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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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外,醫護人員忙進忙出,大盤大盤沾滿血漬的紗布自手術室內帶出,沒幾分鐘,又是另一批乾淨的白紗布帶了進去。
手術室外,楊麒目光陰沉鋭冽,森冷的氣息自他身上幽幽散發,形成一道詭譎駭人的漩渦,在場的手下沒人敢靠近他身邊。
三個小時的急救手術,對楊麒來説猶如漫長無止盡的等待,心中焦急的情緒宛如一觸即發般充滿不安定的緊繃氣息。
牆面上的警示燈在手術房上詭異地閃動着,那可怕的澤宛如催命符一般,每瞧上一眼即令人膽戰心驚。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楊麒失了温度的眼眸隱隱約約幽合的冽光,那種埋在心底的火焰即將爆發、那種憤怒即將衝出腦門,再也不受控制,無人能壓制他的瘋狂熾火,只要再這麼迫他下去,楊麒知道,自己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是的,他在壓抑,壓抑心中那股足以奪去他心魂的恐慌,他的心在顫抖、恐懼、不安、着急——為了他的女人。
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楊麒閉上眼,心底的聲音從事情發生開始至今已經提醒他無數次:靜下心、靜下心,他這時候不能着急,不能讓大家發現他有多麼地不安。
是的,他不斷告訴自己、提醒自己、告誡自己要鎮定,他必須臨危不亂,他…該死!他是着急的,他不知有多麼地害怕,他是如此擔心自己的子,就算他是眾人口中的龍堂堂王,就算對大家來説,他是黑世界中最殘忍無情之人,但他也擁有着丈夫的身分啊!
他有心愛的女人,他唯一珍貴的愛人,他也有情緒、也懂得對人到擔憂,那就是他的子…
“醫生出來了!”眾人急呼的嗓調將楊麒的思緒拉回。
回過神,楊麒抬起急促的步伐,有些着急地對剛從手術室內走出來的醫生急急探問:“情況如何?”
“楊堂主,病人的腹問受到刀刀穿透,目前已經做了急救處理,未來的一個星期是重要關鍵,能不能活下去,得看病人自己能不能撐過。”醫生睜着疲憊的眼,語氣輕緩地開口。
“能説話嗎?病人的意識如何?”一顆心提得好高好高,楊麒無法否認自己正在顫抖,他知道里頭的人正命垂危,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要求,但是,撇去身為堂主的身分,他只是個對愛人放心不下的平凡男人,他是如此地急切。
“病人的意識不算清楚,如果要問話不一定能得到響應,但你可以試試,不過我想你最好不要花太久時間,那會消耗病人的體力。”楊麒心慌的模樣,讓醫生依然保持着輕柔語調,為的是不給他增加恐慌。
醫生的話才一説完,手術室大門再次開啓,只見護士們堆着病牀緩緩走了出來。
楊麒一瞧見躺在牀上的患者,便急着向前邁去。
“陸修!”盯着躺在牀上一臉慘白的護首,楊麒低聲在他耳邊呼喚。
虛弱的陸修吃力地皺着眉,終於睜開無神的雙眼,瞧見一臉擔憂的楊麒正緊緊凝視他,陸修抬起無力的手,將置放在自己鼻息問的氧氣罩拉開。
“堂、堂主…對不起,我、我保護不了堂主夫…夫人。”陸修費力地開口,一句話才説完,便得幾乎無法過氣。
“心魅在哪裏?你知道誰把她帶走了嗎?”楊麒制止了陸修的自責。
“永、永尊那幫人…把堂主夫人帶、帶走了…是、是我不好,堂主夫人為了救、救我,才被捉的…”
“我知道了,其他的你別再説了,好好休息,等你下次醒來,我會帶心魅來探望你。”楊麒從頭到尾只想知道自己的子被何人帶走,其他誰對誰錯,是否盡忠職守,對他來説都不重要。
更何況他是信任陸修的,如果不是身受重傷,陸修不會眼睜睜看着心魅被帶走。
轉過身,楊麒急着去救自己的子。
“堂…堂主。”陸修突然伸手又將楊麒拉住,看來還有話要説。
低下頭,楊麒的耳朵輕靠在陸修的耳邊。
“堂主夫人…有孩、有孩子,已經六週了,請你一定、一定要把堂主夫人平安無事地帶回來。”孩子?楊麒怔愣,他的心瞬間像被炸開,燃起好大好大的火花,沉穩的理智彷佛再也壓抑不住他的衝動和驚慌,戴在臉上的沉穩面具,在陸修的病牀被推離後,完完全全落消逝。
“堂主…”跟在一旁的成員們從來沒有看過如此駭人的楊麒,他的目光進殘暴的氣焰,剛毅的臉龐不但森冷無情,更多的是前所未見的趕盡殺絕以及毀滅的幽合氣息。
“招集全部的人,兩個小時後,我要那幫人全數消失。”拉下置於頸問的銀令牌,楊麒眼眸問的怒焰染上火紅的彩,當他手上那面令牌被甩在地上的同時,站在身旁的成員全被他那驚悚的神嚇得直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