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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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左家的這一頓飯吃得很沉默,難得的全家團圓,卻沒人開口説一句話來製造温暖和諧的氣氛,這頓團圓飯吃得是冰冰冷冷…呃,除了左家夫婦外啦!
只見左忠仁不停地夾着熱騰騰的飯菜往子碗裏放,而林秀月也是甜地把自己的那份魚省傍愛吃魚的丈夫,真是一對模範夫啊!但是餐桌的兩邊,氣氛可就沒那麼好了,因為…唉!不提也罷啦!
左千夜專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的那份晚餐,眼觀鼻、鼻觀心地挑着魚刺,除了方才那句“聞隸書,該醒了吧?”就開始像緊閉的蚌殼,奉行惜言如金的至高準則。而聞隸書呢?更是從坐下起就不曾抬過眼,臉發黑地扒着飯,與其説是在品嚐飯菜,還不如説是在待飯菜。左氏夫婦則更厲害,由始至終都好似沒有覺到餐廳內詭異的氣氛似的,還在那裏親熱地要死。明明知道兩個孩子之間暗洶湧,仍然選擇視而不見。
“我上樓了。”終於,左千夜放下手中的飯碗,朝恩愛過度的父母笑笑,一如既往的柔順微笑。另一方修長的手指緊緊收縮,差點將瓷碗捏碎。
“咦?不再吃點嗎?今天都是燒你愛吃的東西呢!”林秀月見繼女只吃了一點點,有些失望。
“媽咪,我已經吃得很飽了。”滿桌共有十二道菜,都可媲美滿漢全席了,她不是飯桶,當然不可能全部吃下去。
“吃飽了就好。”林秀月滿意地道,“那就早點休息吧!我想你今天也一定很累了。”眼角餘光偷偷觀察某個人的反應,左千夜保持原有表情,“嗯。”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説明什麼呢?意指他的自制力又上升了不少嗎?也許應該給些刺才對。走過聞隸書身邊的時候故意摩擦而過,聞隸書渾身一凜,她的嘴角掛起陰謀得逞的笑容。某人的雙手已經開始離正常的握筷方式,脆弱的筷子發出微弱的慘叫聲以示抗議。當她踏完最後一格階梯,聞隸書終於隱忍不住,丟下碗筷衝上樓去。留下左忠仁夫婦竊竊地笑着。死小子!憋不住了吧!
雖然他的自制力夠強,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夜那古靈怪的腦子,豈是他能夠完全掌握的?
★★★★★★★★★★★★★★★★★★★★★★★★★★★★★★★★★★剛要走入自己的房間,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力量給拖入另一邊的房間,然後在幾秒之間被壓制在牆上動彈不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左千夜眨眨明眸大眼,抬首看向已經快要爆炸的男人,“我以為你一開始就會這麼做。”畢竟堆積了五年的怒氣,理應報仇心切才正常的。
“你是故意的。”聞隸書沉着俊臉,肯定左千夜的歸來不安好心。
“你真聰明,猜得好準。”她伸手拍拍他俊美的臉,卻被他閃避開來。
聞隸書狠狠攥緊她不安分的手,將其固定在她的身體兩側,“別碰我。”她從來不主動觸碰他,除了那次,那次要離開的前夕。他絕對不允許她故技重施!
無奈地撇撇,千夜顯得無辜至極,“你變得好魯,千古文學。”悉的稱呼,悉的味道,還有這張悉的臉。五年了,他一點都沒有變呢!
“對你不需要温柔。”他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她咬碎。
嬌俏地噘起嘴,小女人姿態擺無疑,“你可以不用理我的不是嗎?”她點火的本事和以前一樣高明。果不其然,聞隸書怒火再度高漲,“是你惹我。”
“但以你冷凍情的功力,大可以視而不見的。”圍繞同一話題死不改變的功力左千夜絕不輸聞隸書。
“你若是再做出什麼不負責任的事,我絕對不會姑息你!”做事永遠都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情,總是憑着自己的路線決定每一件事。他不允許她再次自私地拋棄人!
盈盈水眸浮現不易察覺的笑意和甜,口氣也沒有原先那麼氣人了,“我哪有做不負責任的事,有嗎?”她又沒有始亂終棄,也沒有和誰私訂終身,哪有不負責任一説?呵呵,想指控她又不好意思明説,彆扭的傢伙啊!那麼多年,他這點還是絲毫未變呢!他努力隱忍狠搖她的衝動,維持不高不低的音調,“你會不懂?你最好不要再企圖裝傻矇混過關!”清清楚楚的警告對所有人都有顯著效果,可惜他現在警告的人是左千夜,所以…無效的啦!
“那你告訴我,我不負責任在哪裏?”臭傢伙,仍舊不改以前的怪脾氣,所以才討厭嘛!可是這也説明他是她的混蛋千古文學…嘻嘻,是她的呢!是啊!他一直都是她的,好像…從未走開過。
“你!”他險些説出多年來心底的怨懟,然而看到她無所謂的笑靨時,硬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然後魯地甩開她的手,走至窗邊不再理睬她。
左千夜偷偷低笑,撫撫被拽痛的手臂,一邊暗咒他不懂憐香惜玉,總是用那麼大的力氣,一邊走到他的身後,緩緩伸出一直未主動過的雙手——受到手心下的肌在瞬間繃緊,她的笑容益發快樂。
“我以為你會忘了我的。”將臉靠上他的背,幽幽怨怨的説辭彷彿自己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他深一口氣,反手將她拉入前,新仇加上舊恨,再也壓抑不下,“你是最沒資格説這樣説的人!”被忘記被拋棄的人究竟是誰,她是否本末倒置了?做賊的喊捉賊,她為何不想想自己的做法有多傷害人?而最該死的卻是即使如此,他仍然無法忘記她,仍然無法將她從心底離!清靈的眼眸不曾閃躲,直直望入他眼底,她不解釋當初的自私,也不會找藉口來掩飾,“你從來不説你的想法,我只是不懂。”
“左大小姐你是否忘記當初嘴硬的是哪位閣下?”他低吼,眼中兩簇火光忽而閃現。他也從來不懂她的想法,她總是針對着他,什麼都不説。就連決定出國的事,也是瞞着他到最後…“可是你也一直嘴硬,又不是隻我一個人…”埋怨地低噥,她低首埋入他的間。怎麼可以只怪她一個嘛!好不公平的千古文學!
輕嗅她髮間清香,聞隸書第一次覺自己真正擁住這個女人,“是誰總是沒事找茬?”
“是你先惹我的嘛!”她嗔道,三兩下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
“是我先惹你?”頭頂傳來他難得一見輕柔的語調,左千夜暗自喊糟,她不小心説錯話,這下火山絕對會爆發的。
“到底是誰先招惹誰?是誰在一開始就用不馴的態度來對待人?又是誰做事從來不經大腦,需要別人善後?又是誰一直偷雞摸狗,要讓人來幫助隱藏?你説究竟是誰招惹誰?”他越吼越覺得氣悶,越吼分貝越高,惡狠狠的模樣一路將受驚嚇的她到牀角。
“我、我又沒求你…”她越聽越覺委屈,不自覺又開始嘀咕。
竟然用偷雞摸狗來當形容詞,太過分了!
“你還敢嘴硬!”聞隸書火到最高點地縮短兩人的距離,近身貼着她,壓得她無所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