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分開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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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終於也能毫無心理壓力的逗自己這馴獸了，自從在那霽月庵外老範老實代了一次以後，清清眼中總是看着這老鼠真的像個人一般，心中總是不能像其他小丫頭那樣，興致來了就捉着小老鼠去左摸右摸的，清清開始還能覺得這小老鼠似乎害羞，不過後來被摸的次數多了起來，這小老鼠倒是越來越享受了，好幾次還見到來捉他的手，自己先把小爪子伸的老長的過去，清清見了不由得在心中將這小傢伙狠批了幾個賤字。

可等到清清自己摸了兩下，那覺可就大不一樣了，幾個小丫頭在回莊的路上，正在一家酒樓吃着喝着愜意的費大好時光，一盤新菜端了上來，小聆瞧見是自己最愛，當即隨手將懷中老範丟在清清懷中，抓起筷子就狠叨了上去，清清下意識的一手接着，另一隻手也像其他人一般的摸起來，才摸得幾下，清清就好奇的將老範端在眼前仔細琢磨起來。

老範這一身皮如今不單是油光鋥亮，更加是厚重細密，實在是沒辦法不細密，真氣充足，外加營養過剩，每天還起碼泡個三回澡，再加上老範自己搗鼓的不知道是什麼秘方配出來的在浴缸中丟的細碎藥粉。

如今老範這皮竟然能分出三層出來，最靠近皮膚的是細密白絨，除了手腳少數部分以外，其他地方皮膚都瞧不見了，別看這絨小，倒是蠻硬的，摸着都能覺到那彈韌。第二層是看起來正常點的鼠了，銀灰的泛着亮光，撥起來彈力十足，長得結結實實的，清清揪着一小撮就能將老範拎起來晃悠。第三層是細長，看起來和第二層差不多，不過很是稀疏，長了近一倍，倒是像那長長鼠須一般，髮尖尖那裏越來越細，一點微風就能飄動起來，瞧着倒是相當的飄逸了。

老範原本就糊糊的在打盹，所以被丟在清清懷中，一點都不知道，只是整裏被這些小丫頭們摸來摸去的，雖然自己這輩子不是人，卻能過着皇帝般的子，老範那心情自然是好的很，每裏自己這魂魄都是樂顛顛的飄搖去了九霄雲中。

清清開始是學人撫摸，後來細細應着老範的心思變化，倒是被她琢磨出了合適的力道手法出來，以前清清與何其水相依為命，見到父親抱着壇壇釀壞的酒愁苦着，都是能乖巧的替自己父親按摩肩膀頭頸，如今這小老鼠實在是太小了，那些手法只能臨時發明，不過按摩的部位倒是很好找，當然是摸着哪裏肌僵硬就順着那方向劃小圈圈了。

對於老範來説，自然是那頸項處的肌最是結實，倒也最是勞累，清清那小手摸索了幾下就找準了地方，開始拿指尖划起了小圈圈，小圈圈自頭頸處劃去尾巴，然後又是從背後劃去了脖子，這一下立刻撓中了老範全身最需要按摩的所在，老範被脖頸處傳來的一舒的麻癢直衝腦門，立刻舒服的哼哼起來。

清清見到老範那閉着的眼睛變成了月牙，知道老範相當的舒服，心中倒也開心，清清可是能覺到小老鼠的心情的，如今這小老鼠很開心，這心思自然能染到清清了。

摸得一會，清清自己的手指尖都是麻酥酥的，老範那身體總是被一層淡淡靈氣包裹着，清清那手指自然是待得越久越是舒服的了，難怪其他小丫頭們都是喜歡捉着小老鼠來玩，原來還有這層好處。

往後的幾裏，老範總是在小手間輾轉奔波着，老範自己已經能夠將自己認定成一隻老鼠了，只有這樣，老範才能心安理得的被這些小手任意擺。其實世間所有那些不善於與異往的人，大都是在這一層心態上放不開而已，面對一個美女，你只要在心中別總是盤踞在心一處，只把她當作一般人來看待，那人家自然是也會如此的回應過來，可惜世間沒幾個清純少年懂得這一節，以至於被小丫頭一眼就瞧見了自己那表無遺的心境，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了。

