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臨貴境無意得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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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峯在六月的陽光下折着聖潔的光輝,涇源大雪山似是一個巨人,橫亙在甘寧邊界。天湖璀璨晶瑩,如同一面寶鏡,鑲嵌在高原草甸之上。湛蘭的天、碧藍的湖、白雪、綠草、牧民的牛帳篷及五顏六的山花,相輝映,組成一幅美麗、動人的畫面。
“聖峯的水喲,潺潺而下,進那美麗的天池中。叮叮咚咚的聲音啊,多麼動聽,那便是小阿妹彈起的東不拉。問一問的俊阿哥喲,你還要翻過幾座山,草原的飛鷹喲,也不能終盤旋,的阿哥喲,你盡是不停的走,要到哪一天,才肯停下你的腳步。”
“美麗的小阿妹啊,就像天池的湖水,温柔的讓我止住疲乏,我卻難以應答。你看那荒漠可曾開花,你看那冰川何時有過融化,我們旅人的腳步啊,也是永遠不會停下…”拌聲雜着馬鈴鐺的脆響,自天際傳來,那是異族的少女在歡快的唱着。銀鈴般的笑聲,不時的響起,她們唱着的旅人之歌,動人心魄。
草原上一個十**歲的少年,也在佇足凝聽。只是眼眸中卻是滿溢着淚水,聽着那歌聲漸去漸遠,不由的潸然淚下,低低的嘆道“我和你們也是一樣,你們在不停的,我卻也只能飄然在這世上,永遠不能回到我的家鄉。”這個少年叫肖遙,卻不是這個世間的人。自小生於一個書香世家,家裏父母對他期望甚高。爺爺肖天華本是書畫界的名人,自小便將這個唯一的孫子看成是自己的接班人。不惟將自己書畫上的成就盡數教了給他,還找來諸多老友,教授孫兒琴棋之道。
肖遙極是聰明,不但將學校裏的學問學的頂呱呱的,爺爺所教的那些,也是練到了極致,肖天華常常嘆息着説,若是放在古代,這孫兒可不就是一個才子嘛。
這一年肖遙高三畢業,待得考完了高考,很是有些疲勞,心中也想放鬆一下。恰好聽説旅行社剛剛推出了峨眉遊,不由的心動。
他自書本上,多次看到過描寫峨眉的風光,金頂祥光、象池月夜、九老仙府、秀甲瀑布,平裏不知多少次的在夢中顯現。只是學業緊張,始終無緣圓夢。
此次正值高考結束,眼見有了這麼個機會,哪裏還能耐得住子。當下便磨着爺爺和父母答應,這才興奮的踏上了四川的旅途。只是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的四川之行,卻讓他從此走入了另一個世界。
肖遙淚光離,心中的離愁別緒卻怎麼也是難以排遣。天空中一陣鳴叫,一羣野鴨排着隊飛過。微風吹拂之下,在這空曠的草原上“嘎嘎”的鳴叫聲,竟是顯得如此孤寂。
肖遙怔怔地立在當地。仰首望着那羣野鴨漸漸地消失在遠處地天空。心中卻又不回想起前事。隨團到了四川。果然沒讓他失望。種種美景。讓他連忘返。
