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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立志娶小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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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唐國的蹴鞠運動,增強國民體質,周宣決定從宮當其衝的就是皇后和公主,只要皇后娘娘上了蹴鞠,金陵的貴婦們自然會效仿,隨後便會風行到民間。

女子愛蹴鞠,那男子就更不用説了,據説唐代大將李靖就用蹴鞠來練兵,軍士既在蹴鞠中鍛鍊了體力,增強了身體的靈巧和柔韌,又懂得相互配合,還要運用各種技戰術,攻防兼備,所以説將帥圍棋】兵蹴鞠,也是強兵之道。

周宣對小周後説道:“那侄兒逢單進宮教姑母蹴鞠,侄兒教的這種蹴鞠與男子蹴鞠有點不一樣,男子蹴鞠一個球在頭上身上滾來滾去,對女子來説不大雅觀,侄兒教的這種是專門適合女子的,只在腳上踢,球可以沾地,‘風眼’也不是吊在半空,而是在地上。”小周後喜道:“這樣最好。”清樂公主深深盯了周宣一眼,心裏籌謀怎麼樣讓周宣栽個大跟頭?

彼長史匆匆趕來稟報:“娘娘、侯爺,景王殿下來了。”

“坤兒從成都回來了,快讓他來見我。”小周後很是喜悦。

李坤一歲時喪父,六歲時喪母,李和小周後都視若己出,其實小周後僅比李坤大九歲,與李坤的關係類似母子和姐弟,李坤又狡滑,善於揣摩他人心思,因此甚得小周後和李的歡心,在外人看來反倒是李坤比李堅更受皇帝和皇后的寵愛,因為小周後覺得。李坤只是一個王爺,縱容一點無妨,李堅是要登大寶治萬民地,所以對李堅管教頗嚴。

李堅滿面風塵,大步而來,拜倒在小周後膝下,欣喜道:“侄兒剛從通濟門入城,得知叔母娘娘駕臨信州侯府,侄兒一月未見叔母娘娘。十分想念,是以未入城,先趕到這裏向叔母娘娘請安。”小周後命內侍扶起,仔細看李坤。見他頗有風霜之,温言道:“此去成都路遠山遙,坤兒受了不少苦吧,與趙德芳談得如何?”李堅道:“謝叔母娘娘關心。侄兒不辱使命,趙德芳原本徬徨動搖,意向趙光義投降,是侄兒力陳利害。以蜀後主孟昶和北漢劉繼元投降趙光義後先後被殺之事提醒趙德芳,趙光義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投降更是任人宰割。趙德芳這才決心與趙光義對抗到底。侄兒離開成都時。聽聞我唐國在壽州邊境陳兵牽制趙光義,呼延瓚已奉命退兵。西蜀之圍已解,趙德芳極為高興,約盟如趙光義向淮南進兵,他必出兵求應,如此,我唐國西北一線無虞矣。”小周後甚喜,看到一邊的周宣笑容可掬的樣子,便對李坤説:“坤兒,這位周宣是叔母孃家侄子,現為信州侯、集賢殿大學士…”周宣趕緊上前施禮道:“拜見景王殿下,景王殿下為國勞,奔波數千裏,實在讓人肅然起敬。”李坤看着眼前的周宣,心裏真不是滋味,一個月前他離開金陵時周宣還只是個白丁,沒想到短短二十多天,周宣就成了皇親國戚,而且還是集賢殿大學士了,現在可以與他地位相當,可以分庭抗禮了,而且他已知魏博和皇甫繼勳之事,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得力附庸,卻被周宣整得這麼慘,魏博不僅死了兒子還失了官職,皇甫繼勳據説回到府中吃什麼吐什麼,目前正請太醫署的醫生醫治。

