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黃雀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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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範和白頭鷹王一起,原本想去後山看望那些病獸恢復得怎樣,可一離開了逐道觀,這尾隨盯梢之人又暗中綴了上來,老範無奈,只得與山鷹去了霽月庵附近那個小小山谷之中,叮囑山鷹千萬別靠近那小小院落,裏面的道姑可是兇惡的緊,隨後就在夜掩護之下,運起那飄逸之極的舞影邀月功法,詭異之極的飄去了如一個巨獸蟄伏在山腳下的萬獸山莊。
老範此行目的地分外的明顯,那就是直奔萬獸山莊中守備最是嚴密的莊主府邸中徐仁光自己的住處。當然路過那山莊中最大廚房之時,老範還是忍不住蹩進去苟且了一番,補齊了連來的缺失之餘,倒也心滿意足的得了一盤椒鹽排骨,這山莊之中頭等名菜可是老範平裏念得最多的,比念及剪雲雕和清清這一老一小兩友的次數加起來都多。
越是靠近徐莊主那小樓,明哨越來越少,暗哨倒也不多了,守備反而是越來越鬆散,老範潛伏進這守備最嚴密之處,沒花多少力氣,卻是越來越暗自心驚,如今在這莊中盪來盪去也不是一兩次了,莊中大半守衞都是暗中被老範神念搜索過的,應該都是相面孔才對,可此次潛伏進了這莊中,卻見到了許多全新面孔,那功力也是一查便知,絕對是高手級別的,難道這些都是這萬獸山莊徐莊主暗藏下來的實力麼?
這些高手只有一部分是如老範所想暗藏的實力,絕大多數卻是徐仁光近些時暗中以重金網羅來的高手,上回諾大的重重包圍圈竟然愣是沒追查到入侵本莊的高手,直氣得徐仁光骨頭都是大冒青煙。
那包圍圈中本莊核心守備高手中,被捉起來清查的英不在少數,卻依舊是一無所獲,好些人在刑具面前血模糊的證明了自己清白,卻也再也沒了往忠心,徐仁光這狠辣威名在手下眾人間樹立了起來,卻也是白白搭進了好多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而且還在其他眾人心中生出了許多陰影出來。這所得絕對是不如所失,可徐仁光卻又實在是沒別的辦法。
老範自徐仁光小樓邊一條小小水溝中詭異的來到了牆角,縮在石縫中神念開得一絲,偷偷摸摸的在小樓中搜索,倒是沒找到徐仁光的蹤影,看來他這一夜不是住在莊內,老範倒也不急,神念繼續細細搜去,倒是看見了不少奇珍異寶藏在一個個箱子櫃櫥之中,還有大批房契銀票,雖然藏的隱秘,卻也不太難發現,老範立刻起了全部眯走之心。
靠近一處有點殘破的放屏風的矮牆邊之時,老範心底生出些許異樣,這異樣起自於虎王靈氣,倒是與那神念無關。老範只是覺得那牆內有東西在召喚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那裏,老範倒是一無所知了。
