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卷巨瀾·鍔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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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吧,我聽着呢。”
“剛才接到周大海的電話,他讓我轉告你,最近風聲有點兒緊,問你手裏的貨出手沒有?如果沒有,有可靠的人就及時出手,沒有就先把貨藏起來,現在風聲比較緊,讓你當心一點兒。”
“啊,知道了。”路長通接完電話,狡黠地笑了。他是一個很不安分的人,讓父親路坦平沒少心。他的暴富是從販毒開始的,剛開始他接管大世界後只是小打小鬧,靠販毒和搞
情服務賺了一千萬,慢慢地他就嫌這樣賺錢太慢,後來有一次父親帶着省政府的中巴車到雲南去考察,他也去了,那一次他購回毒品二百公斤,以後就只賣貨沒有再進過貨,每千克海洛因可以獲取利潤十萬元。後來路坦平隱隱約約知道兒子是在做殺頭的買賣,可是問兒子在做什麼生意,他始終只説在走私
常用品。為了保全兒子,他才決定讓兒子出國去組建公司。路長通出國組建公司的時候,毒品還有五十公斤沒有出手,就藏在他父親的別墅裏。這次回來一是給父親過六十大壽,二是把那五十公斤毒品出手賣給了他原來的一個老客户。當那五十公斤毒品出手之後他徹底鬆了一口氣,從此他不準備再沾手毒品生意了,想從一個違法犯罪分子搖身變為合法商人,再也不用擔心在毒品上翻船掉腦袋。
路長通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成為華僑,就暗暗佩服父親的城府之深。他販毒的事情父親直到現在都沒有審問過他,但是他敢肯定父親是知道的,正因為父親考慮到販毒的危險和開娛樂場所的影響不好,才讓他和弟弟搖身一變成為人人羨慕的外國公民和合法的公司總經理。他的公司創辦時僅有五千萬啓動資金,他自己擁有三千萬,父親又給了他兩千萬,後來天首集團又撥過來五個億,他的公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迅速發展,現在總資金已經有十個億了。他知道這些錢是靠父親手中的權力得來的,是靠壟斷河東省的氧化鋁獲取的暴利,父親又是他把生意做大的策劃者和總導演。如果沒有身居要職的父親,就不可能有他路長通今天的一切。他
父親,弟弟也
父親,他們兄弟兩個都認為父親是天底下最成功的政治家和最睿智的經濟專家。因此在父親背叛母親這件事情上他們也採取默認的態度,自覺不自覺地已經接納父親的婦情苗盼雨了。
擺藴菲和王太嶽來到天首市第一人民醫院,找不到那個出租車司機徐老四,一問醫生,醫生説病人已經出院了。擺藴菲心頭一驚“殺人滅口”四個字在她眼前跳來跳去。她問醫生:“醫生,你知道徐老四住在什麼地方嗎?”
“只知道是老城區,詳細地址不知道。”醫生説。
擺藴菲一邊説着謝謝,一邊招着手和王太嶽離開醫院。在去往老城區的路上,擺藴菲打電話給老城區公安分局讓他們查找徐老四這個人,剛説完她又補充説:“就是昨天晚上出租車被搶的那個司機。”那邊回過來話説:“擺局,那個司機不叫徐老四,叫徐四平,住在老城區八號大雜院內,用不用我們分局協助調查?”