李坤心裏雖然憤恨,面上卻是一派喜氣,拱手道:“小王此來一是向叔母請安,其次便是向信州侯恭喜的,禮物已送上,是從成都帶回來的蜀錦二十匹,聽説信州侯夫人喜愛親手裁製衣裙,花繁多地蜀錦正合適。”周宣趕緊謝過,心道:“這李坤果然圓滑,若不是一來就與我爭羊小,而是曲意結我,我還真要被你惑。”這時李堅也趕來了,他剛才與陳談了組建新軍之事,陳老當益壯,決定親自募兵訓練,陳雖然剛毅果敢,但也有私心,推薦他侄子陳濟參與組建新軍,李堅認得陳濟,都是周宣的好友,此時正需要這樣的人,當即應允,準備舉薦陳濟為從五品兵部郎中,陳濟本來就有功名,是文官散職,正七品宣義郎,這下子連升三級了。

眼看夕陽西下,範判官過來低聲問周宣:“侯爺,皇后娘娘會在這裏用晚膳嗎?”周宣便對小周後説:“姑母,今侄兒喬遷新居,姑母就在這裏用晚餐吧,三位殿下也一起嚐嚐江州風味的飲食。”小周後笑道:“自然要留下用餐,哪有客人送了禮,主人不留飯地道理。”眾人都笑。

迸時豪門筵席,都是一人一張几案,菜餚不斷端上又撤下。

周宣提議用圓桌,眾人共一席,小周後見都是自己親人,欣然應允,開宴後果然覺得氣氛更為融洽,更便於宴談。

席間,小周後嘆道:“這才是尋常百姓的天倫之樂,一家人歡聚一堂,有説有笑,豈不是美?宮中雖然繁華,卻常有寂寥之,哪裏有這樣的温馨!”林涵藴天真地説:“娘娘可以常常出來玩玩啊。”小周後微笑不語,看了看李堅,又看着林涵藴,心想:“涵藴天真爛漫,好動貪玩,她適合做太子妃嗎?”清樂公主本來高興的,聽母后這麼一説,想起半年後自己就要遠嫁南漢,頓時心下煩躁起來,看誰都不順眼,尤其是笑嘻嘻地周宣最不順眼,心想:“本公主如此煩惱,他卻又升官、又發財,真是太不公平了,一定要搞點事出來讓他倒黴,對了,王兄李坤足智多謀,讓他幫我想想辦法,怎麼對付這個周宣。”用罷晚餐。羊小和念奴嬌出來為皇后娘娘獻藝,一個吹簫,一個彈。

李坤一見羊小顰,頗為尷尬。

小周後李坤與周宣爭寵姬之事,這時看李坤臉,就知道爭羊小了,心裏暗暗驚歎,這女孩子真是美,入樂籍、為家實在可惜。便問羊小身世。

周宣道:“小顰是北地女子,自幼被人拐賣到江南,不知父母姓氏,身不由主入了樂籍。小通諸般樂器,箏更是一絕,只是昨刺客放冷箭,擦傷了我地脖子。又傷到了小顰的手臂,所以今不便彈箏。”小周後動了憐惜之念,問:“羊小顰,你可願樂籍?”羊小顰愣了一下。低聲道:“不願。”眾人都是大為驚奇,了樂籍就是自由身,好比商人渴望與工、家平等一樣。都是求之不得地事。小周後既然這麼問。顯然是有心替她籍,沒想到她竟一口拒絕!

周宣急道:“小顰。快謝娘娘隆恩啊,了樂籍多好。”羊小顰臉紅再三,訥訥道:“我不願離開公子。”周宣一愣,小周後已經嬌笑起來:“不願樂籍原來是因為不想離開周宣呀,她以為了樂籍就不是家了,就要離開信州侯府了。”周宣微笑道:“小顰,了樂籍你就是自由身,你願意留在這裏就在這裏,你覺得周宣這個人很壞,你也可以走。”羊小顰説:“不走。”小周後笑得鳳釵亂顫,説:“那就不必籍了,只要周宣對你好就行了,宣侄,你可得好好待小顰姑娘,本宮看得出來,這是個痴心的好姑娘。”周宣躬身道:“敢不遵娘娘懿旨,但侄兒還是求姑母為小顰籍。”小周後笑道:“奈何小顰姑娘不願意。”羊小顰望着周宣,周宣衝她使眼,羊小顰這才道:“願意。”小周後搖頭笑道:“倒成了本宮求你似的,那好吧,明本宮便讓女官去太常寺和户部傳本宮懿旨,為羊小顰開籍,這是特例呀,由皇后出面為一家籍,當真是聞所未聞,只怕朝中又有人非議本宮了。”周宣趕緊代羊小顰謝恩,説:“姑母既是皇后,又是世間奇女子,俗人非議,不過是東風馬耳。”清樂公主越聽越生氣,這個周宣真是太得意了,什麼好事都是他地,見王兄李坤起身走到側廳,便也起身跟過去。

