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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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我不管你們在搞什麼鬼,只要別牽扯到我。”魘鬼橫跨黑白兩道,行事亦正亦,特別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事者,更是不容忽視的狠角。
“放心,我想魘鬼暫時不會對任何奧斯汀旗下的分公司出手才對。”前些子魘鬼大舉針對奧斯汀的確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按照以往薩倫威爾是絕對有辦法回擊的。但這次是正面遇到‘她’…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
“狐狸出了嗎?”那隻躲在英國古堡一步不移的明狐狸,終於也被到不得不出的地步,難得啊!
“繼承儀式迫在眉睫,英國那邊絲毫馬虎不得,他能空離開,算是奇蹟了。”唉,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費此氣力吧!爆孤絕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似苦似甜,着實讓人不懂。
聞隸書心存巨大疑問,“奧斯汀和魘鬼究竟結下什麼樣的樑子?”值得魘鬼的幕後主事者如此費心來拖後腿?
“説樑子,這次的海域開發案卻是奧斯汀與魘鬼共同合作的。”拿到那張合約的時候他也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仔仔細細看了幾遍之後才確定那的確是‘她’的親筆簽名。這麼簡單就答應與奧斯汀合作,不太符合‘她’的個啊!
“媒體似乎還未得知這件事。”不然一定會大肆渲染。如果消息保密的那麼縝密,那就説明——有人故意封閉這個消息。
“呵呵!”宮孤絕但笑不語,忽而轉移話題,“你最近似乎風得意,遇到很好的事情了吧?”聞隸書哪會不知他的故意,但那些事既然影響不了上海分公司,那就和他無關,宮不願透的,應該屬於高層機密,也許就只有薩倫威爾自己心裏明白了。
“難道關於我的好事也是薩洛那能幹的助理上報的?”看來任悠風在皮癢,竟然連他都敢出賣。伸展修長的手指,宮孤絕將落下的額髮撥回原處,順便掩去了臉上叫人不舒服的笑,“對了,聽説魘鬼的木之護法宋念恩結婚典禮的賓客名單上,好像有刻印左千夜和聞隸書這兩個並排的大名。”俯身再為宮孤絕倒上一杯伯爵茶,聞隸書很輕柔很輕柔地道,“宮,你今天話很多。”
“難得見到你也會有這樣的反應,看來我不枉此行。”看也不看坐上泛着香的伯爵茶,宮孤絕拎起風衣,起身。對上海並不完全香醇的茶,他只喝一杯就足夠了。
聞隸書撇過俊美的臉龐,冷哼。
宮孤絕笑得更樂,“如果你娶回的是左千夜,我們都會毫無異議地贊成。”他倒很想知道,當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的聞隸書得知,他將來的子是曾經一人撂倒十個英傭兵的好手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出現。哈哈,未來的子,真的是叫人期待啊!
★★★★★★★★★★★★★★★★★★★★★★★★★★★★★★★★★★難得一次奧斯汀集團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能夠空參加社宴會,各商界人士怎會不抓緊時機來拉攏這個可以帶給自己巨大利潤的黃金庫呢?更何況有可靠消息指出奧斯汀會和魘鬼合作,若是這兩大巨手聯合,將會使彼此更加強大,所以現在一定要加緊向他們靠攏,以免喪失良機。
“哈哈,好久不見聞總出現在如此熱鬧的場合,今大駕光臨,真是讓此處蓬蓽生輝啊!”‘金光科技’董事之一的金勝國着漏油的大肚子走到聞隸書的面前,努力用一六二的身高抬頭看一八七的聞隸書,並試圖用手搭他的肩,好表示兩人的情深厚,已到達哥倆好的程度。
“金董,近來如何?”聞隸書稍微點點頭表示問候,不着痕跡地避開金勝國的油手,舍握手取紳士禮。
“呵呵,還不是老樣子,不過最近聞總似乎特別繁忙,難得可以見你一兩面,小女上次的生party也不見你來參加,前些子她老是向我問起你,我可是被她纏怕了!”毫不在意地收回肥嘟嘟的油手,金勝國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提起自己那一顆芳心吊在聞隸書身上的女兒。
“噗!”聽到身後輕微的憋笑聲與掌中小手不安分的蠢蠢動,聞隸書不悦地將藏於身後的手握了握表示警告。
“上次令千金的生我正好有事在身不便參加,真是抱歉。”公式化地表示歉意,聞隸書不是不知道金盼咪的心思。他只是不高興身後的小女人聽到別人對自己的未婚夫有企圖也不懂得吃醋,甚至還在那裏幸災樂禍。
“哎呀,沒關係沒關係,只是上次小女自己烤了一個巧克力蛋糕想要讓你嚐嚐,結果卻失望了,不知聞總何時能空到舍下…”
“呵呵,抱歉啊!隸書他向來最討厭蛋糕一類的甜點了,我想你準備一些清淡的東西,他還比較能接受。”眼見聞隸書眼不耐,左千夜為了讓前方的胖男人不至於死的太難看,只好出口相救。唉!為什麼明明是好人,卻要扮演壞人的角呢?
