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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涵藴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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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涵藴説親嘴,周宣愣了愣神,問:“你怎麼知道這是親嘴?”林涵藴臉微微一紅,嬌嗔道:“我就知道,怎麼了!”

“道藴姐姐告訴你的?”

“還知道什麼?”

“不告訴你!”雖在昏暗的車廂裏,也能看得出林涵藴臉上的紅暈,鼻子裏呼出的氣也象高燒病人那樣熱乎乎。

周宣嘿然一笑,繼續把嬌娜救孔雪笠的故事講完,説:“這故事好聽吧?”林涵藴大眼睛明亮如星辰,一眨一眨的,問:“嬌娜為什麼不嫁給孔雪笠,嬌娜丈夫不都被雷轟死了嗎,可以嫁。”林二小姐倒是很開通,沒受什麼禮教的毒害。

周宣説:“不都説了嗎,松娘與嬌娜是兩姐妹,松娘是孔雪笠的嬌,嬌娜是孔雪笠的膩友,朝夕相處,也不一定要嫁嘛。”林涵藴道:“可是孔生與嬌娜都那個了…”周宣問:“什麼那個了?”林涵藴道:“他們都親了嘴了為什麼不嫁?”周宣好笑:“為什麼親了嘴就要嫁?”林涵藴自動招供:“我姐姐説的,男女相互愛慕,就會親嘴,然後就是夫,對不對?”周宣道:“那不見得,親嘴好玩而已,以後可以做夫。也可以不做。林涵藴愣了半晌,問:“周宣哥哥,你有沒有和你親過嘴又沒有娶的女子?羊小顰不算哦。”周宣想起以前談過地好幾個女友,點頭道:“嗯,有的。不在這裏,遠在我永遠回不去的故國。”林涵藴駝毯下的身子扭來扭去,還是熬不住好奇心,小聲道:“周宣哥哥…”

“什麼?”

“你説親嘴有什麼好玩的?”周宣怦然心動,昏暗裏看着林涵藴温潤地嘴,她剛才似乎抿了一下嘴,所以濕潤潤的很誘人的樣子。

“好玩是好玩,不過不能隨便玩。”

“人家是和周宣哥哥很了嘛,所以才會這麼問。別人。我一腳踢飛!”周宣滿意地點點頭,想來想去説不出親嘴究竟有什麼好玩,説:“很難描述那種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反正是非常好玩。”逗得林二小姐心癢癢。壯起膽説:“周宣哥哥,我們反正很了,而且你也説過親嘴不見得就要是夫。我們是不是也試試,看到底怎麼好玩了?”周宣心跳加速,卻説:“這可不行,要是讓道藴姐姐知道,非打破我腦袋不可。”林涵藴話已出口。就不怎麼害羞了。説:“我不會對我姐姐説的,我保證。來嘛,周宣哥哥…”林涵藴現在越來越喜歡在周宣面前發嗲了,記得起先一兩次故意裝可愛發嗲時讓周宣覺得骨悚然,現在卻是沉身舒泰,很是受用,顯得頗不情願地説:“那好,我就讓你試一下,你來親我。”林涵藴很緊張,小心翼翼湊過來,見周宣目光炯炯,羞道:“周宣哥哥,你閉上眼睛好不好?”周宣心裏那個汗哪,嘩嘩的,這太顛倒了吧,説:“我不閉,我就看着。”林涵藴“哼”了一聲,突然從駝毯子裏出手捂住周宣的眼睛,格格笑道:“看你還怎麼偷看。”周宣眼前漆黑,嗅覺就靈起來,聞到林涵藴身上有一種衣裙被雨淋濕後蒸發出來的少女體香,觸覺也靈起來了,林涵藴小手的温潤、掌紋的細膩都歷歷可,隨即覺得覺得嘴被一柔之物觸一下,蜻蜓點水一般,這應該就是林二小姐地初吻了,可也太快了吧…

緊接着滑又湊上來,這回在周宣上貼了好一會,還輕輕摩擦了兩下,周宣剛想有點動作,又離開了,只聽林涵藴頗為失望地説:“不好玩啊,你有鬍子,得我不舒服。”周宣自到唐國,蓄起了美髯,每用剪刀修剪,林涵藴卻嫌他鬍鬚礙事。

林涵藴是初吻,周宣也是初吻啊,第一次和林涵藴接吻就叫初吻,這樣隔靴搔癢地被奪走了初吻,周宣不甘心哪,把林涵藴蒙在他眼睛上地手移開,説:“不是這樣親的,這樣當然不好玩。”