李坤不知有人跟來,站在長窗下望着院中月,咬牙切齒道:“周宣,你把羊小顰叫出來,顯然是故意羞辱我,我不會放過你地!”清樂公主沒聽清他前面説什麼,只聽到後面一句話,問:“王兄在説什麼,不放過誰?”李坤一驚,轉身道:“斛珠,你不陪信州侯飲酒作樂,跑到這裏來幹什麼?”清樂公主憤憤道:“我瞧着這個周宣就可氣,王兄,你教我一個法子,我要好生捉他,有兩次我想捉他都失敗了。”李坤心中一動,問:“珠妹為何對信州侯這麼大地怨氣?你看你母后和皇兄都對周宣極好。”清樂公主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那風得意的笑臉,什麼表兄,也不知從哪冒出來地,我就是要捉得他灰頭土臉才暢快。”便把前兩次捉周宣失敗的事説了,當然,周宣打她股的事沒好意思説,只説周宣不上當,沒喝那摻有“麻沸散”的銀耳蓮子羹。

李坤問:“你想怎麼捉他?是讓他身敗名裂還是隻是一般小打小鬧?”

“身敗名裂?”清樂公主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問:“怎麼個身敗名裂法?”李坤笑道:“珠妹又不是和周宣有深仇大恨,用不着那種法子,就小小地懲治他一下,省得他那麼囂張,如何?”清樂公主點頭道:“嗯,身敗名裂就鬧得太大,我怕不好收拾,父皇和母后會責罵,我就想狠狠揍他一頓,要打了他,他還不敢聲張,吃啞巴虧,這樣最痛快。”李坤陰陰的一笑,説道:“那好,我會為珠妹想個好法子的,明告訴你。”心裏道:“乾脆借珠之手搞死周宣小子,待我回去和甘先生好好商議一下,有何良策。”清樂公主鬱悶之氣一掃而光,和李坤回到宴廳,有説有笑起來,眼睛看周宣時腦子已經在想怎麼把周宣綁起來,一頓狠揍,揍他股。

一想到周宣光着股讓她打,清樂公主頰邊飛出兩片紅雲,嬌美不可方物。

周宣自然不知道有人打他股的主意,陪侍小周後直至戌時末,直到女官催促説:“娘娘應該回宮了。”這才恭送小周後和清樂公主,還有李堅、李坤回城。

李堅低聲道:“弟明與兄談新軍之事。”小周後今夜很歡快,説:“宣侄,記得後來宮中教姑母蹴鞠,一早就來,先去上林苑騎馬。”周宣應道:“是,侄兒一定早來。”見小周後對周宣神態親切,李坤在一邊恨得牙癢癢,周宣也自稱侄兒了,周宣算哪門子地侄兒?此人比李堅還可恨,李堅有此人相助,就不好對付了,必須先除掉此人。

在李坤心裏,對美麗妖嬈的小周後懷有複雜的心思,他可以説是小周後養育大的,但卻常常做夢殺死叔父李,而娶小周後為新娘,夢醒後,李坤都深深自責,但那種夢還是常常出現,久而久之,李坤就真地有了那份心,匈奴人不就有這種風俗嗎?所以他要當皇帝,他要儒母小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