“咦?這位是…”如意算盤打的好好偏被人打斷的金勝國不太高興地看着眼前不知何處跳出來的左千夜。
“她的妹妹。”
“敝人的未婚。”語落,聞隸書便陰森森地回頭瞪着左千夜,再度警告她謹言慎行,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向上翻了翻白眼。她只是實話實説而已嘛!需要用那麼恐怖的樣子瞪着她嗎?
“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回答讓金勝國本就不聰明的腦子差點當機,一個説是妹妹,一個説是未婚,這這這…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我的未婚個比較活潑些,還請金董見諒。”眼睛仍舊死死地盯着想要到處亂逛的左千夜,聞隸書的社技巧已經練就到爐火純青。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聞總的未婚相當有個。”唉,看來女兒是沒有希望了。那個女孩清秀靈動,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如清水般的涼氣息,和他的女兒…真是天壤之別啊!
“啊!環宇的龔老在那邊,聞總,我去和他打個招呼。”乾笑兩聲,尷尬的金勝國口不擇言地隨便找了個藉口想要開溜,誰知剛開口他便後悔了,誰不知道環宇的龔老頭子對奧斯汀毀約的事,他不是自找苦吃嗎?見聞隸書似乎沒聽見地瞪着那女孩直瞧,他趕忙悄悄溜走,還是最好引起聞隸書的注意,免得倒大黴。
“他走了。”若無其事地對聞隸書説道,左千夜的眼角餘光瞄到一個帶着不甘願表情的人影。念恩?她不是在本嗎?怎麼也跑來上海了?
“我知道。”移步擋住左千夜四處遊移的眼神,聞隸書的火氣指數又開始上升。
“他女兒對你有想法哦!”伸手推開他,她的眼睛還是定在另一個方向。
“左千夜!”他終於忍不住低吼。
自從真正擁有了她,他就越來越無法離開她,越來越無法忍受她的視線停留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他把自己全部貫注在她的身上,所以他需要她全心全意的專注。他受不了她對自己的忽視!
被嚇了一跳的千夜忙不迭地回過頭來,在看到聞隸書陰沉的臉後,連忙勾住他的手臂,撒嬌地靠進他的懷中,安撫這個吃着莫名之醋的男人。
“哎呀!我是知道你不會去喜歡那個豬油的女兒,所以才不擔心的嘛!”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被硬着搬進他那套三室二廳的公寓,然後被勒令不準隨處亂跑,不準胡亂失蹤,不準…反正就是不準什麼的規矩一大堆,害她一點自由也沒有,每天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呆在家裏。也不是他太霸道啦!她也知道他是擔心她,所以才看得那麼緊,因為他實在是怕夠了,害怕她再一次一聲不響地離開。唉!即使她再三保證不再私自出逃都沒有用了!
不過…誰叫她也愛慘他了呢!既然只有在他身邊才能到快樂和滿足的話,當然是乖乖聽話比較好咯!
“你在看誰?”凌厲的黑眸閃現明明白白的醋意,在那個角落,有個好久不見的惹眼傢伙存在。醋意翻騰的他並未發現惹眼傢伙的身旁已經有了另一個倩影的相伴。
“隸書。”她充耳未聞地緊抓住他的手,表情怪異地道,“無論呆會發生什麼事,你都先不要管。”那女人已經怒氣騰騰地衝過來了,依照念恩生氣的程度,她大概會被凌遲處死才對!
