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強鼠不鬥地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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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鼠爸爸幾天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有了結果。
幾聲尖厲的鷹叫之後,那監視鼠窩的山鷹終於耐不住子,飛了下來,落到了鼠爸爸指點的那棵樹,確切的説是那棵大樹邊上的一棵小樹上。
山鷹在樹杈上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老鼠,神倨傲!
鼠爸爸朝鼠媽媽招了招手,慢慢的在鷹眼瞪視之下,走出了老鼠窩。
鼠媽媽趕緊拉着兄弟幾個,在口出小腦袋,緊張的看着鼠爸爸和那兇惡的山鷹涉。
鼠爸爸走到山鷹盤踞的樹下,朝山鷹拱拱手,很誠懇的慢慢説道:“鷹王!你好。”山鷹撇撇嘴,斜了一眼鼠爸爸:“小傢伙倒是好眼力,知道我是鷹王嘎!既然如此,老老實實受死吧,也免得本王多費一番手腳了。”鼠爸爸道:“鷹王不讓我們一家老小活下去,我們是決計活不下去的,在下只是想和鷹王打個商量,畢竟我們一家就生活在您老的眼皮底下,您隨時都能把我們給除了去”鼠爸爸垂下頭,一臉的無奈。
鷹王瞧着鼠爸爸服軟,那一臉的倒黴樣,倒也蠻開心的,也蠻驕傲的,自己可是這山谷中絕對頂級的統治者啊!心情舒暢之下,早就忘記了被鼠爸爸那個小方向標氣得眉歪嘴斜的這一個多月裏積攢下的怨氣了。
看着鷹王一臉得意的開心樣,鼠爸爸背在後面的小爪子朝鼠媽媽豎起個大拇指,意思是成功大半了。鼠媽媽這才放鬆下來,指點着鷹王教孩子們魔獸常識。自己鼠輩魔獸屬於魔獸類最低級的層次,最低一級,最高三級,也就是説,一個小老鼠,再怎麼勤奮,也頂多只能修煉到三級魔獸的境界,在魔獸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算是最差的魔獸了。
而眼前這鷹,本來就屬中級魔獸,最差的鷹也是三級的,而最好的鷹,能夠修煉到五級魔獸的境地,在山鷹中叫做鷹皇,眼前這白頭鷹王的爺爺就是整個魔獸山脈中的鷹皇二世,五級魔獸鷹是相當可怕的,傳説那利爪無堅不摧,如果眼前這個是五級魔獸鷹的話,人家直接就能上來把老鼠窩從地底掏出來,當然,鷹皇二世他老人家再餓也看不上一窩老鼠了。
眼前這頭鷹,脖子以上全部白,鷹嘴褐黃,彎鈎處黑黢黢的,這種鷹還有個別名叫白頭鷹王,鼠爸爸沒直接叫白頭鷹王,是看在對方還是四級修煉層次,恐怕加上白頭二字,惹得對方不高興。
這頭年輕的白頭鷹第一次被人稱為鷹王,心裏那個美哦,早就忘記了這一個月以來天天虎視眈眈,可就是沒逮着一隻老鼠的那種沮喪。興致的高昂着頭:“想和我談條件,哼哼!你們也能和我談條件?你們有這個資格麼!”鼠爸爸回頭一指,依舊低頭,一臉的愁雲慘淡:“我全家老小您都看見了,我們哪裏能有資格跟您談條件呢,只是因為我們離您近,或許您能網開一面,而我們一家老小自然會對您的大恩大德不盡,願意為您獻上微薄之力以報答您的不殺之恩。”鷹王抬眼看看口那一排戰戰兢兢偷瞧自己的小腦袋,鷹嘴愜意的梳理了一下羽,慢的道:“看在你一個小小鼠輩,敢來到我面前談條件的份上,本王破例給你次機會,你倒是説説看,你那微薄之力能做什麼,對我能用什麼用!”鼠爸爸趕忙朝前面湊了湊,指着山下那個農莊説:“您也看到了,山坡下那農莊就是我們一家人過冬糧食的來源之地,我們馬上就會下山去搬些果仁乾,酪蜂什麼的回來做過冬食物,假如您高抬貴手,允許我們下山去,我們會為您也帶一批迴來,當作您網開一面的答謝之物,您看怎樣?”鷹王看着山下那農莊,思索着,鼠爸爸看看有戲,繼續遊説:“你不答應我們這個小請求,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只有一家老小餓死在那中,唉!可憐我這六個孩子,還沒見過世界有多大,就”鼠爸爸開始低頭用爪子抹並不濕潤的眼睛,兩隻耳朵也耷拉下來,看起來蠻淒涼蠻前景悲慘的。
