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尼姑入門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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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尼姑入門心法湛盧獨自在一邊發呆，心中卻是不停地回想剛才那絕頂高妙的劍招的方方面面，湛盧經過仙妖界頂尖鐵匠妖王心錘鍊，又得了靈寶天尊從旁開解津，雖然是劍身修成*人形，卻是絕對不缺這劍氣，就算是沒有人力輔佐，本身的劍氣已經是很充沛凌厲的了，只不過自己本不懂得加以應用而已，他那些劍術招式只是凡間的劍法，雖然很靈動，卻只是侷限於硬砍硬架，説得淺顯些只能算是力氣活，完全仰仗於自身材質的堅韌程度以及使劍之人的氣力和實戰技巧來發揮威力，譚老爺子卻是仙妖界絕頂高手，最的就是以自身真氣調動寶劍靈，純真氣駕馭寶劍，將一道道凌厲劍氣憑空擊出，竟然能達到無堅不摧的境界，最詭異的是劍刃竟然本不用與目標接觸，不僅如此，還竟然是隔着老遠就能達到攻擊目的。

湛盧瞧見當世第一劍客如此湛的劍術，再也難以控制，整個心神都沉浸在這巨大震撼之中，那份動不亞於譚老爺子瞅見了老範的神庭，還是確認了那神奇空間就是神庭的那一刻。只不過湛盧新近陷入這腦海翻湧着的波瀾之中不能自已，譚老爺子卻是早已掙扎着爬去了岸上，眼下就是趁着湛盧糊，無人打攪的情況下，軟硬兼施的專心對付那隻會寫字的耗子，順藤摸瓜越問越。

老範那裏扛得住如此絕世高手兼江湖老手的花言巧語，雖然還是屬於供的範疇，不過那言辭中長輩對小輩的諄諄教導和偶爾夾雜的嚴厲訓斥，所藴含的誘導供的威力絕對不比剛才那劍招差，老老實實的代了與犯錯誤有關的無關的所有問題，連那本雲巖真人所著的隔空點秘技也丟了出來老實上繳，那本霽月庵正宗入門心法卻是一早就還給了清清去修習，老範至今都是不知道那本心法竟然是逐道觀正宗心法，還是最高級的版本。

對於那本點秘技，譚老爺子沒什麼心情去詳細研讀，自己與雲巖真人私下裏切磋了不少次，都是相互知知底，知道這點技法全靠湛內力生效，修煉的難易程度不亞於自己的獨門劍法，此生是無法企及的了，翻了一遍之後，沒瞧出哪裏很不尋常，就還給了小獸，將注意力完全放到了那本傳説中的霽月庵正宗入門心法上面。

譚老爺子終於尋到了自己最想攫取的輝煌戰果，卻是一本尼姑庵的入門心法，這份內心糾結與當初萬獸山莊羣雄的心情一樣，徐仁光當時打聽到了清清所獲的霽清師太專程送過來的竟然是這功法以後，就算是擺在他面前，他也是無心抄錄保存的，如今譚老爺子就是陷入了這層糾結之中，對於尼姑庵的正宗入門心法，譚老爺子那攫獲至寶的心境大受打擊，可眼下這小獸誓言旦旦的小頭猛點，兩隻漆黑鼠眼中飽含了柔弱可欺的善良，一點都不像在撒謊的樣子，倒是像足了被尼姑庵正宗心法摧殘過後的正宗尼姑悲苦淒涼的小模樣。

譚老爺子瞪着這耗子仰起來的小臉，枯瘦的手撓起了鬍子，心中老大的躊躇，不知道該怎麼辦。去圖謀一本尼姑庵的入門心法來詳細參研，這事傳出去自己還用見人麼就算是將來自身修為進萬里，譚老爺子也是羞見世人的，這份尷尬自然是不能與被一隻耗子活捉的那份相提並論，略一想那後果都是直接被這份尷尬給活活頂死了去，可那廣闊的神庭和充盈的湛真氣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用最嬌的貓爪在抓撓自己的心肝，這份心中迫切卻是一點都不容忽視，還漸漸的凌駕於所有意念之上。