老範如今是入鄉隨俗，入得鼠身就修這鼠，倒也修得樂滋滋的，偶爾還能與這班小丫頭們玩耍一番，比方説站在肩膀那裏用尾巴去掃小丫頭們的脖子臉頰，一般都能掃的小丫頭笑得花枝亂顫，老煩自己前世那些被壓抑下來的玩倒也恢復了不少，自己都覺得自己年輕了起來，不過肯定不會年輕到還不滿兩歲的心境的了。

一行人回了萬獸山莊，清清與其他小丫頭們當即帶着陸悠悠去了霽月庵懇請師太們收留，這些老婆婆自然是眼光犀利，自然是瞧得出陸悠悠那一身不錯的功底和於武學方面的天份，當即應允下來，隨後師太們各自捉着自己那未來徒兒去自己廂房考察所學進境，倒是除了清清獲得了讚許之外，其他三個小丫頭都或多或少的捱了批。

眼看着那比賽期所剩時不多了，可這些小丫頭還是很多方面都是生疏的緊，這怎麼行，這些老婆婆們還一心想着在那大會中一顯本門威名呢，如此這般應對過去，那豈不是到時候只能一墜本門威名了麼。

師太們合計了下，當場就決定了，分頭帶着五個小丫頭去外出歷練，聽得小丫頭們個個目瞪口呆，自己這趟回來可還沒向山莊納外出所獲藥材呢哦，況且出門總得打包些隨身用具吧。

老婆婆們相視一笑，這小枝節倒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所功課大可派人替你們去，只是那訓獸看起來會分擔這些丫頭們的力，此行最好是別帶了。

小丫頭們也如老婆婆們那般的合計了合計，眾婆婆們瞧着一班小丫頭也學自己這般的湊做一堆商議大事，倒也是個個看得心中喜愛之心更甚。小丫頭們一致決定，這就跟師傅去歷練，如今能親眼瞧着自己師父行走江湖的模樣，那還不是個個心中開心的不得了，對於自己那馴獸麼，給小球帶着好了，它那裏不缺吃的，自己都巴不得被它帶着呢。

靈狐香狸加上那小雪豹自然是也很開心的了，跟着老範那就意味着每天都能吃到那靈氣氤氲的美食，這當然是這些靈獸美夢中常有的景象，如今美夢成真，那還不是個個跑去老範那邊美滋滋的趴下，這還是人家老範跟這幫靈獸們解釋的，靈獸每裏很善於與自己主人鬧彆扭，可對於老範的言語，那是相當的聽從的。

霽月庵一眾師太們目瞪口呆的瞧着那羣馴獸幾乎是排着隊自己出了山門，而這些小丫頭們竟然都是放心的很，不由得大吃一驚，難道山下那萬獸山莊竟然真的是如此了得麼？竟然能將這幫野難馴的靈獸馴服成如此通靈境界？

小丫頭們瞧着那呆呆的瞪着靈獸遠去的師傅們，心中倒是蠻得意的，只不過大家如今都是學了幾手清清的看家本領，一個個雖然心中樂開了花，表面上卻都是從容淡定，這些小丫頭絕對想不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悲慘的地獄般的歷練了。

小聆自己畫了自己最滿意的裝扮出去，結果被師傅好一頓臭罵，直接被丟進個池塘洗了個乾淨，其實是洗的更髒了，然後就被師父強迫着吃了一肚子油膩，丟去了一羣乞丐堆中，啥時候小聆能看起來比這些乞丐還要悲苦淒涼，就啥時候算是告一段落。

可憐的小聆每裏照着五頓飯的往肚子裏着大魚大，卻偏偏要去學那絕對是極端相反的面容神，每裏打着飽嗝強忍住胃裏不停翻湧的腥膩，用可憐巴巴的目光去看那些贓乞丐手中那些殘羹剩飯，不單得自己這邊饞的口水，還得看得人家慌忙遮住食物遁走躲避自己，這份悲苦，可不是一般的難捱哦，這難度麼，那也不是一般的艱鉅的。

