★★★★★★★★★★★★★★★★★★★★★★★★★★★★夏午後的天空,常常會出現一場狂暴的陣雨,從四面八方招來的烏黑雲朵,掩藏了烈陽歡笑的臉。巨大的雲團籠罩着奧汀學院的上方,黑雲泛着金邊,告知人們陽光已被囚。悶悶的雷聲似乎是烈陽的怒吼,又似乎是它的哭喊。這是暴雨的前兆。
左千夜踏着輕輕的腳步,回到空無一人的教室。撤下靜柔外表的她,已完全變成那個叛逆不羈的女孩。令人心驚的鬼魅之。
窗外的天空已像黃昏,無人的教室一片陰暗。簾後的少年背對着她,雙手環,看着遙遠的天空盡頭。他頎長的身材比例完美,柔軟的頭髮隨着清風的拂入蕩動在耳邊,秀雅而冷淡的側面,有着致命的引力。
“歐陽睦…”竟然是他。
輕微的聲響讓少年回過頭來,看到自己想見的人,緊抿的薄向上勾起好看的弧度,“你來了。”
“你找我什麼事?”毫不客氣地單刀直入,明顯她不想在他的身上費時間。少年還是抱持着笑容,卻透了淡淡苦澀,“你竟然把我忘記。”他指控她。
她緩步走到窗的另一邊,不自覺地搜尋場上的每個身影,“我們並沒見過面吧?哪來的忘記之説。”跑道上的優雅王子依舊被眾多愛慕者包圍,怕是連息的時間都沒有,她輕咬下,未及遮掩的眼閃過妒忌之。少年當然看到少女的目光投向何方,間輕輕溢出的嘆息,是怨嘆自己沒有及早地出現。
“你騙得了他,卻是騙不了我。”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前方,歐陽睦霸佔的慾望一覽無遺。似乎要為了配合窗外陰沉的天,教室中的空氣緊繃地像是一擴張到極點的弦,輕觸一下,就會立即繃斷。
“歐陽睦,你少胡亂説話。
“她抬頭瞪他,忽然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男人還噴香水,離我遠一點!”伸手將他推到安全距離,她納悶自己好像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味道。不過…是在哪裏呢?手指接觸到少年寬廣的膛,温暖的體温從指尖竄,撥動了她腦海中的某一弦。轉頭撇眼看他,正一瞬不瞬看着她的黑眸專注地叫人到莫名的恐慌,“你少用這種眼神看人。”衝口而出的話要收回已是太遲,她懊惱自己的不經思考。
歐陽睦輕笑,“我的眼神對你而言是壓力嗎?”若是她能在乎他,該有多好。那傢伙怎麼會變得那麼温柔?前幾次可是狂妄到令人受不了的地步呢!他搞什麼把戲啊?左千夜狐疑地瞅他,“歐陽睦,你到底想要幹嘛?”少年的腳步在不注意之間悄悄移動,少女沒有發現,依舊被他的改變攪得昏頭轉向。
“很簡單,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他雙手環,黑眸停留在她紅豔滴的上,“你必須做出你的選擇。”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左千夜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撫了撫開始抗議的雞皮疙瘩,“你你你,你的話我有聽沒有懂。”什麼叫做她必須做出選擇?真是鴨子聽雷,完全茫然。
“裝傻?”歐陽睦的臉沒有正常幾分鐘,又開始不懷好意的味道,“對我沒用。”被她逃了一次又一次,再笨的人也會知道她每個會使出的伎倆。那個人看來已是氣到極點,所以才會消失醉人的温柔。不過若是那樣對他反而有利,她是他的。這次,那個人奪不走。
“我哪有裝傻。”嘴角微微搐,她的耐心又要拋到九霄雲外,“是你自己説話顛三倒四。”人逢晦星倒黴透,擁有一個多事之夏,她是不是可以怪罪那個會走路的禮儀教科書呢?歐陽睦眯眼,到現在還算安分的手有些蠢蠢動——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你説什麼?”
“你自己説話…”她往後再退一步。
“怎樣?”濃濃的威脅。
快縮到角落了,但是她仍是不怕死的開口,“是你説話顛三倒四。我不認識你,你最好就此結束對我的惡作劇。你要找聞隸書的麻煩你請自便,但是不要涉及到我。我沒心思當你們之間的犧牲品!”聽完她長長的獨白,歐陽睦這次真的是無法再擺出好臉,“左千夜,你以為我是為了和他的恩怨才來和你説這些的嗎?”她頂嘴,嘲諷味十足,“我哪會知道你們這些風雲人物的想法,我只是區區一介平凡小女子。和你們的特殊思想豈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的牙齒快要有崩裂的跡象,“我對你説的話句句都是認真的。”
“但是我聽不懂,所以你説了也是白説。”她掏掏耳朵,翻了個不大不小卻正好給他看到的白眼。她絕對是一個顧左右而言他的高手,和她好好説本就是奢望!歐陽睦開始考慮動用強制力的可能。鈴——下課鈴選擇在此時響起,寂靜的教學樓開始喧譁起來,左千夜咧開大大的笑容,對他甜説道,“下課了。”他在她的笑臉中失,“如何?”