白頭山鷹看着鼠爸爸的倒黴樣,皺皺眉頭,正想開口,遠處又傳來了鼠媽媽悲悲切切的哭泣聲,白頭山鷹翻翻白眼,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本王饒你們一命,也不差這一口,就準你們用東西來答謝我的不殺之恩,不過,我不要那乾果糖啥的,你們可知道山下農莊是做什麼營生的麼?”鼠爸爸搖搖頭,疑惑的問道:“我們只知道山莊中總是儲有糧食,各種乾果糖也不少,至於他們用來做什麼,可就半點不知了。”山鷹在樹枝上挪了挪,看着山莊道:“那山莊是方圓兩百里之內最好的釀酒坊,所出好酒着實不少,其中又以杏仁和女兒紅最為出眾,那女兒紅飲用的時候還得温熱加話梅陳皮啥的,不大好整,這樣吧,你們就把那杏仁給我偷來就好,乾果糖啥的都不用了。”鼠爸爸心中暗想:難怪你每總是固定一兩個時辰不知去向,原來是去山下酒莊口水去了!鼠爸爸撓撓頭:“那酒葫蘆我們倒是見過,也知道放在哪裏,不過想搬回山上來,那可就不行了哦,我們夫倆您也知道,這力氣實在是有限”山鷹叱道:“笨蛋!誰叫你們搬回來了,你們搬得回來麼!我只要你們將裝滿酒的葫蘆用繩子拴牢了,放在那家後院裏,我見到了自然會去把他們取回來,等你們搬,那可等到啥時候去!”鼠爸爸連忙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我們一家老小一定幫您把那酒到手,請鷹王放心就是。”鷹王大喜:“那事不宜遲,你們這就下山去吧!”鼠爸爸連忙揮手阻止:“不行啊,鷹王!眼下還不能下山。”鷹王惱火的大叫:“什麼?都説好了,你敢反悔!不想活了麼!”鼠爸爸指着後面那些小傢伙苦着臉説:“鷹王明鑑啊,這些小傢伙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門,我夫倆下山也是冒着相當大風險的,您起碼寬限幾,等我夫倆多多少少教會他們點生存之道,也好防備萬一,萬一我夫倆在山下有個三長兩短,也好教這六個孩子能有一兩個勉強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鼠媽媽的哭聲又從鼠窩那邊悽悽慘慘的傳來,白頭鷹王聽得心頭火起,可又無可奈何,人家説的沒錯,自己每裏盯得那麼緊,這一家老小是出不了門。
鷹王極度不耐煩的振翅飛起,丟下氣哼哼的一句話:“只限三天!”鼠爸爸朝着山鷹飛去的方向拱拱手,這才低頭向鼠窩裏走去,鼠媽媽出朝着山鷹離去的方向看看,確定山鷹直接回家了,這才和鼠爸爸一起樂了,一家老小終於出了老鼠,在外開心的戲耍起來。
老範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在那裏慨萬千。先不説鼠爸爸言語中設下的套,正正的套在這山鷹頭上,那單獨一鼠敢去鷹面前談條件,言語中還沒有絲毫緊張的哆嗦,就叫老範大開眼界了。
細細一回想,鼠爸爸那時的姿勢,看起來恭恭敬敬,可也是能隨時扭頭後撤的蓄勢姿態,再加上山鷹停在樹梢,已經沒有了速度優勢,鼠爸爸看起來危險,實際上倒是蠻安全的。
看着這智勇雙全的鼠爸爸,老範想想前世,自己可沒教會兒子什麼高深的道理哦,反而兒子平時對自己那頗有微詞的目光和拒絕繼承家業的時候眼神中的那份堅定湧上心頭,老範頓時覺得自己做人好失敗,做人父親更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