小瑜直接被師父帶去了妖界，每裏魂不附體之餘，又將自己那可憐的師父每裏都掐的青紫，就這樣還總在心中懷疑自己的師傅到底是不是人，難不成是個化為人形的妖怪麼？這妖界可是絕對的污濁遍地，險惡異常的，你哪怕是稍微放鬆個神經片刻，都極可能被附近暗中窺伺的妖怪下了黑手吃了去，你將來整與這些妖魔鬼怪合夥鬼祟，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得被他們引為同類，這其中的微妙之處，也可算得上小瑜師門最是引以為傲的部分了。

走過這一趟之後，小瑜再見到惡鬼，反而覺得相當的可靠，甚至還能算做可愛了，最起碼這些傢伙自己都是知知底的，不像妖界那些魔頭，那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啊…經此一次妖界之旅，小瑜的噩夢再也不缺主角了，還是要啥有啥的那一層境界。

小琛遇到了什麼沒人知道，只不過再後來大家合計對策的時候，小琛一般都是“毒死了算了！”經常聽得其他小丫頭們心中發，小琛還總是拿着塊石頭用小刀刮灰塵，説是練手勁，其實是捻着那些細灰在計算份量，只不過只有老範隱約能猜到小丫頭倒底在練習什麼而已。

陸悠悠被派去送一封信，收信人是鬼手婆婆，這婆婆的高妙手段那是清清嘴中常説的，陸悠悠能夠得見真人，當然是開心得很，她哪裏知道這些婆婆們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結果小丫頭落到鬼手婆婆手中，被婆婆摸了一遍之後，立刻着拜師。

陸悠悠自己是大家閨秀，九環蛇莊可是名門望族，陸悠悠向來看不起替人算命的行當，世人也都是覺得卜卦算命的確實是不入，都是和騙子差不多的，如今陸悠悠就算是逃離家門淪落到江湖之中無依無靠，那也是打死不願去做這個行當的，這絕對是大大的不體面不光彩外帶將來再也無顏面對家人的了。

可等到陸悠悠自那鬼手婆婆處回來以後，倒是每裏逮着人就練起了摸骨神功，這牛勁一旦卯上了，那可就是進境飛快的了，雖然陸悠悠絕口不提自己為啥終於拜了師，可何心硯卻是絕對的心中鬼手婆婆的，自己能每裏被心上人主動捉了手去百般‮撫‬，雖然經常被劃得到處都是指甲印，那也是很值得的了。

清清是算起來最悲慘的一個，被霽清師太帶着去挨個的踢山門，霽清師太倒也經驗老到，每次替清清找的那被踢門派都是勉強夠清清應付的，清清總是必須出盡全力應對，還經常是險象環生，清清為此也是沒少受傷，打得不好就會被師太訓教，受傷重的話，雖然打贏了，那被踢山門的苦主往往都會被霽清遷怒，傷上加傷的被揍多幾下，只是用那狠毒的目光瞪視着這師徒倆，卻是個個都不敢反抗。

雖然這師徒倆畢竟是顧及顏面都是蒙着臉做這欺負人的壞事，可天下間這一照面就踢人個大頭朝下的腿法，那除了霽清師太，還能是誰！可明知人家是霽清，就是沒人敢指名道姓的罵，髒字都不敢吐一個，為什麼，那可就是霽清師太的威名在起作用了。你認出她來不要緊，可你當面點破或者背地裏點破，那後果可就是相當嚴重的了，確切地説應該是後果更慘重的了，天下間哪個願意為了口舌之快去升級這悲慘境地的。

霽清師太也算得上用心良苦，得一個柔弱小丫頭去四處欺負人，只是為了令這小丫頭能夠自此有這危機意識，你處處欺負人的時候，瞧着那被欺壓的苦主的悲慘模樣，覺到這些悲慘處境，自己當然是絕對不想去遭遇的，為了自保，就只能自強，在每裏欺負人的過程中，去培養自己那因為不願被照樣欺負而生出來的奮發圖強的心境，如此這般的曲線教育，雖然方法詭異，那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世間絕大多數喜歡欺負人的，都是沒有那背地裏痛下苦功提升自己水平的心境，那結局麼，自然是大多都淪落到惡有惡報的境地，霽清師太強橫多年，倒也不全是因為自己那個大靠山的緣故了，所以當初瞧見清清這小丫頭遇強自強，吃虧自勵的心，倒是當真的合自己脾胃。