“你可以走了。”她向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迫不及待地想要送客。
握着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他緩緩吐字,“好。”看來和她好好説是沒有用的,只有另想辦法,然當他見到她愉快離去的步伐,心裏就不甘願。門外的腳步聲越離越近,隱隱聽到有人在喊某人的名字。
“左千夜!”哪有毫無收穫的道理,用平常的語氣喚她的名,在她不解回頭的剎那,他故技重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擁入懷中。從門外的角度看來,就像是在擁吻一樣。她呆愣原地,未及反應。
門外的腳步在瞬間停止,傳來尖細而瑣碎的輕呼,像慢動作一樣,她回頭。聞隸書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面無表情。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
歐陽睦埋首她的髮間,出勝利的笑容。
★★★★★★★★★★★★★★★★★★★★★★★★★★★★★★★★★★各種謠言以野火燎原的態勢在奧汀學院中傳開,版本各異卻唯一不變的大致內容就是指某某人腳踏兩條船,外表看似清純,其實是一個狐媚的妖,一天到晚只會勾引有為少年,讓兩大公認的少女殺手為其爭風吃醋,甚至差點大打出手。她們俊美有禮的學生會長在親眼目睹了心上人的出軌之後,為了她的顏面,還只能暗自傷心…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所有的錯都是她的錯,即使他錯了,也是因為她的錯,才會使他出錯。可是他哪有傷心的樣子啊?站在聞隸書的身後,看着他在那挑挑揀揀的左千夜在經受了一天的神折磨之後,大腦的系統已經出現暫時停擺的狀態。她今天被閒言碎語攻擊了一整天,從早上和歐陽睦的拉扯,到中午時刻的擁抱事件,她終於成為高三畢業生之中最為出名的學生。其實最無辜的受害者就是她了。又沒有做錯什麼事,卻偏偏被攪和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所有人都知道聞隸書和歐陽睦從很早以前就結下了樑子——可是就她不知道。不過這麼想來,雖然她和聞隸書住在同一個屋檐底下,可是對彼此都瞭解地不深嘛!他越大就越不可愛,但話説回來,他本從來就沒有可愛過…“哎喲!”想得太出神,左千夜一頭撞上前方的銅牆鐵壁,撫着鼻子哀號,“好痛…”
“注意點。”被撞的聞隸書發出警告,然後移開腳步至櫃枱結帳。
偏頭摸摸鼻子,她跟了上去。
“歐陽睦和你是什麼關係?”越想越不對,以他的個,絕對不會和無關的人牽扯不清。拎起塑膠袋,聞隸書冷淡地撇撇,“和你有關嗎?”
“怎麼會和我無關?”她一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有一種説不出的味道來,“因為你們的宿怨,我被拖下水,而且…”還被那個怪傢伙説了一堆的怪話。
他停下邁得大大的步伐,若有所思地看她,“而且什麼?”
“而且…”很自然地接過話,説了一半又停了住,她微微側頭回看他,“千古文學,你在生什麼氣?”他大老爺生氣向來和別人不一樣,越是和顏悦就表示氣得越厲害。
瞧他現在的樣子,握着塑膠袋的手關節泛着青白的顏,從不對她展現笑容的臉此刻更是看不出一條的細紋,繃得死緊。雖然大體上説來是比較平穩的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
“我沒有。”他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就生氣,他更不會就為了那個小小的吻而到怒火攻心。額際的青筋都在跳動,還説自己不生氣?
她突生逗的心思,“你該不會是為了歐陽睦吻我才生氣的吧?”當然只是玩笑話罷了,他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而生氣,他向來最厭棄這個離經叛道的繼妹,討厭她的一切一切…忽然冷戾的寒芒如利刃般地朝她來,某人因被猜中心事而惱羞成怒,“憑你?”他的話總是能使她的神經變得,“你什麼意思?想吵架嗎?”不要説每次都是她先挑起戰爭,其實他自己也總是在挑釁着,總想要讓他們之間充滿火花。平時淡漠的眼眸隱隱透一股森冷,在瞬間凍結她所有的語言能力,緊抿的薄吐出一字一句都異常清晰,“閉、嘴。”嘴邊浮起莫名的笑痕,此刻的她似乎在故意招惹,“在讓我閉嘴之前,我想你最好把你為我帶來的麻煩解決了。無論歐陽睦和你有什麼瓜葛,都不要扯到我的身上。”説完頭髮一甩,就可以完美退場。
然俊美的少年迅速放下手中累贅,在她逃離之前拽住她的胳膊,“他對你説了些什麼?”
“他和我説了些什麼,都和你無關。”板着俏臉,從他手心傳來的熱力灼燙了她的肌膚,並開始鑽入骨髓,“放開我。”
“你離他遠一點。”他道。
她哼嗤,“理由?”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這樣那樣的?
“回答我。”聞隸書深沉犀利的攝人邃眸緊盯着她,打定主意要問出自己想知的答案。高傲地把頭撇向一邊,左千夜依舊丟去兩個字,“做夢!”眼看又是僵局,聞隸書卻把手鬆開,率先走離人來人往的大道,拉開自家大門。這時左千夜才發覺,剛才的那番爭鬥,已引起路人們有滋有味的駐足觀看,其中不乏同校的學生。那傢伙最討厭的就是受人注目,怪不得會放棄爭鬥。
優雅地甩甩頭髮,向前跨出五大步,走進目標。
砰——阻絕一切觀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