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不願放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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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暗衞卻是又着急,又不敢輕易的開口,望望羽又望望老郎中,再看看夜汐月,顯然是上次的事情,讓他很是記憶猶新。
“咳咳,這位大師,他的病情怎麼樣了?可還有辦法?”夜汐月總算是尋得一個機會開了口,朝着老郎中問道。
“你彆着急,他如今這般發燒,其實也是好事兒。”老郎中説話間,拍了拍羽的肩膀,才回頭取出幾章藥方,遞給旁邊早已等得焦急萬分的暗衞。
“最近的藥材奇缺,老夫在無奈之中,只好用了幾味虎狼之藥,等到他的病情穩定之後,再尋思解毒之方。在現在這樣的階段中,這也是唯一有效的辦法了。你們要是信得過老夫,就拿着這幾張丹方去抓藥。”這話立刻讓幾名暗衞遲疑了!
幾個人你互相打量了片刻後,將目光集中到了夜汐月身上。
這樣的大事,還是給王妃做決定最好。
“大師,這藥方都是以毒素控制他的傷勢嗎?”夜汐月的眼睛本無法看到藥方上究竟寫的是什麼,自然無法做出判斷。
“不錯!這些虎狼之藥其實是有害的,即便以後解了毒,對身體都是有一定妨害的。所以具體要不要用這藥方,具體的還是你們自行考慮清楚。”老郎中直接了當的分析了利弊,把決定權給了夜汐月。
夜汐月拿着這薄薄的紙張,覺得手上好似拿着千斤重一般,心裏突突的直跳,難以下決定。
深一口氣,她突然下定了決心。回頭望向羽所在的方向,用低沉的聲音問道:“羽,你能讓他醒過來嗎?哪怕只是暫時清醒過來就好。”
“這…恐怕很難。”羽遲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師傅,隨後才繼續説道:“他如今幾乎是陷入了深度昏狀態,要叫醒他,實在是很困難,不過我可以試試看。”
“不過就是叫醒他嗎?這有何難!汐月,你看我的。”旁邊一直沉默的冷君澈卻開了口,大步走近楚凌天的身邊,衝着眾人笑笑,突然扯開嗓子吼了起來:“楚凌天!汐月,汐月出事了!汐月在等着你救命!楚凌天,你快醒醒,汐月出事了!”冷君澈的聲音非常急促,就連夜汐月自己都相信,她自己當真出事了。
楚凌天一臉的紅,由於高温而充血腫脹的整個脖子以下就好像剝殼的蝦子一般,而他的臉卻白得異常的嚇人,沒有一絲的血。
也許是聽到了冷君澈的聲音,楚凌天那緊閉了兩天沒有睜開的眼睛不住的翕動着,似乎想要睜開。
“楚凌天,汐月出事了,出大事了,你還不趕緊去救她,她就死定了!”冷君澈在他的耳邊猛的再次補上了一句。
楚凌天的不住翕動的睫終於打開了一條細縫,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沒有絲毫的嘴,勉強動了動瓣帶出絲絲的血絲。
似乎想説什麼,最沒有能發出聲音,便抬起手,想要掙扎着爬起來。
“你別動,我很好!”夜汐月終究看不過去,急忙制止了他的亂動。
他的視線裏終於找到了夜汐月的存在,才鬆了口氣,頹然攤平在牀上,費勁的動了動角,總算是發出了一個字:“你…”
“凌天,我沒有事,是你有事!”夜汐月的雙眼覺一股熱氣從心底冒了起來,急忙上前抓住了楚凌天不斷試圖抓住他的手,聲音哽咽的説道。
“現在發打水沖垮了道路,藥材奇缺,郎中的意思是用虎狼毒藥,先為你降温,然後再想辦法為你驅毒,不過這樣一來,以後你的身體也會有殘餘的餘毒淤積在體內,所以…”説道這裏時,夜汐月眼眶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裏滾滾落下。
“用…用上,汐月…本王會好的,本王説過,一輩子都不會…放…”楚凌天的話説到這裏時,已經漸漸小了下去,最後頭一歪,再度昏睡了過去。
“凌天,凌天!”夜汐月急忙呼喚着楚凌天的名字,試圖喚醒他:“凌天,凌天你醒醒,快醒醒啊!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汐月,他只是昏了,他還沒有死。”羽一個健步上前,猛的一探鼻息説道。
老郎中隨後趕了上來,手上的銀針在不斷的飛舞,不過眨眼之間,楚凌天的全身上下已經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在空中不住的晃悠。
“沒有死,沒有死,那就好,那就好。”夜汐月用力的一抹淚水,楚凌天現在需要她,她可不能倒下,她要照顧好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夜汐月被人從房間裏轟了出來,房間裏只有羽和他的師傅,也就是那名老郎中在裏面。
她呆呆的望着房間的門,無神的雙眼裏,是滿滿的期盼。
她的思緒已經跑了很遠,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有他!
