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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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藴都叫“姐姐”求救了,周宣實在不敢再孤軍深入,這卧室離靜宜仙子卧室不遠,説不定真把靜宜仙子給喊來了,那可尷尬至極,而且,十七歲的林涵藴與十七歲的秦雀相比,顯得稚,還不如十五歲的羊小顰,都護府營養不良嗎,怎麼十七歲了還沒長開啊!
周宣撤軍,吻住林涵藴的嘴不讓她叫,低聲道:“怎麼叫起姐姐來了,讓人聽見了笑話。
林涵藴也有點不好意思,伸手下去握了握,輕聲道:“可是,周宣哥哥,你那個真的好大哦,全部放進去我要痛死,我還是用嘴好不好?”周宣忍着笑,説道:“光用嘴哪行,夫就要那樣的,你看秦雀、紉針她們不都好好的?”林涵藴大眼睛眨巴眨巴,説了一句話,周宣直接從她身上翻下來…
林涵藴説道:“那肯定是她們那裏也大。”周宣半晌説不出話來。
林涵藴側過身來半趴在周宣懷裏,先支起腦袋看了看周宣的表情,問:“周宣哥哥你生氣了?”周宣笑了笑:“沒有。”林涵藴道:“等我到了金陵,問問秦嫂嫂和蘇嫂嫂,到底有多痛,不是很痛的話我就讓周宣哥哥幹,好不好?”林涵藴到現在還沒擺正自己位置,還稱呼秦雀和蘇紉針為嫂嫂呢,周宣也懶得糾正她,聽她説得嬌憨,那不刻意的誘惑更動人,笑道:“繡榻之事你還問別人哪,不怕羞。”林涵藴想想也是。説道:“那我明天問問我姐姐。我姐姐肯定也不知道。不過兩個人總有個商量不是?”周宣一陣搐。無語也不行。説道:“別別。別問你姐姐了。還是到金陵問秦雀吧。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你是男地啊。哪知道我們女子地受?”林涵藴説得很在理。
周宣沒辦法。只好抱着她幹睡。好在林涵藴夠乖。不待周宣提醒。夤夜吹簫。口技由生澀至純。周宣甚。
自江州順江東下金陵。大部分是晴天。只有一、兩陰雨。船上悠閒。長無事。周宣與三痴、四痴下下棋。與靜宜仙子論茶道。為林氏姐妹畫像、講鬼狐故事。倒是其樂融融。
二月初一船隊駛近蕪湖時。林黑山與周宣等人都在甲板上看江景。時已暮。一道斜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林黑山道:“去年我們就是在這一帶遭遇水盜,當時若不是宣弟機警,船若是燒起來,那可就麻煩了。”周宣笑了笑,説道:“説是鄱陽湖水盜,恐怕並非如此。”林黑山看着周宣。問:“宣弟的意思是周宣心想:“去年進京前我只是個無名之輩,若説結仇,那只有洪州魏覺,但魏覺膽敢連奉化節度使的兩個女兒也一起殺死嗎?而且我本來是另乘一艘船的,是因為道藴姐姐暈船,我才與道藴姐姐還有涵藴同船,外人一時間又哪裏知道?”周宣雖然多智,但哪裏會想到那是景王李坤命手下扮作水盜來挾持林岱二女,然後他帶着手下截住賊船。大展神武。救下林氏姐妹,爭取娶林涵藴為側妃。以此來收攏林岱為臂助,沒想到周宣機警,林黑山、三痴、四痴勇武,襲擊失敗,有幾個跳江逃生的被鷹眼杜麒麟一一滅了口。
時過境遷,現在周宣已不是去年進京的一介白丁,而是一品吳國公、集賢殿大學士,林涵藴已經是他的子,景王李坤接連受挫,目前是刻意隱忍。
周宣笑着對林黑山道:“不必管那過去地事。”話鋒一轉,問:“黑山哥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掌握忠武衞了?”林黑山道:“那是當然,皇甫繼勳安在忠武衞的人都已被我藉故貶走,這五千忠武衞是絕對忠心於皇帝和東宮地。”周宣道:“祁宏將軍目前在靜海籌建海軍,讓他派一支水軍駐紮在長江北岸,一旦有事,也可就近接應,我這五百護衞就住在我府上,我後苑大得很,儘可容得。”二月初五午後,船過和州,明就能到金陵了,周宣陪秦博士老倆口還有靜宜仙子和林涵藴姐妹在甲板上散步,秦老夫人為明天就能看到兒女和外孫女而興奮不已。
