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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狀如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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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土傳説,上乃天,下乃地。大地被北部沙漠,南部冰川隔斷東西,東邊稱東土,西邊稱西土,中間稱西域。江山之大,難窺全境。高山深淵,常人難以跋涉,兇獸險地之多,不可計數。仙魔縱橫,神秘綺麗。

傳説有聖地仙境,聖潔傾城的仙子,亦有域魔窟,妖豔的魔女。更有隱於山川林海,各具特的異類種族:有天生媚骨,巨,豐腴媚惑的鮫人,既柔情似水,又熱情如火。

有蜂長腿,冷豔狠辣的蛇人,有身帶奇香粘人,膚白貌美,嫵媚狡猾的狐人。拋開這些傳説,單講東土,關內人口數十億,人皆白膚黑髮黑眼,衣裳華美,峨冠博帶,擅制絲綢瓷器,信奉禮數仁義。

列國教派林立,周邊異族眾多。北上出關有無邊的北草原,南過嶺南更有無涯的南荒山林。再説那西域,那裏人混雜了東西方血統文化,靠着在東西之間來往貿易而立命。

而在那西域之西則是白膚金髮碧眼的西土人,他們斷髮紋身,衣着貼身暴,擅長奇技巧,追求自由奔放。

然而這些也只是大地的冰山一角,除此之外,難以盡知,其它四極,更遙不可及。就算坊間傳説的修士或也未必能窺察大地秘境,東土人深其玄奧無涯,故名曰。未知大地。未知大地,東土。重光二十年,北胡五部族奇襲安京,天子在餘輝中自縊於赤山枯樹下,太子被殺,皇后失蹤。

皇室妃嬪屠擄,典章禮器焚碎,宗廟社稷盡毀。橫亙東土千古的華夏天朝,在歷經萬民擁戴,萬邦來朝的500餘年盛世之後,在飽受300餘年的天子失尊,諸侯混戰之後,在內外困之下,風燭殘年之中,終於暴斃就寢了。

藉此,五胡中有三胡在赤河以北建國,其他部族草莽並起,伺機而動,而中原以及蒼江南北也是列國縱橫捭闔,教派林立。本就紛亂的東土來了更加炙熱的大爭之世。天下自此,皆以大爭紀年。崇德尊禮舊時代落幕了。

混戰亂的新時代開啓了…東土大爭10年冬,涼國,西河郡,高大肅穆的鐵境關城門外。天空陰沉,大地冰冷。人間大雪紛紛揚揚,無情地降落在西河之土,如此嚴寒之下,竟有密密麻麻的兩排人羣在雪中雙手合十,風向西跪立。

男女老少數以萬計,皆衣着樸素,甚至襤褸。雖被冷得瑟瑟發抖,卻還嘴裏默唸着佛經。一個穿着破麻衣的女人,舉着滿是老繭的手,閉眼暗自祈禱:“佛母大人啊,楚娘我都25了卻還沒生個崽子,希望您能賜給我大胖小子,今天有個好豐收,也能剛好養活他”然而,看她面容雖端正秀氣,但卻滄桑瘦弱,頭髮枯黃,實在是無法將她和一個正值芳華的姑娘聯繫在一起。

破布衣肩膀都蓋不住的肩膀被天空的落雪輕輕的蓋上了,今天是正月初一,國教佛宗最大的節,普福七的第3天,更是立了20年的涼國國節。

這一,佛宗掌教-佛主的生母,也就是佛宗至尊至潔的佛母,將會以佛的名義廣撒西天福祉,普濟萬民。人羣中間正前方,兩隊持戈甲士的叉保護的內圍,郡內眾官僚竊竊私語。

為首的是年過半百,頭戴進賢冠,身穿玄直裾的老者,他正是西河郡太守李嚴。太守將眾人環視一遍,嚴肅道:“這次至尊佛母來駕,受到如此殊榮,還是鐵境關二十年來第一次,還望各位約束治下鄉民,切勿藉機生事。”一名縣令眯眼道“府君放心,這次挑來的都是敬佛順王的窮苦良民,待會佛母定會廣撒西天雨,造福府君治下西河郡”其它也都紛紛附和。

太守暗想:希望這次能討個佛母的歡心。他安了心,向外圍甲士羣招呼:“劉都尉,將犯人帶進來”兩名甲士押解着身帶鐐銬的犯人快速走進來,其中一名甲士將腳用力的踩在犯人肩上,鐵靴的沉重令犯人身體立刻往前一傾,跪倒在地。犯人僅着破褲,背上有數十道鞭痕和烙鐵印。身材雖然矮小,卻很壯。

太守摸摸鬍鬚,眼睛帶着蔑笑,語重心長地道:“寤生吶,八年前,本官看得上你,請你做郡府搬磚的奴僕,不曾少你衣食,普福節臨近,你卻為何路過佛堂,見佛母聖像不拜啊!是蓄意如此,還是受人蠱惑啊!”一縣令大呼:“在我大涼國,佛母至高無上,至聖至清,就是大王也禮讓五分,你一個小小的奴隸竟敢見佛母聖像而不拜”寤生把頭緩緩抬起,披散的頭落在兩邊,出整張臉來。眾人這才看清,相貌普通,放在人羣中,肯定沒人注意到,倒是那雙眼睛,閃着堅毅的爍光。