譚老爺子在這裏心中躊躇，湛盧終於也是自那巨大震撼之中掙扎了出來，細聲問了老範之後，心中立即有了計較，眼下霽月庵入門尼姑心法是譚老爺子猶疑不決的絕世香餑餑，譚老爺子這劍術名家卻是湛盧眼中確定無疑的金礦山，自己來到這異世界，得見如此妙劍術，哪裏有過寶山而不入的道理，湛盧眼下瞧着譚老爺子的心情不亞於伯樂瞧見了千里馬，其實更像是千里馬瞧見了伯樂，還是個正在練另一隻千里馬的伯樂，這另一隻千里馬麼，當然就是譚老爺子身邊懸停的闋瀠了。

湛盧雖有智謀遠慮，卻是純樸無，這份心境在偷眼瞥闋瀠的時候，盡數被闋瀠瞧在眼中，闋瀠自然是哼了一聲扭轉身形，心中卻是開了千萬朵的小花，這份得意的心境當然很舒暢愉悦，頭一眼瞧見湛盧時的心中忿忿也是一掃而空。

眼下得知了譚老爺子正在愁苦何事之後，湛盧竟然是一點都不像先前那般推拒，竟然叫老範當場示範那第二層心法練給這譚老爺子看，譚老爺子詫異的瞪了湛盧兩眼，心中警戒之意立刻多了兩層，等到瞧見了頭頂上那巨大的天地靈氣漩渦和周圍被拉扯過來的嘶嘶作響的濃郁靈氣之後，譚老爺子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老範從山間帶回來的那兩隻大粽子，如今正在小院廂房內老老實實的代所犯罪過，幾乎被界清師太折騰了一整天的徐仁光兩位高徒，毫不猶豫地將自家老底和萬獸山莊的老底全部代了，阿三還算是忠心，才代了個頭就人事不省，竟然是就此氣息全無，氣得界清師太跳着腳的過來仔細巡視是哪個方面出了紕漏，這紕漏當然是三宗王的大手筆，界清師太那道行當然是無法查明。

阿六還沒遭三宗王過一道手，總算是保留了界清師太幾分顏面，將自己和阿三的老底也一併代了，更多的卻是徐仁光所犯跡，師太們終於知道了自家山下那個好鄰居，竟然是類似於黑道老大這種狠角，怪不得幾十年來萬獸山莊一家獨大，包攬了馴獸採藥這油水豐厚的營生，竟然是一個競爭對手都沒有，原來都被人家提前給下黑手除了去，還能整的絲毫不行藏，這一份歹毒心機，幾個月前師太們或許還不信，如今卻是切身領教過，由不得她們不信。

先前或許還有師太們心中生出些許怨憤，覺得自家神獸為了一羣畜生招惹如此強敵，有些過分了點，如果真的累及師門就此覆滅，真的冤枉，如今終於是知道了對頭的真切底細，這份猶疑也是一掃而空，月道觀的羣雄聽得都是很生氣，至於目前這對頭最終落腳之地，阿三阿六竟然也是不知，只不過最近領命帶隊行事，匯聚地點倒是真的就在那小鎮周遭，霽清師太終於有些相信了那據命理相術測出來的方位地點可能真的有點用處。

苦等許久的自家神獸終於安全歸來，霽月庵師太們齊齊長出了一口氣，還沒等心中大石落定，就見這神獸又是小爪子一伸，將那絕對招惹不起的太陽般灼熱耀眼的劍宗宗主譚老爺子又丟了出來，師太們心中大石又是齊齊堵住了喉嚨眼，不單是説不出話來更加是呼困難，這是什麼情況，自家這不怕死的小畜生又將人家捉住了帶回來發落不成。

譚老爺子不愧是老江湖，面帶笑意的與霽清師太見禮寒暄，口中直誇霽月庵神獸當真是神異非凡，如今大開眼界，算得上是平生一大快事云云，霽月庵過半師太都是分派出去保護自家徒兒的家人，眼下留下來的集體頭腦一片空白，月道觀的羣雄也是張口結舌，陪上的笑臉都很生硬，滿屋子手足無措。