也許,是自己拉開花轎的布簾子,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將他給映入了心底;也許是在他第一次強吻自己時,他眼中那強烈的佔有慾,他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上烙上了印痕;或許,是更早的時候,他一腳將自己踹進湖水裏的時候,在岸邊的那道偉岸的身軀,她就再也忘不掉。
於是,她突然之間心動了!可是理智卻告訴自己,她不能愛上他,所以,她一直都是用恨意,掩蓋住自己對他的愛戀。以為不理,不愛,不管,自己就會徹底的將他遺忘…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因為愛,所以神聖,越發不敢靠近他,接觸他,所以不肯搭理他。因為愛,所以無所畏懼,不願參與他和眾多妾之間的紛爭之內,所以不管。
愛和恨之間,原本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平行線,愛就是愛了,就和恨也就是恨了一樣。卻又是兩條相線,愛極也會生恨,兩者關係錯綜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説清楚的!
愛和恨之間的距離,存在一念之間,咫尺天涯的距離,似有似無的線。只有看得透,有所付出,無怨無悔的愛着對方,才能真正理解什麼是愛。看不透,則只問對與錯,二人則註定糾纏一生,將一生錯付,最後便變成了恨。
愛和恨,也是相互存在互相依託的,就隔着僅僅一張紙這麼遠的距離。
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户紙,一切便都明瞭了。
在如此深沉的昏中,楚凌天居然也會因為自己出了事,而從最深沉的意識中清醒過來,如果這還不算是愛,那麼,這天底下就當真是沒有任何能信任的愛情了。
夜汐月仔細的拭淨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最後用力的握緊雙手。
這一忙,就一直從傍晚忙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外面的人聲逐漸喧鬧起來之後,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疲憊不堪的羽攙扶着老郎中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已經退燒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移動他,你好好照顧他,我先送師傅回房休息,再來待你其餘的事情。”
“好好好!大師,您慢走。”夜汐月鬆了一口大氣,退了燒,就表示他終於捱過了最關鍵的染期,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房門口,夜汐月摸索着走進了房門。房間裏楚凌天發出輕微的呼聲,看來當真是退燒了。
“參見王妃。”暗衞恭謹的拜見,隨後靜靜的退出了房間。
一步步上前,夜汐月伸出手,緩緩的摸向楚凌天的臉,細細的受着手掌下的觸。
他的額頭寬廣,此時眉間正緊緊的鎖成了川字型,他的原本鋭利的眼睛,此時兩個眼窩深陷,他的鼻子依然高聳,嘴卻緊緊的抿着,鬍子拉碴的上和下巴上,鬍鬚早已長了出來,躁躁的十分刺手。
夜汐月緩緩的在他的臉上連,也許是覺到了她的體温,他的頭微微的動了動,試圖貼緊她的手掌,細細的磨蹭了片刻。
“凌天,我是汐月,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會陪着你,你不是説了嗎?我夜汐月即便是死,也只能是你的人!我在這裏,就在這裏陪着你…”夜汐月輕聲的呢喃着,緩緩的將他的整個頭部摟進了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好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般,細細的撫摸着,將她自己的臉頰緩緩的貼近他的臉頰,反覆的磨蹭,淚水又再度從她的眼眶裏了下來。
楚凌天時候覺到了她的氣息,他的嘴裏突然發出一道滿足的輕嘆,他再度沉沉入睡,原本緊鎖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之後,一切都好了。凌天。”緩緩的將他散落在枕頭上的頭髮理順,夜汐月輕輕的沿着他的膛輕輕的撫摸,不出意外的摸到了滿身的繃帶,她抬起手用力的一抹,將再度溢出眼角的淚水擦乾,才回過頭來。
“羽,凌天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身體如何?還能支撐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