幻玄妙地佛光。密林掩映。丹巖凝翠地靈巖。陣雨初霽。彩虹劃過長空。眺遠山如黛。看近嶺凝翠。賞碧草山花。聽百鳥和鳴。聞溪水淙淙。走盤旋幽徑。覺得自己身上竟然沾染了些許仙人隱士地氣息。
幾天中。隨着大隊而動。非常順利。眼見最後一天。眾人卻是來到了深邃神秘地九老。位於仙峯寺右側山。旁邊藤蘿倒置。下臨絕壁深淵。口呈“人”字形。內黝黑陰森、凹凸濕潤。岔錯。深邃神秘。
雖説導遊一再強調。請大家不要只顧貪看景。但肖遙畢竟方才十九。看了一處便期待下一處。心中好似張了草似得。越是昏暗莫測地地方。對他引力卻是越大。一路尋幽探秘。卻是漸漸地和大隊失散了。
等到他猛然醒覺。回頭看時。卻發現自己走入了一個狹長地縫隙中。大隊人馬卻是一個也不見了。肖遙心下有些着慌。連忙轉頭向後走。只是他一路行來。並沒幾路。隨着岔道地不斷出現。竟是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麼地方了。
正在彷徨地時候。卻忽然發現左側有條縫隙。隱隱透着一絲光亮。只是那光似乎極為黯淡。竟然還隱泛紅光。帶着一絲詭異。只是此時對肖遙來説。有光就意味着有出路。當下也不顧那縫隙狹小。拼命向前擠去。
不知拐了幾個彎,前面已是越來越窄,而那光芒卻也是亮了許多。努力側身往前挨着,肖遙只覺耳鳴心跳,眼前陣陣的發黑,實是縫隙太窄,腔裏呼不進多少氧氣導致的。只是此時就是想退出,也是不可能了。
眼見前方紅光大盛,出口就在面前了,雖説那紅光實在是詭異,但此時要是不出去,肯定會活生生的憋死在這。當下勉強將肺裏空氣盡量吐出,猛然使勁向着那出口擠去,只覺着耳中嗡然一聲,便在那一片紅光裹體之際,肖遙徹底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肖遙幽幽醒轉。只覺着微風拂過,柔柔的如同母親的撫。口鼻之中,陣陣的花香青草氣息縈繞。輕輕口氣,頓時一股清的空氣,驀然湧進鼻中。
“啊,終於出來了。”肖遙想到“活着真好!以後一定要盡情享受生活!”這一番生死之間的徘徊,讓他心中不覺得發生了些自己也説不出的變化。想想若是這次就那麼死了,可不是要冤死啊。
覺自己躺在地上,肖遙慢慢睜開眼睛。蔚藍的天空,透着一股空靈的純淨,沒有一絲兒雲彩,宛如一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身旁草叢茂密,竟是能將自己淹沒,一股混合着泥土氣息的清香之氣,充斥鼻端。
一隻頑皮的蟲兒,悉悉索索的爬到了臉頰上。肖遙舉手揮去,只是眼睛方一看到自己的手,便即愣住了。原本整閉門用功,導致皮膚略顯蒼白,但此刻卻變得晶瑩剔透,隱有玉光動。身子動了動,覺身上有些緊緻,衣服也是緊小了許多,好似自己突然長大了不少。
肖遙愣愣的呆了半響,不知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緩緩起身,抬眼打量四周,遠處陽光下,閃閃的反出耀目的光芒。眯着眼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現在明明是夏季,怎麼會有雪峯?難道是自己一夢千年了?