林涵藴這一年來常到朱雀坊走動,和秦博士一家很絡了,秦博士為人又隨和,所以林涵藴笑嘻嘻問:“秦伯父,明見到雀兒嫂嫂該怎麼稱呼?雀兒嫂嫂現在可是太醫令哦,是秦伯父的頂頭上司。”靜宜仙子嗔道:“涵藴,不得無禮。”秦博士呵呵笑道:“那自然得口稱下官了。”眾人皆笑。
周宣發現靜宜仙子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閃,説話時也不正視他,臉上暈紅不散,就知道不妙,悄悄把林涵藴拉到一邊一問,果然,林涵藴把那夜之事告訴靜宜仙子了。
周宣老臉脹紅,幾乎要捶頓足,臉紅脖子道:“不是説問秦雀的嗎,怎麼問道藴姐姐去了?真被你氣死了,今夜不去道藴姐姐那裏品茶説故事了,我是沒臉見道藴姐姐了。”林涵藴睜着那雙大得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小嘴抿着,嘴角含笑,説道:“姐姐是我最親近的人啊,我什麼事都不瞞姐姐的…周宣哥哥,你想不想知道姐姐聽我説了這些事後她説了一些什麼?”周宣耳朵頓時豎起來了,問:“説什麼了?是不是罵我了?”林涵藴神秘道:“我姐姐什麼也沒説…就是在被窩裏笑了半宿。”周宣臉陣陣發燙,同時有種異樣地覺讓他騒動不已。
這夜與林涵藴共寢時,周宣又躍躍試,林涵藴攔住道:“在船上我不行的,等下我痛得大叫起來你別怨我…”這話很有威懾力,林涵藴看周宣怏怏的樣子,靈一笑,問:“周宣哥哥,你什麼時候娶我姐姐呀?我們姐妹一起,那我就膽壯了,現在我一個人,好怕。”周宣還得裝大尾巴狼啊,義正詞嚴道:“胡説什麼呢,我寵你,不罵你,讓你姐姐知道你這麼胡説,非打你嘴不可。”林涵藴手握周宣倔強的要害,笑嘻嘻道:“姐姐才不會打我呢,她罵了我幾次倒是真的,不過我看得出來,姐姐沒有真的生氣…周宣哥哥想想辦法哦,總不可能真把我姐姐送到棲霞山道觀去吧!”周宣道:“你不是早説過我子太多了嗎?怎麼還讓我娶?”林涵藴道:“那是我親姐姐呀,不過我告訴你,娶了我姐姐之後再也不許娶別人了,你真的太多了,對了,那個夏侯蘇找到沒有?”周宣搖頭:“沒有音訊。”林涵藴趴在周宣口上,瞪着大眼睛盯着周宣看,問道:“周宣哥哥你喜不喜歡我姐姐?説實話哦,我可以幫你的。”沒什麼好裝的了,周宣腆顏道:“當然喜歡了,不然我費那麼大的勁接她來金陵幹什麼呀!”
“啊!”林涵藴捏着兩隻粉拳在周宣膛上敲,噘着嘴道:“好哇,終於出狼子野心了,我明天就對我姐姐説。”周宣忙道:“説不得,説不得,道藴姐姐臉皮薄,你這樣一説,她要是惱羞成怒,鬧着要回江州怎麼辦,慢慢來,慢慢來-林涵藴皺着鼻子嬌嗔:“周宣哥哥老巨滑。”林涵藴熬不得夜,子時初總要入睡地,周宣卻是騒動得睡不着,想着林涵藴説的姐姐妹妹在一起就膽壯的話,不浮想聯翩,極度意婬…
二月初六上午巳時,船隊駛進金陵水道,尖利高亢地篳篥聲中,奉化都護府的豪華樓船泊在白鷺洲碼頭。
除了周宣府上一干人之外,太子李堅也在碼頭接,正如周宣所言,李堅雅量非常,對周宣娶了林涵藴並無芥蒂,含笑向靜宜仙子和林涵藴問候。
李堅背後轉出一個雙眉倒豎、目有威稜的老者,此時面帶微笑,拱手道:“吳國公新婚,老夫未能親臨恭賀,甚是遺憾。”周宣“啊”的一聲,深深施禮道:“陳伯父,陳伯父何時回京的?”兵部尚書陳鍇道:“三前到京的,陪同閩地山哈地四位大族長進京覲見皇帝陛下。”周宣眼光一掃,赫然看到盤玉姣盈盈立在李堅等人身後,頭戴金鳳凰冠,身穿藍的領細衫,衣襟鑲着金、紅兩的綵緞花邊,下面是青底鑲紅邊的筒裙,原本細圓的肢這時顯得臃腫,臉部微側,一雙妙目斜睨着周宣,神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