“不用。”擺藴菲合了手機説“太嶽,那個司機住在老城區八號大雜院裏,我們直接到那裏去。”王太嶽點點頭加快了車速。
當擺藴菲和王太嶽來到老城區八號大雜院裏,見一個在院子裏閒轉悠的老頭,擺藴菲上前問道:“大爺,徐四平家是住在這裏吧?”那老頭眯住眼睛慢慢地想,嘴裏嘟囔着説:“有姓徐的,叫四平的…”
“啊,老四,人們都叫他徐老四。”
“他呀,平時都老四老四地叫,對,他大號是叫四平,哎呀,你們沒有碰見?剛剛出去,剛才一家三口才出去,像去串親戚,但是我沒有問,他們走得很慌張,你們有什麼事情?你們是…”老漢説話多少有些囉唆。
擺藴菲已經沒有時間和老漢説話,急忙打斷老漢的話説:“謝謝你啊大爺!走,太嶽,我們趕快去汽車站。”老漢又問道:“老四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今天沒有看到他的車…”
“沒有,我們找他打聽個人。”王太嶽説。
“你們打聽誰?這個院子裏的人我都認識。”老漢繼續問。
擺藴菲急忙説:“我們問的人不是這個院子裏的,再見啊大爺。”擺藴菲上了車,王太嶽開車出了大雜院説:“我們不認識徐老四,到車站也認不出哪個是他啊。”
“我認識,昨天我和他見過一面。”擺藴菲剛坐穩,車子已經出了八號大雜院。
擺藴菲和王太嶽趕到天首汽車站,見徐老四的子抱着孩子揹着個大包,徐老四有氣無力地在後邊跟着正要上車,擺藴菲上前一步攔住徐老四的
子説:“大嫂,請等一下,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徐老四的
子一聽説是公安局的,未説話先哭開了:“哎呀,你們放過俺吧,俺又沒招誰惹誰呀,俺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擺藴菲很和善地説:“大嫂,你別怕,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走吧,請到車上去説話。”
“俺不上車,俺現在看見小車就害怕。”
“大嫂你別怕,這是咱天首市公安局的擺局長。”王太嶽説。
徐老四説:“我啥都已經説清楚了,擺局長,我們是受害者,我們不是罪犯啊,我真的説完了啊。”擺藴菲笑着説:“四平同志,沒有人説你是罪犯啊,但是接受調查,向公安部門提供有關的線索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上車吧,有些事情我們還需要向你進一步瞭解一下。”徐老四很無奈地向車邊走去,他媳婦一個勁兒地啼哭,看着王太嶽身子就發抖,孩子也哭了。
上到車上徐老四媳婦“哎呀”了一聲説:“老四,我拉了一褲子,這可怎麼辦啊?對不起,同志,真對不起,你看我把你們的車也髒了。”頓時車內瀰漫着一股大屎的臭味。
“沒關係,大嫂,沒關係。”擺藴菲的表情很和藹,並不嫌棄車內的臭氣“大嫂,你為什麼這樣害怕小車?”
“小車,小車…”大嫂話沒説完又不説了。
擺藴菲這時很嚴肅地説:“老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被恐嚇過,昨天在公安局你也沒有説實話。”徐老四低頭不語,樣子很猥瑣。
徐老四的媳婦仍然渾身發抖,孩子的哭聲更大。
擺藴菲從包裏掏出兩張照片遞給徐老四説:“老四,你仔細看看照片上的人你認識不認識?對了,你要知道作偽證是犯罪行為,昨天你指證的兩個人已經自殺了。你雖然是個受害者,如果你執不悟作偽證,可能是要走上犯罪道路的。”徐老四聽擺藴菲這麼一説,竟然大哭起來。這時老四媳婦説:“老四,我又嚇
了。”頓時車裏又有一股
臊氣。
徐老四聽他媳婦這麼一説不哭了,擦着眼淚説:“擺局長,現在公安局裏我就信任你,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接下來説了有人恐嚇他、給他送了五萬塊錢讓他作偽證並綁架了他的孩子的事情。
“你認識那個送錢的人嗎?”擺藴菲望着渾身直哆嗦的老四媳婦問。
“不認識,他戴個墨鏡,留着鬍鬚…當時我心裏很害怕,也沒有看清楚他長得什麼樣…俺怕他們再來找麻煩,想出去躲躲。現在老百姓不怕公安局,就怕黑社會…”老四媳婦説。
老四看了一陣子照片説:“擺局長,我錯了,我昨天不該作偽證,我當時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不過照片上的人有點兒像,但是我不敢肯定。昨天我指認的人不像作案的壞人,可惜由於我的無知和懦弱害了兩條人命。”擺藴菲點點頭説:“這就對了。”又望着老四媳婦問:“你還記得那天綁架你的車和車牌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