“那應該怎麼親,周宣哥哥教我?”林涵藴抿了抿花瓣一般的嘴

周宣心“怦怦”跳,湊嘴過去含住林涵藴嬌的薄,舌尖輕輕動,漸漸的到櫻內側和牙齦…

林涵藴嘻嘻地笑,含含糊糊説:“我知道了,要動舌頭,唔…”林涵藴説不出話來,周宣舌已入口,舌尖觸着她的丁香小舌劃了一個圈,一種從未有過的甘美地覺立即由舌尖散佈到舌頭和整個口腔,林涵藴情不自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舒服的嘆:“嗯…”周宣雙手捧着林涵藴腦袋,專注地品嚐這少女香舌的每一個部位,細心,面面俱到,讓每一種細微的覺都被觸動,被勾起。+++當丁香小魚被周宣卷住時,林涵藴開始暈頭了,呼急促,雙手抱着周宣腦袋,小脯急劇起伏,嘴裏“咿咿唔唔”發出微弱嬌呻…

馬車轔轔行駛,四月的雨急一陣、緩一陣,長長地旅途讓人到沉悶,誰又知道周宣和林涵藴在玩那麼好玩地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林涵藴臉紅得發燙,大口大口地氣,久久不能平息。

這個纏綿的舌吻讓周宣有點難受,往後撅了撅股,免得被林涵藴碰到要害。又懷疑他窩藏兇器,嘿嘿笑道:“涵藴,這回覺怎麼樣,好玩嗎?”林涵藴眼睛睜得大大地望着車廂頂篷,回味了一下説:“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怎麼好奇怪?”周宣想聽聽林二小姐對接吻的高見。

哪知林涵藴説:“從來沒有這種覺,就象周宣哥哥説的,只會意會不可言傳。”周宣雙手抱頭躺在林涵藴身邊,忽然説:“涵藴。嫁給我做子吧?”

“啊!”林涵藴象被蠍子蜇到一般叫了起來:“不行。我不能嫁給你。”

“為什麼?”

“你有兩個子了,還有羊小顰,你太多了!”

“多嗎?”周宣撓了撓頭:“多乎哉,不多也!”林涵藴抱着駝毯子説:“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們這麼了。若是有一天要一本正經拜堂成親,我會笑死掉,這時光想想我都要笑。不行,絕對不行地,若是成親時我笑起來我爹會罵我的。”周宣無語,沒想到求婚竟會被這樣的理由拒絕,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説:“可是我們都接吻親嘴了。不結婚不大好吧?”林涵藴大眼睛一瞪:“是你自己説的,親嘴無所謂。不一定要做夫。”周宣無奈,問:“你不嫁給我那嫁給誰?”林涵藴想了想,説:“還沒想好,反正不能是太悉的人。”周宣學着她那樣翻了個白眼,問:“那我們還要不要親嘴玩?”

“要啊!”林涵藴説:“真的很好玩,覺全身都不自在。”周宣心道:“全身都不自在你還説好玩!”説:“既然這麼好玩,你以後該不會到處找人親嘴吧?”林涵藴伸手擰了一下週宣眼,嗔道:“你以為我傻呀,我是和你很了才會和你這樣嘛!”周宣不無醋意地問“那你以後要和別人成親的怎麼辦?”林涵藴英明無比地説:“成親前和周宣哥哥親嘴玩嘛,成親後就相夫教子了。”周宣心道:“看不出你還賢惠。”想想心裏有氣,你個小東西還想嫁給別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攬過林涵藴腦袋,大親特親。

林涵藴也是樂此不疲,抱着周宣親嘴咂舌,不亦樂乎。

馬車停了下來,侍女茗風在敲車廂:“二小姐,仙子讓你回去。”林涵藴放開周宣的舌,應道:“好,馬上回來。”坐起身,拿出手帕“呸呸”兩聲,斜睨着周宣,低聲説:“都是你的口水!”林二小姐這斜睨地樣子分外嫵媚,説話又極度曖昧,周宣心裏盪鞦韆似地連蕩了好幾蕩。

林涵藴用手帕抹了抹嘴,然後下車,周宣叫住她,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林涵藴小狽一樣皺了皺鼻子,説了聲:“知道。”雨已經停了,傍晚的斜陽透過雲層照過來,道路兩邊羣山滴翠,還有未凋謝的杜鵑,一簇簇,如火焰。

