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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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睡單夙楓,範遲荷擔心的走到還在整理醫療器具的尚似雨身邊。
“雨,他的手怎麼樣?”尚似雨拿起巾將手擦乾之後,聳聳肩淡淡的道:“這兩個月裏想要動槍動刀是不可能了,現在他那雙手只能用來刷牙洗臉吃飯。”他還能做這些動作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現在的他只能靠你保護了。”
“你別一臉我保護不了他的樣子好嗎?”範遲荷懷疑的目光直視着尚似雨。
“而且我們現在人在本有什麼好保護的?”她不相信有人敢在他們的領地上動他。
尚似雨還是聳聳肩,聲音毫無起伏的道:“他的位子太多人想坐了。”
“可是…”他並不想待在黑海啊!她仍然記得那天他們在長廊上所説的話,而且他也並不留戀黑海主人的位子。
“他一離開沙烏地阿拉伯就是離開黑海的庇護範圍,想要他命的人早就可以動手了。”這個笨男人為了追一個女人還真的從沙烏地阿拉伯跑來了,如果不是他的特意掩護,單夙楓早讓跟蹤他的人做掉了,他的槍法不錯又如何,現在的他本無心自保。
“如果我帶着他離開呢?”如果這裏容易讓人狙殺,她還可以帶着他離開,有的是辦法讓所有的人找不到他。
“如果你想一輩子帶着他東奔西跑,你可以離開,不過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讓他還黑海一條命,從此跟那個組織斷絕往來。”
“有什麼方法?”單夙楓突然從卧室走出來,他的手腕上還纏着層層的紗布。
範遲荷一見他走出來,就生氣的指着他的鼻子斥道:“你不是在休息?”他快步的走到她身邊,不管手上的傷就將她擁在懷中,向尚似雨宣告他的所有權。
“如果放着你和一個男人在外面,我睡得着的話那才奇怪。”剛剛他是睡着了,可是當她一離開他的身邊他就立刻醒過來了。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她不介意他對她的佔有慾,可是她不能接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是學你的。”
“我哪有像你這樣?”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在一旁的尚似雨見狀輕笑了幾聲,他一揮手拿起手提包往大門走去。
“我去然別湖走走。”單夙楓看着他帶着手提包離去,好奇的問:“他拿着那些東西要去哪?”他記得裏面是方才他用來替他縫合傷口的工具,難道他帶着手提包邊走邊找人來救嗎?
“他要拿去燒掉。”她再瞭解尚似雨不過了,如果他的用具用來救櫻盟以外的人,依他的怪脾氣一定會把那套東西給燒了或丟了,就算那裝備幾十萬都一樣,反正他也不缺那一點買裝備的錢。
“為什麼?”他不懂。
範遲荷不好意思直説,只好轉移話題。
“別理他的吹求疵。”
“告訴我你的名字。”單夙楓突然慎重地説,那副認真的模樣讓她臉上一陣燥熱。
“我的名字不重要。”她推開他坐到椅子上去,這時才想起她從來沒告訴過他她的名字。
“我不喜歡在半夜醒來的時候,叫不出睡在我身邊的人。”那種覺在黑海時已經嘗夠了,好不容易離開了黑海他也不希望再回去,如果他能將整個事業重心都轉移到本來那就更好了。
“或者你真的叫白荷?”他記得尚似雨是叫她荷沒錯。
“當然不是。”範遲荷的臉泛起一陣紅,連忙拿了放在電話旁的紙筆以阿拉伯文寫下自己的名字,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覺得滿意寫出的字體後,才將它給單夙楓。
單夙楓接過紙條,就見上頭以阿拉伯文工整的寫着--範遲荷。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你懂我們説的話?”他想起他在黑海和醫生們的對話,她一直以茫茫然的表情望着他們。
“我希望給自己保留一點自尊。”她從來不為自己的行為到抱歉或欺騙,畢竟她不太能講話這是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