譚老爺子是當世劍術第一高手，還是讓第二位望塵莫及的那種，這份顯赫聲威，有許許多多的江湖大事佐證，更加是傳已久的，相較之下，與他齊名的雲巖真人卻是毫不顯山水，雖然修為相當，名號卻是淡漠許多。如今這幾百年間最傑出的劍客在這屋中談笑風生，所有陪坐的眾人卻是都神遊屋外，心中只顧着將眼前這小老兒的形象拿去與腦海中那些震驚天下的英雄事蹟一一應對，澎湃出來的豪情壯志更是盪的相當洶湧，他們哪裏知道如今這蓋世英豪正在眾人面前打馬虎眼，為的只是圖謀人家尼姑庵的正宗入門心法拿回去詳細參研。

眼角瞥見小耗子在小丫頭面前寫小字條，小丫頭自懷中摸出一個小包裹，取出一本書給了小耗子，然後被小耗子化進了神庭中瞧向這邊，譚老爺子知道已經得手，再也難耐心中動，這就起身告辭，推託了滿屋子相送的人羣，竟然是又被老範化進了神庭蹩出了院落。

人家蓋世英豪，心竟然如此廣闊，絲毫不計較自家神獸先前的冒犯之罪，還讚賞有加，專門回來化解這誤會，不單是絲毫不以為意，還竟然是不打不相識，與自家結了深厚友誼，更加難得的是，他擎天劍宗名滿天下，門徒更有許多都是顯赫門派世家的當家人，竟然能夠為了自家徒兒還沒敗的劣跡親自上門致歉，這份俠風義膽，直叫滿屋子人咂舌驚歎了一整，所有事情全部押後處理，一門心思的咂舌去了。

在這偏僻小鎮遠郊的偏僻角落，老範與湛盧老老實實的候在一邊，譚老爺子滿心歡喜的琢磨這本尼姑庵正宗入門心法，才研讀了幾個段落，就已經是難耐心智中錦旗搖擺，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終於勉強按捺住自己心中衝動，自懷中摸出一本小冊子來丟在兩個小輩面前，叫他們倆自己研習，攢夠十個疑問再來劍宗後山，自當替你們開解這功法疑難，只不過練不到這小冊子所要求的所有境界，就休想去學其它招式。

譚老爺子最開心的是這本至寶功法那絕頂尷尬的封面已被撕去，還以為是這倆小子懂事，提前出手替自己去了這心中糾結，如今書中字字句句都是藴含了高妙理法，那羣尼姑卻是功力低微，自然是資質魯鈍，小女人成不了大事的緣故，自己拿回去詳加研讀，後進境自然是無法以常理來測度，當然是應該會強過一隻耗子的。

對於湛盧提出來的懇請收錄為徒的要求，譚老爺子滿心歡喜，這絕世宗師的大架子卻還是要顯擺的，你們倆想做我的徒兒，自然是得看你們有沒有這造化，這小冊子中寫了三招劍式，你們親眼瞧見了兩招，剩下一招自己總結參研去吧，參不透這些玄機，説明資質不夠，再高妙的劍法學了也只會傷害自己而已。

譚老爺子當然是嚴厲叮囑了保密事項，此間情形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瞧着兩個小輩老老實實的點頭應允，這才絕塵而去，手中拎着的小包裹裏，當然是老範上繳的表達歉意的美酒美食，尼姑庵正宗入門心法卻是貼身收藏，還是一邊往回趕路一邊伸手去摸的。

至於那本劍法小冊子，湛盧如獲至寶，老範只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對於這恐怖老兒竟然是言語中將自己也劃去了妄圖拜他為師的行列，老範本就沒這心思，眼下總算是又逃過一劫，也沒急着回去，又在這偏僻地角足了真氣，等到天黑才回了霽月庵的小院中，廂房內竟然還在那裏咂舌，只不過終於是意識到了不妥之處，談論那些江湖傳聞的時候，音量明顯比午間那會兒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