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猛將愛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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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背心有點涼嗖螋的,卻問林涵藴:“老董武功好象不錯,和黑山哥比試過沒有?”林涵藴被轉移了話題,就忘了要嚇唬周宣了,答道:“沒比過,老董原來也是戰將,什麼官我忘了,他厭倦了打戰,就回到都護府賦閒,老董和我很合得來,自願當我的車伕兼保鏢,我黑山侄孫力氣大,哪天讓他們兩個比試比試力氣。”老董説了句:“又不是誰力氣大誰就一定厲害。”轉身下樓回後院車轅打盹去了。
周宣笑道:“老董的傲氣還在呀。”又胡扯了一會,旺財買葯回來了,周宣開始忙碌起來,用石臼把葯搗碎,調上蜂放在缽裏用文火煎,煎好後用竹篩把葯渣過濾掉,製成一顆顆的小丸。
林涵藴問:“這是給蟋蟀當補葯的嗎?”周宣“噓”的做一個噤聲手勢,低聲説:“這是秘方,不要。”林涵藴趕緊點頭。
申時未到,湯小三和胡統滿頭大汗的趕回來了,每人肩上都吊着十幾截竹筒,向周宣報告説:“周公子,我們一共抓了二十七隻三尾雌蟲,夠了吧?”周宣連連誇獎他們,端茶給他們喝,然後到後面那排房子的養蟲秘室,把二十七隻雌蟋蟀都倒出來,周宣挑了五隻,讓湯小三把其餘的都放回野外。
林涵藴問:“幹嘛捉了又放,那些都不好嗎?”周宣説:“那些蟲不是女處…”忽然意識到林涵藴的身份,閉嘴不説了。
林涵藴臉一紅,把湯小三和胡統趕出秘室,然後問周宣:“你…你怎麼連那個都分辨得出來?”這小妞還真不知道害羞,這話都敢問!周宣只好輕描淡寫地説:“明顯看得出來嘛,這幾隻是剛殼的元雌,尚未配過,所以給張郃配偶就容易,如果是配過的張郃就不會輕易接受,而我們時間又緊迫。”不恥下問的林涵藴張大了嘴:“張郃還這麼挑剔呀,非得要處…咳咳,要那個才行?”周宣忍着笑,説:“就是這五隻,張郃也得挑挑呢,長得醜的它也不要,它喜歡嬌小玲瓏的。”林涵藴奇道:“這雌蟋蟀的模樣不都差不多嗎,哪有什麼美醜,你胡説的吧。”周宣笑道:“你不信,我們就試試。”周宣把五隻雌蟋蟀依次放到“名將張郃”的罐裏,有兩隻“張郃”碰都不去碰,其他三隻就如膠似漆了。
周宣將三隻蟋蟀收好,現在還沒到讓“名將張郃”過生活的時候,另外兩隻也養着“小將張苞”説不定會喜歡,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嘛。
林涵藴嘴巴成了“”型,半晌才合攏,説:“這裏面還真的有學問啊,周宣,你怎麼懂這麼多?對了,我們的對手他懂不懂這些?”這回周宣皺起了眉頭,説:“我看那人養蟲手段也很高明,那幾只蟋蟀明顯也是配過偶的,不急不躁,神完氣足。”
“那怎麼辦,我們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敵無我有,敵有我,我不信在養蟲之道上還有人比我更強的!”林涵藴沒再和周宣唱反調,眼神裏還有點小崇拜,過了一會,忽然説:“你懂得還真不少,還會填詞作曲,我姐姐這兩天常常用簫吹奏你寫的那首《紅豆曲》,還誦那歌詞,什麼拋紅豆、黃昏後、形容瘦,唸叨個沒完,我估計是這詞曲太傷,勾起了我姐姐的傷心事。”周宣沒想到林涵藴還有見識,只是不明白她姐姐有什麼傷心事,既然自稱貧道那就是已出家,可為什麼還住在都護府?
周宣故意説:“你們都護府的小姐能有什麼傷心事,你看你,整天就快活得很。”
“你知道什麼!”林涵藴氣哼哼地説:“誰會沒煩惱、誰會沒傷心事?連皇帝、神仙都有傷心事!我姐姐…算了,不和你説,沒勁。”周宣沒那麼八卦,既然林涵藴不肯説就算了,他自己煩惱的事還一大堆呢,解決不好的話,煩惱事馬上就會變成傷心事。
傍晚,林黑山騎着黃驃馬來接林涵藴回府,林涵藴上馬車前還對周宣説:“喂,你給張郃找的配偶是不是太多了,一隻就行了吧。”周宣笑道:“一二妾,多什麼多,快回去吧,明天早點來。”林涵藴衝他做了個鬼臉,鑽進馬車回城了。
晚飯後,周宣喂蟲“小將張苞”不喂,讓它餓着,把下午煉製的一顆小丸碾碎摻雜在食物上喂“名將張郃”這些食物就是按上次餵養“小將張苞”的配方製作的,營養豐富。
湯小三、胡統兩個靜靜的在一邊看周宣喂蟲,都沒有了平時的活潑,清瘦文士的三隻青背蟋蟀也給兩位純樸少年帶來了沉重的壓力,因為一旦明天再輸,這“超級秋戰堂”就要易主,周宣輸掉了店,很可能就不會再僱傭他們,那樣他們會很難過,他們非常願意跟着周宣把這店開下去。
周宣心細,寬兩少年説:“別擔心,我不會兩次輸給同一個對手的,難道你們對我沒信心?”兩個少年齊聲説:“有信心。”周宣笑道:“那不就成了,凡事有我頂着,你們照我説的去幹就行,現在,你們去洗漱睡覺,明天早起。”兩少年走後,周宣獨自調了一會蟋蟀,在深夜十點半以後才放了一隻體態嬌小的雌蟋蟀進去,讓“名將張郃”房花燭。
周宣回到廖銀夫婦為他安排的卧室,躺在那裏好久睡不着,捫心自問,對明天的決戰他最多隻有五成把握,選擇配偶以及對鬥蟲配時間的掌握,這些他是驗證過的,的確很有效,能把鬥蟲的競技狀態調整到最佳,但那些中葯配置他是從書上得來的知識,管不管用心裏沒底,如果管用的話,那麼明天“名將張郃”無論是對“河東徐晃”還是“義陽魏延”勝率都在六成以上,至於最後一場決戰“小將張苞”如何去撼動比它強大兩級的猛蟲,那得過了明天上午再去考慮。
周宣還有一件煩惱事,就是那個討厭的表哥還象個蒼蠅一樣粘在這裏,這裏又面臨破產之厄,實在是內憂外患啊,雖説要對付表哥那種人,陰招有的是,但周宣不想那麼做,他想堂堂正正贏得秦小姐的芳心。
周宣想:“秦小姐現在睡了嗎,如果沒睡,那她在幹什麼?不會是在和盧安下棋吧,哇,太嫉妒了,實在不行的話,陰招還得使,絕不做聖人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