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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荊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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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華文皺眉道:“那你怎麼還會有信仰,難道你也是那些傢伙的走狗。”説到這裏,華文的臉上閃過一陣殺氣。

馬丁看着華文,反問道:“難道就不能有純粹的信仰嗎。”

“純粹的信仰。”華文出一個充滿苦澀的笑容,“在如今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這種東西。”

“信仰與時代無關,只看能否堅守奉行。”華文嘆了口氣,説:“也許”馬丁説:“還不把你的劍拿開嗎,很痛啊。”華文哼了一聲,收起短劍,然後解除了馬丁身上的鎖鏈。

馬丁活動了一下身體,問:“你這次去尋找失落的聖契,結果怎麼樣了。”

“找到了,但是你自己看吧。”華文從手中的聖典中出了一頁,遞給馬丁。

馬丁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張古老的皮紙,上面竟然什麼都沒有,可是當他看得久時,卻看到一點黑暗仿如墨汁般出現,然後迅速蔓延開來。

馬丁頓時一驚,再仔細看時,卻什麼都看不到了。

華文面容古怪地看着馬丁,忽然問:“你看到什麼了。”

“一點黑暗,毫無秩序的黑暗。”

“這麼説,古老的光之聖契確實已經被污染了,這樣的話,我們信仰的源頭也就不復存在,正如我所猜測的那樣。”頓了一頓,華文才苦笑道:“你不愧是聖子,我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能夠看出來,只是因為我的信仰純粹,而且從未動搖。”華文有些吃驚,皺眉道:“這怎麼可能,你明明知道光輝之主”馬丁打斷了華文,説:“這和光輝之主無關,我的信仰並不是光輝之主,你難道忘了,聖典的序章中,第一句寫的是什麼嗎。”

“要有光。”華文口而出,隨即他的臉當即大變,説:“你信仰的竟然是光,純粹的光。”

“也不全對,比光還要更進一點,但也沒什麼本質區別。”馬丁微笑着説。

“可可是”華文只覺得口乾舌燥,不知道該説什麼。

光輝之主是秉承光之法則而點燃神火,可以説他本身就是光之規則的體現,信仰光輝之主也就相當於信仰規則。

神職者通過信仰並且祈禱,就能夠獲得神力和神術,從本質上説,就相當於通過諸神間接掌控了相當的規則力量,所以神職者獲得力量要比一般強者容易得多。

普通強者要到傳奇之後才能夠逐漸觸摸並掌控規則力量,而神官們的神術本質上就相當於運用規則力量,因此威力比一般魔法和能力要大得多。

只是越過傳奇之後,神職者就會遇到瓶頸,他們的晉升取決於諸神神力大小以及自己神眷多少,一個不受神喜受的神職者不僅無法晉階,反而隨時可能降級,這也是真正強者不齒神職者的一個重要原因。

馬丁所説的含義,相當於越過了光輝之主,直接去信仰光之規則,這當中的意義絕不簡單,這意味着,馬丁要自已成神。

華文幾乎難以置信馬丁會做出這種選擇,一臉震驚地看着他,有教皇的例子在前,為什麼馬丁會去走同一條路。

不過馬丁又笑了,説:“錯了,你還沒有真正理解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要取代光輝之主,也對封神沒有興趣,我只是信仰光,然而我的信仰又不全是光,如果光輝之主還是光的化身,那我永遠是他最堅實的信徒,如果他不是了,那我就會尋找下一個光之化身,如果沒有合適的人,我就自己成為光之化身。”馬丁的解釋卻更讓華文震驚,他忽然長嘆一聲,説:“你這是在我作選擇嗎,我原本還以為,現在攤牌時機略早了一些。”

“確實有些早,我進來了,就已經做好了出不去的打算。”馬丁也表示贊同,不過他話鋒一轉,説:“但是,如果我們什麼事都要等到有把握時才動手,你不覺得就會錯過很多機會嗎。”華文無奈苦笑,説:“也許吧,我現在的選擇是什麼。”馬丁微笑着説:“放棄你的想法,奉我為主,不過,那是等我從天界回來的事了。”華文覺得今晚的震驚有點多:“你要去天界。”馬丁點了點頭,有些神往地説:“因為在那裏才有可能找到純粹的光,我所信仰的光,而且,我也不能容許那些傢伙這樣橫行下去,我需要去恢復光,用我自己的雙手。”

“你會死的。”

