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三人同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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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撤手。看着仰卧在牀上、面若桃花、嬌豔不可方物的靜宜仙子。又是心慌又是尷尬。更有一種難以言説的情愫。那隻撫過靜宜仙子酥的手沒處放似的。手上滑膩嬌酥的覺這時才特別強烈。聲音艱澀道:“道藴姐姐。我。我看你來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什麼話啊。哥們何時這般笨嘴結舌了。這不是明顯故意輕薄道藴姐姐了嗎?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我來找涵藴。沒想到姐姐在這裏。本來也是要來看望姐姐的…”靜宜仙子起先嬌羞不勝。見周宣尷尬慌亂的樣子。她反而安下心來。坐起身輕聲道:“宣弟。請你先出去一會好嗎?”儘管剛才出現了那麼尷尬曖昧的場面。但靜宜仙子語氣還是這麼斯文秀雅。
周宣應了一聲。曲膝退出牀帳。走到卧房門邊時卻又聽到靜宜仙子喚道:“宣弟…”周宣又回過身來。望着粉紅羅帳裏影影綽綽的靜宜仙子。有點美人如花隔雲端的覺。問:“姐姐有什麼吩咐?”靜宜仙子躊躇了一下。問了一句廢話:“宣弟昨回來的?”周宣道:“是。傍晚一回城就被黑山哥傳太子旨意宣我進宮。回到府中已經很晚了。怕打攪姐姐休息。所以今一早才過來…咦。涵藴呢?”靜宜仙子道:“涵藴昨晚與我睡的。剛剛起牀去了。宣弟沒看到她嗎?”周宣“呃”的一聲。
靜宜仙子簾大羞。知道自己説錯話了。宣弟若看到涵藴在外面。還進來這麼褻她。那豈不就是故意的了!趕緊道:“宣弟沒看到涵藴是吧。她可能是和茗風、澗月去後園收集花了…”
“姐姐。我在這裏!”林涵藴冷不丁的從一架仕女屏風後跳了出來。穿着黃碎花羅裙。一頭長符垂至間。雙足如雪。笑的前仰後合。指着周宣道:“周宣哥哥認錯人了。把我姐姐當作了我。哈哈。這全是我的計策。周宣哥哥昨夜説了一早來看望我姐姐的。我就纏着姐姐和我一塊睡。又早早起來。吩咐老董在門口看着。又把茗風、澗月支開。哈哈哈。周宣哥哥果然直奔大牀而來…”林涵藴笑的不過氣來。又開錦帳上榻去。摟着靜宜仙子問:“姐姐。周宣他摸你哪裏了。是不是摸?肯定是。周宣他最愛摸我那裏…”饒是周宣臉皮厚。在這言語無忌的林涵藴面前也有點吃不住勁。進退不的。汗顏哪。
靜宜仙子就更不用説了。臉紅的要滴血。原以為被周宣摸了的事只有天知、的知、她知、周宣知。算個秘密埋在心底就是了。相信周宣也不會亂説。所以斂去羞容裝着鎮靜的樣子與周宣説話。沒想到這是涵藴的陰謀。這讓她以後如何面對周宣。不惱羞成悲。哭泣起來。珠淚直。
林涵藴正扭着身子笑個不停。忽見姐姐哭了。這下子慌了神。捧着靜宜仙子的臉道:“姐姐對不起。姐姐別哭啊。我只是和姐姐開個小小的玩笑。想讓姐姐高興一點而已。”勸説無效。靜宜仙子哭的更傷心了。還説:“我要回江州。回白雲觀。”林涵藴這才意識到玩笑開大了。扭頭苦着臉問周宣:“周宣哥哥。怎麼辦啊。你幫我勸勸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周宣道:“涵藴你是太過分了。我以為牀上睡着的是你。就上去輕輕拍了一下。道藴姐姐轉過身來我才發現打錯人了…涵藴。你過來。我要好好懲罰你。”林涵藴發現。周宣説話時。姐姐的哭聲就小了很多。當即噘着小嘴道:“好吧。我是做錯來了。周宣哥哥要懲罰就懲罰吧。打股對不對?”就跪在牀上。裙下小圓向外撅着。
周宣忍着笑。上前左右開弓打了兩下。
“啪啪”聲清脆。所謂絲不如竹、竹不如。這個“”莫非就是打股乎?真是悦耳。大快人心。
林涵藴嬌呼道:“唉喲。好痛。周宣哥哥打的這麼重!姐姐你消消氣好不好。我都捱打了。”周宣道:“要不。道藴姐姐也來打幾下出出氣?”靜宜仙子終於忍不住。破啼為笑。星眸斜睨。對周宣嗔道:“我要打你…”又覺的語氣不大妥。就重重“哼”了一聲。
周宣涎着臉道:“好好。我方才錯打了姐姐。姐姐要打還也是應當。來。姐姐打。”靜宜仙子橫了周宣一眼。忍着笑道:“我讓涵藴打你。”林涵藴見姐姐出笑容。神大振。爬起身來嚷道:“奉姐姐之命。特來打你。”就要打周宣股。
這下子更亂了。周宣和林涵藴一起滾倒在牀上。靜宜仙子縮在牀欄一角。簡直哭笑不的。這象什麼話啊。趕緊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宣弟先出去一會。我和涵藴要梳妝。”周宣嘴角含笑。出了涵藴卧房。來到廊上。讓小丫頭們進去服侍靜宜仙子和林涵藴梳洗。他扶欄下望。見茗風、澗月、阿芬、小榮這四個靜宜仙子的貼身侍婢在花叢間忙忙碌碌收集花瓣上的珠。
想想剛才的事。周宣真想放聲大笑。涵藴真是太好玩了。還會來這一手。涵藴一直想讓我把道藴姐姐也一起娶了。涵藴千方百計想讓道藴姐姐開心呢。想起方才握住道藴姐姐的酥。覺真是很美妙。可道藴姐姐心結還未解。一直認為她是身帶“紅鸞煞”的不祥之人。如何破除道藴姐姐的心結呢?