老範帶着羣獸去了逐道觀，終於得到了自己思念良久的小小丹爐，當場實驗了一下，那還是一邊翻書複習一邊在那小丹爐邊探頭探腦的琢磨的，普清與其他長老們都陪在一邊，普清倒是希望這小老鼠來向自己討教，可人家本不理自己，只是在那裏自己琢磨，後來竟然當場開爐煉製了起來。

原本那丹爐必須以炭火烘烤，增加爐內温度，煉丹之人再以自身真氣輸入爐內，夾帶股股熱不停地凝練藥材，去滓存，待到雜質盡去，藥材華融為一體，這丹藥就可出爐了，針對每樣丹丸的煉製過程，那藥材放入次序與火候的掌握程度都必須煉丹師多年浸其中，方能把握其中訣竅，這一節是沒人能夠短時間就能掌握得到的。

可眾人眼看着這小小球就是自己忙碌，絕對不來開口詢問，叫這些多年來總被討教慣了的老道們內心空虛不已，都是覺得自己一身本事卻不被人看重，心中個個幽怨了起來。小球忙碌了許久，終於藥材都丟了進去，小球兩個小爪子開始輪的在那五個氣口間不停地變換着，倒是像極了在以自身真氣煉丹一般。原本還經常爬上丹爐頂朝裏窺視的，現在也不用看了，直接閉上了眼睛，眾老道都是心中清楚，這小老鼠正在以神念輔助煉製過程，倒是都很羨慕，這小丹爐體積才多大，用神念去看這丹爐內部可是比自己觀中那巨大丹爐要容易得多也輕鬆得多了。

眾老道看得久了都是納悶之極，這小傢伙那手勢分明是在以煉丹手法中最為深的心火熔鍊之術在作，可這手法丹書中都是所載不詳，自己都不會，這小球從哪裏學來的？

眾人還在納悶中，那丹藥竟然就做好了，一羣白鬍子老頭瞧着那小球開玩笑般的搗騰了不出一個時辰，竟然就自那丹爐中拿出個丹丸來，雖然比那老鼠屎大不了多少，不過確實是煉成的丹藥啊，還是通體青綠，隱約中泛着微光，瞧着那小老鼠一個爪子抓着丹丸，另一個爪子抓着後腦勺在那裏大惑不解的瞪視，一眾老道也是抓着後腦勺在那裏瞪視，所有人都是一腦袋糨糊，無人開解得清楚。

徐仁光大兒子徐念平和那徐仁光手下第一高手當被老範偷出來之後，被陸悠悠指點着丟去了山中一户樸實農家，給了許多錢糧叮囑代為照看，又給二人吃了醒神靈藥，這才去追那清清眾人去了，後來徐念平和那高手終於清醒過來，養好了神後易容改裝晝伏夜出這般的逃回了萬獸山莊，對於自己如何困，倒是不清不楚，對於那農家所説的是一小姑娘帶來了，更是不知所云。

如今徐仁光心中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看着雖然憔悴卻總算是完好無損的兒子，徐仁光近來飽經挫折的心終於稍有籍，那高手更是咬牙切齒的就要帶人去找回這場子，以報自己被蛇莊羞辱的大仇，終於被徐仁光攔了下來。

如今山莊內憂外患，所有計劃都必須小心謹慎，自己多年積蓄的獸寶被人洗劫一空，那些強弩製作極為不易，眼下又只剩了三把，其他的都被那莫名其妙的海中巨獸擄走，派去追蹤之人到了北海岸邊就不見了怪獸蹤影，應該是遁入海中了，不過周圍漁民多是出了海就失了蹤。倒是似乎與那海妖有關。

幾個人正在屋內合計，手下來報，説云溪山又是丹霞密佈，不過此次卻與往不同，徐仁光心中唸叨“又出仙丹了啊？”自己這邊諸事不順，那逐道觀倒是喜事連連，徐仁光看那漫天異樣之時，心中倒是很不愉快。

上回那雲霞是聚在山頂之上，如今卻是有團老大白雲環繞了一圈，還在慢慢的向四周飄散開去，倒還真是奇異，雲霞密佈那是仙丹出爐的徵兆，這一大圈白雲遠去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