老範如今對於苟且之事是相當的有心得的,當即計劃好了進屋路線,安安穩穩的抬眼看着月亮靜靜等候着,眼看着雲彩飄過來遮住了月亮,月光暗了下來,立刻竄了出來,三兩步就竄到門邊,自那門底小縫中擠進了屋中。如此詭異之極的身法,那暗哨就是瞪得眼珠子爆了也是看不見的,沒辦法,一來離的遠,二來夜實在是漆黑,再者最重要的是,那瞪着的畢竟是人類的眼睛。
來到牆邊,老範輕易的尋到了那暗格縫隙,可是老範死活是扳不開,神念細細搜索,也是被那複雜機關得暈頭轉向,不知怎樣才能開這機關出來,好在老範如今身材實在是夠小,而這鼠目在這黑黢黢的夜裏卻也着實是好用,這設計巧,極為詭秘的暗格,終於被老範找到了一個小小縫隙,小小鼠頭多方查探加上兩隻粉小爪仔細掏摸之下,老範那小小鼠眼竟然隱約能在縫隙一角瞧見裏面放置的東西了。
看到那一疊疊的銀票契約文書之時,老範心中動萬分,老範自然不是貪圖這銀錢,可這絕對是打擊這萬獸山莊最好的辦法,原本老範在這萬獸山莊中四處遊蕩,就是想找到這徐仁光藏匿錢財之處,一把火將這些不義之財都燒了去,絕對不能再令這惡之地更加的發展壯大起來,眼下終於瞧見了此行重點,豈有不開心之理,點火是點不到的了,老範只得將小爪子貼近那小縫,好在化物真氣也夠細小,老範將裏面的物件一件件的化進自己神庭,倒也沒費多少手腳,那機關倒是不用開動也行了。
老範這邊才化了一半物件出來,就聽得屋外示警之聲大作,老範以為是自己觸發了櫃內機關,驚慌之下就想抱頭鼠竄,可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徐仁光的痛腳,哪裏肯輕易放過,況且那警示之聲還不算近,還有點時間,老範只得咬咬牙,化物真氣不分青紅皂白的咬牙硬渡了過去,也不管能不能看見以及這準頭了,只要是能化出東西來就好,至於拿出來的都是什麼,逃去安全的所在以後再慢慢看。
老範一邊渡那化物真氣,一邊扭頭趕緊規劃自己逃跑路線,卻發現除了那大門之外,四周再也沒有出處,連個妥當的藏身之地都沒有,耳聽得外邊人聲哨聲響聲越來越大,房頂上都是細碎腳步聲,老範瞅瞅那暗格中已經基本被自己搬空了,趕忙朝那門口小縫跑去,跑了兩步又回來通過那小縫往那暗格之中丟了些東西進去,這才趕忙專心逃命起來。
老範這小小鼠頭自那門底小縫中出半點,朝外邊瞥了一眼,立刻被外邊亂糟糟的景象驚得呆了。大張着嘴在那小小縫隙之中,瞪着眼前這戰局,腦中一團糨糊。
徐仁光小樓外邊有一個大一點的廣場,那裏一般是會見重要客人的送之地,屬於講排場那一枝節的處所,如今這廣場中心一個小眼之中,卻伸出一團老麻繩,緊緊捆住了廣場上空極力掙扎着的一隻巨大的章魚一觸角,那章魚略看去,比徐仁光這小樓,那也是小不太多的,那八隻細長觸角滿是盤,不停地翻卷騰挪,抵擋着附近莊丁家將們的弩箭套索,周圍密密麻麻的護莊之人,只要兜裏還有飛鏢暗器的,都是玩命的招呼上去。
滿場的人喧獸吠,終於驚醒了錯愕在門縫之中的老範,老範瞧瞧所有人都瞪着場中那巨大章魚,自己倒是安全的,當即兩三下竄去邊上茅草堆中,遠遠的瞪着這一場人妖大戰,心中猶疑不定,難道那詭異的盯了自己一整月的傢伙竟然就是眼前這如此巨大的章魚怪麼,它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會在自家小小山谷之中藏匿如此巨大的身形,這章魚不是在大海之中才能生存的麼?