林涵藴回到姐姐的馬車裏,靜宜仙子見她眉開眼笑、容光煥發地樣子,便問:“周宣和你講什麼故事了,讓你這麼高興?”林涵藴便把孔雪笠與嬌娜的故事説給姐姐聽,林涵藴口才不錯,模仿能力又強,講的是繪聲繪,最後還説:“我問周宣哥哥,為什麼孔雪笠不把嬌娜一起娶了,周宣哥哥説那兩姐妹一個是嬌,一個是膩友。”當初周宣選擇講《嬌娜》純粹是因為打雷,但在靜宜仙子聽來,別有一番受,心想:“宣弟是不是借這故事向我暗示什麼?涵藴做他嬌,我做他膩友,永遠在一起?”靜宜仙子一顆道心又亂了。

四月十一,信州侯車隊來到寧國節度使地行轅駐地…皖南大城宣州,宣州古稱宣城。西漢時便已立郡,物產豐饒,人文鼎盛,景有敬亭山,李白詩云:“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還有謝眺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青發”小謝就是指謝眺,謝眺五百年前是南齊宣城太守,為官清廉,所以宣州又叫“謝公城”、“小謝城”宣城也成了詩人墨客薈萃之地,據説從“謝眺樓”往下扔十次磚頭,砸到地十個人有九個是詩人。還有一個也自稱詩人。不過未被承認。

宣州是此去信州路上難得一見的大城,旅途真正的快樂不是為了到達目的地,而是在路上,周宣很懂得這個道理,而且宣州宣州。與周宣有緣啊,豈能不入城一遊,説不定有奇遇、豔遇。

十一傍晚到達宣州時。因為怕地方官員打攪,周宣便沒有住陛驛,只讓範判官、祁將軍帶着五十名府兵住陛驛,吃喝免費不住白不住,他和林氏姐妹、三痴夫婦、來福、小茴香。還有茗風、澗月兩俏婢進城住客棧去。準備明遊敬亭山、登謝眺樓。

宣州城,澄江坊。

“悦來客棧。”來福奉周宣之命,用三十兩銀子包下了悦來客棧二樓地十六個房間,眾人沐浴後下到一樓大廳用晚餐,四方桌三桌,周宣、三痴、來福、小茴香坐一桌,靜宜仙子、林涵藴、藺寧、茗風、澗月一桌,其餘四名趕車地車伕一桌,喝謝公酒、品鮮小菜,南湖銀魚、寧國竹筍,很是入味。

藺寧走過來和周宣換座位,讓周宣去和靜宜仙子她們一起用餐,她要和她的三哥坐在一起,這股粘乎鏡在讓周宣無語,老三算是廢了,絕對地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鄰桌有兩個住店的商販在賣學識,一個説:“請問澹台滅明是指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另一個回答:“是兩個人,秋時人名都是兩個字的。”靜宜仙子輕聲一笑,側臉對周宣道:“孔子説吾以貌取人,失之子羽,這子羽就是澹台滅明,是複姓。”周宣笑着舉杯一飲而盡,聽那兩個商販還在互相問難,便道:“我有一題請問兩位?”兩個商販見周宣錦衣華貴,氣宇軒昂,齊聲道:“不敢,公子請講。”周宣説:“既然澹台滅明是兩個人,那麼堯舜是指一個人還是兩個人?”一個商販應聲搶答:“自然是一個人。”另一個補充説:“古之明君也。”周宣忍着笑,點頭道:“很對很對,兩位真是好學不倦啊。”一個商販道:“我們宣州人不愛讀書、不會詩的會讓人瞧不起的,無論販夫走卒都是手不釋卷,哦之聲隨處可聞,公子是遠地來的?”周宣道:“從金陵來此。”那商販眼睛一亮,説道:“公子是來參加敬亭山惜詩會的吧?”周宣問:“什麼是是惜詩會?”商販道:“每年四月十二,已殘花將謝,我輩詩人傷,是以舉行惜詩會,你看一到明,敬亭山麓騒人墨客漫山遍野都是,要爭那惜詩魁。”周宣問:“得了這惜詩魁,除了名聲外還有別地什麼好處?”周宣重實利,單單一個詩魁地雅號不足以引他。

那商販道:“好處甚多,最主要一項是可以和宣州花魁共渡惜之宵。”

“宣州花魁?”周宣有點明白。

兩個商販臉上都授魂與的表情:“就是宣州青樓選出的最美的歌,每年三月三,南湖踏,宣州數千歌就要選花魁,今年的花魁是鳴玉樓地夏侯蘇,美豔不可方物,至今尚是清倌人。”