“所以我説,等我回來時你再奉我為主。”華文神複雜,忽然長嘆一聲,説:“我想,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一面是確定的悠長生命,另一面卻是虛無飄渺的信仰,就是在這種比較中,我一直在猶豫,始終沒能跨出最終那一步,我比不上你,甚至連教皇也不如。”

“信仰就是信仰,我們為它直行,無需為路途中的美景留連。”馬丁説話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了隱隱的光。

華文單膝跪地,緩緩地説:“吾主,請允許我以卑微的信仰,為你天界之行增加一點保障。”馬丁微笑着,將手放在華文的頭頂,説:“依我之路,你必是有福的。”一個簡短的儀式就這樣完成了。

馬丁沉了一下,説:“在我走之後,還有一件事有些放心不下,那就是李察,我有種覺,他必將要走一條荊棘叢生的路,從本質上説,我和他會是一類人。”華文皺眉道:“但是王朝的大軍已經快要抵達伯爾頓伯爵領了,我只可以約束教會中忠於你我的那一部分力量,對於領主們的制約非常有限。”馬丁笑了笑,説:“只要我們的人損失較小就行了,那些領主想要撿便宜,就讓他們去吧,李察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佔的,象他這種人,如果沒有把握把他徹底殺掉,那就最好不要招惹他。”華文凜然稱是,他很清楚,象馬丁和李察這一類人總是在極端上游走,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半途夭折,但是一旦讓他們度過難關,卻是會一飛沖天。

“您什麼時候要去天界。”華文問道。

“就是今晚吧,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足夠勇氣,去幹這麼愚蠢的事。”馬丁苦笑着説。

片刻之後,馬丁又用白罩袍把自己牢牢裹了起來,離開了華文的教堂。

這一隊人頂着風雪,沉默地遠去,走在半途時,馬丁掀起罩帽,向天空中看了一眼。

天很陰沉,鵝般的雪片紛紛揚揚地落下,馬丁的目光穿透了風雪,穿透了雲層,甚至穿透了位面,落在了身處另一個位面的李察身上。

馬丁搖了搖頭,他已經看到了其中一條命運的走向,在他看來,李察正在向着毀滅的深淵邁進,卻絲毫沒有停步的想法。

“真是個蠢貨。”馬丁喃喃罵了一句,不過他卻忘了,自己何嘗不也是一個蠢貨。

光輝之主在天界失敗了,馬丁決定接過光輝之主的旗幟,前往天界完成未竟的使命。

其實作為聖子,馬丁只要安靜等着,什麼都不用做,過上一段時間後他也會自動成為下一個光輝之主,從而獲得永恆與不朽,而若在天界戰爭中失敗,那麼馬丁就會失去一切。

不過馬丁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他並不是為了光輝之主的神位,而是為了那個夢想,那個已經成為信仰的夢想,探索世界的終極。

在法羅,李察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個人,一個在諾蘭德歷史上頗有名氣的大領主,波拿馬,他的一處私屬位面也曾經遭遇了收割者,但這位領主不顧勸阻,毅然決定傾力與收割者一戰,最終他還是戰敗了,家族主力部隊全軍覆沒,因此家族實力也因此一落千丈,到後來連公爵的頭銜都丟了。

可是這位領主卻無怨無悔,並且在臨終前留下一段話:“放棄是理智的選擇,可是當我看到收割者的所作所為時,卻發現理智是如此的沉重。”這時作戰室外響起急驟的腳步聲,同時還有神力波動的跡象,隨即作戰室大門被敲響,然後鐵盾等人走了進來,後面幾名構裝騎士抬着剛德,兩名泉水女神的大神官正不斷給剛德施放着神術,緩解他的傷勢。

剛德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和焦痕,一隻眼睛中不斷着血水,顯然已經瞎了,只有等三女神的化身到來,才能夠修復他的眼睛,但是對視力的損害也是永久的。

李察來到剛德身邊,俯身看着他,説:“你違背了我的命令。”剛德突然動起來,一把抓住李察的手,説:“頭兒,你一定看到了那些該死的傢伙對我的小夥子們做了什麼,它們在把我們當成豬羊一樣屠宰,整個北方軍團全完了,全都變成了他們的原料,頭兒,讓我留下來吧,我要乾死那些狗孃養的傢伙。”

“你會死的,收割者來的還不是主力。”

“死就死吧,怕什麼,在我死之前,肯定能夠幹掉一千個婊/子造的收割者。”剛德如受傷的猛獸般怒吼着,咆哮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