滿場之中所有正在戰的眾人也是心中一團糨糊,難道最近山莊之中一直不斷的有人搞鬼,一直沒被捉到的,竟然就是眼前這妖孽不成?這傢伙害得本莊雞犬不寧,還連累了許多無辜老友被嚴刑拷問,如今護莊之人個個心中都是怒火中燒,個個奮不顧身的英勇降妖,全然忘記了自己本不是眼前這妖孽的對手。
這章魚就是老範放走的那三個不肯接受治療的異獸的主人,原本這章魚在北海苦寒之地霸地稱尊了千年,偌大北海竟然沒有對手,這章魚道行漸高深,卻也對自己的領地諸多不滿,苦寒之地,你再逍遙,那也是暢快的有限的。
這章魚閒極無聊,沒事的時候捉那頭頂飄過的漁船漁民玩耍,食這些悲慘漁民的腦漿做甜點,子久了,倒也被它琢磨出了一套食人腦之時化那離身遊魂增進自己功力之法,那些幽魂的生前重要記憶也能被這章魚覺到一些,章魚由此在這深海之中不停地暗自修煉,對於人間之事倒是越知越多。
這妖孽有一終於下定決心,將自己起了個人類名字,喚自己做三宗王,立志要做這天地人三界之宗主大王,這妖孽想法雖然荒唐,不過其心機之細密倒是其他妖孽望塵莫及的,章魚除了那細長八爪,就是一隻巨大頭顱,而且還是飽食了人腦,又榨取了無數遊魂魄的妖孽哦。
三宗王等到自己終於能夠離水上岸之後,這才躊躇滿志的開始了自己稱王之路,手下小妖小怪之中,立刻多了許多陸地生靈手下,三宗王捉來施以惑心之術,令其魄不得保全,卻將自己意志強加進了這些手下小妖心神之中,所有手下雖然從此反應遲鈍,心機遲滯,卻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那三個異獸就是三宗王派來人間尋找可利用之人的手下,三宗王畢竟是水族,自己不甘心臣服於龍宮調派,卻也是在水中絕對無法與之為敵的。那四海龍王只是不知道有自己這麼大的妖孽存在而已,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本事,那還不是立刻前來降服,不聽調派立刻就會有血光之災的了。
而這陸地之上卻又是自己的弱勢之地,自己離水上岸都得耗費不小的功力維持,更別提面對的是三山五嶽之間一個個誓言旦旦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名門大派了。
三宗王勢單力孤,心中立下了雄心大志之後,於自身這尷尬境地立刻愁苦不堪起來,如今只能圖謀在這有生之年能夠另闢蹊徑的成就一番作為,倒是壓就沒有那妥協放棄之心,如此這般的不切實際之人,世間當然是不少的,這其中終於成就大事的,倒也真多。
那三獸原本是混進了萬獸山莊來實地考察,這徐仁光唯利是圖的心倒也合三獸此行的目的標準,三獸更是於那怨念濃郁之處得以修煉自己妖氣多時,所獲倒是真的蠻多,可沒想到臨了就要遁走之時,冒出老範這個小小程咬金出來,這小小球不大點,可這三板斧倒是實實在在的砸進了三妖獸心中,徐仁光當即被三獸踩在了腳下。
老範這三板斧,第一斧就是那巨大神庭,三妖獸也是見多識廣,處身於如此巨大而又真氣如此磅礴濃郁之所,個個都是心馳神怡,都立刻斷定這小小老鼠肯定是天神下凡,哪裏敢有異動,只得趕緊裝死,免得遭了無妄之災,被這天宮大神給順手降服了去。
可多觀察下來,這小傢伙和神庭中那不知所謂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竟然連眼前這妖孽都不識得,只是當自己是一隻病獸?三妖獸面面相覷,都不知自己眼前這個異類到底算是什麼了。
老範的第二斧是那超絕醫術,那些被折磨的就剩一口氣還在喉嚨口盤亙着的倒黴獸類,竟然幾天之內就被這小小球給整治得大有起,雖然個個病獸在妖獸眼中都是看起來生不如死還不如趕緊死了痛快的那種廢柴中的碎末,可那病情倒是確實被這小小球給醫好了。這異能普天之下絕對是數第一的!不信麼?看看那邊上三個頭髮花白道行深而又是天下名觀中排在前面的絕頂名醫,在這小小球面前都是蠢笨的如白痴一般,就是最好的佐證了。