“夏侯蘇?名字不錯。”周宣微有心動,扭頭看了林氏姐妹一眼,頓時心如止水,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明天要去見識一下宣州俊彥。”林涵藴問:“周宣哥哥,你該不會想去爭那詩魁、花魁吧?”周宣説:“我已經多乎哉了,沒那心思。只是喜歡湊熱鬧而已。”林涵藴“嗯嗯”地點頭:“好,明我們一起去看熱鬧。”一夜無話,次一早,周宣一行九人策馬乘車出宣州城北門,前往水陽江畔的敬亭山。但見車馬填路,書生士子摩肩接踵,相互對話不是七言就是五言,打油詩琅琅上口,看來昨那商販所説地詩人遍地走、墨客多如狗,還真不是虛誇。

敬亭山主峯有特點,名叫“一峯”峯頂建有“擁翠亭”和“雲齊閣”借地是李白和謝眺的詩意。敬亭山勢平緩。攀登很容易,很奇怪的是,絕大多數所謂詩人都聚集在山腳下,越到高處人越稀少。

周宣問身邊一位士子,那士子道:“上山有兩關。必須據臨時指定詩題出詩句,才能通關。”周宣興致,對靜宜仙子道:“道藴姐姐。去闖詩關吧?”靜宜仙子微笑道:“宣弟去吧,女道可不如宣弟大才。”林涵藴嚷道:“我要去。”靜宜仙子揶揄道:“涵藴,你會作詩了?”林涵藴道:“我不管,我就要跟周宣哥哥去。”周宣笑道:“也行,涵藴做我的書僮。你看山上那些詩人。都帶着書僮。”做書僮就做書僮,林涵藴無所謂。她小家丁都做,書僮算什麼。周宣讓藺寧、小茴香、澗月、茗風留在山下,他帶着三痴、靜宜仙子、林涵藴踩着沿山石階上山,山路每隔三百米就有一座牌樓,也不知是誰組織地,半山上那座牌樓有兩個士子守門,不斷有人上前答詩,卻赧然退回,詩不過關啊。

周宣四人上前,左邊士子手一伸,説道:“這位公子,請拈題。”右邊那士子便如寺觀籤一般捧出一個竹筒,上面有詩籤數十

周宣隨手出一,見竹籤正面鐫刻着隸書體“芍葯”兩字,反而鐫刻着“薔薇”兩字。

那士子道:“請以芍葯或者薔薇入詩,立賦七言絕句一首,如作不出,請顧及斯文,不要故意磨蹭拖延,速速退下,以讓後來者。”周宣習慣成自然地開始叉手,七叉之後,説道:“我一首詩裏包括芍葯和薔薇兩種花,就算代我姐姐一併把詩作了,如何?”那士子望着身姿曼妙地靜宜仙子,雖然隔着面紗,也能覺麗人,不免有點失神,應道:“那好,看你詩作得如何。”周宣哂然一笑,道:“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葯含淚,無力薔薇卧曉枝。”

“好詩,好詩!”跟在周宣身後地一羣書生士子紛紛誇讚。

守牌樓的士子點頭道:“果然好詩,兩位請上山。”示意周宣和靜宜仙子通關了,卻攔住林涵藴和三痴,要二人作詩。

周宣指着林涵藴道:“她是我女書僮,兄台讓一個書僮作什麼詩?”士子心道:“此人風,書僮都要用女地。”揮手放行林涵藴,又攔住三痴,要老三作詩。

老三會舞劍、會玩蟲、會圍棋,就是不會作詩。

周宣又説:“他是我的保鏢侍衞,自然要隨我上山。”守牌樓的士子不肯了:“上山是詩,又不是鬥毆,你帶侍衞做什麼?”周宣説:“我怕山上那些詩人忌妒我詩才出眾,擔心詩魁被我奪去,一擁而上羣毆我,我是個外鄉人,這不得不防啊。”林涵藴“格格”的笑,後面那羣書生士子也笑,説周宣是個狂生。

守牌樓士子連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都是斯文人,誰會羣毆你!”就是不肯讓三痴進去,連周宣説再為三痴代作一首詩也不肯,説違反詩會規矩。

還是靜宜仙子對那兩個士子説道:“他是女道的書僮,這總可以上山了吧?”美女説話總有人愛聽,保鏢變書僮,嗯,可以進,只是這書僮也太老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