“左、千、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設計我!”話音剛落,疾風般衝來的柔美女子便一個直拳揮了過來,左千夜一把推開聞隸書,側首閃過宋念恩的攻擊。
“愛情這東西嘛!只注重結果不住重過程,你現在和宿鬼很恩愛不就可以了嗎?”再低身避開宋念恩的面一踢,左千夜猶不知死活地道。兩個陪同的男人在對視了一眼後互點點頭,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們的女人,總和尋常人有那麼一些的不同。
嘆!
拉起礙事的裙襬,宋念恩旋身一個後踢,“我看你本就是想要拉一個墊背的!”自己陷落還不夠,硬拖個陪同的才滿意!可惡!
“這叫有福同享你懂不懂?我是為你好吔!”身形快速向後移動,左千夜不忘為自己辯白。切!若被知道她逃避了五年才終於能肯定自己逃不掉愛情的話,豈不是被她們給笑死,不在此時拉一個墊背的,等到將來可就晚了!
“廢言!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還是吃我一踢再道歉也不遲!”混蛋混蛋混蛋!若不是千夜通風報信,她本不可能被宿鬼逮到,現在可好,她被綁的牢牢的,什麼事都做不了!偏偏兩人之間是她被吃得死死的!混帳!可惡!
引起眾人注視的兩個女人正打的渾然忘我,一旁的人羣尖叫的尖叫,亂竄的亂竄,躲避半空亂飛餐盤的更是手忙腳亂,一時間聚會的大廳變成了電影裏的格鬥場所,混亂成一團。眼見她們快連桌子都舉起亂丟,聞隸書和宿鬼急忙上前拉住鎊自的女人,然後抱歉地向對方頷首。
“念兒!”宿鬼抱着宋念恩就是一記長吻,他知道只有這個方法對她最管用。而聞隸書則是環住左千夜的纖,低頭在她耳邊輕,“如果你的體力那麼充足,請你把它留到晚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個原本火山爆發般的女人安靜了下來,紅透了臉埋入一旁的膛中。
“幾位,這是關於大廳損壞程度的詳細賠償表,請問由哪位來簽單?”一張長長的紙條從長相俊秀的男人手中拖到地上,並在聞隸書眼前催魂似的飄來飄去。
“睦,那是奧斯汀上海分公司的聞總,你不需要這樣吧!”俊秀男人身後的嬌小女子拉拉他的衣袖,輕輕説道。
“歐陽睦!”沒想到能夠再次看到高中同學的左千夜捂驚道。
看見那兩人親暱地勾着手,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歐陽睦。”聞隸書的語調雖然平淡,但仍可聞出其中的暗洶湧,歐陽睦淺笑地回望,一樣笑裏藏刀。
“好久不見。”
“哎呀!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可愛的歐陽戀跳來跳去,硬是打破了僵持的氣氛,“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少有仇的呢!原來是認識的啊!太好啦!我早就聽説奧斯汀的聞總很俊美,沒想到真的好帥哦!不比睦差呢!既然你們的關係那麼好,這次的帳單就算…嗚!”歐陽睦伸出大掌捂住子的嘴,無視她的掙扎,不讓她再多説一句有關於聞隸書的好話,然後將賠償單遞至聞隸書面前,由問句改口,“簽單。”掏出鋼筆,聞隸書快地在賠償單上籤下自己的大名,既然曾經的情敵已經另謀出路,他就當是送給他們的結婚賀禮好了。
“我會將發票寄到貴公司。”將摺好的賠償單放回西裝口袋,歐陽睦轉身宣佈今晚的宴會因意外結束,然後再度看了一眼左千夜,一笑道,“記得結婚那天請我喝喜酒。”
“啊?嗯。”左千夜先是一愣,然後點頭。
偎進聞隸書的膛,她目送歐陽夫婦的離去,撇道,“能遇到他們還真不錯。”至少她可以不用再為了道義問題而揹負什麼傷害人的罪惡了。
環住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聞隸書輕輕頷首,他的心結,這次,是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