老範那第三板斧當然是在那山谷之中如人類一般的練功,那被撕扯前來的濃厚靈氣漩渦,直接將三個終裏混混沌沌的妖獸腦筋衝了個清清楚楚,眼前這小小球肯定就是天下間最符合三宗王要求的搭夥之人,三宗王如果能得此獸助力,那雄偉大計定能早完成,還是萬分妥當的成就那看起來實在是不着邊際的大事。
三宗王聽了三妖獸回報,雖然是心知這三妖獸絕對不會對自己撒謊,可心中畢竟還是不大相信,不過這一信息已經足夠令這北海霸主上得岸去親眼考察一番的了。
三宗王如今已經是近兩千年造化,雖為妖孽,卻也是絕對的道行深,就算那雲巖真人也是趕不及的,將十個雲巖真人丟去海邊與海中三宗王鬥法,那肯定是有去無回,可如果是如眼前這般在陸地之上鬥這妖孽,萬獸山莊這邊莊丁家將靈獸俱都是奮不顧身的前赴後繼,雖然拿不下這妖孽,倒也是盡能暫時困得住它,只不過萬獸山莊這邊死傷很多,對這妖孽卻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老範遠遠的躲在茅草從中,看着眼前奇景津津有味,後來覺腹中飢餓,倒是真的化出塊排骨大吃起來。眼下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章魚牢牢引了過去,誰還會注意草叢中有什麼。老範生前家中最名貴的家當就是那十二寸的黑白電視機,老範每到吃飯之時,都是喜歡看着電視邊吃邊看,那小子是相當的愜意的,如今眼前這奇景加上爪中濃香排骨,絕對又是前生不能及的了。
三宗王被老範暗中陷害,還沒等自己考慮好如何收復這小小球為己所用,就落在了萬獸山莊中這徐仁光重金聘來的捉妖之人的土法秘製的法寶之下,險些被這些人先給降服了去。那緊緊縛住三宗王一隻觸角的老麻繩,就是在這捉妖之人掌控之下不斷的與三宗王那細長觸角糾結不清,麻繩中混着銅絲鐵線,還有各種細碎皮筋,麻繩另一頭緊緊縛在廣場地之中的大鋼筋之上,做法之人就藏在地下,上邊看起來是普通廣場,其實下面早就架空了,如今聞訊前來的徐仁光就在這廣場之下暗道中指揮着,那降妖之人早被徐仁光進了一顆名貴丹丸,功力大增之餘,兩眼也被得通紅,功力全開的控制着這大麻繩只管不停地纏繞上去,其他幾個高人或地下念着驅鬼經文,或是混在上邊人羣中將自己的秘寶不停地丟去那巨大章魚身上,無奈的是,那些黑狗雄雞之血等等各具妙用之物哪裏能夠對付眼前這海中巨獸的,不過這黏糊糊的潑灑過去,倒是將這三宗王捆得越發牢靠了。
山下這一鬧,逐道觀當然是立刻知曉了,眼下妖孽竟然於自家山門前擾民滋事,那還得了,山上眾位平裏都閒得慌的自詡道行深的老中青道士們當即自那山上一路聲雷滾滾的衝了下來,誓要將這妖孽就地正法!如此一來,這三宗王真的慌了。
場邊老範看到逐山莊如此陣勢,搖頭嘆了口氣,這不是擺明了在狗跳牆麼,斜眼四顧,倒是看到了徐仁光派遣的其他人的作為。徐仁光眼看久攻不下,沒人能真正傷得了眼前這本莊最大仇敵,當即下令大徒弟去取自己秘製的強弩過來,還是用那附上了劇毒的鐵箭,誓要一勞永逸的除卻自己這最險惡的敵人。
老範在邊上看得清楚,徐仁光幾名心腹手下跑去一個小屋後不久,再出來的時候人手一個奇形怪狀的弩弓,老範倒也沒怎麼注意,可這些人手中那明晃晃的箭一出去,老範登時驚住了,那箭羽出去都是隻聽到凌厲破空之聲,卻是絕對的瞧不見箭的影子,而能見到的就是那巨大章魚身上多出來的點點血,還都是穿的,這箭羽比起前面一般強弩出去的鐵頭木箭,那是強了太多了,老範當即眼光瞄去了那幾個人出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這三宗王被這幾箭中,真正的慌了神,前面還是在極力想求個全身而退,可看到這幾箭聲威,立刻心知,再耽擱下去,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狠下心來,衝着這幾個箭之人揮舞着觸角狠輪,將幾人擼倒在地,然後扭斷了那被緊緊纏繞的手臂,騰昇而起,朝着遠方遁走。眼下只有趕緊找一水深之地躲過了這幫追逐,在圖化作妖氣遁走回家了。
