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約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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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湖畔的營地也變得寂靜。【文字首發】一天下來，無論是戰士還是俘虜們都筋疲力盡，早早進入了夢鄉。只有飽食後的迅猛獸重又變得神奕奕，擔當起巡邏守夜的重任。

等魔力重新補滿，李察就結束了今天的冥想，走出自己的帳蓬，向湖邊信步走去。湖邊早已站着一個窈窕的身影，那是砂。她似乎很少冥想，而神力卻恢復得並不比李察慢。此時此刻，她靜靜地看着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掛在畔的時光之書不斷散發出淡淡光，與湖面蒸騰起的薄霧織在一起，恍若夢幻。

李察走了過去，隨意地問:“在想什麼？”

“你和我。”砂淡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總是這麼有殺傷力。

李察一窒，咳嗽了幾聲，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砂有種異乎尋常的引力，如果不是如此，李察也就不會對這些充滿了曖昧的對答到尷尬了。不過在敗退過幾次後，李察這次卻不想退讓，於是順着她的話題問:“你我之間的什麼？”

“關係。”李察一咬牙，繼續問:“什麼關係？”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有些笨了。顯然，這等於是變相的又輸了一次。

砂轉身深深向李察望了一眼，才説:“我在想，我們這個樣子，還能夠有多少年。”砂的話中隱約有其它的意思，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李察嘆了口氣，説:“應該會有很多年吧，只要我們能夠活下去。”砂淡淡的笑了，説:“如果你想我們活下去，就一定可以。”李察有些好奇地説:“你對我好象比我自己都有信心。”

“因為你有種奇怪的能力，戰場的縱深對你來説似乎是平面和透明的，而且你有母巢…”砂有意停頓了一下，才説:“你也有我。”她説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但是其中有一些特別具殺傷力。

在夜月光下看着砂，李察總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起她的身體。好不容易，他才把衝動的**控制下來，然後嚴肅地説:“你也看過我們周邊地區的資料了。從這些資料當中，我發現這裏的普通領民並不是必然的敵視我們，甚至與貴族之間也有可能合作。一心想要消滅我們的只有本位面的諸神。”砂回答説:“那是當然。我們的到來本身就在破壞位面規則，也就是説，威脅了諸神得以存在的基，它們必然會想要除掉我們。貴族們則不同，哪怕你將來統治了整個位面，他們也能夠在你的秩序裏找到自己的位置。”李察點了點頭:“所以説，我們其實有很大可能找到合作的對象。我覺，有兩個可以嘗試的目標，一個是西方的惡狼公爵比列，他的信仰是先祖崇拜。另一個則是南方的奧立佛伯爵，傳説他研究了近二十年的暗黑魔法，和深淵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一些來自冒險者的言説他秘密建立了血池，還經常屠殺囚犯作祭品。從這些跡象看，一定是在嘗試召喚惡魔，那些惡魔可絕不是本位面的產物。他們和勇氣之神絕對走不到同一個陣營去。最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領地距離並不遙遠，但是還都安穩地存在着，説明他們有實力，勇氣之神神殿無法輕易毀滅。”

“嗯。一個暴君，一個殺人狂。”砂一針見血。

李察點了點頭:“我們現在也只能和暴君與殺人狂合作。”

“小心他們了你。”李察笑笑，説:“那他們多半會崩掉牙齒。”兩個人説笑了一會，李察終於覺得輕鬆了不少。他凝望着平滑如鏡的湖水，説:“還有，我覺到了這個位面後，似乎魔力提升的速度變慢了。”

“這很正常，如果是我們原本的目的地低等位面，力量提升的速度會更慢。位面規則對力量限制越大，力量提升就會越慢。主位面幾乎對力量沒有多少限制，所以才叫做主位面。某種意義上來説，去低等位面的征討等如是在費生命，或者是用時間換取資源。如果只想做個強者，當然是在主位面探險更加快些。”

“還有，這個位面只有兩個月亮，為什麼我在使用靈秘劍的時候，還能夠引動弦月之力呢？”砂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位面之間的奧秘太多了，我也僅僅知道一點有記載的常識而已。”李察長出了一口氣，説:“好，我明白了，我最近剛剛有了些新想法，在火球術上的研究有所突破…”

“又是火球！你那個烤豬戰法效果就不錯啊！”砂失笑，邊眉梢淺淺的笑意，在月湖光的映照下，讓她看上去説不出的美麗。

“不，還可以更進一步改進！我現在在魔法延時上的控制力可以確到一秒了，也就是説，如果如果連三發火球術，落點分別是三角形的三個頂點，然後通過魔法延時讓它們同時爆發的話…”李察蹲了下來，不停地在湖邊地上寫划着。

砂初時還沒覺得什麼，深入思索一下，立刻就臉微變。假如李察真能做到他説的那種控制度，那麼誰站在三角形中心，就不止是烤豬那麼簡單了。只不過砂還沒聽説過大魔導師以下的法師，能夠把魔法控制的妙發揮到如此境界的。

李察説着説着，忽然抬頭向遠方望了一眼，咦了一聲。

“怎麼了？”砂問。

“沒什麼，我們繼續。”剛剛母巢給李察傳來一道訊息，説是發現了一個居怪羣居的山谷。現在母巢已經封堵住了谷口，準備進食。居怪和地一樣，勉強可以劃入智慧生物的羣落。它們的智慧其實比地要差些，但是個體戰鬥力又比地強得多。李察浮上一縷對母巢的擔心，然後又自搖了搖頭。母巢看起來很能分辯自己食物的危險。

李察剛剛説了幾句，忽然又向森林中看了一眼，站起來，皺眉説:“這麼晚了，奧拉爾往森林裏跑幹什麼？巡邏的任務我已經給迅猛獸了。走，我們過去看看。”ps:晚些時候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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