周宣正想着。靜宜仙子出來了。她是修道之人。不施脂粉。髮髻也簡單。所以梳妝不費時間。
周宣問:“聽説姐姐體玉違和、飲食消減。弟很是掛心。姐姐也的確清瘦了許多。”靜宜仙子竹簪道袍。身姿綽約。面上猶帶羞澀。説道:“不要緊的。就是天太熱的緣故。這京中的暑天比江州還熱三分。”周宣道:“我在開封買了一些好茶。呆會讓人給姐姐送來。這次回來的太倉促。都沒給姐姐準備其他禮物。”靜宜仙子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麼禮物。有茶就好。”又道:“一個多月前來福還給我帶來了十多種參加歙州茶會的名茶。説是宣弟你囑咐他的。”周宣道:“來福回來了?昨夜我怎麼沒見到他?”林涵藴從卧室裏出來。接口道:“來福五月初回來了幾天就又去歙州了。來福把他岳丈曾達虔來的八千兩茶銀送到了信州給上饒縣令李燾。作為西山書院和永豐義莊的用度。”周宣點頭道:“來福辦事還是忠心耿耿的。對了。姐姐、涵藴。你們看到來福的子沒有?”林涵藴笑道:“茶商曾達虔的女兒賽楊妃曾玉環啊。來福這次去歙州就是娶她來金陵呢。估計過幾就能到了。雀兒姐姐還特意派小彼長史隨來福去黃山。為來福辦這終生大事。”周宣又與林氏姐妹閒話了一會。見太陽已經升起。卯時末了。便道:“姐姐、涵藴。我的進宮去。今太子殿下開始監國聽政。我會很忙。明再來看望姐姐。”又對涵藴道:“不許再惹姐姐生氣。不然家法侍候。”林涵藴抱着靜宜仙子一隻手臂嬌笑道:“好了。知道了。周宣哥哥我送你下樓去。”林涵藴送周宣到樓下。這才附耳問:“周宣哥哥。你從實招來。到底摸了我姐姐哪裏?”周宣道:“實話實説。當時道藴姐姐曲身側卧。股翹着。我伸手就打了一下。道藴姐姐馬上轉過身來。嚇死我了!”林涵藴嘻嘻的笑。不疑有它。説道:“你發現沒有。姐姐今神采與往不同。前些子懨懨積鬱之全沒有了。我知道。這是周宣哥哥的功勞。嘻嘻。你要多來陪我姐姐哦。聽到沒有?”周宣道:“好。只要有空就來。不過最近太子與景王之爭愈演愈烈。我恐怕會很忙。”林涵藴道:“我知道。周宣哥哥你要小心些。景王最恨你了。”説着扳着周宣的脖子。踮起足尖在周宣上吻了一下。放開手退後一步道:“周宣哥哥快去吧。我不耽擱你。”周宣心情極好。林氏姐妹都是世間尤物啊。周宣有幸。能坐擁雙美嗎?
周宣回到“芙蓉園。”曉笛和小芷若早已起牀。周宣陪小舅子和愛女玩了一會。然後用早餐。林黑山已經在外面等着他了。與林黑山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東宮侍從官。向周宣帶來了太子殿下的口諭。
大興宮宣政殿。三公、兩省、四大郡王、六部侍郎、翰林院、集賢殿十二位大學士。以及四品以上的官員五十餘人濟濟一堂。皇城、宮城的守衞森嚴。林黑山的忠武衞五千兵馬應李堅之命巡邏皇城。左、右左羽林衞共八千人把守宮城。太子李堅的勢力暫時把持了皇、宮兩城。景王李坤繼續保持低調。
太子監國典禮畢竟與新君即位不同。儀式簡單的多。典禮後也並未有任何慶祝。因為皇帝李煜還卧病在牀。所以一切從簡。
同時。景王李坤開始籌建尚書省。準備行使尚書令的權力。
百官散後。太子李堅在延英殿單獨召見周宣。談了一個多時辰。周宣才出了延英殿。帶着慕容蘇去花萼相輝樓拜見小周後。因為昨小周後特意吩咐要慕容蘇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