老範跑去那小屋之中,立刻看到了那沒能完全合住的密室壁板,當即鑽了進去,這個不大的密室之中,倒是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不少箱子奇兵利刃,老範知道時間緊迫,手中絕不客氣,一箱箱的搬空,連個渣子都不剩,又趕緊跑出屋外,眼見廣場眾人都是朝着自己這邊飛奔而來,只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竄,卻看見了頭頂上那巨大身影。
原來這三宗王這逃逸路線正好是朝着這邊過來,老範趕忙躲去了一塊大石頭下面,在周圍一片呼嘯聲中,老範手忙腳亂的刨了個小坑,還沒等將自己那半個小身子骨躲進去,周圍就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了,都是朝着那三宗王遁走的方向狂追了過去。
老範在那大石頭後面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折騰,卻見所有人都本不搭理自己這茬,都是追着三宗王遠去了,倒也停了手苦笑了起來,一半是為了自己這小小鼠膽,一半是在心中認定自己本就沒那半點英雄氣概,倒是每天在對付着最兇惡狠辣而又道行高深的敵人。
老範還在那裏自嘲着,耳聽得幾個人走了過來,聽了幾句話,老範又哆嗦起來,矮身窩去了那才挖了一半的小坑,輕手輕腳的一點點將身邊一片枯葉拖過來,擋住自己只能藏得一半在土中的瑟瑟發抖的身子。
“稟莊主!秘製藥粉都撒下去了,只要這妖孽上得岸來,就遲早會被屬下追蹤得到。這追蹤藥粉屬下用的是那水洗不掉的類型,藥效可持續半個月左右。”
“嗯!你帶齊錢糧,這就去吧!我估計這些道士絕對是拿不下這妖孽的,還得我們自己來。記住,查到去向立刻回報,寧可沒了蹤影,也絕對不能被他發覺了。”
“師父…庫存靈珠全部…全部…”徐仁光猛地回過頭來,瞪着這正在發抖的三徒弟,這阿三其實在上回老範在那土中躲藏之時,就已經發覺所有靈珠都不翼而飛了,只是當時回來稟明師父之時,眼中見到一個個被嚴刑拷問的無辜莊丁,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失竊靈珠所藏之處只有自己和阿大知道,這要是説將出來,豈不是自己將自己推去這刑具之上麼,這哪行!
眼下莊主又是令自己去清查所失物品,當然是絕好報告良機,所以當即將靈珠被竊之事報將出來,眼下賊人遁走,豈不是正好合了這賊意麼,反正上回丟了珠子肯定也是這傢伙下的手。
徐仁光聽得心驚膽顫,藏匿的如此隱秘的靈珠都被這妖孽翻出來偷去了,眼下這賊人失陷在自己小樓前,那麼暗格中…那自己這…徐仁光想到這裏,只是覺得頭暈眼花起來,連去查探一番的心情都不敢生了。
這時手下又來報,卻是剛才去拿了弩箭的心腹:“稟莊主!這…這密室之中所有兵器都不見了蹤影。”這傢伙當然不敢回報説是自己慌亂之中關門沒關嚴,只是一口咬定這妖孽朝着這邊遁走,肯定是來了個順手牽羊。
徐仁光身形晃了晃,一頭栽到在地,那灰白頭顱躺在冰涼的泥土之上,如果此刻睜開眼睛,肯定能發現眼前那石頭下正在驚恐的瞪着自己的小小鼠眼所飽含着的極度心虛鬼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