他卻撲通一聲跪地,顯得很悲慼地道:“太守大人!下人知錯了!求大人網開一面,願永世為奴為僕!服侍大人左右!”太守笑道:“你這奴隸倒是懂事!不枉本官看得上!”轉而,又故作嘆道:“可惜,過了今天你卻是要死!”其他縣令心理犯了嘀咕:“這種事情,一個奴隸,殺了就殺了,何必帶到大庭廣眾之下”寤生似是害怕到極點:泣道“大人莫要因為小人賤命,在普福染血呀!小人的一條命還抵不上您的一顆血屍丹啊!”太守哈哈大笑。周圍縣令心中俱是一驚,似是想起了某事,都緊閉了嘴巴,一臉恭順敬意的望着太守。太守故作一嘆,道:“算了,算了。

憐你在我府上勞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犯的是逆佛罪,歸佛管,不歸我們管,待會佛母路過,由僧僕帶回宗寺聖裁吧!”心想“等會再污你個私通黑巫教的罪名,嘿嘿,佛母定會關注,到時候我進獻良策,就能靠攏佛宗了!”寤生鬆了口氣,心中慶辛。可算是保了今天的破命,可想到自己還身中太守手下的血屍丹,非高深功力或靈丹妙藥不能化解,就算佛母放過他,也仍只是個受人控制的血奴。

“想我本展翅高飛,卻意外困此八年,受到諸多磨難,如囚龍困虎,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不行!必須反戈一擊!”他暗暗發狠,定下計策。雪,更急了。

遠方突然隱隱約約傳來陣陣銘鑼奏樂聲,不等甲士來報,太守登時大呼:“佛母駕臨了!”他來不及整理衣冠,便往前跑,口中下令:“諸官隨我,甲士後退分排跪!”立時,數十位官員都緊隨身後,和太守齊齊跪在雪地裏。鄉民議論紛紛。

“不可一世的太守大人都跪下了!”

“可不是嗎,佛母聲威大過天子!”另一人回答。

“噓,你可小心點,敢把佛母和那吊死鬼相提並論!”眾人矚目之下,一條黃長龍般的隊伍正不緊不慢地往城門這邊綿延行來,隱約望見隊伍最前方閃着輝煌的金光,好似一輪太陽,晃的眾人不能直視,也不知是何物。

待到隊伍逐漸接近人羣,眾人才看清,驚歎:“好一座行走人間的龍輦!”隊伍的最前面,竟是一座百名僧人拉動的巨大車輦,長寬高約為一丈,通體鎏金,鑲嵌着顏形狀各異的珍珠玉石,造型美,氣勢神聖莊嚴。

隊伍的最外圍圍了三層金甲士,中間則是奏樂的,唱的,誦經的,撒花的,各類僧人侍從。

當車輦濺起陣陣雪塵,載着香味來到人羣三丈距離的時候,數萬已成雪人的鄉民皆竭力重複高呼:“恭佛母聖駕!”呼聲震天動地,猶如見到天神降臨。

車輦沒入兩排人羣中央,便停了下來。在萬民的眾星捧月中,車輦的左側窗口被一隻玉手推開,隨着一股濃郁的馨香味撲鼻,一位雍容華貴的絕美婦探出了頭來。寤生偷偷抬頭瞧。

只見她頭挽雲髻,發戴耀眼的五彩孔雀金冠,眉心處點着一枚硃蓮印,緻白淨的鵝蛋臉上有幾坨紅暈,丹鳳眼的餘波帶着一股威儀橫掠眾人,像水中俗的蓮花,天空皎潔明月一般。

閃耀着聖潔和莊嚴的光輝。眾鄉民一窺聖顏,心中如沐風,暗歎:“好一個天人一般的佛母”便伏首再拜。表情更加虔誠,再次高呼:“恭佛母聖駕降臨!”

“真是人間無雙絕,要是能…嘿嘿”到這個時候,寤生竟然還能這般妄想。佛母臉上洋溢着端莊慈愛,左手拿着木魚,右手拿着木,一句話都沒有説,閉上了眼睛,開始啓動紅誦起經文來。花撒的更繽紛了。

空氣似乎都温暖了起來,車外風雪刺骨,車內卻温暖如,是另一番景象。車內的木地板上鋪滿了雪貂皮,右側窗户緊貼着一座低矮的檀木香案,上方放擺設着一尊金身佛龕,在薰香的煙霧中顯得莊嚴肅穆。

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佛像的正對面卻正撅着個光溜溜,白,豐滿圓潤的肥碩股。如蛋白,一塵不染,狀如圓月,明亮飽滿。這肥美的股的主人竟然正是窗外莊嚴誦經的佛母!她正低彎着細柳,華彩的真絲裙被掀至平滑的腹處,以下一絲不掛。