四下裏細細看過,卻到一片茫然。這裏和他所在的峨眉山本沒有一點相像。這是哪裏?自己怎麼又到了這裏的?為什麼身體會有些奇怪的變化?他不由的一陣困惑。
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的衣服,不由的苦笑。他原本不過一米七的個頭,此時竟是似乎長高了不少,自己估摸着怎麼也要一米八了。腿上的褲子便成了標準的高吊褲了,出兩截玉光瑩然的小腿。幸好那雙腳似乎沒什麼變化,否則,要是也長大了,可要遭罪了。還是先走出去再説吧,肖遙不想着。
縱目看去,遙見遠處牛羊成羣。一個老牧民騎在馬上,正自揮鞭放牧。肖遙看看四周,心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只是究竟哪裏不妥,卻是一時不曾想到。
眼前既是有人,還是上前問問路吧,估計旅遊團少了自己一個大活人,也是不敢馬上就走,定會請當地警方協助尋找。自己只要找對路,或者請人送個信,應該還能趕上跟大家一起回去。
心中想着,已是來到那老牧民身前,微笑點頭示意。卻見那老牧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恍若見鬼一般。對自己的友好絲毫沒有回應。
肖遙心中不樂,卻不敢稍有什麼表示。開口道“大叔,我是隨團來旅遊的,因為路和團裏失散了,您能不能告訴我下,這裏最近的賓館怎麼走啊?”他自是滿面笑容,想來那牧民同胞應該能明白他的善意。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那老牧民仿若沒有聽到一般,仍是古怪的打量着他,並不説話。
那牧民的眼光中,分明有着一種警惕和剽悍。肖遙被他盯着看,心中極是彆扭,眼見這人總不説話,只得再次開口。
這次那老牧民方才有了反應,只是右手扶着間一把銀飾的彎刀,口中大聲的呼喝着,但是肖遙卻是一句也聽不懂。只是見那牧民似乎並不怎麼友好,心下不有些忐忑。
當下只得小心翼翼的連比劃帶説的,又在地上畫着,這才讓那牧民勉強明白。麪皮稍緩之後,方才用生澀的語調問他“宋人?”肖遙一時也沒聽明白,又是將自己的要求比劃了一遍,二人便如啞巴一般,夾雜着一兩句生澀的漢語,半天之後,總算讓逍遙聽明白了。只是明白過後,卻頓時愣在當場,瞠目不知所以。因為那牧民明白的用漢語説了“現在是元符二年,大宋!這個地方卻是渭州,再過去不遠,便是西夏了。”肖遙直到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只是反應過來後卻是一片茫然。放眼西周,空曠遼闊,心中突起一種極度的無助和恐慌。眼見那牧民早已走出了老遠,心下不由的一急,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和人説話,這樣至少還能讓他心裏踏實一些。
當下在後面高呼,腳下卻是發力,來追那牧民。他心急之下,卻是並未發覺,自己這般發力一奔,一步竟是跨出五米之遙。身形只三四個起落,便已追至那牧民身邊。
那牧民聞聽他呼叫,回首來看。但見他身形飄忽,一步便是兩丈有餘,不由大吃一驚。驚懼之下,已是鏘然一聲,將間銀刀拔出,直指肖遙。
肖遙哪裏想到會有這般變化,驚叫一聲。腳下卻是自然的向旁一讓,身形卻不稍停,住足處,已是站到了牧民身前。
那牧民大張着嘴,滿面駭然的看着他,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肖遙卻是急的滿頭大汗,口中連珠般不停的解釋,一陣比劃後,牧民方才驚疑不定的將銀刀收起。
肖遙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説,最後想到自己一身裝扮,在這個年代,恐是會被人當成怪物,當下便向牧民求套衣衫。幾經涉後,那牧民方才同意,領着他到了住處,用腕上的手錶,換了全套的衣物。
等他換上全套的服飾後,已是卓然一個小牧民了。那牧民見他並無不軌,也便慢慢放開,老者叫格桑貢布,見肖遙面悽苦,便也多勸了幾句。只是逍遙心中的隱密,又如何是幾句開導便能解開的。
當晚在格桑貢布家裏進了些吃食,老格桑拿出酒來招待肖遙,讓逍遙很是頭疼,他向來不善飲,總算好歹知曉些異民族的規矩,只得勉力接過喝下。只是喝下之後,並無往常的不適,肚中忽有道莫名其妙的暖湧動起來,瞬間便將那股酒水化去。
肖遙一驚,大是疑惑。便壯着膽子又喝了幾碗,卻是每次都是一樣,心中不由大喜,這般一來,卻是不怕喝酒了。可就是不知這股氣是什麼。老格桑眼見肖遙豪,心下也是歡暢,二人杯來盞往,盡歡而散。
次,肖遙向格桑問明路徑,辭別而去。他想來想去,決定先到自己的家鄉山東看看。然後再尋個地方落腳便是。既然事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活下去才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